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沉》还泪草

8、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I have not heard one word from her
　　Sappho
　　Frankly i wish i were dead
　　When she left,she wept
　　A great deal; she said to me
　　"this parting must be
　　Endured,Sappho. I go unwillingly. "
　　I said,"Go,and be happy
　　But remember(you know well)
　　Whom you leave shackled by love

　　"if you forget me, think
　　Of our gifts to Aphrodite
　　And all the loveliness that we shared
　　"all the vilot tiaras,
　　Braided rosebuds, dill and
　　Crocds twined around your young neck
　　"myrth poured on your head
　　and on soft mats girls with
　　All that they most wished for beside them
　　"while no voices chanted
　　Choruses without ours,
　　No woodlot bloomed in spring without song."
　　坦白地说，当她离开时
　　我希望死去，她长久地
　　哭泣；她对我说
　　“这次分别，一定要
　　忍受，萨福。我也不愿意离去。”
　　我说：“去吧，高高兴兴地，
　　但是要记住（你清楚地知道）
　　你离开的人已经戴上爱的镣铐。”

　　“如果你忘了我，请想一想，
　　我们先给阿弗洛狄忒的礼物
　　和我们共同分享的那一切甜蜜，
　　“还有那些紫罗兰色的头饰，
　　一串串玫瑰花蕾，莳萝和番红花
　　成双成对地围绕在你的颈上。
　　“纯洁的芬芳留在你的头上
　　和柔软的垫子上，少女们
　　和他们心仪的人们在一起。
　　“如果没有我们的声音，
　　没有歌曲与合唱，
　　就没有春天鲜花盛开的树林。”

　　门铃响起，怡颜收起情绪开门，看到门外的李想时愣住，只定定看着拎着饭盒的李想，一时间相顾无言。李想先打破沉默，
　　“小生口渴，可否向小姐讨碗水喝？”
　　怡颜扑哧一笑，错身让李想进来。怡颜接过饭盒放在桌上，请李想自便，便闪身进了厨房，不多时泡两杯茶出来，信阳毛尖，甘香浓醇，韵味悠长，她忽然有点怀念曾经书房里茶香加上南子轩黑咖啡的味道，浓浓的香里有甜有苦，欲罢不能。
　　两人只是坐着，不言不语。李想到处饭盒里的白粥推向怡颜，怡颜也不问李想为什么会找到这儿，只一口一口吃着粥。茶的清香凝固在粥冒出的热气中，尽数落在饭盒里，她只是慢慢咀嚼着，把所有的甘香含在口中，与唇齿抵死缠绵。
　　李想捧着茶杯看她小口吃着粥，忽然有了种很心安的感觉，仿佛暴风雨的夜晚里忽然寻得一间小屋，炉火正旺，桌上准备好了丰盛的美食。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只靠在椅背上闲闲的把玩手中的杯子。
　　怡颜收起餐具，擦擦嘴，“谢谢你的粥，很好吃。”
　　他笑笑，只将将放下杯子，拿起桌上的红木相框，指着相片里正被怡颜拽着耳朵的人，“这是你朋友？”
　　“嗯，南子轩，从小一起长大。”
　　他心念一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是个很浪漫的故事开头。相片里两个人的笑容忽然有些刺眼，他装作不经意地把相框挪远。她倒是毫无察觉，软软的靠在沙发上，一脸微笑地讲起南子轩，那些跟“小窗子”在一起的年少轻狂。
　　他觉得她脸上此时的笑容离自己好远，怎么也够不着，忽然有点烦躁，起身坐在她旁边，转过她的肩膀，狠狠的吻上去，一寸一寸，攻城略地，直至她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她本正沉浸在回忆里缓缓诉说，经此变故着实吃惊不少，从无经验，只能紧紧闭上双眼，睫毛颤动。内心却是渐渐涌上一种欢喜的感觉，每个细胞都欢欣雀跃，换上叫“幸福”的外衣，随着他吻的加深，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竟也开始生涩地回应起来。
　　他只抱着她大口喘气，埋头在她头发间调整呼吸。她被胸前的项链硌得难受，挣扎着坐起来摘下，戴在他脖子上。他看着脖子上多出来的小指南针不解地看向她。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这个项链是南子轩出国前给我的，希望指南针可以指向幸福，把它送给你，我要我们都幸福。”
　　他有点感动地抱紧怡颜，却总觉得隔在两人中间的项链不舒服，又狠狠地低头霸道地吻下，像是要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他莫名的想起了红玫瑰和白玫瑰的说法，不自觉地将自己和南子轩比较起来。床前明月光，照的墙上那抹蚊子血更触目惊心；衣服上的饭粒衬得胸前的朱砂痣更讨喜温柔。第一次如此患得患失，还在担心自己是否会是那抹蚊子血亦或那粒白米饭，他有点嘲讽地笑笑，摘下项链放在口袋里，在怡颜疑惑、失望的目光中微笑拍拍她的脑袋，“我才不要他挡在我们中间，小颜给的呢，当然要好好收起来保管好，还要留着给咱孙子看呢。”说完只定定看着她，目光灼热。
　　怡颜觉得呼吸短促，手足无措，不自觉地摸摸下巴拉紧衣服，起身走向一角的钢琴。信手拂过黑白键，一曲油然流出。李想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双手扶着她的双肩，“很好听，叫什么名字？”
　　她微微一笑，“《红颜》，此生只为一人而弹”。
　　天色已晚，二人静静相拥，谁也不舍得开口打破眼前的静谧。怡颜只是想，怎么就喜欢上了李想了呢，没有浪漫的告白，没有甜蜜的回忆，只在那一瞬，便从此无可救药的沦陷，从此万劫不复。先时看小说无不爱的轰轰烈烈气动山河，如何到自己时，便只剩下了平淡。她有点小小的庆幸，还好，她最想要的，也不过是这样的生活，不用挥金如土侍者如云，只要一间茅屋，一壶清茶，一个深爱的人，足矣。
　　李想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继而又添一份欣喜，问明了最适合看夜空的地方，拿过小鱼缸放在窗前。怡颜不解地跟着李想走进卧室，停在大大的窗户前，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尚在摇摆的水更显耀眼，星星倒映在水里，两只金鱼自在的游来游去，一地如雪清辉，星光摇曳荡漾，竟也美的妖娆。李想静静地站在一边微笑着看她，她脑海里只闪过一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小颜，这是我送你的星星，喜欢吗？”
　　她只是重重地点头，看他披着星辉踏着溶溶月色向自己走来，步伐坚定、稳健，轻轻抚上她的脸，“傻丫头，哭什么”。她这才惊觉自己竟哭了，从来不轻易流出的泪此时却是怎么也擦不干。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擦擦眼角，闷声说了声“谢谢”。
　　李想轻轻地笑出声来，紧紧将怡颜搂在胸前，闻着他身上香皂的味道，怡颜脸变得通红，不安地扭动，李想将她抱的更紧，月光将他们身后的影子拉的很长，与月色交融，映出一幅恩情美满地久天长的旖旎景象。
　　“小颜，小颜”，李想梦呓似一遍遍叫着怡颜的名字，俄而又狠狠吻下去，一步步将大脑开始一片空白的怡颜带向床边，重重地倒下。吻密密麻麻地落在额头，眼角，鼻尖，唇，耳垂，脖颈，一路往下，手开始不安分起来，第一颗扣子解开，怡颜一直僵硬的手紧紧攥着领口，听着李想沉重的呼吸，看他的眼睛不复清明，似在忍耐什么而满头大汗，又颓然的放开，转过头不再看他，只轻轻的说：“李想，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李想的身体猛地一僵，目光复杂地看着已微微闭上眼睛的怡颜，紧紧抱着她不再有动作。良久翻身坐起，理好怡颜的衣服，懊恼地说：“对不起”。
　　怡颜满脸通红，低头不语。听得李想步伐不稳地落荒而逃，只远远传来一句“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学校见。”

作者有话说

　　说起来实在是很慢热，真正的故事现在才展开，实在是很抱歉总免不了前边无关紧要的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