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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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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呼吸裹挟着淡淡的烟草味拂过耳朵,丹妮莉丝感到耳骨微微发痒,连带着耳垂一片也红了起来。
钟楼穹顶下,人造光晕透过大玻璃窗洒下,在他军装徽章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刚要转身,希尔曼的手已扣住她肩膀,将她牢牢按在原地。
丹妮莉丝:“……”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可怜兮兮地碎碎念:"要不你还是给我个痛快吧,我的遗言是:凶手是希尔曼少校,作案动机是因爱生恨,得不到我就要毁掉我。"
希尔曼按着她的肩,动作熟稔地将抑制剂注入她的颈侧。冰凉的药液顺着血管蔓延,带来细微的眩晕感。
直到针剂见底,他才慢悠悠地回应:"你的遗言我录下来了,既然你有这种特殊要求,下次就把你加进暗杀名单,正好和反抗军首领凑一桌,解决你也就是顺手的事。"
药剂在血管里扩散出薄荷铁锈味的凉意。
丹妮莉丝眯起眼睛,感受着药剂带来的轻微眩晕感,迷迷糊糊感觉到他似乎并没有真的动怒,又开始小声嘟囔埋怨:"我都说了只是路过,你们非不信..."
"所以是我的错?"希尔曼松开她的肩膀,语气真诚得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却让丹妮莉丝后背窜上一阵凉意。
丹妮莉丝转过身面对他,脸上浮现无奈的笑:“当然不是。”
希尔曼眼尾甩过来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随手将空了的抑制剂盒塞进口袋。
"这是弗兰克组的局,"他语气平淡,"Omega也是他找来的。"
“弗兰克是谁?”
“棕头发那个。”
沉默了一会,丹妮莉丝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眉梢一挑:"你是想说这宴会跟你没关系?"
倚着栏杆的希尔曼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抽出烟盒。
"呵,"丹妮莉丝忍不住轻笑出声,眼底写满了怀疑,"长官你这是吃完席就掀桌,放下碗就骂娘。"
希尔曼指尖的烟盒"啪"地合上,不悦地皱起眉头:"哪学来的市井俚语?"他的目光扫过她纤细的腰线,"白瞎你这身裙子了。"
“你就说形象不形象嘛。”丹妮莉丝歪着头,眨眨眼。
希尔曼咬着烟嗤笑一声,打火机的火苗在他瞳孔里跳动,映出几分玩味:“随你怎么说。”
“那些人都是海克拉人?”
“嗯。”
丹妮莉丝立刻谴责:“你们就是仗着地位优势强迫人家参加你们的宴会。”
希尔曼叼着烟看着她,笑意冷淡,双手一摊:“冤枉啊,你情我愿。”
“强盗逻辑。”丹妮莉丝撇撇嘴,看见希尔曼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悠闲地斜倚栏杆,远眺亚特兰的天际线,烟雾在他唇边缭绕,似乎打算陪她等到药效过去。
她忍不住问道:“你不着急回去吗?”
“赶我走?”他挑起眉。
“怎么会~”丹妮莉丝识时务地绽开乖巧的笑脸:“是受宠若惊了,没想到长官愿意抛弃自己的朋友陪我。”
希尔曼似乎对她的表演很看不上,冷哼一声没接话,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焦香,在咫尺之距萦绕不散,两人之间的沉默被烟雾缠绕。
穹顶投下的柔光如月华倾泻,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斑驳阴影。
借着光晕,丹妮莉丝百无聊赖地在心底描摹希尔曼的五官轮廓,目光从阴郁的眉眼滑落到高挺的鼻梁,最后游走在漂亮的薄唇,对方的口腔中吐出灰白的烟雾,模糊了他眼中的情绪。
烟雾氤氲间,她突然开口:"监察厅是不是有紧急调令权限?"
香烟在希尔曼指间顿了顿,他侧过头,目光终于舍得投向她,微微挑眉等待她的下文。
"那你能不能现在把加里·盖伦调走?"
希尔曼冷笑一声,直接掐灭了还在燃烧的烟,灼热的烟灰捻碎在指尖也毫不在意,冷涔涔地:“你还真把这当小孩子过家家了。”
想到他明天就要离开了,丹妮莉丝决定不再和他多费口舌,她利索地收起笑容,拢了拢散落的发丝:“既然如此,那为了我的生活费,我得去应付加里了。”
希尔曼脚步轻移,大剌剌地堵在她面前,丹妮莉丝往左挪,他就往左偏;她往右撤,他跟着右移。
怎么撤也不行,走也不行,丹妮莉丝终于停下,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长官,"她仰起脸,湛蓝的眼睛里盛满控诉,"你不能这样。"
希尔曼嘴唇漾出逗弄意味的笑意,懒洋洋地问:"哪样?"
丹妮莉丝眼睛睁得圆圆的,认真道:“你不能搞强制爱,强扭的瓜不甜。”
“强制爱?”他指尖轻轻挑起她一缕发丝把玩,“是什么?”
“就是强制别人爱上你。”
“听起来不错。”希尔曼突然将那缕头发绕在指间,轻轻一拽。
发根传来隐约痛感,吓得她慌忙贴近他半步去护住自己珍贵的头发,却听见头顶传来他兴致盎然的声音。
“我挺想试试的。”
丹妮莉丝皱着眉头从他的手中扯回自己的头发:“我说的是心灵上的强制,不是身体上的!不然我会生气的。”
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不错,丹妮莉丝眼珠一转,突然伸手勾住他的手指,声音甜甜的:"要不...你就通融一下嘛~"
她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这样根本都不用强制了,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要我住豪宅,我绝不开豪车。"
希尔曼垂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任由纤细的手指与自己交缠。
另一只手却在光脑上快速输入着什么,蓝光屏幕上代码飞速滚动。
"对你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嘛~"她还在软绵绵地、喋喋不休地絮叨,"动动手指的小事,对不对~"
走廊光线突然暗了一瞬,警报器的红光扫过希尔曼的侧脸。他下意识把她往身后带了带,等灯光恢复正常时,加里的道歉信息已经在她腕间的光脑上跳动。
丹妮莉丝撒开他的手,捧着光脑欢呼一声,雀跃地扑进希尔曼怀里。她双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仰脸看他,水润蓝眸里都是他淡淡的笑。
百利甜的醉甜香气瞬间萦绕他的鼻尖,随即而来的是少女娇俏的声音:"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希尔曼夸张地后退一步,佯装吃痛地吐槽:“打个商量,下次扑过来前给个预警?这冲击力快赶上轨道炮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丹妮莉丝把脸颊深深埋进他胸膛。
希尔曼单手突然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肢,她困惑抬头,正撞进希尔曼促狭的目光里:“看清楚,我是个Alpha,你再投怀送抱,就算你穿着整齐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对你客气的。”
“哼,都那么熟了,还不让我占点便宜吗?小气鬼!”丹妮莉丝松开手。
“下次见吧,走了。”希尔曼唇角弯了弯,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丹妮莉丝喊住他,“你明天要去前线了?”
希尔曼脚步顿住,侧身看她,似笑非笑:“怎么,还想让我帮你调走一次加里?”
“说不定呢。”她眨眨眼,“毕竟长官这么好用。”
希尔曼轻嗤一声,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擦过她涂着唇蜜的嘴角,"联姻这种事,要么拒绝,要么认命。别拿我当消遣。"
丹妮莉丝趁机抓住他的手指:"那...我能给你写信吗?"
希尔曼神色一顿,目光在她脸上巡梭片刻:“大小姐,光脑是摆设?好的不学,偏学海克拉人那套。”
“战场信号差嘛,”她摇晃着他的手臂,“万一我想你了呢?”
“那就忍着。”
"呜...好狠的心——"丹妮莉丝假装哭唧唧的,“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希尔曼面无表情地抽回手,转身时丢下一句:“信寄到第三军团后勤中转站。”
"邮编别写错。"
"还有——"
"不准在信里写奇怪的东西。"
*
回家的车上。
弯腰坐入加里的副官车内的瞬间,丹妮莉丝突然感觉到口袋里的异物,她伸手拿出来——胸针和一把钥匙。
她瞳孔地震:……这胸针怎么阴魂不散啊,不会真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吧??
等等,刚才她和希尔曼拥抱过。
她立马给希尔曼发消息。
丹妮莉丝:【你放的?】
希尔曼秒回:【嗯。】
丹妮莉丝放下一颗心,笑着打字:【你这手法也太娴熟了,好适合当小偷,我居然完全没察觉】
希尔曼:【……】
丹妮莉丝追问:【钥匙是?】
希尔曼:【甜品店已经修好了。】
屏幕这头的丹妮莉丝瞬间瞪大眼睛,手指飞快敲击:【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小希!没有你我该怎么活啊!!】
希尔曼:【已经交了一年水电费】
希尔曼:【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