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0章 钓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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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去？”五条悟趴在栏杆上，看着夏油杰一步步下了二楼。
夏油杰头也不回道：“找个地方吃饭。”
“一起去，我还有事情要说。”五条悟把身上的制服外套和眼罩一脱，顺路丢在了侧卧。
夏油杰不情愿地看向五条悟的一头白发和蓝眼睛：“你这样出去会被围观的吧。”
“我车上有帽子。”五条悟哼声道。
“……走吧。”夏油杰满脸写着不愿意，但五条悟早就学会了适当装瞎。
两人到达餐馆时，五条悟已然换了副模样。
换了个休闲外套遮住里面的衬衫，再带上个帽子和眼镜，出门前还换了个运动鞋，从上到下怎么看怎么像大学生。
尤其是和夏油杰走在一起，虽然夏油杰衣品相当，但也抵不住岁月对气质的侵蚀，又穿着身标准风衣长靴，妥妥的成熟男性，两人在一起仿佛成功人士保养男大。
夏油杰瞥了他一眼，暗暗算起了五条悟的年纪，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落在后，服务员拿来菜单，夏油杰率先接过，打眼一看，就看到了一排的披萨和炸物小吃。
他没忍住抬起眼看了眼五条悟，看着他无辜地眨巴了下眼睛。
这家伙，到底几岁啊！
然后默默叹气挑起了吃的。
最终，夏油杰点了个牛排就递给了五条悟，五条悟接过后熟练地点了一大堆小吃，其中有相当多会让所有成年人看着牙酸的甜分炸弹。
艰难点完餐后，夏油杰撑着脸，无聊地问：“要聊什么？”
五条悟喝着服务员端上来的可乐，一眨眼喝掉了半瓶，放下杯子后，指了指夏油杰手上的电子表。
在住院期间，夏油杰拿出了其他队友的遗物，由相关部门转交给家属，还掏出了过时且报废的电子表，五条悟就交代别人给他换了一个新的。
夏油杰低下头，看见手上的电子表，默默地叹了口气。
睡着前，他正在看这玩意的说明书，没看两眼，就睡了过去。
在五条悟的视线下，他硬着头皮，成功开机了电子表，输入密码后，便陷入了迷茫。
五条悟歪了歪脑袋，头皮发麻的夏油杰深吸一口气，尝试着，摁下了手表一侧的一个凸起。
【当前音量-10】
夏油杰：“……”
五条悟：“哧。”
夏油杰冷冷目光上移，五条悟也默默挪开了眼睛，说了一句：“长按开启屏幕，左上角调公开模式。”
在一系列努力下，夏油杰成功唤出了电子屏。
“软件都已经安装好了，点开那个绿泡泡。”
夏油杰艰难操作着电子屏，打开了绿泡泡，入眼，便是一大堆联系人发来的消息。
他简单划动了一下，最上面的都是回到地底的祝福，最下面一圈是哀悼，两者极其割裂。
当然，置顶的有且只有一个，就是被标注了【白毛怪fr hgx tgw hger】
在看到备注时，夏油杰的神情忽然变得极其微妙，甚至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像是有点不敢置信。
五条悟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形容很贴而已。”夏油杰扶住额头，神色恢复了正常，但他的瞳孔似乎因为受到了惊吓而止不住地颤。
看来问题出在后面那堆用英文拼凑的乱码上。
桌底下，五条悟偷偷在电子表上搜索了一下那堆乱码，在打开自动翻译后，却显示没有适配的语言。
五条悟了然：这估计是记忆里夏油杰口中的“家乡”的语言。
那是标注了什么，才能让失忆的夏油杰震惊到藏不住情绪？
话题很快回归到了五条悟发给夏油杰的东西上。
看着电子屏显示出的照片，恢复正常的夏油杰挑眉问：“这是？”
“认识吗？”
“亲爱的陪护员先生，我可是失忆了，拿我失忆忘掉期间见过的嫌疑人来问我是不是有些……”
五条悟当然知道夏油杰失忆了，但他要探究的，是在失忆前，夏油杰认不认识夏长安。
很显然，夏油杰并不打算暴露什么。
“先生，要不你先给我点提示？我试试能不能在我‘失去’的记忆里，想起些什么？”夏油杰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五条悟知晓他这是要看情况说些什么，便没再弯弯绕绕：“你知道你一开始手术换器官，是因为被调换不是你本人的器官这件事？”
“有所耳闻。”
“这人就是培育器官用的血所属的主人，在上学期间你和他合作行动过很多次，但他在升大二的时候失踪了，并且是在你和他最后一次组队后的暑假。”
“有段视频显示，他曾经和你似乎达成过交易，他告诉过你地表的事情，有人怀疑你得知的信息都是从夏长安嘴里知道的，也怀疑是不是你带走了他。”
“……”
似乎是被五条悟的直白惊到了，夏油杰撑着脸，一时半会竟没有回答。
“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假失忆处理好证据？”夏油杰目光沉沉，视线却是对准了端上来的牛排，并没有与五条悟对视。
“如果不是上面压着，我才懒得查。”五条悟坦白了真实态度，吧唧吧唧吃起了桌上的小吃。
“……”夏油杰无言地切割起牛排。
两人无言地吃了一会，在夏油杰切割牛排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虽然我不记得什么了，但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下思路。”
“要查？”
“查呗。”夏油杰含糊不清，低垂着眼睛继续切牛排。
“这人大概是知道我一些真实身份的，如果我有求于他应该早就找到了他，也不会给人机会录下视频，所以一定是他找上了我，做出了些威胁。”
“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和动机，但我大概能猜到，他是有求于我，并想靠信息获取点什么。”
夏油杰冷漠地将刀插进了肉中，神色不变道：“失踪应该就是和他所求的事情相关，但我不会用干净的身份做事。”
“所以，你得查我的其他身份。”
“怎么查。”
“从最朴实无华的方式入手。”夏油杰微微笑起，“我记得，城长手上是有公民身份信息的，方便借草民用一下吗？”
“电脑在车上，吃完再说。”
夏油杰这才抬起眼，扫了一眼桌面，满桌的垃圾食品已经被扫空一半，而自己的牛排才吃了三分之二。
他无奈地叉起一个炸虾，专注于吃饭。
回到车上，打开自动驾驶，两人坐在后座，中间摊开了小桌子用于摆放电脑。
“你这信息有多广？”
“搬入地底前的各国在系统上记录过的所有公民，还有之后三十二城的所有。”
“行。”夏油杰挑眉，“其他身份的范围是至少有5处房产，资产不下千万，并且十年资金一直在使用，但流向不清，没有大额消费。”
“名字。”
“唔，第一个，扎克·兰登。”
电脑卡了一会，最先跳出来的是一名1995年的澳大利亚足球运动员，再是一大堆重名。
“……”
夏油杰贴心地帮忙叉掉了2222年前的已死公民，范围一下子少了很多。
五条悟忽然想起了什么，迅速点开了一个人。
“他是……”话说一半，五条悟突然停住。
看着屏幕里弹出来照片上的油腻大叔，以及56岁的年纪。
“你是觉得我如此有能耐成为……他？”夏油杰瞟了一眼五条悟。
这能耐一方面是指夏油杰再怎么整容也不能整成扎克·兰登的样子，另一方面是夏油杰的年纪是31岁。
最后一方面，扎克·兰登是破晓之匙的创始人。
“……我忘了。”五条悟沉默着叉掉了扎克·兰登。
用科技将剩下的人扫一遍，没有符合要求的人。
“夏油杰？”
输入，显示出唯一一个是夏油杰刚注册的新身份。
夏油杰平静地说：“夏油久福。”
输入，但没有人。
“夏长安。”
五条悟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地使用了夏长安。
跳出一大堆人名后，再用技术挑选范围，最终，锁定在了一个29岁的青年上。
“应该就是他了，查他的房产所在地，我刚好想到一个招。”夏油杰微笑，“我出院的消息没传出去吧？”
“没有。”
五条悟继续操作电脑，迅速查找到了这人的资产。
一看，总资产加在一起少说几千万，往上说也得一个小目标。
“房产总共……19套，市区，郊区，各个城市的都有，分布不均。”
“不用查水电，估计是几个房子轮流住，难查，容易打草惊蛇。”
夏油杰轻声说：“接下来，我们得去个很吉利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0章 钓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