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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皇帝的好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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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文珠总觉得,男人的身体体温更高,每次被李谨之抱着她总是被热醒,今天也不例外。
感受到有热气在头顶盘旋,呼吸因紧抱在一起而沉在胸前,就算是轻薄的睡衣也因着水汽黏在了身上。
她皱起眉,不满呢喃:“热死了......”
还没睡醒,她睁不开眼只用手摸索着掐他的腰,以往被掐了李谨之便会松手自觉翻身,但今天他纹丝不动,又或许,动的是别的地方。
隔着睡衣她都能明显感觉到肚子被戳了什么,无声扯起嘴角,她直接握住,缓缓移动。
头顶的呼吸声明显重了些许,她坏笑,手上用力了几分却在片刻后松了手。
“你自己去解决,我还要去上班呢,没空......”
“皇后,什么是上班?”
正准备伸胳膊,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顿了一瞬,猛然睁眼,猛然抬头。
一双清秀圆眼瞬间褪去朦胧撞进了李谨之眼中。
像受惊后僵硬的狸猫,出于本能伸出了爪子意图攻击,但看清是他后又温顺地收回了爪,只是惊讶的眼却没收住。
真可爱,他的皇后连受惊都如此可爱。
糟糕,心又开始乱跳了。
他抿住唇,直直注视他的皇后,想把清晨她的第一眼完全收入心底。
司空文珠扫了眼床帏,光线微弱,似乎天还没大亮,她忽而想起,皇帝都是天不亮就要去上朝,李谨之也不例外。
“上班便是要做的事,这些事是责任,陛下上朝是责任,给太后请安,处理后宫事宜,这些是臣妾的责任。”
“原来如此。”
他抿着唇,现下光线暗,她看不清他的神情,总归不是满意的样子,兴许昨夜是屈辱还在,但她毕竟是后宫唯一的妃子,还是皇后,他总归要念着些,故而如此平静。
她在脑内唤小程,问:“小程,我现在该做什么?”
小程:“文珠小姐,身为后妃应当为皇帝穿衣打理服侍。”
她轻咳一声,道:“陛下,臣妾伺......”
话到嘴边,对着和贱人李谨之一样的脸,这“伺候”两个字竟然说不出口。
“伺候......您。”
这个“您”,她说得咬牙切齿。
小程在她脑中抖动音波,而李谨之也更加黑脸,她坐起身,刻意不看皇帝是神色,深深呼吸,匆匆揉脸,而后板着脸下了床。
拉开床帏,李谨之偷偷看着皇后的身影,心中无比雀跃。
他紧抿着唇压下嘴角弧度,老老实实张开双臂让皇后为他穿衣。
这个角度,他可以看见皇后的发顶,看见皇后分明茂密的睫羽,还有早起微红的耳和鼻尖,好想抚摸。
轻轻一嗅,皇后的香气钻入鼻腔,带着几分中原外的热烈,异常勾人心弦。
他的手已经按捺不住了,五根手指互相摩挲着,摩挲着,缓缓靠近皇后的肩。
忽然,那份香气将他环绕,一双手抚摸着他的后腰轻轻揉轻轻拍,一下一下,揉得他发痒,心神游荡,而紧接着,一只手在缓缓下滑。
腿不自觉有些发软,他忽然想到昨夜之事,喉间一滚,不由自主开口:“皇后......”
怀中一声轻笑:“陛下,您一早上便如此强盛啊,如此面貌,如何出去面对大臣呢?”
脑中空白一片,皇后抬起头戏谑一笑,而后,他便感受到了自己的僵硬,强盛的僵硬。
窘迫,想要抚摸皇后的手停顿在她身侧,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身为皇帝,他怎么如此放肆?
可他都是皇帝了,更何况,昨夜刚成婚,今早又被皇后撩拨,放肆一把,应当也无事吧?
身体忽然悬空,司空文珠本能地搂住李谨之地脖子,睁大眼失语。
本想嘲笑嘲笑,调戏调戏,却不想皇帝似乎要来真的,看来是有些过火,她也理解,年轻气盛就是把持不住。
皇帝抱着她转身回到床沿,她斜靠在他怀里,歪着头,指尖从他喉间缓缓上滑,又轻轻托起了他的下巴。
脚步顿在床边,喉结上下滚动,皇帝垂着眼盯着凌乱的被褥不知在想什么,或许是临近上朝拖不得,或许是犹豫昨夜才受过屈辱今早竟又要屈服于欲望,不论何种,她只知道他正在天人交战,抱着她不更进一步,却也不退一步。
心中无声冷笑,她故不经意扫过皇帝的耳,挺起身,在他耳边轻语:“陛下该上朝了......”
呼吸猛然一抖,耳朵仿佛被热气晕了红,皇帝抿了抿唇,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立马移开视线。
“皇后,再睡会吧......朕下了朝再来看皇后......”
缓缓将她放下,手紧紧握拳,眼睛却刻意不来看她,欲盖弥彰,显然是在克制欲望。
和那个贱人李谨之倒是不太一样呢。
冷淡的外表下涌动着暗流,明明情动却宁愿窘迫不雅也不肆意,像个正人君子,但呼出的灼热气息又勾得人心痒。
也许人的基因中都有隐藏的暴戾,他越是冷淡她就越要撩拨,越是克制她就越是想要打破他的冷静自持,切开他的胸膛,挖出他的心脏,看看他的心究竟是不是李谨之的心。
小心顺好皇后的长发,李谨之叹了口气欲起身上朝,忽然,衣领被攥住,他一愣,抬眼便陷进了皇后似水般的目光中。
“陛下,是要去上朝了?”
轻轻润润的声音听得他忍不住收紧五指,双臂撑在皇后两旁,他咽了几口,低低应了一声。
衣领忽被向下拽,他下意识僵住身体,却不想,鼻尖碰上了皇后的鼻尖,顿时,脑中又浮现出昨夜的朦胧。
撇开眼,他不能再耽搁了,可皇后的气息拂在脸上,他又忍不住深吸,不行,他干脆闭眼。
明明身体已经僵得不行,呼吸凌乱,睫羽飞颤,可他偏偏没有动作,一副任她作乱又无可奈何的隐忍自持模样,像故事中的勾引书生的狐媚。
指腹轻轻抚上他的唇,她注视着那点陌生的唇珠,按了按,饱满圆润,她又忍不住轻戳。
另一只手不经意拨开衣襟,探入,沿着一层里衣滑上了皇帝的细腰。
劲瘦有力,紧绷着的腰有一道明显的腰线,因着发力这会这腰正微微发颤,弯曲的弧度让她忍不住流连,手再转了圈,昨夜他躺着,她摸得不明显,这会五指轻勾,隔着里衣她摸到了皇帝分明的腹肌。
真是不错的腰呢。
捏着,掐着,每一次碰触皇帝都会抖了呼吸,颤了身体,若真是不想,拒绝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可偏偏,他就是抿着唇不肯看她。
怕是被勾得难耐了又跨不过心里的坎,故而装出一副被强迫的模样。
司空文珠歪着头冷笑,床笫之事总是能很好拉进双方的关系,皇帝的脖颈在逐渐发红,而她对他身份的忌惮却在逐渐降低,恐怕,她也是色字上脑了。
李谨之怕自己一睁眼,一看见皇后那双眼他就走不了了,想去上朝可身体又不能果断离开皇后的温床,他犹豫,纠结,克制,他头一次无法果断做出决定。
也许,他已经不自知地将决定权交给了皇后,皇后什么时候舍得让他走,他便什么时候走。
可皇后太爱慕他了,皇后也舍不得他离开。
腰上忽然一松,衣领垂落,他一讶,下意识松开了紧抿的唇,偏是这一松,皇后纤细的指沿着他的唇挤进了他的牙关。
脑中忽空白,他顿着身子僵着姿势。
想问,一开口,那截指又探入了他口中,就像是他主动吸入一般。
想动,可腰上忽然被拧。
脑中又是一阵空白,他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思考皇后是何意,紧接着,腰侧落下了不轻不重的拍打,不是用掌心拍打的,而是手指,若是手指便不像拍打,而是轻拂,如风轻拂。
静谧,甜腻,不舍,皇后对他的爱意在一下下拍打中传递,一边已经因轻柔的巴掌而产生热意,可另一半还是冷的,他拧了拧眉,不知该如何开口让皇后也抚摸另一边。
衣领垂摆,室内只有凌乱的呼吸和衣襟下若隐若现的拍声,司空文珠忽然觉得他很有意思,能忍,对她还有着不情不愿的宽容,似乎,很适合调|教呢。
无声勾唇,指腹沿着皇帝的牙关缓缓磨,他不知生了什么念头,愈发低垂了头好似要埋进她颈窝。
反手猛拍了他另一侧腰,一声轻闷顿时泄出。
心里头突然一痒,她曲起腿,膝盖顶着他的腹,手掌用力抚摸着皇帝完美的腰线,她贪婪,恶劣,不断调戏撩拨却又催促:“陛下,再不去上朝,群臣可要担心陛下了。”
“唔......”
轻哼随着急促的呼吸不规律打进颈间,原本紧绷着的身体在逐渐发软,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头发也开始散乱,与她的青丝互相交缠,难舍难分。
她勾起充满恶意的唇,一下子抽离,只留下满目迷离的皇帝不舍又不解。
胸膛的心还在砰砰跳动,李谨之不断滚动喉咙,坐在床沿默默平复自己的复杂心情。
皇后催促他上朝,给他重新整理衣襟,他盯着皇后的手,迷恋却又不得不离开。
成婚第一日,他不能让皇后背上妖后的名声。
他的皇后是个好皇后,知道不能耽误他,又为了不让他在臣子面前无颜,取来了柔软绸缎将他的强盛欲望紧紧包裹又缠在了腰间,他不动作,任她替自己打理。
可不知为何,他从皇后利落的动作中品出了一丝兴奋。
也许是错觉,皇后抬起头,笑道:“陛下,陛下只要不总想着念着,待身体消下去了,便不难受了。”
真是善解人意的皇后,他紧着的手小心抚上皇后的肩,微不可察点了头。
起身,坐着的时候不觉得,站起走路了,那绸缎紧贴着身体,带来一股强烈的束缚感,他有些不自在,拧了拧眉头,不动声色拉了下衣袍。
低头,倒是不窘迫了,但是他又开始担心,坐在龙椅上时会不会被底下的臣子看出他腰上缠了东西......
“臣妾恭送陛下。”
李谨之沉着脸色上朝去了。
躺回被子中,温度已经随着男人的离开而逐渐降温,司空文珠已经没了困意,以往还算活着的时候她就该起来上班了,这会不上班了反而不习惯了。
哦对,她现在也不算闲人,她这个工具人还得跑剧情呢。
“小程,皇帝下一个要纳的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