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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末日来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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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沉得像锅盖,城市的高楼淹没在灰霾中。
林岚下了大巴,手里只提着一个迷彩背包,神色寡淡。她刚结束为期三个月的复员疗养,准备回趟家,收拾点东西,然后彻底离开这座城市。她没什么牵挂,这里只是她的户籍所在地。
街上人流混乱,有人焦躁地打电话,有人拖着行李箱仓皇逃跑。林岚走在人群边缘,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的不安。警车和救护车交错而过,鸣笛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不安。
她站在路口等红灯时,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转头望去,一个西装男正在用牙齿撕咬一名女子的脖子,鲜血喷涌。周围人愣住一瞬,随即四散奔逃。林岚没有犹豫,立刻转身,钻进一条小巷,避开街道的人潮,一边低声呢喃:“不好。”
很快主干道就变成了人间炼狱,更多不正常的攻击接连发生。啃咬、撕裂、撞击——行为像是野兽,却来自普通人。林岚在小巷里穿梭的同时,也不忘观察着周遭的情况。但她没有浪费一分一秒。她靠着身体记忆穿过老城区,七拐八绕,避开所有障碍,终于回到她那栋位于城西小区的单元楼。然后一口气爬上十二楼,推门而入,反手锁上三道锁,快步上前拉下百叶窗,又切断电源,避免灯光暴露位置。动作一气呵成,像在执行任务。
客厅没开灯,光线昏黄。林岚走进卧室,将背包放在地上,从抽屉里取出备用钥匙和一把藏在防火板后的军刀。确认窗户、通风口、电源、水龙头一切正常后,她站在客厅中央,长吁一口气。
楼下传来一阵阵嘈杂,有哀嚎和惊呼。林岚没有慌乱,她只是回头望向门后的大锁,思索着它能抗住几次冲撞。
整个城市似乎都陷入了噩梦,而她,像是习惯了噩梦的梦游者。那套在战场上学会的冷静与警觉,如今终于有了新的用武之地。
她打开收音机,传来电流沙沙声,然后是一道焦灼的男声:“请市民保持镇静……请市民……立即居家避难……所有主要干道将进行封锁……救援将于……嘶……”信号中断。
林岚将刀放在膝头,靠着门缓缓坐下。窗外,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火光在夜色中一闪而逝。
“看来,又是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