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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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空气忽然降临，宜城气温骤降。逐渐暗下的天空残存一缕云。
方清宜走出教室，想去小卖部买些吃的。相识的女生经过，说今天是教职工排球比赛的决赛，问方清宜有没有去看。
“没有哎。”
“快去看，很精彩。”
温凌尔洗过澡，恰好给她发信息：【清宜，待会去不去看排球比赛，我想先去趟小卖部。】
【去！我也打算去小卖部，那我们在小卖部碰面。】
今天是教职工排球比赛的决赛，化学组与生物组争夺冠军。
方清宜和温凌尔匆匆去小卖部买好晚餐，刚到排球场，发现场边早已站满师生。
徐伊宁朝她们招手，邹蕴也在。
“你们在这看了多久呀？”
“不记得了，反正站在这挺久的了。”徐伊宁笑。
冷风嗖嗖，方清宜裹紧校服外套。化学组的老师在发球，这球发的很漂亮，拿下比分，全场欢呼。
“看的我热血沸腾啊。”
“陈屹东，这么热血啊。”
“你们全理班的支持化学组还是生物组？”
方清宜听到身后有几个男生在交谈，她刚要回头看，便对上陆叙舟的眼。
他就站在自己身后，眼神示意，和方清宜打了个招呼，又低沉带笑道：“当然是都支持。”
一个年级有将近五分之四的学生选学生物，但选化学的只有五分之二。
徐余和老林站在记分牌处，五班的学生们就站在他们对面，都在聚精会神观看比赛。
“好紧张。”温凌尔不自觉拽紧方清宜的手臂。
“我也紧张。”
天空暗下来，排球场的路灯亮起，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人心沸腾。
生物组发球，化学组的老师接球。
“好一！！”
“这球接的好。”
场边的学生不断发出赞叹。
下一秒，化学组的二传扣球，拿到最为关键的一分。
比赛结束，全场欢呼。
“化学组赢了！！”
“我靠，牛啊，打破生物组连冠。”
化学组的老师们激动相拥，和生物组的老师握手。
六点五十分的晚修预备铃声打响，学生们纷纷离开排球场，回到教室。
方清宜她们随着人群走向教学楼，意犹未尽。
“太精彩了！”
“是啊啊，我怎么最后一场才来看。”方清宜欲哭无泪。
徐伊宁揽着她的肩膀，“看吧，我和凌尔劝你来看。”
温凌尔笑着：“没错。”
化学老师恰好是今晚管五班晚修的老师，晚修下课，她和另一个化学老师搬了一箱饮料和零食进教室，化学课代表帮忙把饮料和零食分给大家。
“来来，为了庆祝化学组夺冠，我买了一点心意感谢支持化学组的大家，祝大家学业进步，蒸蒸日上哈。”
别班的同学见状，纷纷在教室外驻留，指着那一箱饮料和零食。
“我靠，我为什么当时不选化学！”
“好羡慕。”
*
高三的第三次阶段考结束，方清宜考了班级第五名，年级第八，陆叙舟考了班级第二名，年级第三。
“这次谁的目标差最多？”
六个人纷纷对比自己定下的目标，发现大差不差，于是决定放假去吃火锅，AA制。
寒假只有两个星期，方清宜打算都在小家学习，过年等爸妈回宜城了再回家。
教室里，大家在讨论着过年，这是一件在苦暗的高三生活里，能令人提起兴致的事情。
方清宜看向自己的成绩条，说不上多高兴。直至回到小家，陆叙舟打开灯，将围巾脱下，瞥见她暗淡无光的眼，开口问：“怎么，考差了？”
其实没算考差，对比自己第二次阶段的成绩，只是退步一名。
“我觉得这次的考试题，客观来说，难度偏简单，可是我还是感觉差一点。”
“哪里差一点，说说？”
方清宜简单说出自己考试时的做题思路，然后拿着他所有科目的答题卡，和自己的对比。每次考试结束，他们会和对方交换答题卡，评析对方的答题步骤，哪里也应该得分，哪里会失分。
他们坐在客厅，试卷和答题卡堆叠在茶几上。陆叙舟把草稿纸拿出，和她探讨。
方清宜扶了扶眼镜框，目光落在他正书写的草稿纸上。
“不难，我觉得这次的化学和物理题比较有参考价值，贴近高考难度。”陆叙舟说罢，又指着自己做题时有些卡壳的点，方清宜会，于是给他解答。
不知不觉夜深，方清宜把试卷收拾好，正要回房间，问身旁的人：“你放假回家吗？”
“年前再回去吧，你呢？”
“我也是年前再回去，等我爸妈回宜城。”
“行，那一起回去。”
……
周五，火锅店满座。陆叙舟推开店门，让方清宜先进。
“谢谢。”
“客气。”
服务员见状，走上前询问他们的桌号。方清宜报了一个数字，服务员便带着他们往前走。
陶明奕和陈屹东先到，正在看菜单。
“哈喽。”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哪里好久，才两天没见好吧。”
话语落下，温凌尔出现在视野里，方清宜朝她招手。
“清宜！这么快到啦，外面有些塞车。”温凌尔面上带笑，脱下围巾，坐在方清宜身旁。
“是呀，哎，我问问伊宁什么时候到。”
方清宜正想私聊徐伊宁，便见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走来，搓着手，“冷死我了，都到了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徐伊宁在温凌尔身旁坐下，坐在最外边。
陶明奕把平板递给他们，每人都点了自己爱吃的。
“清宜姐，你昨晚没上服务器，你的家被一群猪仔入侵了。”陈屹东语气夸张地和方清宜说。
方清宜和陈屹东之间隔着一个陆叙舟，陆叙舟靠着身后的墙，在玩消消乐，没理会他们的聊天内容。
“真的假的，我待会回去登服务器看看。”方清宜说罢，指腹蹭了蹭自己的鼻梁，又撩着脸颊散落两侧的发丝。
陆叙舟留意到她的小动作，无声勾唇。
陶明奕在考完试后开了一个游戏的服务器，可以大家联机一起玩。于是六人在学习后会进行适当放松，登上服务器一起游玩。
方清宜没说，昨晚陆叙舟已经截图给她看了。
【你房子咋了？】
方清宜那时候在复盘考试题，过了十分钟才看见信息：【什么东西，不会被火烧光了吧。。】
她的房子都是用木头盖的，像一个树屋，所以方清宜很怕她的房子被苦力怕炸没了。
【不是，是有一群像你一样的生物入侵了你的树屋。】
【？】
方清宜点开图片，是一群粉粉嫩嫩的小猪跑进她的房子里。
【是不是你放它们进去的！】
【我是这样的人吗？】
【显而易见。】
“清宜，上个月来学校寒招的那个北城大学的学长，你是不是认识呀？”
方清宜回过思绪，“你说张洺学长吗？就是高高瘦瘦的那个男生。”
温凌尔在回想那个学长的模样，“好像是，我有些东西想咨询一下他，可以把他的微信推给我嘛？”
“噢噢，没问题，我先和他说一声。”
“谢谢你！”
服务员给他们每人舀了一碗番茄汤，方清宜接过，把没有香菜的那碗很自然地放在陆叙舟面前。
陆叙舟平静的目光似乎轻轻动了一下，“谢谢。”
“客气。”
徐伊宁和陶明奕分别给他们递装满酸梅汁的玻璃杯，大家纷纷接过。
陈屹东笑着，“庆祝我们高三第一个学期的生活圆满结束，也庆祝我们陶班考了全班第一！”
“Cheers!”
“干杯！”
方清宜知道要吃火锅，因此穿了黑色长袖。牛肉在红油锅底中浸煮过，身子被辣得发热。
“我感觉我现在不太能吃辣了。”方清宜和温凌尔说着话，手边空了的玻璃杯被身旁的人装满酸梅汁。
“谢谢。”
陆叙舟起身，给陈屹东和陶明奕的杯子里都添满了酸梅汁，他侧头，见温凌尔的杯子里满的，正想给徐伊宁倒。
徐伊宁放下筷子，“我来我来，谢谢你，我顺便把这个壶放在桌子旁边。”
陆叙舟应声，把玻璃壶放在徐伊宁的面前。
陶明奕掌勺，在锅中下毛肚，分给大家，没有要给自己留一块的意思。
陈屹东见状，“陶班，我夹给你。”
“谢谢。”
六人边吃边聊最近一起联机时发生的趣事。
“你们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登游戏，刚好碰到陆叙舟和陈屹东在线，然后我们三个人打算去闯地狱，杀末影龙，结果我和陈屹东都被打死了，陆叙舟一个人撑起了所有。”
“哈哈哈哈。”方清宜和温凌尔捧腹大笑。
“徐伊宁，分明是你菜，我为了帮你杀那个末影人才挂的。”陈屹东语气不忿。
“多亏方清宜附魔的那把钻石剑，不然我也打不过。”
陆叙舟语气平淡，方清宜听罢，默默拿起手边的玻璃杯喝了一口酸梅汁。
徐伊宁无声笑，和坐在身旁的温凌尔对视一眼。
陈屹东啧啧两声，在锅中夹一块莴笋放在自己碗里。
吃饱后，他们没有急着回去，打算四周逛逛。
“你说别人会不会觉得我们疯了，大冬天的在街上散步。”
方清宜手放在饱胀的胃上，“疯了就疯了吧，我现在急需散步消食。”
陆叙舟和陶明奕在大部队的最后，不紧不慢地走着。方清宜和温凌尔走在他们前面，脸上带笑，不知道在咬耳朵说些什么。
陈屹东和徐伊宁走在最前面，在找饮料店买柠檬茶喝。
“又喝？不是刚吃饱吗。”方清宜笑着问。
“哎呀，找到就差不多消化完啦。”
少年少女的欢声笑语逐渐远去，月亮悬在远处的高楼间。
是如此明朗皎洁。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2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