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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时间的纠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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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塔楼的高窗洒进来,贝蒂拉站在窗前,银发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晕。她手中握着一封刚刚送到的信件,信封上没有署名。
沉吟着拆开了信封,贝蒂拉的眉头微微蹙起——是阿米莉亚·博恩斯的亲笔信,内容简短而紧急:“布莱克越狱的消息已确认,摄魂怪正在全境搜捕。务必小心。”
贝蒂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信纸边缘,目光落在窗外禁林的方向。她深吸一口气,将信纸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这次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了,西里斯。”她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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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兹,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微弱的阳光穿透黑湖水面,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投下摇曳的波纹。德拉科·马尔福把《高级魔药制作》摔在橡木桌上,惊醒了打瞌睡的克拉布。
“我父亲说那女人就是个骗子!”他故意提高声调,灰眼睛扫视着聚集过来的斯莱特林学生,“什么古代魔法专家,不过是靠着肮脏的媚娃血统招摇撞骗。”
潘西·帕金森正用魔杖卷着自己鬓角的头发:“可她确实破解了金字塔诅咒,连《预言家日报》都——”
“报纸?”德拉科从鼻腔里发出冷笑,“他们还说洛哈特是个天才呢。”
他突然压低声音,“我父亲在魔法部见过她的档案,十二年前她突然消失,直到半年前才出现在德姆斯特朗,谁知道她这些年干什么去了?”
布雷斯·扎比尼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我妈妈在巴黎魔法沙龙见过她,说她能用古代如尼文治疗被诅咒的伤口。当时在场的还有——”“安静!”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石墙阴影里传来。西奥多·诺特放下手中厚重的《诅咒与反诅咒》,浅色眼珠在晨光中像两块冰。
“你们吵到我看书了。”德拉科正要反唇相讥,休息室入口的石墙突然滑动。贝蒂拉·格林教授银发挽成简洁的发髻,穿着一袭湖蓝色长袍站在门口,袖口的银色符文在幽暗处微微发亮。
“诺特先生?”她的声音让所有人僵在原地,“关于你提交的如尼文翻译作业,我需要和你谈谈。”西奥多合上书本站起身,经过德拉科时瞥见他涨红的脸,嘴角浮现出微不可察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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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课教室
麦格教授正在讲解将老鼠变成茶杯的原理,课上到一半,不知怎的,话题就从“变形咒很危险,不要轻易进行人体变形”转移到“未成年小巫师的人身安全问题”上了。
赫敏全神贯注地记着笔记,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教室门口——她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们都该注意。事实上,就在昨晚,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从阿兹卡班逃脱了。”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是谁?”迪安·托马斯大声问道。
麦格教授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西里斯·布莱克。”
哈利猛地抬起头,绿眼睛里闪过一丝震惊。因为这正是韦斯莱先生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的人。罗恩的脸色变得煞白,手里的羽毛笔掉在了地上。
麦格教授严肃地说,“魔法部已经派出了大批摄魂怪进行搜捕。我必须提醒各位,布莱克极其危险,如果发现任何可疑迹象,立即报告教工。”
赫敏注意到麦格教授说这话时,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窗外——那里,贝蒂拉·格林教授正匆匆走过庭院,银发在风中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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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如尼文教室里,赫敏正全神贯注地抄写黑板上的符文。今天的课程是关于"守护"符文的应用,贝蒂拉用魔杖在空中画出一个复杂的符号,银光组成的图案在教室中缓缓旋转。
“这个符文最早出现在梅林的手稿中,”贝蒂拉解释道,“它可以加强防护咒语的效果,甚至能抵御部分黑魔法。”
西莫·斐尼甘举起手:“教授,这个和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的防护咒有什么区别?”
看着这些自从旁听了她的课就和麦格教授报告要重新添加选课的学生,贝蒂拉感觉到了一种教学成果被认可的愉悦。她嘴角微微上扬:“很好的问题,斐尼甘先生。现代防护咒就像一面盾牌,而这个符文——”她魔杖轻点,符文突然扩大,将整个教室笼罩在内,“更像是一座堡垒。”
学生们发出惊叹。赫敏眼睛发亮,迅速在羊皮纸上记下更多笔记。
“当然,”贝蒂拉收起符文,“要掌握这种级别的防护需要多年练习。今天的作业是分析这个符文与‘光明’符文的组合效果,两英尺羊皮纸,周五交。”
下课铃响起,学生们收拾书包准备离开,赫敏犹豫了一下,走向讲台。
“格林教授,我查了些资料,发现这个‘守护’符文和古代妖精银器上的标记很相似。”
贝蒂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敏锐的观察,格兰杰小姐。事实上,妖精在锻造过程中大部分都融入了古代如尼文魔法。”她拿出了几本记满笔记的藏书,“这是我在这方面的心得真笨,已经有些年头了,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把它们借给你。”
赫敏惊喜地点头:“真的吗?谢谢教授!”
走出教室,赫敏差点撞上等在外面的哈利和罗恩。
“怎么样?”罗恩好奇地问,“听说今天她变出了个巨大的防护罩?”
赫敏兴奋地拍了一下手:“是的,她还借了我几本关于古代妖精魔法的书。”
哈利若有所思:“她好像特别喜欢你。”
“因为她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比珀西还爱学习的怪胎。”罗恩嘟囔道。
赫敏正要反驳,突然看到卢平教授从拐角处走来。他看起来心事重重,直到差点撞上他们才回过神来。
“下午好,教授。”哈利礼貌地问候。
“啊,哈利,你们好。”卢平勉强笑了笑,“刚上完古代如尼文课?”
赫敏点点头:“是的,格林教授教了我们‘守护’符文。”
卢平的表情变得复杂:"贝蒂一直很擅长防护魔法——”他像是突然意识到说漏了嘴,匆忙补充,“我是说,格林教授。好了,你们该去吃午饭了。”
看着卢平离去的背影,罗恩挑眉:“他们肯定认识,你听到他叫她贝蒂了吗?”
赫敏若有所思:“这么熟稔的昵称吗?”
“还有提到格林教授时他的反应……"
“奇怪,”罗恩挠着鼻子,“但没准他只是——”他做了个含糊的手势,“你知道,被她迷住了?说真的,除了斯内普,哪个男巫不会呢?”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朝礼堂走去。
哈利和罗恩争论不休的时候,赫敏一边翻阅《古代符文精要》,一边往嘴里塞着烤面包。
罗恩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赫敏,“赫敏你怎么想的?等等,你在干嘛?难不成继上次一边走路一边看书后又进化出了新功能?改成一边吃饭一边看书啦?”
“或许吧。”赫敏含糊地回答,眼睛仍盯着书本,“我在研究格林教授提到的符文共振理论。”
罗恩翻了个白眼:“你该不会真的打算把所有时间都花在那些蝌蚪文上吧?”
“都说了那不是蝌蚪文——”赫敏刚要反驳,突然被一阵骚动打断。
教师席上,卢平教授正走向他的座位,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刚刚入座的贝蒂拉。他的脚步微微一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地坐下了。
“他们俩绝对有问题。”罗恩压低声音,眼睛在两位教授之间来回扫视。
哈利注意到斯内普的目光也冷冷地钉在贝蒂拉身上,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弧度。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哈利若有所思,“格林教授和卢平教授明明是同学,可她昨天一整天都在刻意回避他。”
赫敏终于从书中抬起头:“而且刚刚卢平教授还叫了她的昵称,甚至不只是教名。”
“难道真叫拉文德说对了,他们真的谈过恋爱?”赫敏疑惑地支起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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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
莱姆斯·卢平盯着眼前的茶杯,茶水早已凉透,却仍未被碰过一口。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绪飘回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詹姆和莉莉的死讯传来时,凤凰社乱作一团,而贝蒂拉·格林,他们的朋友、西里斯的恋人,就在那晚彻底消失了。
没有告别,没有解释,就像被时间抹去了一样。
而现在,她回来了。
“莱姆斯。”
门口传来温和的声音,他猛地抬头,看到邓布利多正站在那儿,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
“你还没睡?”邓布利多走进来,随手一挥,壁炉里的火焰重新燃起,驱散了房间里的寒意。
“睡不着。”莱姆斯苦笑了一下,“您知道的……有些事情,很难不去想。”
“关于贝蒂拉?”
莱姆斯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她回来了,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情绪,“西里斯刚从阿兹卡班逃脱,她却能若无其事地站在讲台上教课……我不明白。”
邓布利多轻轻叹息,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禁林。
“时间会改变许多事情,莱姆斯。但有些东西,即使过了再久,也不会消失。”
“比如?”
“比如信任,比如……真相。”邓布利多转过身,目光深邃,“贝蒂拉有她的理由,而我相信,她这次回来,正是为了纠正过去的错误。”
莱姆斯皱起眉头:“您似乎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并不多。”邓布利多微微一笑,“但我知道,她不是逃避的人。如果她选择回来,就一定有她的目的。”
莱姆斯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那西里斯呢?”他低声问,“她知不知道他——”
“她知道。”邓布利多的声音很轻,却坚定,“正因如此,她才必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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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过去了,贝蒂拉倚在窗边,眺望着远方的风景:波光粼粼的黑湖、洋溢着汗水和欢笑的魁地奇球场、郁郁葱葱的山毛榉树,一切都像记忆里那般迷人,她近乎贪婪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幻想着一切都还没发生的样子,直到窗外传来学生们的笑闹声。
赫敏抱着高耸的书堆匆匆穿过草坪,红发韦斯莱双胞胎在后面追着喊“格兰杰百科全书”。这鲜活的一幕让贝蒂拉嘴角微扬,直到她在人群边缘看见那个消瘦的身影——卢平正笑着看着这一幕,目光中怅惘的怀念几乎是立刻刺伤了她的眼睛,她匆匆收回视线——那段回不去的日子,她知道不止她一个人还在回忆的漩涡里挣扎。
阳光照在他过早灰白的鬓角上,贝蒂拉突然想起大家一起去霍格莫德偷看莉莉和詹姆约会的日子,那时他的眼睛还盛满少年人的朝气。
“不去打个招呼吗?”邓布利多教授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旁边,“他也等了你十二年,贝蒂拉。”
她摇摇头,像是对老校长的到来毫不意外似的,银发垂落遮住表情:“还不是时候,请允许我再逃避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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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格兰杰站在图书馆最角落的书架前,指尖轻轻划过一排古老书籍的脊背。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斜射进来,在那些烫金书名的拉丁字母上跳跃。她已经在这里寻找了将近一个小时,却始终找不到那本《时间魔法的理论与禁忌》。
“奇怪,”她小声嘀咕,“平斯夫人明明说就在这里——”
“在找这个吗?”
一个如清泉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赫敏猛地转身,看到贝蒂拉·格林教授站在那里,银发在阳光下如同流动的水银,她手中正拿着那本赫敏苦苦寻找的厚重大部头。
“教、教授!”赫敏的脸瞬间涨红,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我只是……想拓展一下课外阅读量……”
贝蒂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她将书本递给赫敏,纤细的手指在封面上停留了一瞬。“这本书很危险,格兰杰小姐。时间魔法不是三年级学生应该涉足的领域。”
赫敏接过书本,感受着它沉甸甸的重量。“我只是好奇,您在课上提到时间是最无情的魔法——”
“有求知欲是好事,”贝蒂拉轻声说,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但有些知识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跟我来。”
她转身走向图书馆深处,长袍在身后轻轻摆动。赫敏抱着书本快步跟上,心跳加速。她们穿过几排书架,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贝蒂拉挥动魔杖,轻声念了一个赫敏从未听过的咒语。空气中浮现出几个发光的符文,组成一个临时的隔音屏障。
“坐。”贝蒂拉示意赫敏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自己则优雅地坐在对面。阳光透过玻璃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使那双冰川般的蓝眼睛更加深邃。
“您想告诉我什么,教授?”赫敏小心翼翼地问,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书本的烫金边缘。
贝蒂拉没有立即回答。她望着窗外,目光似乎穿透了霍格沃茨的围墙,看向某个遥远的地方。“时间,”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像耳语,“是最强大也最危险的魔法,试图玩弄时间的人,最终都会被时间索要代价。”
赫敏感到颈间的时间转换器突然变得滚烫,尽管它被严实地藏在衣领下。她不确定麦格教授是否向其他教师透露了她使用时间转换器的事。
“您、您是说时间转换器吗?”赫敏试探性地问。
贝蒂拉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即恢复了平静。“你知道时间转换器?”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啊,当然,麦格教授。”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我要说的不是那种器物。”
她伸出手,轻轻解开自己高领长袍最上面的扣子,露出一个精致的银色吊坠。那吊坠比赫敏见过的任何时间转换器都要复杂精致,中心的水晶中封印着一缕金色的光芒,周围环绕着精细如蛛丝的金属纹路。
“这是我母亲家族的传家宝,”贝蒂拉说,“比魔法部制造的那些粗糙复制品古老得多,也强大得多。”
赫敏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吊坠。她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魔力,就像站在海边感受潮汐的引力。“它能、它能回溯多久?”
贝蒂拉的表情变得复杂。“理论上,没有限制。但实际上……”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吊坠,“每次使用都会付出代价。”
赫敏震惊又了然地下意识看向她银白色的长发,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这是时间魔法的副作用?”
“只是最表面的。”贝蒂拉重新扣好领口,遮住了吊坠,“更深的伤痕是看不见的。”她的目光落在赫敏颈间,“你最近也在使用时间转换器,对吗?”
赫敏下意识地捂住领口,点了点头。“为了上更多的课——麦格教授批准的。”
“小心使用它,”贝蒂拉严肃地说,“不要试图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时间有它自己的规则,违反这些规则的后果很严重。”
赫敏想问更多,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们,卢平教授出现在书架间,手里抱着一摞书。看到贝蒂拉,他明显地愣了一下。
“抱歉,我打扰到你们了吗?”卢平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温和,几乎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贝蒂拉的身体微微僵硬,但很快恢复了常态。“没有,莱姆斯。我们刚结束谈话。”她站起身,长袍如水般垂落,“格兰杰小姐,记住我说的话。”
赫敏敏锐地注意到贝蒂拉对卢平教授的称呼是教名而非姓氏,这证实了她的猜测——他们确实曾经是很要好的同学,但更奇怪的是两人之间那种奇怪的氛围:卢平教授眼中明显的关切,和贝蒂拉教授刻意的回避。
“贝蒂,”卢平轻声说,“有时间聊聊吗?关于……课程安排。”
贝蒂拉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颈间的吊坠。“改天吧,莱姆斯。我还有课要准备。”她向赫敏点点头,然后快步离开了,发丝被风吹得蹁跹。
卢平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赫敏注意到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手中的书本,指节都泛白了。
“教授,”赫敏鼓起勇气问,“格林教授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卢平似乎从沉思中被惊醒。他转向赫敏,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是的,她在拉文克劳。”他的目光再次飘向贝蒂拉离去的方向,“我们过去关系很好。”
赫敏想问更多,但卢平已经整理好表情,恢复了平常温和但疏离的教学态度,他扫了扫赫敏怀里抱着的书籍,“别太沉迷时间魔法,赫敏,有些谜题最好留给时间本身去解答。”
他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抱着书离开了。赫敏低头看着手中的《时间魔法的理论与禁忌》,感到自己触碰到了一个比她想象中更加复杂的故事边缘。
第二天早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卢平教授明显心不在焉。他三次念错咒语,还把博格特说成了“欣克庞克”。
“抱歉,同学们,”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避开了所有人的目光,“现在,谁能告诉我对付红帽子的正确方法?”
……
晚上,赫敏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埋头苦读,试图理解那本古籍中晦涩难懂的古代符文。哈利和罗恩坐在旁边下巫师棋,时不时偷瞄她一眼。
“她这样多久了?”哈利小声问,看着赫敏翻过一页又一页,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飞速移动。
“从图书馆回来就这样,”罗恩撇撇嘴,“又是那个格林教授给她的书。我敢打赌那本书起码有一千年历史,看那破烂封面。”
哈利若有所思地看着赫敏专注的侧脸。“你觉得格林教授怎么样?还好赫敏拉着我们一起去听了这节课,她今天讲的有关于守护咒语的历史听起来居然没那么深奥。”
“她懂的可真多,”罗恩不情愿地承认,“比卢平教授讲得还详细。但说真的,她有点——奇怪,你没注意到吗?她看人的眼神,就像能看透你在想什么。”
哈利点点头,他确实有同样的感觉。贝蒂拉·格林教授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似乎能穿透表象,看到人内心深处的秘密。这让他想起邓布利多,但又有微妙的不同——邓布利多的目光温暖而包容,而格林教授的则带着某种冷静的审视,就像科学家观察实验对象。
“将军!”罗恩突然宣布,他的骑士把哈利的国王逼到了角落。
哈利懊恼地看着棋盘。“再来一局?”
“不了,”罗恩伸了个懒腰,“我饿了,一起去趟厨房吧,我看你今天吃的也比平时少了很多。”
赫敏突然从书中抬起头。“等等,我也去。”她迅速合上书本,小心地把它放进书包最里层。
三人悄悄溜出公共休息室,沿着熟悉的路线前往厨房。路上,赫敏反常地沉默着。
“怎么了?”哈利终于忍不住问,“那本书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赫敏咬了咬嘴唇,“你们觉得格林教授——正常吗?”
罗恩挑眉,“‘正常’?对一个能把死板的古代如尼文教得像音乐会一样的女巫来说,这个词貌似不太适用。”
“我是说,”赫敏压低声音,“她似乎知道很多超出常规的事情。”
“而且……"她犹豫了一下,“我觉得她和卢平教授之间有什么秘密。”
罗恩翻了个白眼,“白天我们在讨论的时候你不是还不感兴趣吗?”
“罗、纳、德!”赫敏瞪了他一眼后自顾自说着,“你们没看到他们看彼此的眼神,卢平教授明显想和她谈谈,但她一直在回避。”
“卢平教授说他们过去关系很好,再加上他平时看向你时难掩关心的眼神,我在想,他们会不会也认识你父母,哈利。”
这个想法让哈利心头一震,又一个认识他父母的人,而且如此特别。他突然迫切地想了解更多关于贝蒂拉·格林的事。
这时,赫敏从贝蒂拉那里借来的古籍里突然滑落下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卢平站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橡树下,左边是嬉皮笑脸的詹姆·波特,右边则是紧挨着金发少女的西里斯·布莱克。照片背面用褪色的墨水写着:“月亮脸、大脚板、尖头叉子与蓝胡子——1975年夏”。
哈利几乎是“腾”地一下就站起身来,瞳孔不可置信地放大了。
哈利喃喃自语道:我想我有答案了……
罗恩也不可置信地嚷嚷起来:“——你吃夜宵也要带着这么厚的大部头来啊?!”
哈利:……
赫敏:……
哈利/赫敏:有时候真的很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朋友。
赫敏无视了罗恩的一系列怪表情,安慰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先填饱肚子吧,明天我们就去找格林教授问清楚。”
“嗯。”哈利挤出来一个僵硬的微笑。
他们来到厨房入口,罗恩挠了挠梨子画像,门应声而开,温暖的香气扑面而来,几十个家养小精灵正在忙碌地准备明天的早餐。
“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们!”一个尖细的声音叫道。多比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他身上穿着五颜六色的袜子,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更加花哨。“多比很高兴见到您和您的朋友们!”
哈利勉强笑了笑。“你好,多比。我们想来点夜宵。”
“当然!多比马上准备!”小精灵打了个响指,一盘盘三明治、馅饼和蛋糕出现在附近的桌子上。
正当他们准备开动时,厨房的门再次打开。令所有人惊讶的是,贝蒂拉·格林教授走了进来,银发被壁灯染上了昏黄的暖色,看起来就和照片上一样。看到学生们,她微微挑眉。
“深夜觅食?”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看来霍格沃茨的晚餐没能满足你们。”
三人震惊地僵在原地,只有多比兴奋地跳起来。“银发女士!多比为您准备了特别的薄荷茶,就像您上次要求的那样!”
罗恩努力接住自己张大的嘴边,“……梅林啊,原来在霍格沃兹夜游会有许愿奇效吗?我们之前浪费了多少机会啊我恨!”
贝蒂拉对多比微笑。“谢谢你,多比,你总是这么周到。”她的目光转向学生们,“既然碰到了,不如一起?我有些关于你们作业的想法想聊聊。”
三人几乎是立刻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贝蒂拉诧异地轻笑出声,“我没看出来你们三个都这么爱学习,真是出乎我意料——抱歉,除了赫敏。”
看着三人窘迫的脸色,贝蒂拉优雅地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多比立刻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散发出清新的薄荷香气。
“首先,”贝蒂拉啜了一口茶,“你的论文很有创意,韦斯莱先生。”
罗恩的脸刷地红了,“呃、谢谢?”
“尤其是关于‘如尼文其实是巨怪写的——因为他们懒得说话’的理论,你说‘?’(Tiwaz)不是代表‘正义’,而是巨怪在说‘今天的午饭是石头炖石头’,贝蒂拉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完全错误,但想象力值得赞赏。”
赫敏忍不住笑出声,罗恩恼怒地瞪了她一眼。
“至于你,波特先生,”贝蒂拉转向哈利,“你在黑魔法防御术上的天赋令人印象深刻。"
哈利惊讶地眨眨眼,“谢谢——我不知道你还了解我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成绩。”
贝蒂拉的目光变得深邃。“当然,你‘‘(Hagalaz)能反弹阿瓦达索命咒——因为冰雹能砸死人’的论文是这么告诉我的,”她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停顿了一下,“我知道弗雷德和乔治曾卖过‘纹身贴’,宣称能防黑魔法(实际只会让皮肤起疹子),你的这篇如此惊人的学术产物似乎——居然还有所借鉴?”
哈利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讪笑着挠了挠头。“教授,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贝蒂拉抬起头,银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晦涩:“当然。”“您认识卢平教授、认识我父母,对吗?”哈利直视着她的眼睛。
整个厨房似乎突然安静下来。赫敏和罗恩也屏住呼吸,等待着答案。
贝蒂拉的表情变得柔和,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是的,我认识詹姆,还有莉莉。”她的手指轻轻抚过茶杯边缘,“我们在霍格沃茨是同学。”
也是最好的朋友,她在心里暗暗补充着。
哈利感到喉咙发紧,又一个认识他父母的人、一个能告诉他父母故事的人。“您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他们的事吗?”
贝蒂拉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词句。“詹姆很……活泼,充满活力。他喜欢恶作剧,但有颗金子般的心。而莉莉……”她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她是我见过最勇敢、最聪明的女巫之一,她的魔药学天赋连斯内普都不得不承认。”
听到斯内普的名字,哈利皱起眉头。“斯内普,他也和你们是同学?”
贝蒂拉的表情变得复杂。“是的,那时候的情况……很复杂。”她似乎不愿多谈这个话题,“但我想说的是,哈利,你比你想象的更像你父母,不仅是外貌,还有内在的品质。”
哈利感到胸口一阵温暖,同时又带着刺痛。他渴望了解更多,但又害怕揭开旧伤疤。
“教授,”赫敏突然问,“您为什么会选择研究古代如尼文?”
贝蒂拉似乎对这个话题的转变感到欣慰。“因为语言是魔法的本质,”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最古老的魔法不是通过魔杖施展,而是通过声音、符号和意志的结合,如尼文不只是文字,它们是魔法的原始形态。”
“就像您在课堂上用竖琴激活符文那样?”赫敏追问。
“正是。”贝蒂拉微笑,“音乐是最接近原始魔法的艺术形式。在古代,巫师们通过吟唱和乐器来施法,魔杖是后来的发明。”
罗恩看起来半信半疑。“所以,最强大的魔法不需要魔杖?”
“魔杖是工具,不是源头,”贝蒂拉解释道,“真正的力量来自巫师自身,当然,”她看到罗恩的表情,补充道,“对大多数巫师来说,魔杖仍然是必需品,只有极少数人能掌握无杖魔法。”
“您能做到吗?”哈利好奇地问。
贝蒂拉没有直接回答,她伸出手掌,掌心向上,没有念出任何咒语,一团蓝色的火焰突然在她掌心燃起,变幻着形状,最后形成一个精致的凤凰图案。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火焰无声地燃烧着,它映照在贝蒂拉平静的脸上,给她银色的长发镀上一层幽蓝的光晕。
“这需要专注和练习,”她合上手掌,火焰随之消失,“但原理很简单:魔法源于意志。”
赫敏看起来激动得快要跳起来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只是简单的无杖魔法而已,”贝蒂拉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相信我,绝大多数巫师都能够做到,一部分是还没激发他们的潜能,另一部分只是不轻易展现在人前而已,邓布利多,他是我见过无杖魔法最为精进的、最伟大的巫师。”
谈话持续到深夜。贝蒂拉分享了一些关于古代魔法的知识,但巧妙地避开了更多关于哈利父母的话题。当钟声敲响午夜时,她站起身。
“该休息了,明天还有课。”她说,“如果你们对如尼文感兴趣,可以随时来我的办公室,口令是‘黄油啤酒’。
几人道别后离开厨房,脑海中充满了新的疑问和想法。回到格兰芬多塔楼的路上,他们都沉默不语,各自沉浸在思绪中。
就在拐角处,他们差点撞上一个人——斯内普教授,他像一只巨大的蝙蝠一样站在阴影中,黑眼睛冷冷地盯着他们。
“啊哈,看我抓到了什么?深夜闲逛的黄金男孩三人组,”他低声说,“格兰芬多扣三十分,现在,立刻回宿舍去。”
三人匆忙道歉,快步离开,但哈利回头时,看到斯内普正盯着厨房的方向,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辨认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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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贝蒂拉站在城堡西塔楼的窗前,望着月光下的黑湖。她手中握着那个银色吊坠,轻轻摩挲着表面精细的纹路。表盘上的银色雾气旋转得越来越快,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快了,西里斯,”她轻声说,声音几乎被夜风吹散,“再坚持一下……”
吊坠中的金色光芒微微闪烁,仿佛在回应她的话语。远处,霍格沃茨的钟声敲响了一下,深沉而悠远,如同时间的叹息。
这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贝蒂拉没有回头,但她知道是谁——那种温和的、略带迟疑的脚步声,这么多年来从未改变。
“贝蒂。”卢平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们得谈谈。”
她缓缓转身,月光下,莱姆斯·卢平站在那里,灰绿色的眼睛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十二年。”他向前一步,“你消失了整整十二年,在……在那晚之后,我们以为你死了。”
贝蒂拉的手指紧紧攥住怀表:“我有必须离开的理由。”
“什么理由能让你连葬礼都不参加?”卢平的声音突然提高,“莉莉和詹姆的葬礼!西里斯被带走的那天!你去了哪里?”
“我在尝试修正错误!”贝蒂拉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泪光,“莱姆斯,你不明白——”
“那就告诉我!”卢平抓住她的肩膀,“我们曾是朋友,不是吗?凤凰社的伙伴,一起对抗伏地魔的战友!如果你知道什么关于西里斯的事,如果你有证据证明他无辜——”
“我没有证据。”贝蒂拉痛苦地闭上眼睛,“至少现在没有。”
卢平松开手,后退一步:“你还是这样,永远神秘兮兮,永远把真相藏在那些该死的符文后面。”他苦笑了一下,“西里斯说得对,你就像一本上了锁的书。”
听到西里斯的名字,贝蒂拉的身体微微颤抖。
卢平的声音冷了下来,“西里斯在摄魂怪身边十二年,没有审判,没有希望。而你现在回来了,却什么都不肯说。”
贝蒂拉望向远处的禁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再给我一点时间,莱姆斯,我发誓,这次我会救下他。”
卢平还想说什么,但一阵刺骨的寒意突然袭来——摄魂怪正在校园外围巡逻,两人同时打了个寒战。
“你该回去了。”贝蒂拉迅速收起怀表。
卢平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走到一半,他又停下了脚步:“贝蒂……无论你在计划什么,别一个人承担,我们曾经是朋友。”
贝蒂拉没有回答,当卢平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她才允许眼泪落下。
“我们现在也是。”
“但正因为是朋友……”她对着空荡荡的天文台低语,“我才不能让你们再次陷入危险。”
胸前的银色吊坠微微发烫,提醒着她时间魔法的代价。贝蒂拉知道,每改变一个事件,她的身体就会承受更多的反噬——这头银发就是第一次尝试失败的证明。
但为了西里斯,为了哈利,为了所有她爱过和失去过的人,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夜风拂过塔楼,吹散了她低声的誓言:
“这次我一定会救下你,西里斯。”
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意突然袭来,通往天文塔的门无声地打开,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门口,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深夜在天文塔一个人闲逛,格林教授?”斯内普的声音如同丝绸包裹的刀刃。
贝蒂拉不动声色地将时间转换器掩在衣服下,她平静地回答,“没想到霍格沃茨的宵禁现在也限制教授了?”
斯内普缓步走近,黑袍在地面上拖出沙沙的声响。“某些人总是忘记自己的——位置。”他在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就像十五年前一样。”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贝蒂拉的指尖在书脊上收紧。十五年前那个雪夜的记忆涌来——尖叫棚屋里,斯内普举着魔杖对准西里斯,而她挡在他们中间,铁甲咒的银光映着三人扭曲的面容。
贝蒂拉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以为你这个时候来不是为了叙旧的。”
“哼。”斯内普冷嗤一声,“我很遗憾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得不有相同的看法。”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好梦,西——斯内普教授。”贝蒂拉垂下眼眸。
次日的魔药课上,气氛格外紧张。斯内普教授比往常更加刻薄,接连给格兰芬多扣了二十分,连一贯完美的赫敏都免不了被“毒液”灼伤。
“今天我们要配制缩身药剂,”斯内普的声音在地窖中回荡,魔杖轻挥间,黑板上浮现出发光的银色文字,“能够使生物缩小——准备好你们的材料:2枚皱缩无花果、5只毛虫、4根雏菊根、25滴艾草浸液、4只水蛙、1块鼠脾脏毒芹、木质搅拌棒和小号锡制地锅。”
纳威的坩埚里突然迸出几颗火星,斯内普立即转身:“隆巴顿,摇晃均匀艾草浸液,加入24滴,每次一滴,每加入一滴后都要交替方向搅拌。”他俯身查看纳威泛起泡沫的坩埚,“看来你的眼睛和脑子一样不中用。格兰芬多扣五分。”
哈利悄悄把正确的配料表往纳威那边推了推,却被斯内普抓个正着。“波特先生如此热心助人,”斯内普的黑袍突然掠过他的桌角,滑行到哈利桌前,“看来你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NEWT级别的魔药知识?不如你来告诉大家,
,波特,”斯内普的声音像毒蛇吐信,“缩身药剂的关键在于精准的温度控制。告诉我,当药剂呈现炎绿色时,应该立即采取什么措施?”
哈利张了张嘴,赫敏的手在桌下急切地比划着手势。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推开,贝蒂拉·格林抱着一摞闪烁着金边的羊皮纸走了进来,哈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在叫苦不迭的他眼里,她的银色长发在昏暗的地窖中仿佛自带光芒。
“请继续,斯内普教授。”她的声音平静如水,“邓布利多让我来取三年级学生的魔药课进度报告。”斯内普的表情像是吞下了一整只柠檬。“现在不是时候,格林。”他咬牙切齿地说。
贝蒂拉假装没听见,缓步走过一排排冒着蒸汽的坩埚。
在经过哈利桌前时,她的袖口不经意扫过桌面的《魔法药剂与药水》,书页哗啦啦翻到第137页——书页正好翻到缩身药剂那一章。
“哎呀,真不小心。”贝蒂拉俯身捡起书,手指在某个段落上停留了一瞬,哈利突然发现自己的目光被一段加粗的文字吸引:“当魔药变为炎绿色后,加入老鼠脾脏和青芹,不要搅拌,大火加热2小时。”
“应该加入老鼠脾脏和青芹,不要搅拌,大火加热2小时,教授。”哈利脱口而出,他的坩埚里,药水恰好开始泛起翡翠色的涟漪。
斯内普的嘴角抽搐着,像在咀嚼什么苦涩的东西。“格兰芬多扣十分,为擅自参考课本。”他魔杖一挥,哈利的书啪地合上,“不过答案正确,现在所有人注意——”
他大步走向讲台,黑袍翻滚如乌云:“缩身药剂的成功标志,是最后阶段魔药变化为亮绿色,且呈现出浓稠状的糖浆状。斐尼甘!你那锅泥浆要是再冒泡,我就把你塞进去!”
赫敏的坩埚里的药水凝结成浓稠的亮绿色液体。贝蒂拉在她身边停下脚步:“完美的成品,格兰杰小姐。这种色泽说明嚏根草糖浆和缩皱无花果达到了完美配比。”
斯内普的脸色比地窖的阴影还要阴沉,让所有学生都屏住了呼吸:“下课,把成品装瓶交上来——斐尼甘,你那锅灾难除外。”
“今天的作业,”他冷冷地说,“十二英寸羊皮纸,论述时间魔法的危险性,明天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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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拉站在霍格沃茨校长室门前。
石兽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
“口令?”
“滋滋蜂蜜糖。”贝蒂拉回答。
石兽跳到一旁,旋转楼梯出现在她面前。当贝蒂拉登上最后一阶时,校长办公室的门自动打开了。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后,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啊,贝蒂拉。”他示意她坐下,“柠檬雪宝?”“不用了,校长。”贝蒂拉直入主题,“斯内普已经起疑了。”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将一碟糖果推向福克斯栖息的架子。“西弗勒斯一直很——警觉。”他顿了顿,“尤其是涉及到哈利的事情。”贝蒂拉从长袍内袋取出时间转换器,放在邓布利多面前。
“它开始不稳定了,”她指着沙漏中逆向流动的金沙,“时间线被干扰了,我不知道这目前是好事还是坏事。”邓布利多仔细检查着转换器,眉头越皱越紧。
“比我想象的更快……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贝蒂拉?改变既定时间线的代价——”“我已经付出过代价了。”贝蒂拉打断他,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银发,“十二年前,当我从昏迷中醒来,发现一切都按最坏的轨迹发展时,我就决定了。”办公室陷入沉默。福克斯轻轻鸣叫了一声,将头埋在翅膀下。
“西里斯现在在霍格沃兹里,”邓布利多最终开口。
贝蒂拉点点头,展开一张羊皮纸。“我已经标记了所有关键节点,最重要的是阻止彼得逃回伏地魔身边——这次我们必须有确凿证据证明他的背叛。”
“莱姆斯知道你的计划吗?”
贝蒂拉的手微微颤抖。
“不,”她轻声说,“他太敏锐了,有些痛苦,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形眼镜凝视着她。“时间魔法最危险的部分,贝蒂拉,不是魔力上的复杂性,而是情感上的牵绊。你确定自己能面对所有后果吗?”
窗外,一轮满月缓缓升起,贝蒂拉望着月光,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为了詹姆和莉莉,为了莱姆斯,也为了西里斯——”她轻声说。
“我愿意付出一切。”贝蒂拉蓝色的眼睛里迸射出坚毅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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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占卜课上,哈利在熏香缭绕中昏昏欲睡。特里劳妮教授要求他们通过茶叶渣预测未来,但哈利杯子里只有一团难以辨认的污渍。
“让我看看,亲爱的……”特里劳妮抓过哈利的杯子,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她的眼镜片后,眼睛瞪得巨大。
“这、这不可能……”她颤抖着指向某个模糊的图案,“银色的女巫、血红的沙漏、还有——不,我不该说……”
全班都屏住了呼吸。
“死亡,我亲爱的,”她戏剧性地低语,“不是你的,但与你息息相关,有人正在玩弄时间的禁忌……”
罗恩翻了个白眼,但哈利突然想起赫敏最近反常的行为——她总是若有所思,有时会突然盯着钟表发呆,眼底闪烁着与贝蒂拉教授相似的银光。
下课后,哈利独自留在教室:“教授,那个预言……”
特里劳妮罕见地清醒着:“有些线不该被扯动,波特先生,时间像一张网,而有人正用剪刀——”她突然打了个寒战,“我不能再说了。去找你的朋友吧,那个总是把书翻得哗哗响的姑娘,她正站在悬崖边缘。”
哈利冲出门外,决心找赫敏问个清楚。但在旋转楼梯拐角,他撞见了意想不到的一幕——卢平教授和贝蒂拉站在窗边,两人之间气氛紧张。
贝蒂拉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桀骜不驯的脸——黑发凌乱,灰眼睛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却在看向她时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们本该有更多时间的。
在一切崩塌之前,他们才刚刚向朋友们宣布了恋情。詹姆大笑着拍西里斯的肩膀,莉莉则温柔地拥抱了她,就连一向内敛的莱姆斯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命运从不肯善待他们。
莱姆斯站在不远处,月光勾勒出他瘦削的轮廓。他的表情复杂,既像是欣慰,又像是质问。
“还是老习惯,喜欢站在高处,那么别的呢?是不是已经改变了?”
“……莱姆斯。”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但是谁都没瞥见角落里哈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