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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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大将，没有兵力，不可能正面开战。”谢尧臣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一张松州地图。
项珺：“所以他们这些日子在松州城走动踩点，开始地点也转变为了松州，虽然松州地处两州交接容易被包抄，但他们人数不算多，其余两州也不会因为这么点人来驰援这么个小州。”
“不错。”谢尧臣点头，“这次你跟我走。”
论单打独斗项珺并不担心，大吴没有好将领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虽然她学习长枪时间不算长，但要是跟那群以前拿笔杆子的文人来比划比划绰绰有余。
唯一值得担心的事情就是那群人近些日子对松州的探查。
他们在松州待了足有三个月，三个月摸清楚一座并不算要塞防备不严又刚经历过疫病的州郡实在太容易不过，虽然谢尧臣是松州人对这里一些细微地方熟悉，可他手下那些人并没有松州人士，不见得比王元这伙刻意探查过的熟悉。
……
城里气氛日益凝重，几处带兵的人只等王元一众有任何动作就立刻带兵搜捕，谢尧臣带着项珺作低调打扮去了他们城中落脚点几次一切如常，这日夜里项珺正要和衣而眠，门却传来几声闷闷的响。
“谢尧臣？”项珺没换衣服就为随时都能起来以备不时之患，谢尧臣穿着身黑衣，“走，再去看一眼。”
两人怕惊了他们，虽然双方心知肚明，他们也清楚谢尧臣断断续续派人来盯他们，但在一切还未发生就做出一些不该在这时做的事于道义难免不合，他们也不算什么强劲的敌人，只为他们就被人戳脊梁骨实在不值得。
不骑马没有别的工具到落脚点就费了些时间，等到了大致一看看不出什么，里面黑黢黢似乎都已入睡，谨慎起见项珺还是走近绕了一圈，房子简陋其实从外面也能略微窥见里面景象，她适应了会儿倏的掏出火折子点燃。
“没人！”
项珺推开那扇摇摇欲拽姑且算是门的东西在他们平常睡的地方一摸，虽然被子一副使用过的痕迹堆在床上但床上一点温度都没有，像是没人在上面趟过似的。
谢尧臣手里捏着个小玩意儿，等项珺出来又看了项珺一眼，再次得到跑了的回答将手里东西对准天空一拧，那玩意飞上天声音不大却亮的厉害，在高空中停留了一瞬间就消散暗淡。
松州城不大，谢尧臣放出那个信号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来了两支队伍，他直接从那里牵了两匹马出来，其余队伍已经开始搜查。
他跨上其中一匹，“从随、吴两州方向搜查，包到青州方向。”他用马鞭示意了下另外一匹，对项珺开口，“你跟我走。”
项珺跟在他身后走，虽然天黑更难以分辨路上的特征但也不难看出这就是他们来松州时走的那条路，要是继续走不远处就是悬崖。
照谢尧臣的吩咐如果从那两个方向包抄再向青州方向来成功的话就会把他们赶到悬崖边。
但夜晚在崖边并不是什么明智选择，项珺隐隐约约产生了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好像在不远的将来确实会出什么事一样。
谢尧臣没走到靠近悬崖的地方就下马放开了缰绳随便那马走，项珺实在摸不着头脑这种时候把马放跑了到底做什么，哪怕真不想要了杀了吃肉也能顶一段时间的口粮，就这么放了？
她也下马，但缰绳始终紧紧攥在手里，直到谢尧臣很淡定的开口，“把马放了。”
项珺：“？”
“为什么？”项珺反问，“一会儿要是真被赶来这里没马怎么跑？怎么打？”
“马没用了，牵着也是浪费。”谢尧臣并不欲解释到底为什么没用，言简意赅说完就继续安静的站在那里，一身黑衣几乎要与夜幕融为一体。
项珺吸了口气也放了马，在安静的环境下仔细听，真被包抄过来那么多兵动静不会小，她的耳边偶尔有鸟叫，有动物的声音，却唯独没有马蹄跑动的声音。
正偏头仔细听着，一片凉凉的东西猝不及防落在她的脸上很快化成水，项珺抹了下，是很小不成形一片雪接触到温热皮肤化成的雪水，“下雪了？”
项珺没怎么见过雪，在北上的路上遇到的那点雪无疑代表着严寒与死亡，她无心观赏，但没想到北方居然这么早就落了第一场雪，项珺伸出手去接，过分细小的雪花在她手上只能勉强撑那么一时半刻就融化成一个个半个小指大小的水珠。
她无处分享此刻的新奇，于是扭头伸出手给身后的谢尧臣看，对方正抬着头看天上打着旋飘下的零星雪花，又低头看了眼融化在项珺手心的雪水，轻轻扯了扯嘴角，“下雪了。”
“又是一年冬。”
两人闲逸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细碎的雪花无法在人体上残留却能在衣服上停留，本来穿两身黑十分隐蔽的项珺和谢尧臣此刻就成了这天地间异常醒目的存在。
项珺看了看谢尧臣又低头看自己，“……”
她还没来得及问谢尧臣现在怎么办，四处环顾时似乎看见一个人影——文运之。
这人不该出现在这儿，甚至速度很快的消失不见，她都以为是不是自己扭头太快而一瞬间看花了眼，刚才的地方下一秒出现了另一个人。
王元还有他身边那一批人骑着马居然到这儿来了？
既然王元在这里包抄的人哪去了？
对方有马，有人。
我方没马，跑不过，倒是有两个人，一个瘸子一个聋子也勉强一打。
项珺：“……”
早知道她就不听谢尧臣的话把那匹马放走了。
“打？”
她扭头看谢尧臣。
她不算很担心，谢尧臣那杆长枪玩的好，她是个半吊子，两人加起来应该能不落下风。
她这么想好了，作为设想中主力的谢尧臣却垂着眼皱着眉吐出一个字，“跑。”
跑？？？
项珺怀疑自己那只好耳朵是不是也聋了。
谢尧臣说跑？
“我想差了，谁知道他们会到这里。”谢尧臣皱着眉，“剩下的兵也不知道在哪。”
“你能打啊。”项珺说，“我也能打，咱们两个难道打不过几个拿笔杆子的？”
谢尧臣彷佛早料到项珺这么想。
“涝灾我的脚泡在水里太久比原来更不好用。”谢尧臣说，“阴天更是隐隐作痛难以为继。”
项珺抬头一看。
……怪不得看不到星星，要下雪今天是阴天。
哪还在这儿装什么高深莫测
——跑啊！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