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心跳伏特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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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器材室还浸在薄雾里，林意欢攥着被雨水洇湿的便签，手指悬在门把上迟迟不敢落下。门锁转动的瞬间，雪松混着机油的气味扑面而来，陆宸舟背对着她整理线圈，白大褂下摆扫过堆满电阻的实验台。
“迟到了七分钟。”他突然开口，金属镊子夹着导线在空中划出弧线，“知道违反规则的后果吗？”话音未落，林意欢手腕已被扣住，整个人被拽进器材架的阴影里。头顶的灯泡滋滋作响，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投下细碎光斑。
陆宸舟用镊子挑起她的下巴，镜片后的目光像在审视精密仪器：“昨晚沈砚送你回宿舍时，有没有说什么？”导线突然贴上她脖颈，冰凉触感让林意欢猛地战栗。男人轻笑一声，将导线缠在她指尖：“看来需要加深下记忆——知道电休克疗法吗？”
“砰！”器材室的铁门被踹开，沈砚举着早餐袋站在门口，瞳孔因眼前的场景骤缩。他冲上前拽开陆宸舟，却被对方反手扣住手腕：“沈同学对老师动手？”陆宸舟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抓痕，“不如把这份冲动，用在今天的电路设计竞赛上？”
林意欢看着两人较劲的手臂肌肉紧绷，突然注意到陆宸舟衬衫第二颗纽扣歪斜——那是昨晚暴雨中沈砚拽她时扯开的。她的耳垂瞬间烧红，转身想逃，却听见身后传来纸张翻动声。
“等等。”陆宸舟将竞赛报名表拍在她掌心，钢笔尖压着皮卡丘发绳，“搭档必须是我。”他俯身时，白大褂下隐约露出的腹肌随着呼吸起伏，“毕竟，没人比我更懂... 你的电流走向。”
沈砚猛地将报名表撕成两半：“她的搭档只能是我！”碎纸纷飞中，他突然握住林意欢颤抖的手，“上次实验报告被撕，这次我们重新写，拿一等奖给某些人看看！”
窗外传来上课铃响，陆宸舟慢条斯理戴上绝缘手套，指尖擦过林意欢发烫的手背：“记住，电流总是选择最短路径——但我，偏偏喜欢迂回的游戏。”他转身时，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粉色便签，上面新写的字迹力透纸背：今晚十点，天台见。
暮色将天台染成暗紫色时，林意欢攥着发烫的手机，在消防通道前驻足。半小时前收到的匿名短信只有一行字：带上物理竞赛笔记，末尾还画着歪扭的皮卡丘图案。
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潮湿的夜风裹挟着雪松与酒精的气息扑面而来。陆宸舟倚在水箱旁，白大褂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中摇晃的玻璃瓶折射出冷光——那是藏在实验器材箱里的伏特加。
“老师在学生面前喝酒，这算违规吗？”林意欢后退半步，却撞上天台边缘的铁丝网。陆宸舟突然欺身上前，酒气喷在她泛红的脸颊：“违规？就像你明知道该选沈砚，却总往我身边凑？”他将玻璃瓶塞进她掌心，金属瓶身残留着体温，“尝尝，伏特加的灼烧感，和触电很像。”
远处教学楼的灯光次第亮起，林意欢看着男人松开领带，露出锁骨处蜿蜒的红痕——那是昨天沈砚拽他时留下的。她突然攥紧笔记：“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炫耀这个？”
“啪！”伏特加瓶重重砸在水箱上，溅出的酒液沾湿林意欢的校服领口。陆宸舟扯开她衬衫第一颗纽扣，指尖擦过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我要的，是你亲手在我身上留下印记。”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喉结上，“就像现在，电流穿过心脏的感觉。”
天台铁门突然被撞开，沈砚举着手机闪光灯冲进来，发梢还沾着篮球场上的汗水。他看着陆宸舟扣在林意欢腰上的手，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学校监控拍到你带她上天台！”少年猛地拽开陆宸舟，却被对方反手抵住铁丝网。
“监控？”陆宸舟轻笑，镜片后的目光冰冷如刃。他突然扯下林意欢的发绳系在自己腕间，“那不如让全校看看，她的心跳，究竟为谁加速。”说着掏出手机，相册里赫然是傍晚在器材室拍的照片——林意欢被抵在阴影里，脖颈还缠着那根危险的导线。
沈砚的拳头骤然攥紧，却被林意欢拦住。她盯着陆宸舟腕间晃荡的皮卡丘发绳，声音发颤：“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陆宸舟将伏特加一饮而尽，酒瓶擦过她颤抖的唇瓣，“物理竞赛，我们必须赢。而你...”他俯身咬住她耳垂，“要学会在电流与心跳之间，做出选择。”
天台的风越刮越急，远处传来闷雷滚动。沈砚突然脱下校服外套罩在林意欢身上，将她护在身后：“明天的竞赛，我会让你知道，真正的电流该流向哪里。”
陆宸舟把玩着手机，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轻笑。他掏出钢笔，在天台水泥地上写下公式，最后重重画上箭头——I=U/R，而你是我唯一的变量。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心跳伏特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