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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母子联合赶走眼线 ...

  •   若是不知道他从来没出来玩过,周殊岁肯定要笑他几下,现下却忘记了这茬事,只道:“好吃就多吃几块,前面还有很多。”

      接下来,一行人顺着这条街,往人多的摊位走,每种都买点。

      不出半刻,两人乃至春桃、小顺子手中都提满了东西。

      最终心满意足,准备弄辆马车去璇玑阁找锦绣,突然后边传来一声喊叫。

      “前面的大人请留步!”

      周殊岁闻声望去,发现是一位憨厚的中年男子,坐在摊位后,正紧张的看着她们。

      “我们吗?”她疑惑道。

      小贩憨笑,点了点头,“正是。”

      随后,来到两人的面前,摊开手,两个肖似他们的小泥人赫然出现在那双饱经风霜的手中。

      周殊岁垂眸,发现捏的正是她和温祈礼。

      小贩解释:“小的方才看两位像是温世子和周小姐,便自作主张的捏了下来。大人放心,我不会声张。这两个泥人,小的想送给你们。”

      周殊岁诧异,抬头反问:“送给我们?”

      “对。”小贩看向温祈礼,眼眶渐渐含着感激的泪水,“周小姐可能不记得小的,一月前,您派人把小的的母亲送到医馆诊治,得以脱离危险。无以为报,希望您们收下。”

      话音落下,弯腰鞠躬。

      周殊岁脑海里没有印象,接下泥人,朝小顺子使了个眼色,小顺子会意,搁下一锭银子。

      小贩见状,连忙退回,“大人误会了,不可不可.......”

      推出去的手却被压下,温祈礼道:“收下吧,泥人做的很好看,当是我们的谢礼。”

      “是,多谢大人,您们真是好人啊!”

      等上了马车,周殊岁还在回想方才发生的事,一月前她确实不记得帮助过一位老妇人,她自觉不是一个善心的人。

      所以到了璇玑阁,锦绣听说这件事情后,说:“是我干的啊!”

      一旁的温祈礼听闻,呵了一声,他就知道,不可能是周殊岁干的。

      锦绣:“那时不是去帮人办事嘛,随手就干了。说到这,我跟你说,我发现李统领的人正盯着他呢。”

      一个捏泥人的小贩有什么价值吗?

      周殊岁想不通,“查到是为什么吗?”

      锦绣摇头,“下面的人正在查。不过你看那人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练家伙的人,有没有可能是想让他到军营里任职?”

      温祈礼讥讽道:“陈雄死了,他的官职空在那里,没有人补上去。”

      “天下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选中他呢?”周殊岁脑海里不断思索着脉络,想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道:“派人盯紧点。”

      锦绣点头,吃着她们在街上买的吃食,很是惬意。

      她反正是觉得太子肯定是因为这个。

      突然,周殊岁问:“接下来几天有没有事?”

      “没有啊。”

      “两日后要去祭祀,你跟在我身边见机行事。”

      今年名单上忽然出现她们两个人的名字,其他人可不见得会让她们顺利待下去。

      ......

      祭祀这天,天气阴阴暗,有种雨要下不下的感觉。四更天,众人就早起赶到皇宫门口,准备随着大部队一起去。

      大人物总是压轴出场,天空初见亮光的时候,皇帝携带众嫔妃姗姗来迟。

      “出发!”太监尖声大喊,盖住嘈杂的稀疏声。

      二十辆马车依次排序,浩浩荡荡的行驶在路上,车骷髅在凹凸不平的带路上滚动,“哒哒”的声响惊醒了树上熟睡的动物,霎时混杂着特有的乌鸦叫。

      鸡尚未打鸣,周殊岁被迫从温暖的被窝里爬了起来,这会靠在内璧昏昏欲睡,眼皮一下合一下张。

      马车颠簸,时不时咯噔一下,谁也睡不自在,每隔几分钟她就得换一个姿势,锦绣看不下去了,慷慨道:“你将头靠在我的腿上。”

      皇帝顾及温祈礼身骨差,马车中间设了炭火台,热意充足,再加上滑嫩的手指腹替自己揉着太阳穴,瞌意将她带走。

      温祈礼翻阅着手中的竹简书,压低声音,“找到换回来的方法吗?”

      灵魂互换这件事匪夷所思的紧,手下的人一直查不到一点苗头。

      锦绣手中的动作逐渐放柔,轻重适中,熟睡之人紧锁的眉头得到舒缓。

      “查到了,但材料不全,目前只得到一味药,工程量远大啊。”

      温祈礼放下竹简书,从坐垫下方的储物柜里,抽出宣纸以及笔墨,“你把需要的东西说出来,我也去打听。”

      “茯苓花、玲珑参、白彩魄、菩提子和金荷莲。”

      他眉眼认真,两行小字出现在宣纸上,一撇一捺,尽显大气磅礴。

      锦绣补充道:“茯苓花已经拿到了。”

      没错,正是从太子那里夺过来的那株。

      温祈礼了然,心中灵光一闪,继而问道:“除了茯苓花,还有什么能为江良宇续命,他现在还不能死。”

      睡着的人突然移一动,锦绣瞬间闭嘴,随后声音又比方才更低几分,“这没办法,噬蛊已经吞噬他的血肉,时间差不多了,不出三日必死无疑。”

      能解噬蛊的只有一种——茯苓花。

      自己与别人孰轻孰重,温祈礼还是分得清楚的,他打着算盘,看来得让计划快点进行了。

      “世子,王妃让老奴给您送东西来了。”马车外,传来王妃身边的嬷嬷的声音。

      周殊岁悠悠转醒,这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下,大部队就地歇息。

      她坐起身,撩开车帘,低头垂眸,一碗乌黑的汤药放在端盘上,靠近几寸还能闻见苦涩的药味。

      “先放着这里,本世子等会再喝。”

      因小憩片刻,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嬷嬷拱手曲背,“王妃让老奴看着您喝下。”

      周殊岁皱眉,压下心中的不满,端起碗,欲一饮而尽。

      “停,别喝!”

      忽然,带着惊慌的突兀声响起,紧接着手腕被推了一下,一下没拿稳,碗掉在地上,药撒了一地,幸亏几日前下雨,天气潮湿,地上的土不硬,碗完好无损。

      氛围骤变,老嬷嬷的脸色瞬间难看,率先落难:“世子妃为何打翻世子的药?这是王妃刚熬好的!”

      温祈礼转头看向守在外围的士兵,“将这个不怀好意的刁奴绑起来。”

      “唰唰唰”

      一声令下,士兵得令一齐冲上前,控制住老嬷嬷,事情发生的迅速,前后马车里面的官员频频伸头张望。

      “说,谁让你下毒的!”

      从小对药味有种出人意料的敏感的温祈礼几乎是闻见苦味的一瞬间就察觉出不对劲。

      话听至此,周殊岁坐回车厢,以世子的姿态无声的为温祈礼撑腰。

      王妃得到消息,立马赶过来,“在外面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她先是训斥了女儿身的温祈礼,随后看见地上一摊药渍,问跟在身边几十年的嬷嬷,“药怎么了?”

      “回王妃,老奴不知道啊,世子妃莫名其妙把碗打翻,还让人把老奴绑起来。”

      “儿媳,你来说说为何这般行径。”

      “药里面加了东西,气味不对。”温祈礼言简意骇。

      王妃也不废话,直接命身边的丫鬟去将随行太医请来。

      太医拿起地上的碗,放在鼻尖闻了闻,“药里面下了蒙汗药,会让人四肢软弱无力,严重至晕厥。”

      不长不短的一句话响在周围,一字不漏地被风吹进目睹全场的人的耳边。

      议论声顿起,王妃见证据确凿,也不犹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认定,“将事情禀告给皇上和王爷,任凭发落。”

      “是!”

      众目睽睽之下,士兵毫不留情的拖着老嬷嬷往队伍的最前方走去,眼神犹如煞神,挡路者不自觉地让开一条道。

      “多亏儿媳你的灵鼻,我儿才不会中毒,等回府为娘好好赏你,待会我重新送碗药过来。”

      说完,便离开。

      来的快,去的快,仿佛挥了挥衣袖,原地没有留下任何云彩。

      锦绣目瞪口呆,等人走远,碰了碰身侧的人,声音难掩惊讶,“你婆母做事这么干脆利落?”

      车帘彻底放下,周殊岁才开口,只不过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对着那张熟悉的脸,不答反问。

      “不解释?”

      “被太子收买了。”

      周殊岁“呵”一声,“所以以我为诱饵,设局解决她。”

      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大概是王妃叫了声“儿媳”,平日在王府,王妃对她也算是好,但扯到温祈礼绝对是像一个刺猬,竖起浑身的刺,毫无差别的进行攻击。

      但刚刚,对于想要下毒给自己儿子的人,只是轻描淡写一句,交给皇上和王爷处置,然后就这么......就这么走了?

      “对也不对。”温祈礼抿了口热茶,“我只是拿我自己当诱饵,你还记得那个教仪嬷嬷吗?便宜她了,死那么快。这刁奴故意让她刁难我,吹我娘的枕边风。”

      “所以,药是王妃那边熬的,经手人除了王妃就是端药过来的嬷嬷,不管下没下毒,这趟浑水就泼定了。”

      周殊岁补充,回想方才,太医笃定下了东西,嬷嬷不知情,那么只会是王妃亲自加的。

      祭祀之行闹出这档子事,就算不计较,也难逃妨碍公事的罪证。

      “下次别让我这么被动。”

      周殊岁细想那时的感受,下意识觉得温祈礼察觉出问题,毕竟他是药罐子,又顾及他顶着自己的身体,不好处理,准备偷偷的施压。

      “我娘下手快,本来猜测她会等到祭祀完以后才动手。”

      温祈礼语调平常到跟随意丢了件不要的东西一样。

      一旁的锦绣简直想竖起大拇指,果然儿子不是个善茬,其母亲岂会简单。

      马车内又响起几句交谈以后,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太子身上。

      “由此可见,太子不是不放心你一个人,而是不放心整个肃王府。”

      不然也不会连王妃身边都放个眼线。

      温祈礼嗤笑一声,并不以为然,“国师府应该更不放心吧?”

      这次换做周殊岁嗤笑,夫妻俩共处几天,说话的神态都很像,“国师府有他想要的东西,估计我爹那边不松口。”

      具体什么东西,恐怕只有爹一人知道。

      “肃王府威胁到他登上那个位置,视我们为眼中钉,我能想得通。但......”温祈礼停顿几秒,“国师府要兵符没有兵符,要金钱没有金钱,他能图什么?图怎么算命?图怎么观天象?图怎么见到老祖宗让他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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