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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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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反思堂外
天色微亮时,祠堂的门终于被推开。
江骁负手站在门口,面色冷峻,目光沉沉地落在跪了一夜的江斯繁身上。江斯繁后背挺得笔直,尽管膝盖已经疼得发麻,却仍倔强地不肯低头。
“想明白了?”江骁冷声问。
江斯繁抿了抿唇,没吭声。
江骁冷笑一声,抬脚迈进祠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这次若不是魏家及时呈上密信,周家余党反扑,死的就不只是几个禁军,而是整个东城的百姓?”
江斯繁指尖微颤,但仍旧沉默。
江骁盯着他,缓缓道:“我可以放你出去,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江斯繁终于抬眼:“什么?”
“从今日起——”江骁一字一顿道,“不准再与魏默来往。”
江斯繁瞳孔一缩,猛地站起身,却因膝盖剧痛踉跄了一下,咬牙道:“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爹!”江骁怒喝一声,随即压低声音,冷冷道,“你以为魏家这次脱险就万事大吉了?周家虽倒,但朝中仍有暗流,魏家树大招风,你若是再与他纠缠,江家也会被拖下水!”
江斯繁攥紧拳头,指节泛白:“魏默他——”
“他活不了多久。”江骁打断他,语气冰冷而残酷。
江斯繁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头:“……什么?”
江骁闭了闭眼,似是不忍,但最终还是狠下心道:“魏默的心疾是胎里带的,太医早就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五。”
江斯繁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江骁盯着他,继续道:“你以为魏家为何如此纵容他?因为他注定是个短命鬼!魏家上下心知肚明,不过是让他最后几年活得痛快些罢了!”
“你胡说!”江斯繁猛地抬头,眼眶通红,“他明明——”
“他明明什么?”江骁冷笑,“他明明看起来好好的?呵,那你可知道,他每日喝的药里掺了什么?那是吊命的虎狼之药,喝得越久,死得越快!”
江斯繁胸口剧烈起伏,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骁见他这副模样,终于放缓语气,低声道:“斯繁,爹不是不近人情,但魏默……他注定是个死人。你与他纠缠,只会害了自己。”
江斯繁死死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好。”
江骁眉头一皱:“什么?”
“我答应你。”江斯繁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从今往后,我与他——再无瓜葛。”
江骁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记住你说的话。”
说完,他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
“若你敢违逆,我便让魏默连最后这几年都活不安生。”
祠堂内,江斯繁缓缓跪坐在地上,指尖颤抖着摸向袖口——那里藏着一枚木雕小人,是魏默送给他的。
他死死攥住它,像是攥住最后一缕光。
他心里很清楚,不仅仅是因为魏默,更希望自己不要拖累他,也希望他没我,自己可以拥有更好的生活……
江斯繁眼角落了三滴泪低声:“对不起。”
一事未平,另一件事又掀起波浪。
皇室内
“咚——”
“咚——”
“咚——”
丧钟敲响,一声接一声,沉重地碾过整个皇城。
妃嫔们跪在乾清宫外,哭声凄厉,像是要把这深宫高墙都哭塌了。
皇后跪在最前头,凤冠歪斜,一张脸惨白如纸,眼泪却一滴也没掉。她死死攥着帕子,指甲掐进掌心,血丝渗出来,染红了素白的绢布。
“娘娘……”贴身宫女颤抖着去扶她。
皇后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冷得像冰:“滚。”
——她哭不出来。
不是不痛,而是痛到极致,连眼泪都成了奢侈。
在她身后,贵妃伏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可那双勾人的凤眼里,却闪过一丝精光。
“陛下……您怎么舍得丢下臣妾……”她哭得凄婉,可袖中的手却悄悄攥紧了一封密信——那是新帝给她的承诺。
再往后,年轻的嫔妃们哭得真情实感,毕竟她们这辈子算是完了。先帝一走,无子的妃嫔要么殉葬,要么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她们是真的怕了。
作者伤心,作者懒惰,作者疯癫。啊啊啊啊不想写了,怎么到后面没人看了?。算了偷懒几个星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