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德足/木耳+猪波]CUBE》崩玉

8、第 8 章

　　“安全！”
　　拉姆收回靴子挂在脖子上，从气窗口跳下去。
　　马林紧跟他身后：“这已经是Y坐标22的房间了。看起来质数并没有什么差错，我看梅苏特只是胆子小了点，而托马斯的运气又差了点，也许那个房间只是刚好设计错了。”

　　脱离大部队之后这已经是拉姆和马林走过的第六个房间了。他们依然保留质数甄别的方法，然后用靴子和自己验证直角坐标接近26的房间的安全性——每个人一次，轮流以身相试。幸运地一直没有失手。

　　拉姆闻言失笑：“你以为‘某些人’花了那么大的力气造了这种东西出来，会让它在机关设计上出什么差错吗？”
　　“有什么问题？这个鬼地方本来就是国家机器用来折磨发出不同声音的公民的，陷阱多一些或是少一些对那些政治家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如果是这样，他们何必要留下线索让我们有规律可循？”
　　马林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不知道，或许是为了让游戏更精彩，在我们掉以轻心之后死得更惨。也或者只是设计师的心慈手软。哦，下一间该我了。”
　　拉姆停下，看着马林越过他去爬下一个窗口：“这就是你们的想法？激进主义分子惯于把一切都想得很简单然后全部归咎于军队和政府。我不明白，这样想会让你好过一点？”
　　马林骑在窗口，回过头来指着拉姆，一字一字地说道：“不要试图颠覆我的信仰，难道你还想为那些人辩解吗？”
　　拉姆表示不愿意与他争执：“我是想说这可能只是某个有钱又无聊的富翁发明出来的找乐子的工具。”
　　“哈别逗了，你以为什么富翁可以把我们这些身份地位居住城市各不相同又各有某种特殊技能的人从四处搞到一起然后丢进这个见鬼的立方体里来？这一定是军队所为，他们习惯在午夜乱抓人。”
　　“好吧随便你怎么说，如果我们不能出去这一切争论都毫无意义。没有食物和水，我们只能撑三天，所以最好节省吵架的体力。下一个房间有没有那该死的质数？”
　　“246，698，125。……靴子没问题，安全！”

　　拉回靴子，马林保持着蜷起一条腿骑在气窗口的姿势挡着拉姆爬上来的通路：“嘿，你有多大？你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可是你的口气老得像是某支足球队的教练。”
　　拉姆拨开他想要先钻过去：“猜错了小朋友，我比你大得多。而且，不是教练，我是一支业余球队的队长，如果没有做医生，我或许会踢进国家队。”
　　马林兴起：“你说真的？你是哪支球队的球迷？我喜欢不莱梅。”
　　“拜仁。”拉姆骄傲地扬起下巴，那让他看起来更加稚气未脱，“真抱歉上周赢了你们。”
　　“真该死。”
　　马林懊恼地把两条腿搭到另一侧的房间里去，就要纵身一跃。
　　“慢着！”
　　刚刚爬到窗口的拉姆一把将他拖住。
　　“空气好像很干燥。”
　　马林一凛：“你是说……有机关？”
　　“我猜是化学分子感应器，这种感应器可以探测皮肤散发的硫化氢。”拉姆脸色有点发白，“托马斯可能就是被这种东西给暗算了。”

　　**
　　“你感觉好些了吗？我们休息得够久了。”
　　听见耳边低沉的男声，波多尔斯基眨眨眼抬起头。他像被抽去脊椎一样缩在墙角，面无血色嘴唇龟裂，但即使如此他仍是打起精神笑了一笑。
　　“谢谢你，现在我感觉好多了。你真是天使，巴斯蒂安。”

　　施魏因斯泰格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看上去活像要捏断谁的脖子。
　　“你已经考虑了很长时间了卢卡斯，”他舔一舔嘴唇，艰涩地发出声音，“现在，告诉我，到底要怎么从这个该死的东西里出去？”
　　波多尔斯基费尽力气保持着好的微笑：“小猪，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波尔蒂。”
　　施魏因斯泰格的鼻尖已经快要碰到对方的鼻尖，他的两只手撑在墙壁上，将面前的好笑容先生困在当中：“好的波尔蒂，你想好我们怎么出去了吗？”
　　“如果你想出去，干嘛不等等梅苏特他们呢？他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
　　“梅苏特如果有办法，托马斯就不会受伤。”施魏因斯泰格眼底充血，“我太相信他了，我第一眼看见梅苏特的时候，发现他缩在袖子里的手上戴着手表，可他声称不知道时间。我错以为他是谙熟内情的人，可以带我们出去。但实际上呢？他比我知道的还要少，他甚至会为无辜的人受伤而大受打击。噢，我可没时间等他振作起来了，所以——你必须开始发挥作用。”

　　波多尔斯基在听他讲话的过程中一直表现得很耐心，直到那一个说完全部要说的，他才开口发问：“你以为我设计了这个魔方？可我说过我只负责外壳，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都是一个人负责一个部分，彼此见不到面也不了解其他人在做些什么，更不会过问这样一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用的。我们要做的只是完成自己的部分然后交差，拿钱。就是这样。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一个工程了，我甚至已经忘了它——”
　　“不用试图跟我解释，我比你想象得还要了解你。”
　　施魏因斯泰格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贴在那个看上去虚弱得快要死掉的人的脸颊上。
　　“五年前，是我把你从科隆的小破公寓里带到慕尼黑的那家研究所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