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灵日志》青青子衿Y

4、得过且过吧，我贪恋在你身边的每一刻

　　蝴蝶翩跹飞跃，停在钢笔上。扇动的翅膀反射着漂亮的碎光，莹莹绿光和深蓝的钢蝴蝶翩跹飞跃，停在钢笔上。扇动的翅膀反射着漂亮的碎光，莹莹绿光和深蓝的钢笔相衬，倒显得别有一番情调。
　　绥桉近距离的观察着这只蝴蝶，轻轻的说：“是幻觉吧，刚刚的迷香。”
　　不知是为了反驳还是被她的吐息惊扰，再或许只是一个设定，它惊吓似的向前快速飞走，拖出一路的荧光，渐渐消散。
　　看着它逐渐消失，绥桉又盯着那只钢笔，轻轻牵起唇角，手腕翻转，将它收了起来笔相衬，倒显得别有一番情调。
　　绥桉近距离的观察着这只蝴蝶，轻轻的说：“是幻觉吧，刚刚的迷香。”
　　不知是为了反驳还是被她的吐息惊扰，再或许只是一个设定，它惊吓似的向前快速飞走，拖出一路的荧光，渐渐消散。
　　看着它逐渐消失，绥桉又盯着那只钢笔，轻轻牵起唇角，手腕翻转，将它收了起来：“可我没有呼吸，怎么会使它飞走呢？”
　　榆洱在她抽出书本开始看书之后就游荡走去找故事书了。
　　绥桉看了一页也不再看了，悠悠闲起身，漫无目的逛着，一路随意的抽出几本，看两下又放回。
　　停下脚步，她看到榆洱了，在一个小角落站着。书店的尽头，上方暖黄色的灯光柔柔的洒下，一身冷硬的白在此时柔和，披在她身上的光晕像一层薄纱，她认真的眉眼是如此美好。
　　榆洱似有所感，抬头望过来，冲她笑，踮脚将书放回。绥桉只一闪间看到黑色的封皮上也是用彩线勾勒的图案，是花的模样，很漂亮。
　　绥桉问：“看的什么呀？”
　　榆洱撒娇着拥抱她回道：“童话故事，玫瑰和铃兰的归宿。”
　　绥桉点点头，“嗯——似乎很不错的样子呢。”又说，“走吧，该帮人办入学手续了。”
　　榆洱将下巴垫在她肩上轻轻点头。
　　*
　　安抚一高
　　绥桉和榆洱远远的就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在门旁树荫下等着，都穿着校服。
　　一个正乖乖巧巧蹲在树下，手里拿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很文静。
　　另一个懒懒散散和行李箱一起倚在树旁，在和他说些什么，人不理，还走过去蹲他旁边，非要跟他嬉笑。
　　感觉那人已不耐到想把树枝扔过去，却仍攥着树枝忍耐。恼地前看一眼却突然发现了她们，一下站起身，拍拍身上子虚乌有的灰尘，拘谨地和她打招呼。
　　“你来了。”
　　好呆板的打招呼哦。
　　绥桉也没在意，顺口回道：“又见面了，”看他们一直站在门口等着，颇有些无奈，“我说过你们可以先进去的，已经沟通过了，到班上老师会安排好。”
　　现在做任务，大家都很少接联机的，顶多就是在同一世界能帮了，相互扶持一把，幻灵见面总觉得尴尬，尤其是和绥桉碰面。
　　但在以前大家关系特别好，打打闹闹都很有活力，相互陪伴气氛其乐融融。现在倒有些难说，总之所有人都怕绥桉。
　　看着他们两人的模样，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迈步进门。
　　这时才传来身后玄墨胡乱地搪塞：“没有，我们刚到，顺便等你。”
　　绥桉牵了下嘴角，垂下眉眼，不置可否。四人一路走到招生处办入学手续。
　　门是半开的。
　　“咚咚咚”
　　“请进！”
　　桌前紧张工作的女人着急忙慌地看了她们一眼，又马不停蹄地继续工作，边忙边话语如珠：“两位女士好，同学你好！两位同学要先去隔壁拍照办学生证。两位女士请将填写入学手续及其它文件，感谢您的配合！”
　　手顺便指一下桌前的文件，又开始火花带闪电的敲工作。
　　沐云和玄墨乖巧应下，然后正大光明地悄悄溜走了。
　　留下绥桉和榆洱一起办手续，搞半天终于处理完。
　　出来走了一会儿，榆洱兀的问：“哪儿来的身份证？”要知道，刚刚她们可是把蓝妤给的身份证留在酒店了。
　　“上回来办的。”
　　“我的呢？”
　　“和我一起。”
　　榆静默了一会儿，又问：“那她们呢？”
　　其她幻灵嘛，“一起。”
　　都没来过，怎么办的？但榆没再问。
　　绥桉将卡拿出，顺手转两下向后一扔。卡片并未直接落地，而是飘了飘，再一翻成蝴蝶，飞几下变成荧光点点又随风散去。
　　挺漂亮的，也挺新奇。
　　榆洱正看着，听到身旁人的话：“没来也能办，没什么是办不了的。”再一扭头，看到绥面前投映的虚拟电脑，她也开始忙碌工作了，相对无言。
　　似乎总是这样，她很忙很忙，走的每一步都在做任务，虽不至于忽视她，可她们之间还是隔了层说不出屏障。
　　但更多时候她也明白，隔住她们的并不是工作，而是纠缠不清且难以言说的感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无法化解，于是日积月累未曾言说的小别扭逐渐变味，发酵成大矛盾。
　　榆沉默地在她身后慢慢踱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听到她无奈地抱怨：“现在局里的人办事真是越来越糟糕了。”
　　榆发表感受：“我也感觉。”说真的，想喷。
　　绥似乎有些讶异，看了她一眼才说：“那就是真的很糟糕了。”
　　时候不早，天色有些迷茫，迷了路，渐渐走失，天黑了下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暗色铺垫许久，绥桉收起虚拟电脑，停下脚步问她：“需要回酒店吗？很近。”
　　榆洱摇摇头：“不需要。”
　　周围什么人有没有，月色静悄悄的，两人在路上站了一会儿。也许是在吸收日月精华吧，虽然没石头。
　　又呆了一会儿，绥桉想，和榆洱汇报下世界类型吧。蹲下身，一手抚向地面，感受了下：“报告，是核心世界。”
　　核心世界起源甚早，从幻灵事务总局有记载开始收集世界资料时就有幻灵部记录这种世界了。虽然幻灵部的介绍对核心的来源存疑，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这是怎么来的，但仍大致给出了介绍。
　　核心世界，顾名思义，就是以世界内部的晶核为主导的世界，这种世界利处很大，弊处也很明显。
　　在本世界的体现，有利处，比如蓝妤的珠子，能让传送成功的最主要因素就是核心的连接。而且由核心直接提供的动能，在这个世界的各项发展中也占了极其重要的地位。
　　而弊处在于核心的力量太强大，并且很难被人为控制，有时它也会带起一些灾祸，安抚因子界有几天的天气无法控制就是因为核心的异动，它本身的不稳定性，会导致很多意外。
　　最重要的是核心的能量储存是个谜，很难说这是否是可持续发展的一种能量，它会有枯竭期，也会在某一天突然充盈。没什么规律。这里的人依赖核心发展了这么久，也依旧没有探索清楚核心的具体资料整合。
　　榆洱有些疑惑：“还没听说过，是新类型吗？”
　　“不是，只是我没带你来过。”
　　“这样啊。”榆洱点点头，没什么表示，反正没让她知道的，绥桉会给她理由。
　　“和你有密切的联系，来这儿有什么不舒服请一定一定要和我说。”
　　绥还是那样，蹲着的姿势，抬起头和自己说话。被她的眼睛注视，会有一种明知是错觉的爱围绕自己的感觉，偏你还是会觉得这是一种深沉又刻骨的爱。现在她这么关切地说，真搞不懂。
　　“好的，我知道了，一定会的。”榆洱将话应下。
　　和榆洱交代完，绥又开始静默，沉下心来感受。月光倾洒，为你渡上一层柔光，你柔美的仿佛风一吹就散。榆静静地看着她，得过且过吧，我贪恋在你身边的每一刻。
　　直到——绥桉抬起了头。
　　突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榆抬头看了一眼天。好像安抚这儿的灯是人体感控的，至于为什么没亮。要不把自己当人，再像鬼一样蹿就可以让灯不亮了。
　　嗯，天空很美，就是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去串客吧？”绥桉看着她说。

　　*

　　行至中途又停下，一家小酒馆的门旁贴着几张红纸，是酒肉店的老板得了两个孩子，在招名字，希望大家出出主意。
　　名字写了两张多，大部分还会特意标明出处，寓意以及祝福。（有便利贴）
　　绥桉饶有兴致地看着，还会不时夸赞几句，她说：“这里的文化还是很好，人也很好。”
　　现在这么黑，周围没亮灯，月色微亮，只有酒馆红榜这里亮着几盏灯。其实在这乌漆嘛黑的地儿亮起一片红还怪吓人的，自己两个人黑灯瞎火在搁这看，像做贼的。
　　榆又想了一会儿，问：“你要写吗？”
　　绥刚巧看完，正要领她走，听到问话摇摇头：“当然不。”
　　榆也只是问问，听到回话，脚步没停，就跟着走了。
　　*
　　“尔尔。”
　　“怎么了吗？”
　　“没，叫你一下。”
　　“好的。”
　　*
　　到地方了，绥桉看着这里门旁贴的白纸，左面说“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滚开”，右面写“没事别来，有事也不用来”。中间还是一个大写的“滚”，看的出来主人家很不想招待了。
　　绥桉榆洱两人站了一会儿，没敲门，又开始无声交流了。
　　榆想：感觉她和这个世界不太契合。
　　绥回：感觉对了。
　　……
　　胡乱聊了几句，门自己开了。蓝主人“非常高兴”地为她们开了门，并“热烈欢迎”了她们。
　　蓝妤站在门口，扫视了她们一眼，夸奖道：“很有长进，还长高了。”
　　两人乖巧的站在内外——等着进门。
　　果然，蓝妤测开身子，没好气地说：“进！”
　　进去之后，又等着蓝妤坐下，才拿出证件：“您好蓝女士，幻灵事务局来人。”
　　榆洱在旁边补充：“您好，是这样的，异国帝王。我们将对您进行回收。”
　　蓝妤：“我是垃圾？”
　　“几百年前的老话了，回去就申请更改。”绥桉从善如流答道。
　　蓝倒也没真生气，坐着看她们，气氛没有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但也没多和谐。
　　“调查过我？”
　　“不仅仅。”
　　“也是，有些查不出来。”
　　……
　　*
　　再说，沐云和玄墨。
　　在新班级简单的自我介绍后，随便坐到后排，新同学也会很礼貌的打招呼。
　　“嗨，同学你好，请问写作业了吗？”
　　“当然，收拾一下都交给你。”
　　“好的，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找大家。”
　　应付完同学，玄墨又悄咪咪的凑到沐云身边问：“作业写了吗？”
　　沐云已经开始坐下整理了，听到他问，淡淡回道：“找找，绥桉肯定写了。”
　　不知道其它怎么样，反正这个世界还挺重视学习的样子。提前一个星期把转入班级进度发过来，让他们核对并进行补课，第一天交作业来看看你的水平，对你进行更好的补习。
　　虽然作业可以选择不交，但是身为幻灵，你还是得交。每次玄墨都打算胡乱应付这种没一点意思的事，但绥桉总会把所有都处理好，当然，作业就是绥桉写的。
　　等玄墨把作业整理好，并一键更换成自己的字迹，就用余光瞟见，沐云认真将绥桉写的作业整理好，拿出自己写的。
　　“太刻苦了，孩子。”他感叹了一句。
　　“滚。”
　　玄墨把两人的作业一起交给刚刚那位同学，新同学熟练的撕了两张便利贴，写上“新同学”贴上去。
　　作业还可以选择自己交，然后得到老师的精心补习，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去。
　　两个人随随便便混到了晚自习，期间班主任来找过他们，让他们坐到前面“前面明明有空位，为什么不坐呢？”这是班主任的原话。
　　“当然是因为不想啊”，这是没有说出的话。两个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到了前面，反正都一样，坐哪玩不是玩。
　　不过沐云的新同桌似乎对沐云很新鲜的样子，总是有事没事地看他。但秉着你不问我也不说的原则，沐云全都忽视了。
　　直到连玄墨都无法忽视的时候，玄墨问了，他探出脑袋：“哎，新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
　　坐在沐云身边的的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新同学隔一个人还要找自己说话，就认真回道：“我以前叫莫相离，现在叫莫黛，怎么了吗同学？”
　　说着话，莫黛还是会小心瞄几眼沐云。真的很喜欢他的样子。
　　“啊，没事，就好巧，我们现在名字都是两个字，我是玄墨，他是沐云。对了，你总看他，是怎么了吗？”终于问出去了。
　　“就是，他好像我们那里的一尊石像。我觉得很奇妙，想看看。”莫黛拘谨地回道。
　　听到这个回答，玄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孩子是好心的，这很好。但是这孩子看的是别人，他也没办法替人家做主。
　　玄墨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说呢？
　　“想看就看。”沐云终于开口说话了。
　　太好了，可以丢掉脑子啦！
　　莫黛一下睁大眼睛，真的开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但是一直盯着人家，真的好吗？
　　过了会儿，到最后一节晚自习，莫黛谨慎地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讲台，缓缓推来一张小卡。
　　沐云低头看，一行清秀的字“你明天晚上会有时间吗？”
　　“有，什么事”沐云写下，又推了回去。
　　“我明天要转校，你明天晚上能不能去操场送送我。”他将卡片推去，非常期待地看着沐云。
　　沐云看了一眼他，“可以”，这是最后一句，写完下课铃也响了。他将卡片推去，起身和和玄墨一起走了。
　　莫黛非常开心，走在回寝的路上还盯着沐云写给他的“可以”，一路蹦蹦跳跳就到了寝室，高高兴兴地睡睡着了。
　　原因大概在于，在莫黛老家那边儿，人们每年都会有扮神游行的习俗，有间接扮和直接扮的，他很巧和一尊神像有几分相似，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偶有扮之”。
　　但第一眼见到沐云，他惊了，再仔细的观察了他一个晚自习之后，小宝认为他和那尊神像至少有九分相似，激动。
　　也有些伤心，本来以为只是自己的殊荣，但世界还是太大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过悄悄的遗憾还是没有欢喜多。
　　卡片翻转，另一面他还偷偷问了沐云“你是女生还是男生呀”，没办法，长发美人就是这样雌雄莫辨，当时沐云看了自己一眼，思忖着转了下笔写下“我没有性别”，有些不懂但他还是夸赞道：“那很酷了！”
　　他这边安然入睡了，另一边玄墨一辆电车开的火花带闪，电风驰电掣简直就是胡思开。
　　沐云坐在后面冷静的说：“蠢东西，你的车是陆地上的泰坦尼克号吗，不知道开慢点？”
　　玄墨本来就在手忙脚乱的开车，听见他的话又着急地回复：“啊，是吗？新世界的车有点不熟，我适应一下，实在不行咱下回开汽车吧。”
　　“哦，豪华版泰坦尼克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