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同人文》柠檬茶冻

4、【敌厄】眼泪

　　未取得火种的万敌×逐渐恢复轮回记忆的n周目白厄（白厄和盗火一人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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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锋城被一望无际的黑潮所取代，黑红色的粘稠物质翻涌着，仍在不断向外蔓延扩散。

　　为命运垂怜的黄金裔，除去他和另一人，都已去往明天。

　　有意无意把他留置最后，是出于心软还是谋划都无所谓，他无意深究原因，预言殊途同归，或早或晚，唯一人觐见神迹，其余人都将与此岸永别，仅此而已。

　　他曾想过，倘若他取得火种，神谕会如何预言他的死亡？

　　不过眼下已然不重要，他迈步，准备踏入深不见底的潮流，或许在那尽头，会是一片花海。

　　“别过去，迈德漠斯。”

　　有人攥住了他的手腕，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毕竟翁法罗斯的活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头也不回，甩手想挣脱钳制，却被抓得更紧。

　　那人的语气几乎是在祈求，“别过去。”

　　万敌真心觉得这家伙脑回路不太正常，这人方才突破奥赫玛所有防线夺走归还的火种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冰冷的剑锋一路滴血，所行之处，黑潮涌至，皆归于死寂，罪魁祸首作壁上观，神色冷酷得可怕，却在看到他时蓦然一怔，几乎称得上是慌乱——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该身在前线、身在悬锋城的他无言地望着这所即将吞噬殆尽的城市，猩红的暗色衬得救世主的白衣如此显眼，那日临别前的对话犹在耳畔。

　　「“这么犹豫可不像你啊，怎么，后悔了？”

　　“悬锋人的字典里没有后悔二字。此去怕是永别，我只是…有些放心不下留在奥赫玛的悬锋战士们。”

　　“别操心了，有我在，你尽管放心。”」

　　他突然感到无尽的嘲讽和疲惫，守护到最后，竟是什么也没守住。事到如今，回天乏术，定局已成。他不再多做逗留。

　　余光中，向他伸出手似是想抓住他的青年被黑潮中爆发出的细密金丝阻断了动作。

　　快走。几近透明的金丝在絮语。

　　可他还能逃到哪去？永夜降临，残骸遍地，在他离开的短短几息，昔日的王朝也化作不祥的深渊。

　　而促成现在局面的人对他却窝囊得令人火大：“松手。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力道丝毫不减，大有你不理我绝不放手的架势。

　　我还没生气，你倒是犟上了。万敌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这应该是你想要的，不是么，盗火的行者。”

　　“对不起……”对方似是再也不能忍受他冷淡的态度，握举起他的手，把脸埋在他裸露在外的手心里——他的甲胄早在一场战斗中具碎。万敌垂眼看着对方动作，很久很久以前，这人也曾像这样，于他的手心落下一吻，庄重而珍视。

　　温情和残忍，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面目？万敌想，可能他从来没看懂过这位翁法罗斯的救世主。

　　“就算我不动手，他们也一样会死，但你不一样。”

　　“无数次，”白厄低声说，“我见证过无数次你的死亡，在我的梦里，一遍又一遍，我之前认为那不过是恐惧作祟，直到记忆复苏，我才知道那是切实发生过的过去，杀死你的，一直是我……”

　　有什么东西砸进掌窝里，像雨点砸在皮肤上，仅仅一颗，却既滚烫又沉重。

　　万敌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滴水珠源于何处，失去的不安痛苦和夺回的执念欲望如水草般疯狂生长交织，无一不令他失语。

　　“或许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那也是我咎由自取。”救世主的声音晦涩沙哑，“但我向你承诺，黎明终会到来。”黎明烧却一切，舍弃过后才有新生，他会成为新世界唯一的神，颠覆法则，改写命运，“到那时候，所有人将在春暖花开的翁法罗斯重聚，鲜活地谈笑着，宛如幻想过千百遍的情景再现，缇宝老师、那刻夏老师、阿格莱雅、赛飞儿、风堇、遐蝶、昔涟……以及，你。”

　　“你不必向我承诺。”好吧，收回前言，这人一点没变。万敌沉默了会，决然抽出手，却未加指责，“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那就别因舍弃而哭泣。”

　　“收起你的软弱，抬起头来。”他上前，给了恋人一个短暂的拥抱，在白厄下意识回拥他前，拉开距离，扬眉朝白厄挑衅一笑，一如当初在决斗场上肆意对决时露出的笑容。

　　“二选一，杀了我，或者任我一赴黑潮。”

　　希望我的死亡，能逼你向前看吧，一根筋的救世主。

　　倘若一眛地沉浸在幻想里原地踏步、徘徊不前，黎明永远不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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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敌：HKS，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吧
　　白厄：撞到了也不回头，研究怎么把墙拆了好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