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习惯的一捏：路远捏了聂小小的脸（纯属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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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小在路远的指导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埋头苦干了一阵子。她尝试着用普兰颜料加深红再稍微带点赭石来调葡萄的暗部，又试着用湖蓝加白色再混一点点土黄来画蓝灰衬布的亮部。虽然过程还是有些磕磕绊绊，但她惊喜地发现，画面上的颜色似乎真的变得通透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死灰一片，葡萄也开始有了一点晶莹剔透的感觉，衬布的层次感也出来了。
“哎？好像……真的好一点了？”聂小小看着自己修改后的画面，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她觉得自己似乎掌握到了一点窍门。
她兴奋地抬起头，想向路远炫耀一下自己的进步，或者再请教几个细节问题。结果一激动，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放在画架旁边的水桶边缘。幸好水桶里水不多，只是晃荡了一下，但几滴混杂着颜料的洗笔水还是溅了出来。
“哎呀！”聂小小低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想去擦溅到脸上的水渍和颜料，结果忘了自己手上还沾着刚才调色的颜料，反而越擦越花。白皙的脸颊上，顿时多了几道滑稽的蓝灰色印记，像个小花猫一样。配上她圆嘟嘟的脸蛋和因为着急而皱起的眉头，样子十分可爱，又有点狼狈。
路远看着她那花猫一样的脸，以及手忙脚乱的窘迫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的笑声带着一种轻松和愉快，并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
“你还笑！”聂小小又气又窘，鼓起了腮帮子，像只生气的小河豚，“都怪你！讲得那么复杂，害我一激动就……”她试图把责任推到路远身上。
“好好好，怪我怪我。”路远笑着摆摆手，但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止不住。他觉得眼前的聂小小实在太逗了，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总是能弄出点状况来。
他看着聂小小那张沾着颜料、气鼓鼓的包子脸，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也许是觉得她此刻的样子实在太像个需要安慰和“教育”的小朋友，也许是刚刚指导她画画带来的一种轻松感，也许仅仅是一个下意识的、纯粹觉得她此刻表情可爱、想逗弄一下的反应——路远伸出手，没有丝毫犹豫，像逗弄小猫小狗一样，轻轻地、带着笑意地捏了一下聂小小那肉嘟嘟、沾着颜料的脸颊。
“你呀，真是个小迷糊蛋！”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哥哥对妹妹般的宠溺和无奈，手指的触感柔软而带着一点点冰凉的颜料湿意，“画画呢，急不来，慢慢来。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了，快擦擦吧。”
这个动作非常短暂，也非常自然，就像朋友之间随意的打闹。路远的手指只是轻轻碰触了一下她的脸颊，力道很轻，带着一种玩笑般的亲昵，完全没有那种暧昧或越界的意味。他的眼神清澈，笑容坦荡，完全没有任何杂念，纯粹是出于一种友好和觉得对方此刻样子可爱的玩闹心态。
被捏了脸的聂小小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几秒钟，随即反应过来，脸颊“腾”地一下红了。但那不是害羞的红，更多的是一种被当成小孩子对待的恼怒和一点点意外。她下意识地一把拍开路远的手，嗔怒道：“讨厌！干嘛捏我脸！我才不是小孩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抽了张纸巾擦脸上的颜料，嘴里还嘟囔着：“哼！不理你了！我自己画！才不要你指导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语气里并没有真正的生气，更多的是一种被逗弄后的娇嗔。
路远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笑容更深了。他摇了摇头，觉得这小丫头真是……挺有意思的。他完全没把这个小小的插曲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朋友间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玩笑了，就像他偶尔也会和丁寒打闹、互相拍打一下一样，只不过对象换成了咋咋呼呼的聂小小而已。他转过身，准备继续画自己的画。
画室里很安静，大部分同学都沉浸在自己的绘画世界里，或者因为联考的压力而无暇顾及周围。这个小小的互动，似乎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在路远看来纯属友情的、随手一捏的动作，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并在另一个人的心里，激起了轩然大波，掀起了滔天巨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