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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系统登录 ...

  •   警报声刺穿耳膜的瞬间,程光意识到自己终究没能逃过这一劫。
      "罪犯编号D-1147,程光,前神经科技工程师,罪名是危害社会信息安全。"机械女声从头顶的扬声器传来,"根据世界联合法庭判决,你将被永久收容于新地狱系统。"
      程光挣扎着抬起头,束缚衣的纳米纤维随着他的动作收紧。透过防爆玻璃,他看见十二个身着银灰色制服的操作员在控制台前忙碌,他们的制服上印着路西法集团的六翼徽章。
      "你们没有权力——"
      "注射准备。"女声打断了他的抗议。
      后颈传来针尖刺入的锐痛,冰凉的液体涌入脊椎。程光眼前炸开一片白光,视网膜上浮现出血红色的系统提示:
      【新地狱系统加载中...身份验证完成】
      【欢迎来到地狱,罪人】
      白光散去时,束缚衣的压迫感消失了。程光踉跄着跪倒在潮湿的水泥地上,鼻腔里充斥着霉变和排泄物的气味。他抬起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高耸的穹顶上布满闪烁的LED灯,像一片人造星空。
      "比我想象的来得要快。"
      声音从背后传来。程光猛地转身,看见一个半透明的全息投影站在污水坑里——那是个穿复古西装的中年男子,面部轮廓像被信号干扰般不断扭曲。
      "维吉尔系统,你的向导AI。"投影微微鞠躬,"准确地说,是你未婚妻林夜在系统里留下的病毒程序。"
      程光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三个月前,林夜作为反抗组织"净界"的成员被捕,从那以后音讯全无。他冒险黑入路西法集团的数据库,就是为了找到她被关押的位置。
      "她在哪?"程光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维吉尔的投影闪烁了几下:"第九层。但你需要先通过前八层考验,每层都会剥夺你的一部分人性模拟参数。如果参数归零,你的意识将被系统同化。"
      程光望向四周。在昏暗的蓝光照明下,他看清了周围蠕动着的人群——他们穿着各色囚服,眼神空洞,像行尸走肉般在固定路线上来回走动。有些人突然跪地痛哭,有些人则疯狂抓挠自己的脸。
      "第一层,林勃。"维吉尔指向远处一堵布满显示屏的墙,"关押那些在道德上无大过,但默许世界变成地狱的普通人。"
      显示屏上循环播放着外界新闻:路西法集团宣布第七次量子跃迁实验成功;世界政府通过《灵魂净化法案》;某明星因使用违禁神经增强剂被送入新地狱...
      "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对吧?"程光注意到某些囚犯的脖子上闪着微弱的红光——那是生物芯片植入的痕迹。
      维吉尔露出一个程式化的微笑:"在系统看来,□□只是过时的硬件。这里收集的是人类意识的数字阴影,通过痛苦算法不断提纯。"
      程光突然冲向最近的一个囚犯,扯开他的衣领。在锁骨上方,赫然烙着一串条形码:D-0923林夜。但那张脸分明是个陌生中年男性。
      "记忆混淆是基础惩罚手段。"维吉尔拉开他,"你看到的都是系统想让你看到的。要找到真实的她,必须深入核心。"
      穹顶的灯光突然变成刺目的红色。警报声响彻整个空间:
      【检测到未授权数据访问】
      【启动净化协议】
      地面开始震动,程光看见远处的囚犯们像接到指令般同时转向他们,眼球变成了纯黑色。
      "时间到了。"维吉尔抓住他的手臂,触感意外地真实,"抓住机会跳下去。"
      "跳去哪?"程光还没问完,就看见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下方旋转的金属齿轮。维吉尔毫不犹豫地拖着他跳入黑暗。
      下坠持续了大约三秒。程光摔在一堆柔软的物品上,四周弥漫着甜腻到令人作呕的香气。他撑起身体,发现身下是堆积如山的奢侈品包装盒。
      "第二层,欲望之环。"维吉尔整理着并不存在的领带,"欢迎来到消费主义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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