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修仙就氪金》一剑当歌

25、歇业两天

　　灵卡阁上下一片诡异的‘和谐’。

　　谢灵时单手撑在桌面，看着礼无月处处吃瘪的样子，比褚荣还要上心，他问道，“你说他什么时候会生气离开？”

　　什么时候？以褚荣对礼无月的了解，他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所以他没有给出回复，只格外警惕地盯着礼无月的一举一动。

　　但意外的是，礼无月在最后一张卡被一人拿走后，都没有什么明显要发怒的迹象。

　　转而迈步走到柜台前，对着褚荣的位置敲了敲桌面，“褚荣。”他喊完又瞟了一眼谢灵时的方向，说道：“我还真是佩服你，总能这么心安理得地依附上他人。”

　　褚荣神色一僵，指尖无意识地收紧。

　　谢灵时最看不得礼无月这样，他把褚荣往后拉了拉，自己跟礼玉月对上，“怎么？是嫉妒褚荣在哪都有人可依靠？”

　　他看不到的地方，褚荣掩盖在他影子里的满脸震惊。

　　不是依附，是依靠。

　　一字之差，意思却千差万别。

　　谢灵时看着礼无月再次吃瘪的样子，唇角扬起，笑得格外耀眼，“也是，你这样靠中伤他人所得的东西，又岂能长久。”

　　谢灵时指的是靠欺负褚荣得到的云长空信任，但礼无月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去，呼吸一重，匆然离去。

　　而礼无月刚一出来，就被一人拦住了去处，他本就在恼火中，若不是怕灵卡阁背后另有其主，他又怎么会忍让于褚荣和他新结交的那个小白脸。

　　这挡住的人也是赶上不好的时候，礼无月手腕翻转手心酝满灵气。

　　还没动手，就被对面之人极快地攥住了手腕。

　　礼无月灵气顿时泄了个干净，他大惊失色地望去，那人脸上戴着一个黑铁面具，看不清面容，声音也是沙哑得可怕，那人开口道：“礼无月。”

　　这人居然还认识他，礼无月故作镇定问道：“你是谁，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人看了一眼灵卡阁的招牌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我知道你是云长空的义子，我这里有笔交易要跟你做，想达成你现在的目的，就跟我来。”

　　礼无月只犹豫了片刻，便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身影消失在一条暗巷。

　　而灵卡阁内，礼无月离开后，刚才与他抢卡牌的几人，就义愤填膺地对着他的离开的方向啐了两口。

　　“呸，就这点心态还来灵卡阁傲个什么劲儿。”

　　“可不咋地，我还有好几句词没说呢。”

　　谢灵时看着他们，笑眯眯地对着他们招呼，“感谢各位照顾在下的生意，今日一律半价，刚才付过灵石也可退回一半。”

　　本就是自发要这么做的客人，瞬间眼眸一亮，张口惊呼道：“谢阁主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谢灵时虽然不是君子，但说出去的话也能做得到。

　　无非就是少赚一点，不打紧。

　　另一边，玉容忆在他说完第一句就起身把空了的置物架重新补满。

　　不用说就知道，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仅一天时间，谢灵时手上的白卡绿卡就如蝗虫过境一般，被一扫而空。

　　闭店前，谢灵时喊住了要走的玉容忆，“容忆，你明日不用来了。”

　　玉容忆点头应下，没有多问。

　　“对不起。”玉容忆走后，跟在谢灵时后面的褚荣突然低声开口。

　　谢灵时听见对不起就头痛，他告诉自己有个不太好的寄养家庭的小孩就是容易敏感，要好好沟通，遂格外温柔地问道：“你又哪里对不起我了？”

　　“灵卡阁今日的亏损，我会还你。”

　　就知道是这个，谢灵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褚荣，我要是想让你还，今日就不会那么做。”

　　“……”

　　得了人又哑巴了。

　　想还就还呗，就当替他攒着，以后有个什么用再还给他就是了。

　　谢灵时不想跟他再算个半天的账，往前走了两步道：“行了你乐意还就还，陪我去趟城主府。”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预想的生活中已然多了一个人。

　　褚荣快步跟上了他，又在一步之遥的位置慢了下来，不远不近地跟在谢灵时身后。

　　像甩不掉的小尾巴，前头的人似乎对这尾巴不太满意。

　　谢灵时道：“腿不舒服了？”

　　褚荣顿了一下，道：“没有。”

　　谢灵时这时往后看了两眼，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便又道：“那你走得这般慢做什么？”

　　搞得他说话还要往后歪头。

　　听见他的话，褚荣看着之前最厌恶的白色衣袍，往前走了两步，替谢灵时拂去了肩头落下的一根碎发。

　　两人并肩而行。

　　他想，假月怎能与真玉比较。

　　玉白衣袍的主人，对他笑了笑，说道：“果然得休息了，这两天忙得我都脱发了。”

　　褚荣没听过脱发这两个字，但大概猜到其中的意思，顺着看向了他的头发。

　　比起一开始见到的怪异短发要长了许多，但不管长短，都很衬他。

　　他解释道：“只一根。”

　　谢灵时没到他会这么认真地解释，眉眼弯得更厉害了，“有一就有二，说不定后面我就掉成光头了。”

　　他逗人的样子太明显了，褚荣偏头不再跟他说话。

　　心里却描绘起谢灵时没有头发的样子，却怎么也勾勒不出他的一眉一眼，只想得，即便是光头那他也是最好看的光头。

　　谢灵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快步出了街，又走了两段路来到了城主府后门前。

　　“你在这里等我。”他对着褚荣交代完，转身进到了里面。

　　城主府后门里面也是有人看守的，但见到是他，看守的两人又松懈了下来，对着谢灵时道：“灵时公子，小公子他在房里等您。”

　　谢灵时轻点头颅示意自己知道了，他这次回来是准备把自己东西带回新家的，不过在这之前他确实要去见见王金宝。

　　轻车熟路地来到王金宝门前，谢灵时轻拍了一下门窗。

　　里面王金宝暴躁的声音传来：“不吃，你不放我出去，我就不吃饭！”

　　“是我。”谢灵时开口道。

　　里面安静了一会，反杠着的门猛然地打开。

　　王金宝惊喜道：“灵时，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怎么知道你还学会闹绝食了。”谢灵时语气不太好，他是想护着褚荣，但王金宝也是他的朋友，看着他绝食自己也不好受。

　　王金宝没有让他不好受太久，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外面，确定没有他爹娘的人后，把门打开一条谢灵时可以看到里面的缝隙。

　　里面桌子上有吃有喝，看样子已经被消灭了一大半。

　　王金宝放轻了声音，对谢灵时说：“我特意叫龙二三去秋露楼买的。”

　　说白了，就是光嚎不掉泪，对着他爹他娘卖卖惨。

　　“……”谢灵时失语。

　　龙二三，谢灵时也认识，是王夫人派来贴身保护王金宝的，既然是王夫人的人，他不信王金宝这招苦肉计王夫人会不知道。

　　王金宝还在得意自己的小聪明，谢灵时也不好戳破，搭上他的肩膀说：“没绝食就行，正好我打算让灵卡阁歇业几天，你也好好休息吃饭。”

　　他停了一下，又补充道：“真有什么事，让人来找我，别跟他们怄气。”

　　王金宝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胡乱地点了点头后，看向谢灵时的身后，“放心吧，怎么就你自己来了玉容忆和褚荣呢？”

　　“容忆先回去了，我回来拿东西叫褚荣在外面等。”城主府的人还不认识褚荣，王金宝还因为褚荣去招惹了云长空，难免会对他有点意见，谢灵时就干脆没让褚荣跟进来，反正自己的东西也不多。

　　王金宝也想到了这层，没再提起这茬。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他，鬼鬼祟祟地关好了身后门，对着谢灵时道：“我跟你一块去收拾。”

　　谢灵时没有推辞，两人共同来到了他在城主暂住的屋子。

　　谢灵时东西也确实不多，总共就三套衣服和几本书，以及……几箱子的灵石。

　　抽卡真的是一本暴利的生意，谢灵时蹲在几个箱子面前感慨道。

　　王金宝也有些吃惊地吞了一下口水，“灵时，你灵石真多。”怪不得给他和玉容忆发的薪俸那么多。

　　谢灵时没说灵卡阁里还有一箱子快满了，他盖上箱子，发愁之际突然想到之前那个拍下蓝晶卡的斗笠人。

　　“金宝，你知道哪有有卖储物袋的？”他记得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小说里修仙界必备的东西，结果在武黎洲这种倒数的小洲倒成了稀罕物。

　　王金宝早就想到过这个了，他哭丧着脸道：“没有。”

　　谢灵时疑惑：“王城主也不知道？”

　　“我爹自己都没有，我娘倒是有一个，不过我问过她，她说是外公传给她的。”王金宝的外公据听说也不是武黎洲。

　　但连繁城一城之主的王金刚都没有，恰恰更说明了那个斗笠人的可疑。

　　谢灵时沉思了一会，道：“既然如此，灵石就先放在城主府吧。”怎么想那个斗笠人都太奇怪了，或许把灵石放在城主府里会更安全一点。

　　王金宝没有异议，甚至提出把箱子搬到自己房间，他拍着胸膛道：“有我帮你看着，一块都少不了！”

　　一城之主的儿子的卧房给他当金库。

　　有种莫名的好笑，谢灵时顺着他的话笑着调侃：“那就拜托金宝道友了。”

　　为了不让褚荣久等，谢灵时没再跟他闲谈，拿着手上的东西就转了出来。

　　看着靠墙而立，有些寂寥的人，他喊道：“褚荣。”

　　褚荣抬头，走了过去自然而然里要从他手上接过东西。

　　“久等了，我自己拿就行了。”谢灵时往后躲过他的手。

　　“不久，我帮你拿书。”这次褚荣没上手，而是偏执拗地说道。

　　仿佛谢灵时不让他拿点什么他就不走了。

　　无奈下，谢灵时把手上的书递给了他，往前刚走两步又听到褚荣的声音，“初五那天，你也在城主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