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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你们也觉得是我用药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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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频繁,真的,可能两个月一次。”许景和自己也不觉得是中毒,留下胡竟就好了,不想胡竟又去查什么。
胡竟不置可否,他认定的事情,谁说也没用。
许景和没吃多少早餐,昨晚也没休息好,又突发旧病,想推进一步的关系也没能如愿,挫败感和烦躁在心里翻涌。
他没有再多待。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已经精疲力尽。
临走前,胡竟把家里的钥匙给了他,两把。他特别叮嘱要用黄色那把开门,两道门都能开,另一把最好不要动。
车没停这边,许景和只能打车回去。
直到回到家又睡了一觉,他才突然想起——胡竟明明应该在另一个卧室,为什么会坐在自己门口?
难道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他一直觉得这病古怪,看过心理医生,症状并不典型,吃了几种药也没什么效果。
他并不是讳疾忌医的人,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确信,这不是单纯的心理问题。
下午时分,家政阿姨来敲门,他还在睡,醒来已是日头偏西。他没胃口,干脆放了阿姨两天假,想要彻底清净一下。
这两年,许景和没有什么事务性的工作,所有事情都可以随心而为。
书架上满满当当,有心理方面的书,更多的是珠宝鉴定、珠宝设计还有财务方面的书。
学生时代一直在跳舞,没读过太多专业类的书籍,现在是全部还回来了。
而另一边,胡竟没有休息。许景和走后,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去了饭馆打工。
找人不是他的专长,但既然接了活,就一定要拼尽全力。他们没搞砸过。
他已经见过女孩同学几次了,没看出什么异样,几个人关系仍旧很不不错的样子。
还不急。他心里有数——如果山上能找到证据,甚至尸体,那才是关键。不然线太多,查得太散。
店老板看胡竟眼下若隐若现的青色,拍拍他的肩膀,“怎么了小子,跟家里闹别扭了?”
“没有没有,昨天玩的晚了点,老板。”胡竟腼腆笑笑。
“昨天来等你的那个好哥哥?要是家里来找你了,就回去吧。我给你开支。”既然家里来找了,这种富二代没有一直在自己店里打工的道理,老板也乐得这种问题青年回家的戏码。
“我出去抽颗烟,醒醒神儿。”胡竟出门转到背人的地方抽烟。
从午饭高峰忙到晚上八点多,人流退去,胡竟才下班。身体的疲惫渐渐显现出来。
他已经三十多小时几乎没有休息了,许景和的事儿又在心里压着,有点头疼。
走近门口时,他忽然警觉起来——屋里好像有人。
手搭在把手上,门没有被暴力撬过的痕迹,再听声音,瞬间放松下来,没好气的开门。
“怎么不打招呼就来了?”
“打什么招呼?”胡禧拿了瓶饮料扔过来。
胡竟累极了,没躲,砸在肩膀上又弹到地上。他捡起来拧开,一仰头喝了一半,糖分能缓一缓头晕。
胡锦踩着椅子在挂窗帘,看他这样皱了下眉:“你抽什么风?”
他没理他们,坐沙发上缓气。
“我也来京市干活了,你怎么一身味儿,不是说在荒山里走丢了,你跑去拉泔水了?”胡禧盘腿坐旁边闻了闻又往后靠。
胡竟拿了颗烟叼在嘴里,没顺着他的话说,开始问关于许景和的事情他们有没有想法。
当时自己留在冰川上是胡锦来接的,后来自己用的身份失效,他也就没再参与后续,海警那边都是胡锦处理的。
“你是因为他才接的活?”胡锦终于挂好了窗帘,“我劝你离这样的人远一点,你接触的少,不明白,他们这类人,你就被困死了。”
“你不知道他们那些人为了利益多恶心,真要出了事,他们保自己人都来不及。”
胡禧来了兴致,随手把空饮料瓶踢到沙发下,“就船上那个人?让家姐都打你的那个?”
“问你们呢!”胡竟的手微微发抖,烟灰落了一地。他累得没有力气跟这两个家伙绕弯子。
看胡竟这么认真,胡锦也坐下来,拿了根烟,船上的事情胡荣比较清楚,胡竟已经问过了。
“我跟家姐的看法一样,那个人身体怎么样,你刚才说的那些药,都短时间给一个人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胡锦还认为当时天气也是很重要的因素,太冷了。
他到的时候胡竟已经昏迷了,许景和早就受了伤,在海里泡着,没有后遗症才不正常,这样已经很好了。
“你们也觉得是我用药的问题?”胡竟低声道。
“我是这么想,都过去这么久了,刺伤他的那个人不是当时就死了?现在再找很难。”看胡竟一脸严肃,胡锦继续说:“你不如去问问老爸,他在港市有不少关系,那趟船还是他安排的。”
胡竟告诉他们早上已经联系过了,电话打不通,还在等邮件。
胡禧过来勾住胡竟的脖子,近距离看他,蹙了下眉头,“你看你,怎么搞成这样?真去做苦力了?”
“我就是喝了点酒,再外边跑了一会儿。”
“哈哈哈哈,”胡禧一听就懂他的“跑步”是跑了多远,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拿了个毯子盖上,“行了你,先睡一觉吧。”
胡竟一闭眼就沉沉睡去。
他们带来了很多生活用品,胡锦里里外外安置东西,胡禧在摆弄DVD,给这个小屋增添了很多生活气息。
电视里财经节目刚结束,许景和按下遥控器,准备去洗澡。
水流洒在身上,他突然眼前一黑——又是海!
这次没有紧随而来的剧痛,是一种幻觉,清醒状态下的第一次幻觉。
而且这是二十四小时内第二次出现,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躺在床上,他开始回想这两天的事情,知道了胡竟的一些过去之后,他不自主地想要去爱护胡竟。
现在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剩下的可以慢慢来了。
他想做的事,从没做不成过。
拿下胡竟也好,还是给胡竟一个不一样的生活,他都知道自己可以做到。
现在,他也该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