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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皇陵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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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位诏书用的是人血。
谢无瑕割开手腕时，血滴在玉玺上，烫得陆沉舟猛地抬头：“陛下！”
“闭嘴。”她蘸血书写，字迹狰狞如刀刻，“朕死后，你若敢殉，做鬼也剐了你。”
殿外风雪呼啸，盖过了陆沉舟指节捏碎的声响。
沈晏站在殿柱后，看着谢无瑕将虎符一分为二——
一半塞进陆沉舟战甲暗层。
一半按进青铜匣底。
匣内赫然刻着一行现代坐标：
“34°16′N 108°54′E”
——西安永昭陵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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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地宫祭坛。
谢无瑕用剑尖划开掌心，血顺着祭纹流淌，点亮整座星图。
“历代帝王皆以活人殉葬。”她踹开试图阻拦的陆沉舟，“朕偏要以死换生。”
沈晏看着青铜匣在血光中浮起，匣底渐渐浮现出她熟悉的字样——
“K-07特种时空观测组”
“现在懂了？”谢无瑕冷笑，“你们那个‘研究所’，本就是朕建的。”
陆沉舟突然拔剑斩向祭坛！
“那就改命！”
火星迸溅中，祭纹错位，星图骤变。沈晏锁骨下的火焰纹突然灼痛——
她看到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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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石门落下前，谢无瑕只交代了三件事。
第一件，将染血的龙袍扔给陆沉舟：“穿好，别让史官写朕传位给个哭丧脸的。”
第二件，弹指震碎青铜匣外层，露出内里精密的齿轮结构——赫然是件穿越装置。
“坐标设好了。”她拍开沈晏颤抖的手，“敢提前来，诛九族。”
第三件……
她突然拽过陆沉舟的衣领，咬破舌尖将血渡进他口中。
“咽下去。”
那是帝王心头血，藏着“朱砂泪”真正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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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和陆沉舟被亲卫架出地宫时，青铜匣开始倒计时。
匣面浮现赤金字样：
“锚点重置剩余：12时辰”
陆沉舟疯了一样撞向石门，铠甲在玄冰石上刮出刺耳声响。
“开门！谢昭你他妈开门！！”
门内传来闷响，像是什么重物倒地。
接着是谢无瑕沙哑的笑：“陆九安……你当年……也是这样……撞我宫门的……”
声音渐弱，最后只剩青铜齿轮的咔哒声。
沈晏突然挣开桎梏，扑到石门缝隙前——
透过一线微光，她看见谢无瑕倚在棺椁旁，正用匕首在腕上刻字。
血珠坠地，竟凝成赤金色晶体。
和虎符裂纹中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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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天象骤变。
北斗七星连成一线，星光如瀑灌入皇陵。亲卫们惊恐跪地，唯有陆沉舟立在雪中，手中虎符发烫到烙穿皮肉。
“咔！”
青铜匣突然弹开，射出全息投影——
是现代西安的俯瞰图，红点精确标在永昭陵博物馆第三展厅。
画面切换，玻璃展柜里静静躺着半枚虎符。
镜头拉远，穿黑风衣的男人正在柜前驻足。
尽管只有背影，沈晏仍瞬间认出——
顾临。
投影最后定格在一行小字：
“山河永昭，日月长明。——K-07 & S-12”
陆沉舟的剑哐当落地。
他终于明白谢无瑕那句“等时空重逢”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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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载，永昭三年冬，女帝谢昭崩于皇陵，传位于镇北大将军陆沉舟。
新帝即位当日，雷劈永昭碑，现“日月长明”四字，遂改元天授。
而地宫最深处，青铜匣上的坐标闪着微光。
匣边血泊里，静静躺着一把钥匙。
——能打开现代永昭陵博物馆的秘藏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