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小因可曾想过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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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了，天气冷，明儿哥哥带小因去买些新衣。”上官君卿搂紧了怀中的小丫头，从小因来的第一晚开始，自己就这么抱着她入睡，不因有它，就为这暖暖的小身子，像及了以前家中的小烫壶，抱在怀里舒服极了，还不咯得慌。
“明儿不是第三场比试吗？”小因别扭的退了退身子，太近了，上官君卿身上那清醒的幽香老是飘进鼻子，还有那偶尔呼到脖颈的如兰气息，老是害自己脸红。
“嗯，无妨。今日那画师不是画了像吗，说是挂在中心广场上即可，无需本人到场。”上官君卿拉了拉被子，轻轻拍了拍小因僵硬的身子，“小丫头，睡着不舒服？”
“不。”
“哦？那是还在生那画师的气？”上官君卿回想起白天的情景，不禁莞尔。午膳后，他便拉着小因到院子里晒太阳，午睡来着。结果闯来一个不速之客，让熟睡中的自己惊醒。而且一睁眼自己就被吓到，眼看着小因把一个成年女子按倒在地，气愤地抢她怀中保护之物。
“那登徒子乘着着我俩熟睡，偷偷画了你样貌不说，居然还想摸你的脸！幸亏我有所警觉，感觉有人靠过来，你不知道当时好危险，只差一点点，就被摸到了。”不提起还好，一提起那时的样子，小因就紧张地拽着上官君卿的衣角。
“傻孩子，脸蛋而已。”
“万一摸到了脸，还不知足，还欺负你，怎么办？”
“青楼小倌，被看了去，摸了去，甚至亲了，占了，都是他们的宿命。一副皮囊而已，哥哥都不在乎了，小因还在乎什么？”
“我！我！”小因纠结地皱着眉头，她好想说出自己的决定，想守护他的决定，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眼下的自己太弱小，根本无能为力。即便说出来，也只是空话。
“不说这个了。先告诉哥哥，小因，你小小个头，怎么能把那画师打趴在地的？”
“我三岁起就开始学习，中间包括武艺。”
上官君卿沉默了，小因曾说过，自三岁起，她就学习读书写字、弹琴、作画，现今又再加上这武功底子，更何况她仅仅小厮所出，庶出尚且如此，能如此全面教育孩子的家庭，非达官显贵，便是皇亲国戚。他缓缓叹了一口气，小因跟自己的情形不一样，自己是家门没落，无牵无挂，而她身后那个强大的家族还在。
“小因可曾想过回家？”
小因斩钉截铁摇了摇脑袋。
“小因，哥哥不是赶你走，只是想告诉你，你完全回去得了，只要找族中有声望的长辈给你做主即可。完全不必跟着哥哥漂泊在外，回去做一个衣食无忧的千金小姐。”
“回去做一个整日韬光养晦、唯唯诺诺，怕自己成为嫡女妹妹的威胁，被当作拦路石清理掉，或是整日担惊受怕，怕自己哪天惹恼了正夫爹爹，就会招人暗算、下毒的千金小姐吗？我已经做那样的自己做了好多年了，不想再做了。”
“啊•••”上官君卿被吓到了，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深刻感受到小因曾经的处境。
“呵呵，正夫爹爹整日提防我，怕我抢了那位置去，哪知我跟本就不想要，一个黄金牢笼，有什么好稀罕的。”小因释然地望着上官君卿，伸出小手，抚平他脸上的忧虑。
“偷偷告诉你哦，从我懂事开始，就计划逃走了。难得遇到正夫爹爹把我送给敌人当人质这样的契机，我就逃了。”小因眨了眨大眼睛，笑得很是开心。
“哦，小因什么时候懂事的？”
“很早很早了，从正夫爹爹给妹妹办满月的那天开始。那日是我的生辰。本来冷清的别宫里，一个人都没有，连跟父亲一起进宫的奶父爹爹都被唤了去，说是去侍候新皇女。两岁的我，饿了一天，饿的自己出去找吃的。结果看到满目的红色，大摆的宴席，还有正夫爹爹正笑呵呵地抱着妹妹坐在主位上。我讨好地跑上去，叫了声妹妹。结果正夫爹爹脸刷地一下子白了，抱着妹妹，甩头而去。”
“小因•”
“当晚我的别宫里就换了几个陌生人。而奶父爹爹第二天被发现淹死在我宫里的水井里。”小因始终保持着嘴角上翘，可是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却已经泛上了水雾。
“小因，不要说了！不回去了！那个鬼地方再也不回去了！小因跟着哥哥。哥哥会永远疼你，爱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上官君卿心疼地捂住了小因的小嘴。
终于，他明白了为什么小因总是那副小大人的样子，为什么小因会比一般孩子更加懂事体贴。因为她根本不可能有童年！
上官君卿忍不住紧紧地抱住小因，给她温暖的怀抱，给她轻轻的安抚。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小因可曾想过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