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带电禁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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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透过办公室百叶窗，在陆宸舟的办公桌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林意欢攥着实验报告站在门口，门把下压的瞬间，雪松气息裹挟着钢笔敲击桌面的声响扑面而来。
“坐。”陆宸舟笔尖悬在她未完成的电路图上方，金丝眼镜泛着冷光，“沈砚帮你写的？连并联电阻公式都抄错。”他突然倾身，白大褂袖口滑落，露出缠绕在腕间的皮卡丘发绳，“还是说，你更想和他探讨电路？”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林意欢后知后觉发现男人刻意将她的椅子挪得极近。钢笔划过纸面的触感擦着她手背掠过，陆宸舟温热的吐息落在她耳后：“电流从正极出发，经过用电器...”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将铅笔按在电路图上，“就像现在，你掌心的温度正顺着我的指尖传导。”
办公室门突然被撞开，沈砚抱着实验箱冲进来，额角还沾着篮球场上的草屑：“老师，器材室的万用表不见了，我带意欢去找——”话尾戛然而止。他看见陆宸舟修长的手指正扣着林意欢的手腕，铅笔在图纸上划出歪扭的弧线。
陆宸舟直起身，慢条斯理将发绳塞进袖口：“沈同学既然这么热心，”他扯了扯领带，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红痕，“不如把走廊的电路检修了？最近跳闸频率有点高。”
沈砚的指节捏得发白，突然抓起林意欢的实验报告撕成两半：“她的电学我来辅导！”纸张纷飞中，林意欢被拽着后退半步，后背撞上沈砚剧烈起伏的胸膛。少年身上带着阳光晒过的洗衣粉味道，与身后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激烈碰撞。
陆宸舟轻笑一声，从抽屉里抽出张粉色便签：“下周三物理竞赛集训，林同学务必参加。”他将便签塞进她校服口袋，指尖擦过她发烫的小腹，“毕竟，有些实验需要... 单独指导。”
沈砚猛地拉着林意欢转身，却在出门前听见身后传来钢笔帽扣合的轻响。陆宸舟把玩着皮卡丘发绳，对着两人背影低声呢喃：“静电反应需要介质，而你，就是最完美的导体。”
竞赛集训的周三傍晚，暴雨如注。林意欢站在实验楼前，望着玻璃幕墙上映出的陆宸舟身影——他正倚在三楼走廊尽头，白大褂下摆被穿堂风掀起，手中晃动的皮卡丘发绳在雨幕中忽明忽暗。
“怎么不进去？”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年举着的黑伞几乎全罩在她头顶，自己肩膀却被雨水洇透。他盯着楼上那个若隐若现的身影，突然把伞柄塞进她手里，“我去买姜茶，等我。”
实验室的门虚掩着，林意欢推开门，潮湿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陆宸舟背对着她调试示波器，听见脚步声，头也不回：“把门锁上。”金属碰撞声骤然加剧，“今天教你... 电弧放电。”
她刚要开口，手腕突然被拽进一片温热。陆宸舟转身将她抵在实验柜上，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电。他握着她的手按在高压发生器开关上，拇指摩挲着她颤抖的指尖：“别怕，电弧的本质，不过是电流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窗外炸响一道惊雷，林意欢本能地瑟缩，却撞进男人带着笑意的怀抱。陆宸舟趁机扣下开关，蓝紫色的电弧在两人掌心迸发，映亮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感觉到了吗？”他贴着她发烫的耳垂低语，“就像现在，我对你...”
“轰！”实验室的门被踹开，沈砚浑身湿透地立在门口，手里的姜茶洒了大半。他看着陆宸舟扣在林意欢腰上的手，喉结滚动：“学校电路又跳闸了，老师要不要去看看？”
陆宸舟慢条斯理松开手，指尖却勾走了她发间的皮筋：“真是不巧。”他将皮筋套在钢笔上，笔尖划过林意欢泛红的脸颊，“看来今天只能教到这里——不过意欢，”他突然压低声音，只有她能听见，“你心跳的频率，比示波器的波形还紊乱。”
沈砚大步上前拽住林意欢，伞骨却在拉扯间突然断裂。暴雨灌进走廊，三人同时被淋湿。陆宸舟望着少年将林意欢护在怀里的背影，舔了舔唇角，对着雨幕轻笑：“这场电流与风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暮色中，他将皮卡丘发绳系在钢笔上，转身时白大褂扫过实验台，遗落的便签上字迹洇开——明天早自习，来器材室找我。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带电禁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