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率》逐客京华

6、窗帘背后

　　江临颖站在教室后门的窗帘后面，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几乎要震碎耳膜。林欲白的气息近在咫尺，他的呼吸带着薄荷糖的清凉，拂过她的耳畔。

　　"别动。"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笑意，"让我抱一会儿。"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织出细密的光网。江临颖能听见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奔涌的声音，像涨潮的海水。林欲白的手臂环着她的腰，隔着校服布料传来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灼伤。

　　"你知道吗？"他的下巴搁在她肩上，"我总觉得你很特别。"

　　江临颖感觉喉咙发紧。她的后背紧贴着林欲白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和她的一样快。

　　"特别...什么？"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特别..."林欲白的声音突然顿住。下一秒，他的唇贴上了她的。

　　江临颖的大脑瞬间空白。林欲白的吻很轻，像蝴蝶落在花瓣上。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薄荷糖的甜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她感觉自己在不断下坠，坠入一个温暖的漩涡。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江临颖浑身一僵，但林欲白却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拉得更近。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有人..."她试图推开他。

　　"别怕。"林欲白的声音含糊不清，"窗帘很厚..."

　　话音未落，教室的门被推开了。江临颖听见教导主任标志性的咳嗽声，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林欲白却像没听见似的，依然将她圈在怀里。

　　"谁在里面？"教导主任的声音像惊雷炸响。

　　江临颖感觉林欲白的身体僵了一下。下一秒，他松开她，迅速坐回椅子上。江临颖还站在原地，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窗帘被猛地拉开，刺眼的阳光照进来。江临颖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听见教导主任严厉的声音："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老师，"林欲白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我们在讨论数学题。"

　　"讨论数学题需要拉上窗帘？"教导主任冷笑一声，"手机交出来。"

　　江临颖感觉一阵晕眩。她的手机就放在林欲白的课桌上，屏幕还亮着，显示着王者荣耀的界面。林欲白却抢先一步拿起手机："这是我的。"

　　教导主任狐疑地看着他："那她的呢？"

　　"在这里。"江临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手心全是冷汗。

　　教导主任检查了两部手机，没发现什么异常。他严厉地训斥了几句，临走前说："下次再让我抓到，直接叫家长。"

　　脚步声渐渐远去，教室里重新陷入寂静。江临颖感觉双腿发软，扶着课桌才勉强站稳。林欲白却像没事人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递给她。

　　"吓到了？"他笑着问。

　　江临颖接过糖，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她看着林欲白若无其事的样子，突然觉得刚才的一切像一场梦。

　　"我们..."她犹豫着开口。

　　"暂时就这样吧。"林欲白打断她，"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

　　江临颖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她看着林欲白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那个被丢掉的锦囊，想起他说"连名字都不敢留，算什么认真"。

　　原来，有些吻，也只是恶作剧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