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蜂鸣警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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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彩排】
宋亚轩的指尖悬在钢琴键上，没有按下去。
音乐教室的窗户大敞着，九月的风卷着桂花香灌进来，本该是令人放松的气息，但他的神经却绷得比琴弦还紧。三天前那颗磁石，昨天血液的诡异相融，还有刘耀文后颈不断渗血的Ω胎记——一切都指向某个被刻意掩埋的真相。
“宋亚轩？”音乐老师敲了敲谱架，“校庆曲目，第三小节，再来一次。”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落下。
琴音流泻而出的瞬间，教室后排传来一阵骚动。刘耀文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懒洋洋地靠在最后一排的课桌上，篮球服外套松松垮垮地挂着，锁骨处的条形码纹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们的视线在空气中短暂相撞，又迅速错开。
宋亚轩的指尖微微发颤，弹错了一个音。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嗡鸣声突然从窗外逼近——
“砰！”
第一只杀人蜂撞上玻璃时，整个教室安静了一秒。
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蜂群如同被某种信号指引，疯狂地撞击着窗户，黑黄相间的躯体在玻璃上炸开黏稠的汁液。
“关窗！快关窗！”音乐老师尖叫着冲向门口。
宋亚轩僵在原地。
他的视野里，蜂群的飞行轨迹突然变得极其缓慢，就像被按下了减速键。每一只蜂的腹部都闪着微弱的红光，像是被植入了某种微型装置。
——这不是自然现象。
——这是人为的。
一只手猛地拽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后一拉。刘耀文不知何时冲到了他面前，篮球服外套“唰”地甩开，挡在两人身前。
“低头。”
宋亚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耀文按着后颈压了下去。外套裹住两人的瞬间，他听到蜂群撞上布料的闷响，以及刘耀文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别怕。”刘耀文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紧绷的笑意，“我在这。”
宋亚轩的喉咙动了动。
三年来，他第一次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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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群密码】
杀人蜂的袭击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却让整个学校陷入恐慌。
医务室里，宋亚轩坐在床边，看着校医用镊子从刘耀文手臂上夹出最后一根蜂刺。
“奇怪……”校医皱眉，“这些蜂刺上怎么会有金属残留？”
刘耀文和宋亚轩对视一眼。
——果然不是普通的蜂。
等校医离开后，刘耀文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密封袋，里面是他在混乱中抓住的一只杀人蜂尸体。蜂的腹部被小心剖开，露出一个微型电路板。
“远程控制型生物武器。”刘耀文用笔尖点了点电路板上的编码，“看这个编号格式，是军方实验级。”
宋亚轩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摩斯密码的节奏传递着信息。
（马嘉祺。学生会。监控权限。）
刘耀文眯起眼：“你怀疑是他？”
宋亚轩点头。
就在这时，医务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马嘉祺站在门口，镜片后的眼睛微微弯起：“校长让我来看看伤员。”他的视线落在刘耀文手中的密封袋上，笑意更深，“哟，抓到标本了？”
刘耀文不动声色地把密封袋塞回口袋：“学生会连这个都要管？”
“当然。”马嘉祺走进来，手指轻轻敲了敲宋亚轩床头的病历本，“毕竟……‘特殊学生’的安危，一直是学校的重点关注事项。”
他在“特殊”两个字上咬了重音。
宋亚轩的呼吸一滞。
马嘉祺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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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开口】
夜幕降临，学校终于恢复平静。
宋亚轩坐在天台的边缘，双腿悬空，脚下是灯火通明的校园。杀人蜂事件后，所有室外活动都被取消，但没人知道，这场袭击的真正目标根本不是随机伤人。
——是冲着他和刘耀文来的。
身后的铁门被推开，刘耀文拎着一罐可乐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查到了。”他拉开易拉罐，气泡滋滋作响，“马嘉祺的父亲是白塔计划的前研究员，五年前‘意外’死亡。”
宋亚轩接过可乐，指尖碰到刘耀文的手背，触感温热。
夜风拂过，带着初秋的凉意。
刘耀文忽然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宋亚轩沉默。
“因为实验？”刘耀文的声音低了下来，“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宋亚轩的指尖微微收紧，铝制易拉罐发出轻微的变形声。
三秒后，他开口了。
“……声音识别。”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很久没用过，带着一点沙哑的涩意。
“我们的声纹是触发指令。”他抬起头，看向刘耀文，“如果他们发现我还记得……我会被‘回收’。”
刘耀文的瞳孔骤缩。
这是宋亚轩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话。
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
他们从未真正逃离白塔。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蜂鸣警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