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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好友 ...

  •   等沈砚之洗完脸时,看见她们正在围着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许多,唯一亮起的火把就格外明艳。

      苏枝丈夫还在尽职尽责地加大火力,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坐在一旁,偶尔看着苏枝笑。

      跳动的火焰映衬在他硬朗的脸颊,此刻显得柔情了几分。

      有人问起他话时,他偶尔点头回应。

      然后三个姑娘就更兴奋了。

      沈砚之看着这一幕,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想快点融入进去。

      他加快脚步,踩在地上的枯叶有咔嚓咔嚓的脆响。

      温晚照很快注意到他,不,应该是三个人都停下交谈转头看向他。

      怪莫名的。

      他是洗干净脸了的。

      他确信。

      他只能求助看向温晚照,然后又加快了脚步。

      他看见温晚照朝他招手,心里安定下来。

      在她身边坐下,本想问她:你们在谈什么,还没说出口,温晚晚就继续扭头跟她们闲聊了。

      听了几句,沈砚之眉心突突跳,搁这聊起宁州城美男来了。

      在沈砚之没来之前,她们才刚讨论过他,当然,因为温晚照的原因,没有人说起沈砚之以前的那些疯事,只是就事论事他的颜值。

      后来沈砚之渐渐听入迷了,原来那些男人除了颜值,更有津津乐道的事件。

      无非就是那些个炸裂的事情,不是跟什么嫂嫂偷情,就是跟寡妇有一腿,反正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直到她们说到一位风光霁月的公子,尽说些他的好话,好像他就没有缺点似的,把他形容成了天上的明月了。

      沈砚之借着昏暗偷偷扯了扯温晚照,奈何这微小的动作跟本拉不回她。

      还是苏枝丈夫说了句:“你们就是喜欢小白脸。”

      沈砚之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小白脸,于是他没出声,就听见苏枝说:“又不是人人都喜欢你这般模样。”

      这听得她丈夫不乐意了:“男人就该有男子气概,要这么白细做什么。”

      沈砚之看见苏枝瞄了他一眼。
      ……

      “人家那是白皙清秀,不要乱说。”

      另外三位姑娘齐齐点头。

      看来还是这个符合她们的审美,沈砚之想。

      但他又想,他顶多白了些,不是清秀类的。

      “反正是我娶你进门了。”苏枝丈夫得意说着。

      闹得苏枝又红了脸,在夜色下不明显。

      而其余的各位又是起哄打趣了一番。

      于是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她们开始聊起今晚会不会有流星,听说有人夜观天象,说今晚必有坠星。

      温晚照很是期待,而其余人则不是很感兴趣。

      说流星不知道是福是祸,还说上一次出现流星那年瘟疫横行,死了很多人。

      这把温晚照听沉默了。

      她之前的想法是能看见流星就是幸福、幸运的,毕竟她在现代也没有看见过。

      这话题突然显得沉重。

      “上一次是凶兆,这一次是吉兆,我国会繁荣昌盛,风调雨顺,也希望我们今年都顺遂开怀,康强逢吉。”

      沈砚之突然开口,温和的嗓音揉进了风里,飘落在坐的耳朵里。

      温晚照率先回应,拍了下大腿:“对嘛,事物有两极,一坏一好,这次肯定是好的!”

      春杏也高兴地回答:“是的,今年我国还胜利了呢。”

      其余几人也纷纷附和,脸上的阴霾扫去。

      可他们盼了许久都未曾见到流星,月亮都半隐在云层中打瞌睡了。

      苏枝疲劳顶不住,已经去帐篷睡下了。

      在场只有四人,等火慢慢熄灭,火灭了就回去睡觉。

      等最后一个柴火烧尽,黑暗中唯一的火焰没了,只有烧得猩红的火炭。

      “欸,你们看,那是不是流星啊!”

      温晚照语气兴奋,指着远处的天边。

      漆黑的夜空划过橘黄色的光亮,转瞬即逝,在温晚照刚说完几乎就要逃出她们的视线。

      抬眼快的能看见,慢的只能望向天际的黑。

      “啊,我都没看见呢。”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然后空中又出现了一颗明亮耀眼的星体。

      四人只是站在了原地,静静看着流星的划痕,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想起来要许愿,什么动作也没有。

      只出现了五次,每次都是眨眼没,看见时惊喜上头,还没来得及感受这股情绪它就消失了,可它的后劲十足。

      心里的震撼后知后觉涌上来。

      原来这就是流星,不是流星雨,却也足够令人难忘。

      或许难忘的不单单是流星,还有朋友、爱人作伴时的惬意,一起感受喜悦的满足。

      本以为苏枝夫妇错过了一幅美景,却在回帐篷转头时与她们相望,火折子摇晃的火焰印在她们眼里,相继而笑。

      ……

      第二天是自然醒,时不时听见鸟叫声,闻见大自然的呼吸,感受到怡然的悠闲。

      温晚照算起得晚的一个,她听见姑娘们断断续续地交谈,还有劳作的声音,感觉让人很安心、很舒适。

      她昨晚可是一个梦没做,整个人神清气爽。

      出来和姐妹们打过招呼就去洗漱了。

      晨间的溪水很凉,周围的景色都带着冷色调,如果此刻她有相机,那拍出来的照片一定是清冷风的。

      今日的活动比较丰富,进林子。

      男人打猎,女人摘果采蘑菇。

      考虑到苏枝怀孕,留下了白竹遥陪她在浅层区域找点野果野菜就行。

      浅层区几乎没有特别大的灌木,野草长得窸窸窣窣,就跟一两个月未打理的荒地似的。

      而春杏跟温晚照算是够到了中层区的一半,很多长得比人高的小枝桠,杂草涨势喜人。

      树木不算高大,大概只有一两层楼高的模样。

      这里可能会有野兔野鸡之类的动物,但她们没见到过,更多还是要往深处走。

      那是沈砚之和苏枝丈夫要去的领域。

      也不指望能猎到什么梅花鹿,野猪之类的大型动物,就想有点肉吃就行。

      而且大型动物危险,攻击性强,很容易受伤。

      温晚照不希望有人受伤,出来玩就要高高兴兴的。

      “小姐,今儿个白姑娘跟我说温小少爷也想跟着一起来呢。”

      春杏一手挎着竹篮一手挽着温晚照高兴地同她说话。

      温晚照疑问:“那他怎么不跟着来?”

      “白姑娘不让他来,怕你不喜欢。”

      老实说温晚照的确没有想过要把温思齐带着,他们的姐弟情并不深厚。

      温晚照只好笑笑:“那他幸好没来。”

      “嗯,不然只有我一个没伴儿了。”

      这话说的,温晚照没忍住推了推她。

      “你不是还有我陪着,说,是不是想恋爱嫁人了?”

      春杏不让温晚照推开她,半带着埋怨半带着笑开口:“哼,你一直陪姑爷都没注意我。”

      “我一点也不想嫁人,我就想陪在小姐身边。等小姐生了孩子我还可以帮你们带孩子,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

      温晚照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一个两个就会让她留下。

      “你怎么处处为我着想呢,你真的不想有一个家吗?”

      “小姐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啊。”

      春杏瞪了温晚照一眼,温晚照摸了摸鼻子,看了看四周,人在尴尬的时候就是很忙。

      春杏一直不说话,就静静看着温晚照。

      视线犹如实质,温晚照不好意思地赔礼道歉:“是我说错话了。”

      “春杏,你看现在店里生意这么好,你是不是要学学该怎么管理?”

      “我可以学啊,那小姐是准备当甩手掌柜了?”

      温晚照:“……”

      该怎么跟这丫头说呢。

      “还是说小姐也预备生孩子了?”

      “尽胡说!”温晚照忍不住打了下她的肩膀。

      “哎呀,我不是。”春杏与她拉开一些距离,看着温晚照微微泛红的羞恼神情一时笑得更欢了,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小姐这样的一面。

      温晚照追着春杏跑,还想打她。

      却被春杏一个急刹车弄得措手不及,直接撞上了她的背,搞得两个人下意识往前扑。

      春杏下意识抓着身边的枝草藤条,有什么抓什么。

      “唉哟!”

      最终还是不能幸免地手滑了一路的绿植,然后摔倒了。

      只是跌坐,不是狼狈地往前扑,比预想的效果好上太多。

      春杏舒了口气。

      “小姐你有没有事?”

      温晚照整个人躺在一旁的草丛,幸好没什么刺,不然就遭殃了。

      春杏把人拉起来,拍上上下下帮她拍了一遍。

      “别拍了,我没事,怎么突然停下了?”温晚照拿起她的手看了看。

      手心有绿意,没有红的。

      “你瞧。”

      春杏见她身上干净了,也没什么伤,便指着一处地方给温晚照看。

      顺着指尖,温晚照看见了一窝鸡蛋!

      大自然处处有惊喜。

      “是鸡蛋吗?”

      两人蹲下,看着个头比外面卖的要小许多,但又没小到像鸽子蛋那样。

      “应当是吧。”春杏不也确定。

      然后两人又陷入要不要拿走的抉择,怕撬开里面是已经成型的鸡骨架了。

      “这样,我们石头剪子布,我赢了就不拿,你赢了就拿?”

      “嗯嗯。”

      两人石头,剪刀,还没布呢,听到一声嘹亮的鸡鸣。

      双双对眼,又双双移开视线看周围。

      野鸡回来了,不会这么巧吧?

      可见周围的植物都没有动静,安静得可怕,两人一不做二不休,赶紧捡蛋了。

      捡完就撤退,逃离了这片区域,到了一个视野更开阔的地方,从草也相对低矮一些。

      又随便摘了些野菜就回去了。

      而此时的沈砚之对着远处的动静拉弓搭箭,瞄准,咻地一声飞向那个动静。

      只听一声惨叫的呜鸣,沈砚之看清楚了,竟是只野鸡。

      身后传来脚步声,沈砚之回头一看,苏枝丈夫陆垣一手里亦提着一只野鸡。

      怎么不是一只兔子,沈砚之低头看着那只抽搐的野鸡。

      捕猎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等几人都回到大本营,已经过了正午。

      沈砚之和陆垣一回来得最晚,战利品也相当丰盛。

      四名女子高高兴兴地迎上去,或拿或看。

      温晚照则是注意到沈砚之手里的灰兔子。

      有两只。

      又看他的竹篮还有野鸡。

      野鸡?温晚照现在看见野鸡就联想到那些野蛋。

      陆垣一则拿了绳索捆着一个麻袋用结实的木棍担着什么。

      应该算是这次猎到的大型动物。

      打开一看,是一只羊,毛发灰褐色,腹部四肢内侧都是白色。

      “哇好厉害,这是谁猎到的?”春杏下意识张开口。

      但很明显不用回答,明眼人下意识就猜想是陆垣一。

      他块头大又壮实,怎么看都是他的实力。

      可温晚照下意识看向的是沈砚之,其实她只是想从沈砚之眼里得到答案。

      “合力打的。”沈砚之朝她眨眨眼。

      “哈哈,是沈兄先发现的,然后我们分工合作把这山羊打得措手不及。”

      陆垣一说话声总是很宏亮,听着就精气神十足。

      山羊没有被破开成一块一块的,做成了烤全羊。

      野鸡做成了叫花鸡,温晚照挖坑挖得起劲。

      等人处理好放进去她又埋起来。

      然后开始生火加柴,春杏也过来帮她。

      白竹遥和苏枝在煮野菜。

      剩下的两人在烤肉。

      每个人都有事情做。

      因为叫花鸡是自己动手做的,温晚照最期待。

      这次六人没有坐在马扎上,而是在地上铺了一大块布,围成圈坐上去。

      烤全羊放在最中间,旁边是烤兔,还有叫花鸡。

      小肉类穿插着绿色的野菜,因为拿了蒜来,所以闻着也很有味道。

      把红彤彤的草莓也摆上,整个布上就有绿有红,香气迷人,不仅好看好闻,吃起来更是美味十足。

      温晚照手一击掌,心情好极了。

      六人挨着坐下,举杯对日,敬自己,敬大自然好风光。

      能喝酒的喝酒,不能的喝茶喝水,心意到了,没有人追究。

      “那么!我们开始开动吧!”

      大家纷纷夹着自己瞩意的第一道菜。

      温晚照自然是向着叫花鸡去的,卸了两条腿,给春杏和白竹遥。

      至于苏枝,自有陆垣一照顾着。

      又卸了两个鸡翅,自己一个,沈砚之一个。

      “小姐,你别忙活了,快吃。”

      “好。”

      温晚照低头一看,碗里已经有了羊肉兔腿,还有一些野青菜。

      ……

      吃到中后期,温晚照才想起那些鸡蛋还没煮。

      不过此情此景也用不着了,现在的满汉全席根本吃不完。

      “沈兄,多吃些啊,你看你这么瘦,多补补。”陆垣一一口肉一口酒,现在说话都飘然。

      沈砚之:“我身体很好。”

      “那也要多吃,就你捕猎得多。”

      苏枝好笑地拧了一下陆垣一:“就你话多,别人猎得多还是错处了?”

      温晚照笑说:“吃不完可以留着今晚吃嘛。”

      怎么还开始说这个了,像极了以前她和同学去吃火锅后剩下的情形。

      “对嘛,今晚不用进林子摘野菜了。”白竹遥脸色正常,但看她眼神不算清明,喝了很多酒。

      在场的竟是她和陆垣一喝的酒最多。

      没一会儿白竹遥就脑袋迷糊,说要去透气,春杏赶忙陪着去了。

      陆垣一还记得苏枝饭后要散步的习惯,嚷嚷着要陪她去。

      一时之间只剩下沈砚之和温晚照。

      温晚照早已吃不动了,肚子撑得厉害,是一动也不想动,想直接躺下。

      “阿晚,要不要去睡觉?”

      她拍了拍肚子说:“刚吃饱就睡,真的成猪了。”

      “就算是猪也是干干净净的小香猪。”

      温晚照笑了出来。

      “才不是猪。”

      “懒得跟你说,我们把这些残局收拾了吧我看其他人是指望不上了。”

      两人收拾好,沿着溪流处走,远处有一从竹林。

      丛林后有呜咽声,还有断断续续人的交谈声。

      “我错了,我就该听晚照的。”

      “我后悔了,可我没有退路。”

      “……”

      温晚照其实没能听得很清楚,但自己的名字还是能捕捉到的。

      她走近了了些,这次能听得更加清楚,大多时候都是白竹遥在吐苦水。

      站了一会儿,温晚照也听清楚了,原是温思齐才成婚不久就去逛花楼,疑似外面还养了小妾。

      她心里又恨又悔,原以为温思齐怎么着也能安份个一年半载的。

      终归是她想多了。

      事情已定,她也没辙,让她无奈的是温思齐很不照顾她的面子,还被她撞见过。

      事后温思齐也找她道过歉,保证不再犯。

      “春杏,你说我该信他吗?”

      白竹遥又生无可恋地说:“信不信的又有什么用呢?这日子总归要过下去。”

      “只是和我原想的差太多太多,我心急了,心盲了,为什么不听你们的劝阻呢。”

      “我谁也不应该怪,要怪就怪我太贪心了。”

      温晚照听得不是滋味,这浪子回头,她可是从来没信过,以前温思齐就那个死出。
      ……

      “那小子就是欠教训。”温晚照心想。

      但毕竟是自己他们夫妻的事,温晚照怕弄巧成拙了。

      “你说,有些人怎么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呢。”

      温晚照小声吐槽。

      沈砚之牵住她的手:“要不要帮帮她?”

      温晚照持怀疑的眼神看他:“我该怎么帮?总不能打温思齐一顿吧。”

      沈砚之:“为什么不能?”

      “打他有什么用,解一时之气,可竹遥是要跟他过日子的啊,而且现在听她意思好像还不准备分开。”

      究其原因,还不是限制太多。

      温晚照不放心地叮嘱他:“你别给我冲动,不准现在去打听见没?”

      要打也要问过白竹遥。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又不是暴徒。”

      沈砚之只是随口建议,也并不是真的要落实,只是看她愁眉不展的模样同她说话分散一下心情。

      白竹遥把心里想说的话都发泄出来了,人也逐渐清醒。

      原本她就是想要一个安稳的居所,至少她现在是做到了。

      既然温思齐也开有商铺,那她也要分一杯羹。

      “春杏,以后我就不回甜蜜蜜了。”

      春杏下意识惊呼了声。

      温晚照腿有些麻,在她们发现之前和沈砚之悄然离开了。

      没有自暴自弃就好,温晚照宽心许多。

      她知道白竹遥是个有理想有抱负之人,想通了也真是想通了。

      晚上吃肉时大家又都恢复了笑意盈盈的面孔,笑容面下多了几丝惆怅。

      今晚过后大家就要分别了,不是各奔东西,所以不至于有多难舍难分。

      星星格外多格外亮,看来明天是个晴朗的天气。

      今日大家疲惫颇多,所以天黑就散场了。

      而温晚照陷入离别的情绪出不来,她满脑子都是众人今日的干杯场景,还有那句:

      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期待我们下一次的会面。

      几乎所有人都叫了好,除了温晚照。

      分明没有待在这里很久,却也生出了浓厚的感情。

      她以前还幻想着自己离开的那天场景,是应该要好好告别的。

      但现在,她只想悄悄离开,谁也不惊动,就当她没有来过,就当,是一场梦。

      “睡不着?”沈砚之轻声问。

      温晚照背对他的身影一下就不动了,宛如一根实心木头。

      良久,她嗯了声。

      “要不说会儿话?”

      温晚照转过身问:“说什么?”

      “说说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哪有……”

      “就是很舍不得大家。”温晚照叹了口气。

      沈砚之轻笑一声:“想了再聚就是,都在宁州城呢。”

      是啊,都在。

      “我知道,就是情绪上头嘛。”

      温晚照想,还想说什么,腰间传来一阵温热。

      是沈砚之抱住了她。

      吓得她又没了动静,以前,她不在乎,而且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有,已经被她拿针扎了。

      看在沈砚之可怜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他吧。

      没想到沈砚之还得寸进尺,把脑袋也凑过来,搁在她的肩窝处。

      发丝紧贴着皮肤,无端地有些痒。

      “沈砚之……你……”

      温晚照忍不住要去推推他,觉得他好像越来越黏人了。

      “家里的佛像什么时候请回来的?”

      她的脖颈被蹭着。

      温晚照:……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大概是两国交战期间。”

      “为什么?”

      温晚照让他弄得火大,想要转个身推开他。

      “什么为什么,大概是我觉得我要守寡了所以准备出嫁当尼姑,提前适应适应。”

      沈砚之:“……”

      又在胡说八道了。

      他微微张开唇,咬了她一口,牙齿没用力。

      这下温晚照实在受不了了,了当地推开人。

      “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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