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德足/木耳+猪波]CUBE》崩玉

2、第 2 章

　　“你刚才在写什么？”
　　□□从穆勒怀里脱离出来：“在计算一些东西。或者你可以一起来帮忙？”
　　“我想我可以派的上用场。”

　　□□蹲在地上写出一些数字，穆勒注意到他是用一颗纽扣在写：“这是什么？”
　　“我想这些立方体应该组成了一个更大的立方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可以出去，只要我们可以选择一条安全的路线走到最靠外面的那一个立方体。”
　　穆勒点头：“但我不明白这和这些数字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一切是有规律可循的。看这个，566，472，737。”
　　“你的电话号码？”穆勒奇怪道。
　　“不，是房间的编号，或者说坐标，但我想这应该不是直角坐标。”□□看他的眼神全无责怪，他像对待小孩子一样耐心，“好吧，这不重要。总之，每个房间的坐标都不同，就在你爬过的那个通风口里，不过我想你应该没有留意到。”
　　“你错啦！”穆勒咧开嘴得意道，“刚才我已经看到——476，504，809——是对面那个会喷火的房间。”
　　“噢。”□□看起来终于有一点不一样的表情，“你看到了，并且记下了？看来我低估你了。”
　　来自这个大眼睛新朋友的赞扬听起来异样的受用，穆勒的表情看上去简直是心花怒放：“数字什么的，很简单！”
　　——他不是夸口，他是有些不一样。
　　□□于是松一口气：“是的，有你在，会好起来的。”

　　“我现在不知道这个大立方体是由多少小立方体组成，也许有五亿个也说不定。既然极限大的数字没有把握，我想我们可以沿着较小的坐标走，你觉得呢？”
　　“你说了就算！”穆勒兴致勃勃地说，“来走走看吧。”
　　“等一下托马斯。”□□坐下，脱下靴子，然后把两只靴子的鞋带系在一起，“我们可能没有那么多的衣服可以拿来脱，好在鞋子可以暂时用一下。借我你的鞋带好吗？”
　　他将四条鞋带拴牢，绑死在一只靴子上，然后爬到另一个通风口，卖力地旋开开关。
　　“477， 804，539。我可能没有你那么好的记忆力，所以，靠你了托马斯。”
　　说完，□□将绑了鞋带的靴子丢进对面的房间里去。

　　**
　　“真抱歉，我没想到这个怪东西里还有别的人在。”
　　□□很真诚地道歉，这让那个被他的靴子砸中的染了一头诡异白发的人说不出责备他的话。而穆勒和房间里另外一个坐在地上的家伙齐齐笑出整齐的两排白牙。

　　那个坐在地上的人好不容易止住笑：“好啦别闹别扭了巴斯蒂安，你这个小气鬼。”他安慰地拍拍染了白发的人，然后看向□□和穆勒，“认识一下吧，我是卢卡斯，卢卡斯•波多尔斯基，这个小气鬼是巴斯蒂安•施魏因斯泰格，你们可以叫他小猪^^”
　　“闭嘴傻波！”
　　“托马斯•穆勒，梅苏特•□□。幸会！”

　　“你们来这里多久了？”施魏因斯泰格揉着后脑勺问。
　　□□摊一摊手表示不详。穆勒道：“如果从我昨天在酒吧里喝醉算起，大约有九、十个钟头了——我的胡茬已经开始冒头。我的新陈代谢一向很旺盛。”
　　施魏因斯泰格对穆勒有理有据又靠谱的回答似乎颇感意外，半晌才看看□□：“……嘿，真不错。我刚才还以为他和傻波是一类人呢。”
　　□□不好意思说其实他们可能真的是一类人。
　　“你们没有尝试去别的房间看一看？”
　　施魏因斯泰格大叹一声：“要问这个笨蛋了——他不知怎么弄伤了脚，我看他可能没有那么方便行动。”
　　波多尔斯基举起两手抗议：“你该说我能躲得过那个房间里的铁线已经很给力了！”
　　□□说：“可我们必须走走看，我刚刚好像想到了点什么……”
　　忽然他灵光闪现：“托马斯，还记得房间坐标吗？这一间，刚才我们呆过的那一间，还有喷火的那一间。”

　　几组数字排列在地上。□□跪在数字面前捏着自己尖尖的下巴思索。
　　穆勒羡慕地看着他，悄悄跟身边的两个新朋友说：“看，他很棒吧？”
　　“你朋友是数学家？”
　　穆勒头也不回眼也不眨：“我也不知道哎。”
　　施魏因斯泰格吃惊：“啊，你们不是一起的？”
　　“刚刚认识，不过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
　　波多尔斯基又笑出11颗牙齿：“跟我们一样哎巴斯蒂安。”
　　施魏因斯泰格刚要说什么，□□忽然出声。
　　“我想……我应该是猜到了一种可能，”□□保持着跪在那里的姿势，“托马斯，巴斯蒂安，可以把这个房间通往其他房间通道里的数字统统告诉我吗？”

　　**
　　半个小时后——
　　“很顺利，我想我可以下个初步的结论了。”□□跪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因为闷热和疲劳而有点眼圈泛红，“陷阱只存在于坐标中含有质数的房间里。”
　　“啥？”波多尔斯基困惑地看着施魏因斯泰格。
　　“呃……他应该是说‘质数’。”施魏因斯泰格看起来也仅仅是“听到”□□刚才说了什么。
　　“这真是个难懂的单词。”
　　□□拍拍手站起来：“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大概有一点把握至少可以不会减员了。卢卡斯，如果你可以站得起来的话，我想我们必须前进了。”
　　施魏因斯泰格将波多尔斯基半扶半抱起来，跟上穆勒和□□的脚步。
　　于是阵型是□□负责打头阵，找到一个坐标中不含有质数的房间，丢只靴子进去证实一下自己的判断无误，然后率先钻过去，然后是猪波二人组，穆勒断后。

　　耐不住寂寞的波多尔斯基一边踮着一只受伤的脚在小猪的帮助下跟上去，一边寻找可以打破沉闷的话题。
　　“嘿，梅苏特你是做什么的？”
　　“学生，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
　　“数学系？”
　　“猜对了。你呢卢卡斯？”
　　“建筑师。”
　　“噗！”
　　“这一点也不好笑，施魏因斯泰格警官！”
　　“抱歉抱歉。……托马斯？”
　　“我？我没有工作，我不喜欢工作，我喜欢呆在酒吧或者俱乐部，和朋友一起鬼混。”
　　“真棒的爱好！”

　　施魏因斯泰格跳下梯子，反手来接波多尔斯基：“说真的，到底什么人搞了这个东西来整我们，我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已经喘着气爬上下一个梯子：“我也很想知道。”
　　“我觉得我们在被监视。”穆勒四下里打量着，“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啊哈，你果然和傻波是一类人。”施魏因斯泰格大笑，“他也这样说过。笨蛋的直感是不是比较强？”
　　“巴斯蒂安你真是最坏的同伴！”

　　走了几间屋子，质数的效果还不错，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停下来扶住腰。他看上去有点孱弱，也许这样的大运动量不太适合他。
　　他平复一下喘息，想要一鼓作气爬上去。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接过他的靴子，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
　　“托马斯？”□□有点茫然地回头。穆勒如烟的蓝眼睛让他觉得……很放松。
　　“接下来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