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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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河中学——————
谢淮辞缓缓走进教室，伴随着一群女生的讨论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放下书包，和平常一样。一个表情，看似冷清的外表，内心却在想着怎么和顾舟南开口。
但没成想顾舟南先发制人：“谢淮辞？！你还知道回来啊？佑哥不来就算了，你今天上午也不来！江婷找了你一上午啊！听说还找到你爸的电话了，然后……”
“他说什么了……”
“唉呀，你别打断我！然后你爸说要老师别管什么的，说什么随你，还有不归他管……”顾舟南把后面的话压低了，好像逐渐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嗯，我没什么事。”
“哦……唉等等！你衣服怎么这么脏，这什么玩意儿还红……血啊——！谢淮辞，你跟我说实话！你……你是不是杀人了？！”顾舟南自己吓自己，脸上还装出几丝受到惊吓的神情。
谢淮辞真的佩服顾舟南的脑洞，“滚啊！今天晚上放学先请假吧，跟我去一个地方！”谢淮辞脸上挂着一种强撑着冷静的不耐烦。
顾舟南一秒冷静，心中还在纠结：“不是啊……这个人怎么和叶昭佑一样的表情啊啊啊！”
“你不会……今晚要暗杀我吧？！我跟你讲噢！你要是敢，佑哥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你你……！”顾舟南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谢淮辞，动作浮夸。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的，就问你去不去？关于……叶昭佑的。”
“什么叫关于佑哥的？你们俩真在一块儿啊？！”顾舟南震惊了一下，看了眼邓良，心想：“还真让良子说对了，玩呢？！”
“我可以去！但是得带上良子……”
“嗯。”谢淮辞只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顾舟南身后不远处的邓良。
他和邓良没什么交集，只是经常可以见到他跟在顾舟南身旁与叶昭佑在一起说笑，想着关系应该不会太差吧，就同意了。
邓良抬头，恰好与谢淮辞对视，点头回应，听着二人的对话，没有拒绝的意思。
（放学铃声响——————
“走吧。”谢淮辞跟提前准备好了很久似的走到了顾舟南和邓良的课桌旁，“我在外面等你们。”
“哦。”顾舟南没停下手中的动作，收拾的速度并不慢，桌子也凌乱，倒是跟他的粗性子一致。
三人一起走的，谢淮辞和邓良倒是正常走路，只有一旁的顾舟南一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走一步踢一下，本来算安静的夜晚，却让鞋底板与水泥地的摩擦声吵个不停。
“谢淮辞，佑哥到底在哪啊，你一次性把话说完不行吗？卖个什么关子，没劲儿！”顾舟南是个急性子，等不了谢淮辞一个劲儿的不说话，光说去，可是去哪里，找叶昭佑干什么，除了当事人，谁又知道呢？
顾舟南自己闷了半天，感觉快把自己给憋死了。
“等我一下。”谢淮辞没有回答顾舟南的问题，说完后就奔向了那个手机维修店。
顾舟南“切”了一声，邓良还在一旁试图劝说来缓解一下气氛。
“老板，我来拿手机。”
“噢，我看看啊……你是早上那个小孩？那应该是这个，看下怎么样？”手机店老板杷修好的手机递给了谢淮辞。
“嗯，可以的，辛苦了。”谢淮辞拿着手机出了店门，那手机没有了原先的狼狈破碎的模样，倒有些像新买来没多久了似的。
“这么快啊，嗯？谢淮辞……这不是佑哥的手机吗？怎么在你这？”邓良看见谢淮辞手中的手机，因为像新的，语气中还有些带着犹豫的试探。
顾舟南听到邓良说的话立马转头看，还揉了揉眼睛，确实是叶昭佑的，只是变新了些而已。
“是他的手机没错，你们肯定有很多想问的，可是我知道的也不一定比你们多多少……叶昭佑住院了。”当谢淮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舟南和邓良都支棱了起来。
“住院？怎么会呢？不是昨天还好好的吗？还不快走啊！”顾舟南管不了这么多了，拉起其他两个人撒腿就跑，三人一路跑到医院，顾舟南脸上很明显的透着着急，用力打开了病房门，喘着气说：“哈……佑哥你怎么了？”
叶昭佑有些被顾舟南的动静吓了一下，愣了一下才开口：”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你动静小一点啊！”
谢淮辞轻声关上了门，缓缓走向叶昭佑，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了他，“给，手机。”
“谢谢。”叶昭佑看向谢淮辞，语气有些柔和，气色看起来比上午好多了，少了些憔悴。
“叶昭佑……是不是那群小混混？告诉我吧，我一定帮你揍回去！”顾舟南的神情中带着些气愤。
顾舟南低下头，神情中全是无奈，一想到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什么都好，唯独摊了条烂命，就会有种什么都帮不了的无力……
“佑哥，你……”邓良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他对叶昭佑的了解也只存在于叶昭佑自己平时的“外包装”。
“我没事！挨这么多年揍不也还没死吗？怕啥？”
顾舟南回过了神，“刘阿姨那里……”
“没事，我说过了的。这会儿不早了，就算请了假，也不能拖太久，要不然宿管阿姨该担责了，赶紧回去吧！”叶昭佑的语气很温和。
顾舟南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朝着邓良谢淮辞说：“走吧，佑哥该休息了。
“让谢淮辞留一下吧，我还有话要跟他说。”
“好，我和邓良先走了。”
叶昭佑等两人走远之后才微微松下气来，脸色还是发白，有些颤抖地抬起了藏在被子中的手，即使有另一只手捂着，但还是可以隐约看出些没被挡住的溢出来的红。
“什么事？你的手……渗血了？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手拿开来，我看看……”谢淮辞快步走到叶昭佑旁，轻轻推开了叶昭佑捂着伤口的手，周围的血渍已经干了，而中间还在不断渗出鲜血，和叶昭佑白皙的皮肤相衬着，像水中缓缓散开的涟漪，不那么柔和，倒显得很突兀。
叶昭佑有些疼麻了，这个伤口虽然不深，但也可以轻轻扒开看见里头的肉，谢淮辞轻轻揭开纱布，纱布上的血块已经有些粘上皮肤了。
“忍一忍……”谢淮辞已经尽可能地放慢了自己的速度和力度，一点一点撕开纱布，伴随着叶昭佑的轻哼，一条活生生的口子出现在了谢淮辞的面前，这个伤口他见过，只是感觉更触目惊心了。
伤口周围上的死肉有些缩进去了，混着黄色的浓块。谢淮辞轻轻地吹过叶昭佑的伤口，突然的凉意包裹了他的胳膊，让叶昭佑觉得不再那么疼了，但是短暂之后，棉签上的碘伏还是让他咽了咽口水，语气中有些沙哑的说：“我还是自己来吧，有点吓人，万一你下手没个轻重的是不是？……”
“不用，你左手肯定不方便，既然是我把你带回医院的，我也该负点责任的！”说完，谢淮辞就对叶昭佑下手了，叶昭佑还没反应完全，就觉得有一鼓些许钻心的疼压着自己的全身，实在没忍住，“啊”了出来。
“谢淮辞！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叶昭佑反问道，但没等回答，又是一阵“啊——”的惨叫。
叶昭佑还是没忍住看着为自己处理伤口的谢淮辞，贴得有些近，跟与他在学校做同桌时看他认真记笔记时不同，眼神中多的是柔情与严肃。
空中飘着木质的香气，心里却也在想：“学校里的女生喜欢给他递情书，看着长的……还行，也不是没道理就是下手也确实没个较重，什么味道啊？木头花香？”
“好了。”谢淮辞看着包扎完的伤口，心里竟还闪过一丝成就感。
“你干嘛不叫医生啊？要疼死我吗？”叶昭佑嘟囔着嘴，轻轻翻了个白眼。
“医生很忙的，一点小事我来就好了，你看，你现在精神气比刚才至少好了一倍呢！”
叶昭佑鼓着个腮帮子，看着已经被处理好的伤口，有紧实的包裹感，但疼痛也依旧，让他减了些困意，可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脸上的气色并没有好太多。
“你……刚才顾舟南和邓良在的时候怎么不说？又逞什么能？”
“关你啥事？”叶昭佑还是忍不住喜欢跟谢淮辞拌几句嘴，就和在学校里一样，像小学生打架。
谢淮辞其实知道，叶昭佑只是不想再让更多人担心了，只不过他想再确认一下，至少是亲口从叶昭佑的嘴里说出来的。
“叶昭佑，问你个正经的事，认真回答我。”谢淮辞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想看看叶昭佑什么反应，果然，叶昭佑没说话，等谢淮辞刚准备再开口时，叶昭佑才吐出了一句：“干嘛突然这么正经……？”
谢淮辞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但他还是想问：“你……欠了很多钱吗？”
叶昭佑的心触了一下，嘴巴不受控制的微张，瞳孔微微缩小些，他想了一万种谢淮辞会问的愚蠢的问题，但却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想开口，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跟你没关系。”叶昭佑不知道怎么回答谢淮辞，他不知道怎么再回报谢淮辞突如其来的好意了，因为他没有义务帮他，甚至都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去搪塞过去……
是啊，人情有时很好接受的，可是要还尽真的好难。
谢淮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想帮着叶昭佑，是有一种亲切的感觉牵系着毫无关系的二人，让什么无形的东西又彼此靠近了一点点……
说实话，谢淮辞没有得到过过多的真实的情绪价值，是从小到大作为父亲可以展现优越感的工具，或者又是被别人虚假的吹捧，也许这才“铸就”了一个他。
在谢淮辞唯数不多的记忆中，是母亲拼凑出的一个童年，是只有这个模糊的影子带给他来的些许温暖。
可是，他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当他再次拾起那些破碎的记忆时，是叶昭佑向他伸出了双手，他想抓住，可是自己唯一能给的却总会被拒绝。
谢淮辞得到的爱真的太少了，以至于他也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情感，怎么去传递他所想表达的，或许也怕自己得不到回应。
谢淮辞没有说话，看样子更像是在发呆，他的眼睛中有泪水在打转，轻笑中带着些自嘲的意思。
“谢……淮辞？你还好吗？”叶昭佑见谢淮辞久久没有说话，便问道。
谢淮辞回了神，嗓子有些沙哑的说：“抱歉，我出去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昭佑的心里却犯起嘀咕：“这人又在抽什么疯？为了一个……我？折腾这么一天，累不累啊？”
谢淮辞走出医院，随便找了个便利店就进去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酒水区，他看着货柜上的酒，五颜六色的，品种也很多，有些也只是他听过没见过的。
谢淮辞并没有喝过酒，更不了解酒。将拿起的酒又放下，最后犹豫了很久挑了几瓶最便宜的，他不知道度数怎么看，赌气似的找到一个墙角坐下，拿出了酒瓶，是易拉罐装的。
他虽然没喝过酒，但饮料还是喝过的，用力的拔开了拉环，里面的酒水瞬间溅洒出了些，谢淮辞盯着瓶口，咽了口唾沫，犹豫了一下，猛灌了几口，差点就吐了出来，“什么玩意儿怎么能这么难喝啊？”
因为这和他印象里的不一样。在他的印象中，父想应酬的时候总会喝酒，与别人大声谈论时又一边喝几口酒，明明是很享受、兴奋的样子。但酒瓶却也变成了伤害他的利器，他懂那种玻璃渣子扎进身体里的感觉，很疼，成了疤。
所以谢淮辞根本不喜欢酒，但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抽了什么疯。
谢淮辞觉得这样做不对，看着才喝了一半的易拉罐，犹豫，然后扔掉。
叶昭佑吃了止痛药后已经有些困了，刚眯下了眼，听到了动静，勉强起身想看看是什么人。
果然，是谢淮辞。
谢淮辞不同于平时的那么小心翼翼，还是制造出了点动静，脸上微微泛着点红晕，不大明显，眼镜之下是一双清澈的双眼。
叶昭佑看清楚了后才说：“今天抽什么风？这么晚了你不应该是回去了吗？还要在医院留宿吗？”
“叶昭佑，对不起……”谢淮辞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怎么……”叶昭佑的心颤了下，瞬间清醒了。
“我这个人比较容易擅作主张，我知道你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可能内心早就计划着怎么把钱还我了……”
被说中了的叶昭佑还有点心虚，用沉默“打断”了谢淮辞。
“我知道你要还债，还要每天都很累的去酒吧做兼职吧？”谢谁辞想一口气把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但不尽人意，还是顿了顿，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叶昭佑有些受惊了，心想：“他怎么知道的？是我藏得不够好吗……”
又偏下头来小声嘀咕：“呵……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我没有一个太完整的童年，我真的很想谢谢你和顾舟南……说夸张点，你俩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呵……没想到吧？在学校里情书堆成山的人，连个朋友都没有……”谢淮辞想到这里不忍地讪笑。
叶昭佑张了张嘴，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好像是第一次在谢淮辞嘴里听到一些有关他的事情。
“童年很悲惨吗？所以……谢淮辞你也被抛弃了吗？可是物质上的满足不是应该更重要吗？”叶昭佑是这么想的。
“谢淮辞，不早了，回去吧，明天还要去学校……”叶昭佑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送走眼前这个有着奇怪举动的家伙。
“叶昭佑，你有在听我说吗？”谢淮辞眉头低了下去。
叶昭佑不想回答，顿了顿才说：“好，我们会做很久的朋友的，我答应你。”
谢淮辞怔住了，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半天只吐来了个“我”字。
“你什么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的工课还要拜托你啊！”
谢淮辞没再说话，拎起外套就走了，其实心里开心得很。
“很久又是多久……”叶昭佑看谢淮辞走后才下意识吐出一句话，声音很小，似乎还没有晚风的声音大。
两个少年的心里似乎建起了一面透明的墙，总是摸不透对方所在想什么，想要了解，却又不会表达，两个都缺失着爱的灵魂，总要在无声中去互相弥补的，彼此靠近，相互依托……
夏天的晚风是带着凉意的，吹过了谢淮辞走过的路，也吹进了叶昭佑病房留下的窗户缝中。
两个人好像都失眠了，谢淮辞在床上辗转，叶昭佑的伤口也还在疼，吃了止痛药也没持续多久，轻轻在病床上拱了拱，叹了口长气，看向床外的月亮。他想，“谢淮辞应该回家了吧……明天还会来吗？”
不知过了多久，也睡了。
叶昭佑好久没好好休息过了，他真的很累了，很想休息一下，正好借着这个时机可以好好睡会儿了。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一个17岁的少年究竟想要什么，又要独自一个人去面对什么，因为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吧。
（煦河中学——————
“谢淮辞，你今天去看佑哥吗？”顾舟南顺势坐到了叶照佑的位置上，位置上很干净，这几天发下来的作业也没有被随意堆放，而是被谢淮辞整齐地放在了一起，好像叶昭佑刚才还在座位上趴着睡着了般。
“我不去了，过几天再说吧。”谢淮辞手中还在写着作业，没有抬头，但心里却在想：“笔记还没整理好，等弄好了再去吧……”
“你都几天没去了？还以为你要天天去呢，还得是我和良子，走！学霸不去咱去！”说罢，顾舟南便搂住了邓良的肩，脸贴得近了些，让邓良的儿根子发出些许不易察觉的红晕。
谢淮辞附和着的尬笑了一下，想了想，又突然拉住了顾舟南衣袖，说：“唉！顾舟南你等一下！”
“干嘛？要反悔啊？”顾舟南转身看谢淮辞，语气还有点高傲。
“没有，你还是帮我把这个带给叶昭佑吧，这是我这几天做的笔记，虽然还有一部分没有整理好，但是对他应该有帮助。”谢淮辞有些尴尬。
“哦……”顾舟南一把子拽过谢淮辞手中的东西，刚准备走又被谢淮辞抓住了，“那个……他可以自己下床走路了吗？”
“骨折好的没那么快，用拐扙可以勉强下床了，就是有点慢，不过我说真的，你要真想知道，没必要老通过我和良子的，可以自己去看看的啊，麻不麻烦？”顾舟南搞怪地假装扣鼻子，还将扣出来的东西往谢淮辞的方向弹了下，但其实啥也没有，可谢淮辞还是一脸嫌弃。
谢淮辞受不了，一句话给他打发走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赶紧走吧。”
顾舟南“切”了一声，拉上邓良就走了，走远了才敢说：“良子，你说佑哥都伤成那样了，谢淮辞还让他学？真是搞不懂他们学霸……”随后又叹了口气，邓良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邓良平时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但偶尔也爱开开玩笑，性格看起来也比较好，顾舟南也经常比较喜欢和邓良呆在一起，至少有时候还能“使唤”一下，一想到这，顾舟南有时候还会偷笑，而邓良也只是呆呆地看着顾自南，也不知他在笑什么，眼中还会带着些笑意。
顾舟南还夸过他笑起来好看，肯定会有小姑娘喜欢他这种类型的话之类的，但邓良每次也只会摇摇头，想赶紧避掉这个话题。
（煦河医院——————
“佑哥！我们又来啦！”顾舟南放下买的吃的东西，走进了叶昭佑的病房。
“唉？佑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动起来会方便点吗？”顾舟南盯着叶昭佑左看看右瞧瞧的。
叶昭佑看顾舟南和邓良来了后并没有着急回应，而是向门口看了好几眼，确认了什么之后才到床边坐下，偏过头看向顾舟南：“好多了，医生说骨头长得还可以。”
“那挺好的，对了，你刚刚在门口看谁啊？还有人要来吗？”顾舟南又往门的方向望去，邓良也跟着顾舟南的视线望过去，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扇闭合的门，挺干净的。
“没什么，就是看看医生有没有来查房。”叶昭佑边说边随意地摆弄着双手。
“啊？我和良子进来的时候医生不刚查完……”邓良听到顾舟南说的话赶忙捂住了他的嘴，很明显，邓良已经知道叶昭佑在想什么了，一想到顾舟南说话这么直白，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叶昭佑这几天没有给谢淮辞发过信息，可是却拼命地在手机键盘上敲打着什么，没人知道叶昭佑会发什么给谢淮辞，或者说是连叶昭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合适，结果就是全都删除，又重新输入，一直重复这个“工作”，不知疲倦。
但他不知道的是，另一边的谢淮辞也是这样的，而且他也无数次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用户名和“对方正在输入中…”来回频繁的切换，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等到。
聊天记录上显示着上一次对话还是在叶昭佑出事的那天晚上，印象最深的也只是一部破碎的手机，一把血淋淋的美工刀和一条长长的伤口。
好多血……在记忆中的，在青春里的。
早晨的人还在依恋着床上的温度，而晚上的人还在看着月亮发呆，想表达的话也如同埋藏在心里的种子，捉摸不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芽，才会深根，才会开花，才会结果……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