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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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休息的第二天。
七点，五条悟准时起床，打着哈欠，洗完漱后下楼，跟窝在沙发上看书的夏油杰打了个招呼。
在电子表上点完早餐后，五条悟走到沙发一旁，倚着沙发扶手好奇地问：“怎么看纸质的？”
夏油杰听闻，翻书的动作一顿，耸耸肩道：“我比较喜欢实物。”
说罢，他放下书，撑着脑袋，抬眼回看五条悟：“某位城长，你不用上班的吗？”
潜意思是你很闲吗？
“八点上班。”五条悟伸了伸懒腰，“我们得一起去。”
夏油杰刚要问为什么，就想起了陪护员一事，憋屈地咽了回去。
门铃响起，五条悟开门拿起别墅区专门配送的早餐：“吃早饭了。”
“……哦。”
吃完上班，夏油杰坐在后座，靠着窗户，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很久之前，也是五条悟认识夏油杰不久，他就发现了夏油杰这个习惯，所以他挑选的路线大多风景比较好。
在路过一家日式旋转寿司的时候，夏油杰瞳孔微动，但很快收了回去。
到了办公区，在下车前，夏油杰戴上了口罩，直到两人回到了城长的单人办公区，他才摘下。
夏油杰刚推开门，扫视一圈，就看见了角落的鹦鹉，抬脚向角落走去，五条悟则是坐在工位上，处理起积攒的公务，以及准备一些夏油杰交代要做的东西。
“不是说地底资源紧张，所以搬入地底的时候就舍弃了不重要的物种吗？这种只有观赏性的鸟没被包括在内？”
夏油杰抬手逗了逗金刚鹦鹉，色彩鲜艳的飞羽抖了下，甩出一大堆羽粉，不满地用能开夏威夷果的喙啄向了夏油杰的手指。
夏油杰反应迅速地反手捏住它的喙，忽然感到了不对劲。
“这是你送我的。”五条悟目不转睛地操作着电脑，“地底的鸟基本都绝种了，年轻一点的有可能连麻雀都不认识。”
“所以，就送你了一只假的？”夏油杰饶有兴趣地敲了敲包裹在鹦鹉外边的一层封印，“能变幻形态的咒灵可不多。”
“准确来说，你是借放在我这。”五条悟终于转头，看向了角落里把鹦鹉气得半死的夏油杰。
夏油杰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却没有回头，心中了然。
咒灵操使死后，被收服的咒灵都会失控，由此可以判断主人的生死。
但由别人封印后，如果咒灵操使死亡，在封印内咒灵不会失控伤人，但一解开封印，依旧会失控。
五条悟可以打开封印，确认他的生死，但也可以一直不打开，闭眼塞耳，不面对真相。
“哲学学挺好的。”夏油杰掐着鹦鹉的喙。“你没打开过？”
“……没有。”五条悟转移目光回了屏幕，“但现在也不用了。”
然而夏油杰轻轻笑了声，转头说：“麻烦打开一下封印。”
五条悟照做后，夏油杰也松开掐住鹦鹉的手。
那只“鹦鹉”愣了愣，试着扑打翅膀飞起来，确定自己终于自由了。
片刻，突生异变，“鹦鹉”撕开了外表的假相，化成一滩烂泥，嘶吼着扑向了夏油杰。
早有准备的夏油杰闪身，再一轻跃，瞬间将烂泥踩在脚底。
咒灵在他脚底不断嚎叫，但始终都逃不出夏油杰的压制。
“……”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看向笑意盈盈的夏油杰。
“这只咒灵在被你封印后就已经被断开联系了。”夏油杰摊手道，“这场游戏只会有两个结局。”
在话语间，他脚下的咒灵一点点被碾碎，在惨烈的嘶吼中消逝。
五条悟静默了一会，挪开视线，不再继续和满脸虚情假意的夏油杰对视，嗤笑道：“你是被派来气死我的吧。”
夏油杰见他平静下来，准备刺激他的话语顿在喉咙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气人的给被气的人气死了。
他没好气地坐在了沙发上，转移话题道：“人员和场地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今晚。”
……
一处黑暗的屋子里，只有电脑屏幕的光亮隐隐照亮了屋内。
忽然，电脑骤然发出高鸣声，屋内的角落随之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似乎被吓到了，伴随着砰的一声响，人影消失，好一会，地板上出现了一个向电脑蠕动的不明物体。
爬了一会，到达电脑前，那人扒着电脑桌和椅子，一点点爬到了椅子上勉强坐稳，咬着指甲，眼睛死死盯住屏幕。
【伊桑·韦尔，医院里有消息了，说是抢救无效，要土葬】
【明天就要办葬礼，地点在山茶城的Illusory Conspire Hoax墓园】
【欸我说，虽然探险队里有你家属，但都过十年了怎么还没放下，这十万美刀收的我都不心安】
【这样吧，虽然我不大喜欢男孩，但看在你还挺有钱的份上一起出来放松放松呗？】
接下来的信息伊桑·韦尔没再看下去，焦虑地咽了口唾沫，不知所措抓着头发。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我要，我我……”
伊桑·韦尔神经错乱般地咬着指甲，血迹顺着指尖流下，他却像是毫无察觉一样继续啃咬。
静默许久，他大喘气起来，神经质地甩下身上的毛毯，扑在电脑前，点击开了购票网站。
……
第二日，Illusory Conspire Hoax墓园现场。
伊桑·韦尔戴着两层口罩，紧张了环顾了下四周，见有人看过了，狠狠压下帽梁快速离开。
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加上一副包裹严实的外貌着实过于吸引人目光，不得已，他躲在了墓园外的树林。
伊桑·韦尔警惕地环视一眼周遭，蹲在小树林里，迅速撸起了两只袖子，找到手肘处，摸到了硬块后，咬牙使劲摁下。
一阵剧痛，伊桑·韦尔本就不好的腿脚瞬间瘫软在地，扶着树浑身打冷颤。
好一会，他才能直起身，在犹豫了一会后，他丢下了帽子和口罩，尽量不显示自己腿脚不便地走动。
伊桑·韦尔通过了简单检测后，迫不及待地奔向现场。
黑白的葬礼上，到达的人员并不多，都被拦在了十米开外，看不清墓园里的人。
在人群里的伊桑·韦尔急得直探头，但也只能看到离棺材最近的白发男子和棕褐色头发的女性。
不知为何，两人的都用白巾掩着脸，显得格外沉痛。
站在主位上负责讲话的中年人绷着脸，似乎也在掩饰痛苦，一句一句，慢慢地讲着话。
“我们来到这里，怀抱着……沉痛的心情——”
台上的白发男子头几乎垂在了胸前，似是忍不住要哭晕过去，一旁的女性在看到他的动作后，估计是被他的情绪传染，头也更低了一点。
伊桑·韦尔没有心情继续听下去，四处打量了几下，因为自己将要做的事情而想要咬指甲，但周遭太多的人使得他不得不克制。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抬手，咒力涌动。
“这位先生，我们好像没邀请你吧？”
带着笑意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伊桑·韦尔吓得抬手甩去，却被五条悟一把抓住了手，脚一绊，将他摔在了地上。
深坑里的棺材板先是轻微地动了动，伴随着砰的一声，棺材被打了开来，夏油杰扶着额头，嘶了一声。
夜蛾正道总算能松开脸，关心问道：“没事吧。”
“没事。”夏油杰捂着碰到棺材的额头，坐在棺材里缓解着疼痛
在场的嘉宾也都松了口气，有些迅速脱下西装外套，帮忙摁住了闯入者。
很快，有人向五条悟报告：“是体内拟态。”
体内拟态，是在搬入地底后的科技产物，在体内植入各种装置后，经过上传人体信息进行拟态，随开随关，并且可以一直持续，这种科技对人体的消耗十分巨大，也格外昂贵，所以使用的人并不在多数。
“能关掉吗？”
“这个……需要专门的工具才能安全处理，还是得回办公区再进行关闭。”
五条悟随意挥手：“押回去。”
在他下了指令后，押住伊桑·韦尔的人也准备动了起来，而原先随意就被放倒的人忽然像疯了一样尖叫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夏油杰觉得头越发痛了，捂着额头想要走出棺材。
“藤野！！！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爱人啊！”
夏油杰脚一滑，脑袋哐叽一下撞在了棺材上。
“？？？？？”
“？？？？？”
“？？？？？”
在看见夏油杰摔倒后消失在地面，在棺材里里没了动静，五条悟惨叫一声：“杰！！！”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