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药剂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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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公布的药剂成果是假的，根本不存在成熟的‘永恒系列’产品，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Max对于妻女被绑的真相，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如今，他满脑子都是将这个犯罪窝点捣毁，给女儿Layla的在天之灵一个交代。
Leo随口说道：“谁去探个班儿？看看炫彩住哪间套房，我们从她那里套点信息。”
“刚才Max不是偷偷安装了微型追踪器吗？那位侍者，后来伺候着炫彩离开了，我们看看他们现在的情况。”
我打开套房自带的笔记本电脑，连接上追踪器信号，很快发现了炫彩的实时位置。
就在我们楼上套房……的隔壁。
仔细回想一下，似乎是那个狗头男原本的住处。可能人家退房了，换成炫彩来住。
因为“顶楼”建筑物隔音做得极好，所以想打听点事情，就显得格外艰难些。
这边厢，体力不错的Max和我沿着外墙凸起处，努力地向楼上攀爬。午后的树冠阴影，远远地打在身上，行成了一片天然屏障。
经过上次经历的洗礼，我对于克服恐高症，已经有自己的一套心理建设了，不太会给Max拖后腿。
……
爬到目标楼层时，Max掏出吸盘工具，帮我俩在墙上固定住身体，就像壁虎的日常那样。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音量扩大器贴在阳台玻璃窗上，往我们各自的耳道里，塞入便携式接收器。
……
“什么破活动，早知道就不大老远折腾一趟了，累得我够呛！还有你们在中央广场竖的那尊破雕像，丑得简直不能看！擅自打着代言人的名义，那还是我吗？你瞅瞅我的眼袋，才没有那么大呢！”
炫彩回到套房里，隔着屏风换上常服，理直气壮地训斥着陪同的侍者。
可这位侍者训练有素，除了应尽的礼仪，其他话题一概装聋作哑，惹得炫彩心里憋出无名火来，就像一拳打到棉花上。
“算了算了，赶紧滚吧！派来个哑巴来跟我，这不明摆着添堵吗？看着就浑身来气！”
换好T恤和长裤的炫彩，从屏风后走出，将那身流光溢彩的礼服裙，一把丢给了侍者。
侍者将活动备用的礼服裙叠了叠，点头致意道：“炫彩小姐，如果没其他需要的话，我就先把您的礼服退还回去。有事可以拨通内线电话，我们随时派人上|门|服|务。”
“哎呀，搞这么啰嗦，滚吧滚吧！”
炫彩回里屋大床上翻了个身，摸出手机，不知打给谁。
没过多久，电话接通了，炫彩压抑着嗓音，向那头发号施令：“我来‘顶楼’基地了，你现在人在哪儿？”
“……快点把真药给我，今天的合作仪式没看见那雕像嘛，1:20原比例复刻的，我脸上皱纹快要盖不住了！”
电话那头传来微小的声音，但通过音量扩大器，被收录得异常清晰。
那道熟悉的温润嗓音，开口安抚着炫彩焦躁的心情：“亲爱的，新一批药剂还在调试，公布出来的‘永恒系列’，不能全算是假药。”
“今晚来实验室吧，这次不是口服形式，我给你注射最新配方。”
一听说有最新配方，炫彩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带着明显的亢奋和惊喜。
然而，想到之前预约扑了个空，炫彩把神色收了收，出言威胁道：“朴医生，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再拿子虚乌有的东西糊弄我，我就把你在鹿港做的那些脏事，全部抖落出来！听好了，我说到做到！”
说完，她不给对方反应机会，猛地挂断电话。
在鹿港做的脏事？
虽然朴成焕跟我是老乡，大家都是一国土地孕育长大的，小时候在鹿港生活过好几年，但他能做出什么脏事来？
我来不及细思，跟Max交换眼神，先行退下，将这则消息告诉留在套房内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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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几天的相处，Lisa一直表现得很融入集体，有时候，都快忘记她到底立场站哪边了。
听说我们打算夜探实验室，她倒是不疾不徐，给自己切了贝果，搭配萨拉米干酪，悠悠地问道：“你们这帮人，潜伏进来干什么，我不知道，也懒得花精力搞清楚。不过，实验室每到夜晚，都会布下机关陷阱的，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啊！”
板妹不服气：“你不说，我们不说，自然是相安无事。实验室有没有陷阱，我们今晚就会知道，只要你别去提前通风报信的好！”
“白眉长老把你们这族赶下台，你还认贼作父，替他卖什么命？真是搞不懂！”
“欸欸，打住！小姑娘，我可不像你们那么傻，为了心中的正义或信念，就要把自己的性命抛诸脑后，去干一件毫无胜算的事。”
Lisa轻轻咬着贝果，性感的厚唇边沾了点乳酪，被她狡黠地舔净。
“上一辈的权力争斗，以及你们这帮人与‘顶楼’的争斗，我就算洞若观火，又能如何呢？区区一介小女子，身似浮萍无着落，哪里会去思考那么多抽象的事情？只想每天开开心心的，碰到个好大哥，发善心把我带出苦海罢了。”
“就是说，无论我们做什么事，或者白眉长老那边怎么处置我们，你都决定放手不干预咯？”
Leo将设备整理好，揣进双肩背包里，饶有兴致地质问她。
“嗯哼，没错。”
Leo轻哼了声：“既然如此，你待在房间里，跟身处实验室也并不会有何差别。倒不如跟我们走一趟吧！去看看你们白眉长老率众干的好事！”
说着，他长臂一伸，将Lisa像拎小鸡似的，拎到了我们的行进队伍里。
我们一行人，Max、板妹、Leo和我，稍作部署后，决定趁着傍晚看守换班时，潜伏进实验室探探路。
棕熊面具少不了一阵毒打，被老老实实捆在柜里。
Lisa则被Leo揪住衣服后领，眼见挣扎无望，索性佛系起来，跟在我们队伍后头。
其实，我知道Leo抓她是想干嘛，无非是逼迫她赶紧站队。反正牵涉其中被发现的话，少不了被白眉长老猜疑，省得首鼠两端，给我们的行动增加无谓的不可控风险。
Lisa的混血身份，和她与之前大长老的远亲关系，这层被高位者若有若无的忌惮，注定了她无法成为“顶楼”体系的嫡系和心腹。
而这一点，恰好成为我们从内部破解的着力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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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实验室里的科研人员渐渐放下手头所忙碌的，相约着去楼下食堂进餐。
顺着通风管道往里爬的我们，在上面窥视得一清二楚。
再往里爬，就能看见研发室内的场景：朴成焕正在操作台前调配药剂，蓝色液体在试管里冒着诡异的气泡。
“这次加入了新的稳定剂，排异反应估计会小许多，但仍然需要活体样本，进行最后的测试。”
他转过身来，取下口罩和手套，吩咐实验室助手帮忙，将药剂成果记录下来，并逐一封存好。
板妹看清了朴成焕的脸，有些惊讶地对我说：“小张姐，这不是你手机屏保上的帅气哥哥吗？”
“嘘，等会儿说。”
我压低声音，示意她别发出动静来。
“哦哦，不好意思。”
岂料，就这么几句细微的对话，似乎被灵敏的朴成焕捕捉到了。
他抬眼四处扫了会儿，最后定格在我们旁边某处天花板，不知是否发现了什么。
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实验室里的平静。
朴成焕仍旧盯着天花板，令躲藏在暗处的我们，心惊胆战，生怕就此暴露了行踪。
幸运的是，那通电话穷追不舍，朴成焕不接是不行的。
“喂，亲爱的，你已经到实验室门口了吗？实验室还好吧，不会很呛鼻的，你要是实在不想进来，我到门口找你，请稍等。”
朴成焕放下手机，换了副常见的和煦表情，带着手下的助理们出去了。
临走前，他走向墙边的控制台按下按钮，整面墙的荧光灯缓缓亮起。
我们这才看清，原来在这个屋里，还有几箱隐藏的研究用培养皿，隔着厚厚的玻璃，被牢固地镶嵌在了实体墙壁里。
在最后那个培养皿中，搜寻许久的目标，这才终于出现——我们赫然看见金羽姬漂浮在荧光液体里！
她的满头乌发早已脱落殆尽，只剩下光秃秃的颅顶。金羽姬周身插满软管，面色被浸泡得有些浮肿，全靠身上的设备辅助呼吸，但胸口处仍有微微起伏，显示这还算是个活物。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残酷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天啊……”
板妹倒吸一口冷气。
我没再制止大惊小怪的她，因为这会儿，朴成焕已经带着助手们去门口了。
这间研究用的屋子，位于实验室靠里侧，很深很深的位置，以至于他们出去根本没锁门。大约是自信，不会有什么人通过层层关卡，还能跑到这里来探秘。
这样正好，让我们有空档，可以跳下去看看情况。
Max的个头过于魁梧，不太方便跳上跳下。板妹身形娇小些，跟我从通风管道下来，组成了临时搭档。
Leo则将Lisa扣押得老老实实的，动弹不得，留在通风管原地放风。
“天啊，小张姐，你快过来看……”
板妹走到墙体镶嵌的培养皿前面，发出了惊呼。
我将操作台上的实验原料，做了取样，费力地递给头顶的Max等人后，快步跟板妹会合。
即便有了相当的心理准备，我还是被眼前的骇人场景深深震撼到了。
靠前的培养皿中，依次都是受过实验磋磨的年轻女孩。
第一个培养皿中的少女，浑身布满溃烂的脓疮，浑浊液体里漂浮着脱落的皮肤组织。
她双目圆睁，指尖在玻璃内壁上划出深深血痕，人却早已没有了气息。可见生前得遭受了多大的罪啊！
第二个更加可怖，那原本舒展的皮囊，被压缩成10岁幼童般大小，部分扭曲的骨骼却仍保持成人形态。
根根肋骨折断后，刺出她的胸腔，像具被强行塞进窄小容器的动物标本，说不出的怪异和惊悚！
“他们在做……生长逆转实验吗？太残忍了！”
板妹声音发颤，可她谁也救不了，因为这些可怜人的生命已然就此终结。
第三个培养皿，突然冒出气泡。
里面的女孩猛地抽搐，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起皱，又在下一秒恢复青春——循环往复，如同被困在时间牢笼。
但在下一秒，她的凡胎身躯还是经受不住如此大的反复无常，由内而外吐血身亡。
“快看金羽姬！”
我指向最后一个培养皿。
那是唯一存活的活体实验样本。
只见金羽姬的营养液正在变浑浊，插管处渗出蓝色血液。最诡异的是，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瞳孔是机械般的湛蓝色。
这是怎么了？
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目光麻木，像是完全看待另一种生物那样，冷冰冰地，毫无温情可言。
“检测到……未授权访问。”
金羽姬睁眼的瞬间，墙壁四周的扬声器传来警报，“警报！非法闯入，启动实验室自动封锁程序。”
所有培养皿同时开启，玻璃窗向上掀起，收缩进墙壁内侧。那些被关在其中的女孩们，混合着脓液与蓝血瘫软在地。
而金羽姬在落下地面的同时，缓缓起身，竟然站直了脊背，向我们迎面走来！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药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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