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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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开！”
瑟维安对黑暗气息的适应性要好上一些，危急时刻，她的瞳孔瞬间转变为猩红的血色，身上的肌肉控制不住地崩裂衣物，她空出心神回头看了莉薇希一眼，发现笼罩着她身体的光屏已经几近碎裂，只剩薄薄的一片，破裂的位置来自脚下，已经碎成了镜片状，她遭到反噬，身子颤动。
情急之下，瑟维安凝出自身血液，化作一柄流动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向奔涌的沙地刺去。
“锵！”
剑身仿佛碰上了金石，一股恐怖的巨力反顺着剑身传递回来，瑟维安虎口崩裂，鲜血直流，整条手臂瞬间麻木，长剑脱手，形状崩解，又被她收回大部分，却也让她脸色一白。她闷哼一声，难以控制地后退了一大步。
莉薇希在她身后也是一脸菜色，她身体虚弱，不知什么时候又受了点伤，唇角的血迹明显。她站在原地不动，周身的金光黯淡摇曳，瑟维安看她手中蓦地浮现了一样东西，没来得及看清，就又被掀起的风卷到了半空。
那怪物太过巨大，就连跃起之时都扭曲了这一片的空间，张开的巨口宛若深渊，携着腥风朝二人笼罩，要将两个人吞吃入腹。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莉薇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在原地没有动作，可在她掌间，那个卷轴似的东西已经在她的术法之下发出光芒。瑟维安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先于思考行动，她咬咬牙，卯足力气地往莉薇希的方向奔去，近在咫尺，用力一扑。
就在那深渊巨口将要合拢的那一刹那。
“嗡。”
与此同时，震天的喧嚣充斥在耳畔，几乎要将耳膜都给震碎，瑟维安茫然的张开嘴，就看见眼前一道金光乍现。
眼前的空间在一瞬之间变得扭曲，色彩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不适的混沌，此情此景令她过分不安，就算已经不舒服到要反胃的程度，她也得忍着去看清每一秒的细节。
就在她难以忍受之际，一只微凉的手覆上了她的眼睛。
“别担心。”
摸上来的手凉的有些刺痛，瑟维安这才发现自己的眼周正发着烫。不适感瞬间消弭，取得代之的是一点难以置信的惊讶。莉薇希盖住了她的双眸，似乎还在用治愈术法替她疗愈。
然而这体贴的安抚转瞬即逝，下一秒，强烈的失重感握住了她，脚下的空间就已经改变，身下一空，瑟维安感觉后背一痛，随即一个温软的身体压了下来，莉薇希抓了她一把，缩进瑟维安身体的保护之中，两个人齐齐跌落下去。
莉薇希若无其事地从她怀里站起身，脸色相较之前更显苍白，佯装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轻描淡写的拭去自己唇角的血迹。
她忽视瑟维安针刺一般的眼神，转过身开始环视周围，打量起这一片陌生的地域来。
莉薇希手里的那一份卷轴化作齑粉消散，她抬眸望向这一片和沙漠格格不入的树林。
天边悬着一轮明媚的太阳，形状轮廓却过分规整了，就连边缘处的光晕都像被人设计过一般，齐整得像一个伪造的赝品。
而这片树林给人的感觉就是虚幻，这些树木生的十分茂盛，每一片树叶都圆润饱满，这种树木十分罕见，基本上只会出现在气温寒冷的北边，而不是干旱燥热的西方地域。树木高耸入云，几乎遮蔽了天空，在地面上投下大片大片的阴翳。
中间却有一条专门被修整过的小路，鹅卵石陈列在两侧，底下是一条流淌着的小溪。
瑟维安显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是什么地方？”
传送卷轴的目的地一般都是提前设置好的，可莉薇希如今这副完全不熟悉的模样，倒让她心里没了底。
“传送被干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这里的虚幻感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太好，她们总不能一直停留在此处，眼下，只能顺着那条小路往前走。
这条路并不长，没多一会，同行的两个人就抵达了路径的终点，一座朴素的木屋。
瑟维安做好准备，正要上前去敲门，还没等她碰到那扇木门，门就已经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婆，她的白发掩盖在那一件宽大的斗篷下面，褶皱的面庞上爬满了皱纹，她手边撑着一只粗大的拐杖，抬起视线。
瑟维安仔细打量着她，却发现对方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自己身上，反而是越过自己，望向站在远处等候的莉薇希。
在发觉此地有人居住之后，莉薇希就再次将自己的面纱佩戴完好，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主要不靠近深究，根本就无法探知到她的气息。
可这位老婆婆的目光灼然，好似能将一切伪装都看破。
瑟维安感觉不对，又仔细看了一眼这人的穿着，这斗篷的样式并不显眼，做工却很好，用的材料似乎也不太简单，她凝神看过去，这才发现那斗篷边缘，留有一层很浅淡的纹理。
就像是被岁月侵蚀的凭证。
可她看着那纹理心中却是一紧，下意识就聚起自己的力量。
“这是什么地方？”
莉薇希几步走上前，将进入戒备的瑟维安护在身后。
“理想乡。”
年迈的老婆婆点头示意，让两人进了屋子。
“这是我的密境，若我对你们有敌意，早就下手了。这里不好说话，跟我一块进去吧。”
这木屋在外看着其貌不扬，里面的陈设用具却是古朴而华贵，满墙的药剂瓶也再次印证了瑟维安对这人身份的猜测。
一个女巫。
女巫隐世已久，教廷内部对这个族群也是知之甚少，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个老婆婆的地位不凡。
“理想乡的传闻来自神明时代，哪时候两位神明交战，大地崩解，生灵涂炭，手无寸铁的平民为了寻求安宁，便幻想出了这一方境地。后来战事渐歇，这地方也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创造出来。”
瑟维安在桌前落座，看着莉薇希在这屋子内四处走动着。
她依旧带着面纱，行过之处都留下了一股清香，正对着的书架上放着一本陈旧的古籍，她伸出手，在指尖触及书皮的一刹那，几不可察地颤抖一下，上面的灰尘被她蹭掉了一些，露出了一个古老的纹路。
她盯着这一点斑纹，登时便紧蹙了眉。
“像这种地方，理应是不会对外开放的。这位……老人家，我们是否曾经相识？”
老婆婆这才抬了抬眼，大概是因为上了年纪，那双眸子变得格外混浊，纵使如此，瑟维安却也瞧见其中的悲伤苦楚。
“万事求缘，我也……也是上了年纪，不过是随心所欲罢了。若是小姐觉得我们似曾相识，或许是缘分呢。”
老婆婆只挥了挥手掌，放在一边的茶壶立马悬空，飞舞着将里面的茶水倾倒在小茶杯里，红茶的芬香飘散，单单是闻着，就驱散了身体里的部分寒意。
“我叫格温，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如你们所见，是一名女巫。”
格温说话的时候望向瑟维安的方向，瑟维安绷着身体，同时也竭力忍耐着不适，看着就不太放松。
“这位也不必戒备了，我对二位并无恶意。外边是无尽沙漠，眼下正是沙暴最严重的时节，你们安生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再离开也不迟。”
格温给两个人各自安排了房间，瑟维安虽是依旧不太心安，却也没有什么头绪，这人的身份显然不似她所说那般简单，系统更是没有什么用……
瑟维安尝试着唤醒系统，没有收到回应。她觉得有些不对，以往那么多次任务，从未有过系统放任任务者不管的情况，而且这次的任务竟然是以她本人为出发点，只需要她活着。
这太奇怪了。
瑟维安在沙漠里也受了伤，没有进食的她也需要时间休养，刚准备休息一下，就听见门外传来轻悄的脚步声。如今她的五感变强，对这些细微的声响也十分敏锐，甚至能够分辨出门外的人是谁。
她靠近门口，门外的人似乎也感受到她的气息。
“开门。”
莉薇希平静的嗓音传进来，瑟维安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反而觉得她的声音让自己更为安心了。
因为这人现在一定不会对自己下手，而且此时此刻的她，力量大概也不是很强。
莉薇希走了进来，轻手轻脚的掩上门。她盯了一会瑟维安的脸。
“疼吗？”
瑟维安被她这一问问的有些愣住，后知后觉地回想起两个人刚掉进来的那一会，她大概是在问自己这个。
“还行吧。”
她掉下来之前就受了内伤，她对自己血液的运用并不那么娴熟，那些没被收回的血液也抽走了她一部分的力量，让她感到缺失。紧接着又被某人拉着垫背，怎么可能没受伤？
莉薇希都没等瑟维安的话音落下去，便大步上前。瑟维安这才发现这人大概是刚洗过澡，发丝还留着水汽，垂落下来浸湿了衣襟。她垂了垂眼，将瑟维安抵在床沿，一边开始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的衣服。
随着她的动作，那紧缚着的衣服一点点褪下，露出她修长的脖颈，凸起的锁骨，一阵只有血族才能闻得到馨香随之飘散出来。
瑟维安紧盯着她锁骨的位置，难以自抑的咽下口水。
“咬下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