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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上官卿菱(一) ...

  •   菱缘小筑的门猛地被踹开,着实下了上官卿菱一下。见来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妻主,立马起身迎了上去。刚刚走近,便被月寂然一把拉到怀里,激烈吻着。

      虽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但还是让上官卿菱一阵欣喜。终于被心爱之人搂在怀中,终于被她爱怜的吻着,终于他所以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他高高的昂起俏脸,缓缓地闭上羽睫,细细地感受,甚至羞涩地迎合着。

      只是这亲吻只持续短短的几秒,上官卿菱就被月寂然狠狠地推开。

      “殿下?”突然的离开,让上官卿菱很是失落,微红着脸颊,有些不解地看着眼前之人。

      “为什么明明是兄弟,感觉就是不一样呢?”

      月寂然紧紧地皱着眉头,看向地面,喃喃自语。上官君卿留在她唇上的触觉,让她念念不忘,鬼使神差地,她忘记了永远不碰上官卿菱的自警,径直跑到这菱缘小筑,找了跟上官君卿最相近的人,想重温一下,结果发现相差甚远。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身边的上官卿菱听得清清楚楚,他脸上的红晕瞬时退却,只剩下惨白。

      是的,她的心里从始至终就只有那个人,只有他。即便自己为了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也不曾打动她分毫,只能换得侧夫的空头衔,换得留在她身边的权利,然后看着她,看着她满心地去爱别人。

      “恭喜殿下,终于得偿所愿。”虽心中满是酸楚,上官卿菱还是努力地朝月寂然挤出一个微笑,倒了一杯她最喜欢喝的红茶--早春红露,吹了吹热气,温度正好时,递了过去。

      “菱儿,本王并没有如愿。”

      月寂然虽对上官卿菱没有任何男女情意,却对其万分信任,对其的细心体贴更是自然受之,所以她径直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开水冲泡的早春红露,凉一小会儿,水温到刚刚烫手的时候,茶水最甘醇,这是自己上次带上官卿菱去护国庵时,听清心师太说的,眼前细心的男子就默默记下了,从此之后每每来他的菱缘小筑,都能喝到最甘醇的早春红露。

      “哦?”上官卿菱表满平静,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我强吻了他,被打了一巴掌。”一盏温润的早春红露下去,月寂然已经没有刚开始那种见人就想砍上几刀的气愤了。“他说不会爱我,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还真是哥哥会说的话。” 上官卿菱轻笑出声。

      “嗯?”月寂然疑惑地看着站在身边的男子,示意他坐下,继续说。

      “人们常认为奴家的哥哥如他外表那般云淡风轻,不食烟火,就连他的贴身小厮小竹,都这般认为。” 即便是谈话的内容是关于自己的情敌,上官卿菱还是很高兴能自己的妻主能这般跟自己聊天,因为以往她只是过来坐坐,喝口茶,看看书,以至于自己来二皇女府邸半月,都不曾跟妻主说上几句话。

      “那只是表象而已。他深入简出,如大家闺秀般讲究礼仪法则,只不过是为了完成生父亲的遗愿。”

      “何遗愿?”

      “哥哥的生父作为正夫,临终前都未曾给母亲生下半个女儿,心中有愧,便留下遗愿:要哥哥即便是做为一介男儿,也要成为让母亲骄傲的孩子,只要是母亲提出的,哥哥必须都要遵从。”

      “就为了这个遗愿,他三岁便开始学六艺、男红、男训。所学之事,定要学到出彩精通才罢手,他循规蹈矩,果真到最后成了月阴第一公子,成了母亲大人的骄傲。”

      “只是这并不是他的本性。他本质是一个不受规矩束缚,敢爱敢恨的奇男子。”

      “奴家出身低微,本该属奴籍。是哥哥,见不得奴家受苦,便跟母亲提议,说本来人丁不兴,何必区分嫡庶。奴家才能像大家闺秀般被教导。”

      “嗯。”月寂然微微的凑近,继续听着上官卿菱说着关于他的一些琐事,丝毫没有留意到外面已华灯初上。以前只呆一刻钟,只喝一杯早春红露就走的她,今日还没有想起离开。

      “殿下,还记得那年年终。在当今圣上,在御花园大宴群臣。就是您掉进御花园池塘的那次。”

      “本王怎会忘记?”

      “在场达官显贵何其多?会水的肯定不在少数。为什么当时人们只是叫嚷着救人,却没人下水?”

      “为什么?”

      “奴家也纳闷,为什么,后来哥哥告诉过奴家。人们皆是被规矩礼仪所束缚,只顾及着在御花园皇家之地,不可失了仪表。更何况那时人多,皆不知掉下去何人,怎么会贸然下水救人。”

      “他难道不会顾及这些吗?”

      “呵呵,殿下,我当时也这么反问过。”

      “他怎么说?”月寂然焦急地想知道答案,直接把椅子拉到上官卿菱边上,紧紧挨着。

      上官卿菱则好看的翘起嘴角,朝她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吊人口味的样子:“殿下肯定想不到哥哥当时说的什么。”

      “快说!”月寂然焦急地抓住上官卿菱的手臂。

      上官卿菱还是摇了摇头。一副不给好处不说的样子。

      “说,要什么。”

      “奴家要的,殿下都会给吗?”

      “说来听听。”

      上官卿菱突然凑近,在月寂然的耳朵旁边,轻声说了一句:“一个吻。”

      月寂然的好奇心被突然打断,凝视着身边的男子,他对自己的心思,他来府上的时候就已经向自己表明,只是像今天这般大胆索吻的举动,并不常见。

      半晌,月寂然轻咳一声。

      “菱儿,本王说过,本王的心里只有他。”

      “殿下,奴家也说过,爱殿下,是奴家的事情,无需要殿下回应。”

      “何况是殿下先吻的奴家,奴家只是吻回去而已。礼尚往来互不亏欠。”

      “殿下,您完全可以将这当作是又一场交易,跟第一次交易一样,上一次我换得了永远留在您身边,这一次,只是一个吻而已。”

      上官卿菱坦然一笑,他的爱纯得不带一丝杂色,他的笑云淡风轻。一时间,月寂然仿佛看到上官君卿的影子。

      她虽然有些恍惚,还是轻轻的吻了上去。脑子里更是迷茫,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因为这仅仅只是一场交易,还是因为看到了上官君卿的影子。反正她这一吻,吻得很真,很投入。

      只是当月寂然发现自己已经吻得气息混乱,心神荡漾时,她吓到了,猛地推开已经软倒在自己怀中男子。

      “好了,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月寂然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的样子更自然。

      上官卿菱满足地舔了舔樱唇,缓缓道出:

      “他说;性命攸关,礼仪、规矩算个屁!”

      红润的樱唇,带着一丝晶莹,刚刚平复的内心,被这诱人的画面,引得又有些蠢蠢欲动,月寂然索性站起身:

      “天色已晚,本王还有些正事要办,你先歇着。”

      像往常一样,找了个借口,头也不回的离去,只是这一次,看上去更像是落荒而逃。

      不要以为月寂然这般对上官卿菱,是正人君子行径,是为爱守身。她在13岁的时候就有了房里人,15岁大婚,迎娶了宰相之子--柳依香,怎么可能禁欲?只是这满足生理需求的男人,她堂堂皇女想要什么样没有?唯独只有两个例外,一个是上官君卿,自己深深爱慕的男人,相碰却碰不到的男人。另一个则是上官卿菱,一个深深爱自己,爱得很纯粹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不能碰,一碰就会再也甩不掉,像狗皮膏药般粘着自己的男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上官卿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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