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水调歌头》梅心竹影

7、千里共婵娟

　　婵娟不是月亮，婵娟是个人，女人。是个喜欢吃水果的女人。昔年一骑红尘妃子笑的气势她自然是比不上的，但也差不了太多。因为很不巧，她正好是某位自称风流天下的白五爷的红颜知己之一，并且是比较靠前的之一。而白玉堂喜欢到处跑，总能买到各种各样的水果。所以每次白玉堂去开封的时候，都会给婵娟带上那么一包两包。尽管到达开封时已经不算特别新鲜，但这份心意可不是能用新鲜度来衡量的。
　　当然，这是在白玉堂到开封之后的事情。因为那之前他也根本不认识婵娟。
　　白玉堂会从陷空岛千里迢迢跑到开封的原因已经是天下皆知了。婵娟初识他时就问过，为什么那么在乎一个名号。白玉堂没有回答，只捏了一颗葡萄放入口中。婵娟也就不再问。
　　后来白玉堂大闹开封之后一怒回去陷空岛，婵娟有大约一个月没有见到他。吃着买来的葡萄时总觉得有些别扭。在一个月之后的某一天，白玉堂从窗口跳进来，随手扔了一个包袱在桌上，说，苹果。
　　看他那种愤愤的神情和明显不悦的眼神，婵娟以为自己太麻烦他了，便道，五爷若是不方便，下次就别记着奴家好了。白玉堂摇头道，不关你事。忽又笑道，爷千辛万苦给你带来，难道你不但不领情，还要往外推么？婵娟忙把那一袋苹果搂过来，羞红了脸。白玉堂笑吟吟地看着她，也不多说话。
　　当婵娟抬起头的时候，发现白玉堂脸上还挂着笑容，眼睛里却满是不服气和要找人麻烦的冲动。婵娟当下心里就咯噔一声，隐约想起了什么，问，五爷，可是展大人又……
　　她还没说完，白玉堂的眼光刷地定在她脸上，吓得她赶紧闭嘴。白玉堂一字字地道，你听好，我的事，跟那只猫半点关系都没有！
　　婵娟乖乖点头，拿刀削苹果。耳朵竖着听动静，只听见白玉堂的拳头握得太紧以致骨节咯咯作响。稍稍停了一下刀，婵娟听见白玉堂低声念叨着，翻来覆去尽是骂猫。
　　又过了一个月，白玉堂再次从不知什么地方过来。这次带给婵娟的是几个大木瓜。白玉堂挑起眉毛对婵娟道，这东西只能女人吃，爷就不多待了。说罢转身就走。婵娟一声呼唤噎在口里，只好看着那木瓜苦笑。
　　这之后白玉堂几乎有近半年都没再来。婵娟偶然听人说起，也只知道他正躺在开封府后院哪里都没有去，似乎是受了什么伤。婵娟本想去看，但又不知怎么才能进入开封府，只得罢了。后来听说他伤好了，展大人却不让他出门。婵娟想，五爷再不来，那苹果核都该发芽了；展大人为什么不让他出来？
　　当苹果核真的发芽，并且都已经抽出寸许长的小苗时，白玉堂总算出现在婵娟房门口。这次他带来两个袋子，笑问婵娟要哪一个。婵娟探头想看，白玉堂却不给，只准她看着袋子选。五爷这回走了可不止千里了。白玉堂的口气有点感慨万分的意思。婵娟无奈，随手指了一个。
　　白玉堂打开袋口，往里瞅了一眼，忽道，婵娟你头上是什么？婵娟一愣，忙奔到梳妆台前查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等她回过身，白玉堂已经把一个袋子放到桌上，道，好了，我走了。
　　五爷。婵娟叫住了他。她刚刚分明在镜子里看到白玉堂放下的不是她指的那一袋。虽然不生气，却十分好奇。五爷，那一袋是什么？
　　她边问边打开桌上的，发现里面是李子。白玉堂踌躇了一下，十分不愿说，但既然听见叫唤已经停下，也不好不答。最终只得别过头，把手往前面一伸，嘟囔道，下次不冒这险了。
　　婵娟愈发好奇，心想一袋水果罢了，何来冒险之说。轻轻拉开白玉堂手中的袋子，婵娟看见里面是桃子。
　　五爷可是喜欢吃桃子？婵娟依然不解，细细回忆，似乎也不记得他有这个喜好。哪知话音没落，竟看见白玉堂的脸上迅速起了一层红晕，一副极是尴尬的样子。
　　死丫头。白玉堂别扭了好一阵夺门而出，婵娟只听见最后一句。那是爷要和猫儿分的，你还问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题目中“共”取通假意，通“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