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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这种情况当然不可能扎一针就治好,接下来的三天艾利安和穆尼尔几乎都没有离开房间,同时配合着精神梳理,抑制剂和道具才把穆尼尔的火压了下去。
发情期一结束艾利安马上陷入了昏迷,没过多久就发起了烧,意识不清醒地躺在床上,时不时就会传出很低的哼声,睡梦里眉毛都死死地打在一起。
穆尼尔叫来科特拉后,肖恩还是第一次没有听从艾利安的指挥连夜赶了过来。虽然知道站着没用,而且自己有的是事情忙,但是还是一圈又一圈的在艾利安的卧室外打转。
“你状态也不好,去医疗室休息一下吧,给你调好了治疗仓的数据了。”肖恩看着脸色发白却依旧双手交握坐在一旁的穆尼尔,终于停了下来说。
“我怎么了?”穆尼尔对自己身体的状态了解,他作为体力超群的雌虫这半年来接二连三地陷入脆弱的状态,到现在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本来以为虫翼的治疗手术就是最痛苦的了,现在身体却表现出了另一种极端的反应,不是痛苦而是衰弱。他浑身的器官都像要失去工作能力,最痛苦的是在精神梳理后他没有感觉到精神海的充盈,反而进入了一种完全枯竭,随时可能被本能支配的状态。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想走,而是死死地盯着艾利安的房门。
脚尖点了点地,肖恩烟瘾犯了,这会儿用手捂着嘴,牙齿时不时咬一下食指,因为焦虑而控制不住的小动作越来越多。
艾利安说要亲自说,但是穆尼尔不想去治疗他又不能像对待艾利安一样打昏了抱进去。
“你发情期了?”
肖恩的话像是问罪,穆尼尔没有回避这个听着非常尖锐的问题,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地等着肖恩的解释。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艾利安非你不可?”肖恩问。
说实话穆尼尔不知道。但是这个问题他知道标准答案,“因为我是3S?”
“诶,对喽。”肖恩说,“艾利安中了一种精神性的毒,这个毒非常霸道,根植在脑子的精神领域里,除了毁掉精神海否则没有办法解除毒性,只能看着身体一点一点地枯竭……就是器官衰竭。想要活下来就只有一方面限制精神力的使用,另一方面不断地更新身体里的器官和血液。
但是,想要解毒也很容易。只要可以达成精神交融,匹配度高于80%的异性虫之间都可以达到,中毒方就可以把毒素过渡给另一半。”
穆尼尔没有精神交融的概念,这些他之后会慢慢教给穆尼尔。但是看他的表情他应该大体是听懂了这个运作过程。
看穆尼尔一时间没说话,肖恩接着说,“你听懂我说的意思了吧?你也不用觉得愧疚,把你接进门就是为了渡药的。你来的时候他已经快不行了,如果你不发情他只能强行提前进行手术。”
“我能听懂。”穆尼尔皱着眉头说,雌虫上将的压迫力很强,带着点责备的语气连肖恩听着都有些压力,“不是说只要是80%以上的雌虫就可以吗?离非我不可中间可能还查了上千只雌虫。3S和2S之间也没有那么大的差别。”
3S再强业无非就是两个2S的水平。2S又是两三个S级的水平。而S级的雌虫并不少。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能达到匹配度的雌虫一抓一大把。评级是身体综合素质的评级,又不是地位评级。
“话不是这么说的。”肖恩摇了摇头,“这种毒同时需要强大的免疫力和精神力才能扛得住。身体上大多数雌虫都可以扛下来,但是精神力上理论上来说只有3S才能撑得住毒性。你还能坐在这里好好地说话,而如果是2S可能会像少爷一样留下永久的后遗症。”
穆尼尔想起来第一次见到科特拉时科特拉就要求艾利安手术,问道,“你们早就劝他手术了,他为什么坚持不做?”
“这种事有利有弊。每次手术都有失败的风险,现在的医疗手段没办法阻止身体的排异反应。如果治不好过一段时间他还要继续做更换手术。”
“而且,克隆器官有概率增加排异反应的风险,对艾利安的身体状况来说1%的风险增加够他死十次的。所以如果要做手术就要从虫子身上摘器官。这是全身器官替换,要找匹配的雌虫不容易,也不好。”
不好。这个词用起来非常模糊。
什么叫不好?雌虫那么多,在机甲时代之前都是靠数量堆砌的帝国的胜利。用一只雌虫的命换诺克斯家族的雄虫家主多活一段时间,怎么叫做不好?
不要说诺克斯家族,就是换一只无权无势的C级雄虫,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这可能是那只雌虫这辈子最值钱的时候。
偏偏艾利安不这么认为,硬挺着的风险真的要小于排异反应的风险吗?他难受成那样,连尊严都没有了,却选择拿命扛着。
肖恩也不这么认为,虽然气急败坏但是也能够理解家主的选择。
更不要说艾利安的病早就能治,无非是废几只雌虫。
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事情,放在艾利安·诺克斯的头上,就成了世纪难题。
“你要想和少爷感同身受也不是现在,”肖恩说,“就算是你,毒素不清干净也会留下病根,去医疗室。等他检查好了也要下去,到时候可能我们还要抬你下去。”
穆尼尔的精神力不如作为雄虫的艾利安,毒性发作起来也会剧烈很多。这种话并不是肖恩夸大其词。
穆尼尔被科特拉的助手领进了医疗室。治疗液里散发出微量的麻醉剂,量不大却足以让穆尼尔陷入昏睡,但是偏偏穆尼尔一直挺着,黑色的眸子安静的看着医疗室的门。
等了不知道多久,才看到医疗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了。
两只雌虫推着病床,一只检查着生命讯号监控器一起急匆匆地往手术室跑。艾利安躺在床上,被瓶瓶罐罐遮挡着看不见,能看见的部分也和白色的床单融为一体,分不清晰他的状态。
肖恩一直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尽量不影响到医护人员。直到手术室的门关上肖恩才在门口愣了几秒钟,缓缓往门口走去。
走着走着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缓步走到穆尼尔的治疗仓旁,手肘撑着治疗仓的罩子,敲了敲治疗仓,按了几个按钮取消了声音隔断。
“能听见吗?”肖恩问。
穆尼尔点了点头,双眼看起来十分清醒。
“他没事,身体可以做手术,风险不大。”
想了想他又补充,“检查结束他清醒过来了,说做完手术结束以后想要吃黄油小饼干。最不健康的那种。”
穆尼尔听了扯了扯嘴角,笑了。
“你听明白了吧?”
穆尼尔点了点头,“听明白了,不能给他吃。”
“你能懂就行,他吃个屁的吃。还没手术就想吃小饼干,等复健结束能跑能跳了他非得飞不可。”
穆尼尔跟着点了点头。
艾利安很期待治好的那天,期待从生活琐事上就能获得的幸福感。久病给虫造成的阴郁,隐疾造成的自卑,生活不能自理造成的颓败和烦躁,这些负面情绪都没有盖过他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这种拥抱负面情绪,和负面情绪和解,磨掉负面情绪所有尖锐的棱角,转化为一种温和又包容的东西的能力,让艾利安的身上带着一种神性。
神性,就是这个词。这个艾利安身上他没有办法形容的气质,终于落在了一个词上。
之前他觉得艾利安太急了,在知道自己的用处之后他忽然觉得艾利安还不够急。
像是抛出了一个不急不缓的问题,然后面带笑容宁静地等着他的答复。
……
可能是因为睡前想着艾利安,睡着后他感觉到艾利安的精神力包裹着自己,他在空中飘着,飘着,再睁开眼已经降落在了一个破败的教堂之前。
漆黑的天空乌云密布,看不到一点星星。诺克斯庄园里就连风也呼啸的像是冤魂的尖叫,重重高塔像是一只只巨人一般俯视着像是蝼蚁一般的自己。墓地杂草丛生,教堂里烛台上的白色蜡烛已经几乎燃烬,在铜制烛台上留下堆积得奇形怪状的烛蜡,飘荡的烛火透过窗户像是鬼火一般,烛火中的高塔仿佛移动了一般,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
他从来没看过这样光景的诺克斯宅,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梦见,而且就连土地湿润的感觉和风中铁锈的味道都真实地吓人。
“咚——”
很沉闷的一声巨响,随后一股阴风席面,刺得穆尼尔浑身一颤。梦中的恐惧来的莫名其妙却又非常真实,他四下张望,绷紧神经去寻找危险的来源。
“抓住你了!”一个声音忽然响起,随后他被忽然而来的重量从身后紧紧抱住。
在梦里穆尼尔没有马上反应,而是等身后的虫松开手,有点害羞地背着手往后退了一步,羞赧地笑着说,“哥哥,你是谁呀?”
小少年精致的像个洋娃娃,一头白色的长发辫成鱼骨辫,生的唇红齿白,白色的睫毛被摇晃的灯影打下模糊的影子,在他的脸上一颤一颤的。
这样的一张脸,偏偏生了一对充满了攻击性的猩红色的眸子,在这样的氛围里让他像食人的厉鬼一样诡异。
毫无疑问,就是小时候的艾利安。
明明没有见过他小时候的样子,但是他却能清晰地看到艾利安的脸。
见穆尼尔不回答,艾利安笑着上前抓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笑眯眯地说,“哥哥,你也是来参加游戏的吗?”
“什么游戏?”穆尼尔反射性地问。
“捉迷藏。”艾利安说。
莫名其妙地,穆尼尔感觉到背后发凉。树影投下的影子就像鬼影一般,在他视线的边缘移动着。
“再不藏起来,就要被抓住喽。”艾利安朝他挥了挥手,“快和我来呀!”
他一跳一跳的,在墓地里弯着腰跑的飞快,如果不死死地盯着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穆尼尔眼看艾利安就要跑到光的边缘,从自己眼前消失了,他忽然加速,一把把孩子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被叉着胳肢窝,小孩儿依旧晃着腿咯咯地笑,指着前方,“快跑呀,冲呀!”
穆尼尔听从他的指挥,挥动虫翼像风一样钻进了黑暗中。
躲进了山间的树林里,穆尼尔才把艾利安放下,又留了个心眼儿免得他消失不见,把树藤扯下来,一段拴在他的手腕上,系成一个松松的结。
艾利安扯了扯绳子,扬着头问,“哥哥,你真的不杀了我吗?”
“我不是鬼。”穆尼尔说。
艾利安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见他终于不闹腾了,穆尼尔才问,“被杀了会怎么样?”
捉迷藏,如果被鬼抓住了就要被杀,但是就像鬼不是真的鬼一样,被杀是真的被杀吗?
“就会,噗嗤,唰,嘎吱嘎吱嘎吱,就被吃掉啦。”艾利安还在笑,穆尼尔却感觉到更加毛骨悚然了。
“那鬼呢,有多少只鬼?是只有一只吗,还是有很多只?”
“嗯……”艾利安双手捂着脸,像是在思考,头一会儿往这边歪,一会儿往那边歪,“除了雌父以外,所有虫都是鬼哟。”
“啊……”穆尼尔懂了,所以艾利安一开始才会抓他。所有虫都是鬼,所有虫又都有互相杀死对方的能力。
“可是你一开始没有杀我。”
“因为你不是玩家呀,看到脸就知道了,我没有见过你。”艾利安说完又小声凑近说,“而且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
怎么还被小孩子撩了。
穆尼尔苦笑了一下,“那参加比赛的虫子有多少只?”
“不知道,每天都在增加,每天都在减少。”艾利安说,“有上千只。”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看到就知道啦,鬼不是这样的。”艾利安扮了个鬼脸,“鬼长这样。”
上千只,那刚才有没有鬼已经隐藏在阴影里了,伺机而动又害怕被他吃掉。
诺克斯宅再大,一千只虫也不是可以半小时内互相碰不到的数字。
“那有什么获胜方法吗?”穆尼尔问。
“只要一直吃鬼,就会越变越大,等变得很大了,就不会被吃掉了。”
穆尼尔摸了摸艾利安的头,“可是你这么小。”
“我还没有吃过鬼。”艾利安说着把穆尼尔拉到树林的边缘,往外指,“那个是医疗塔,可以疗伤。那个是繁殖塔,可以生小虫子。那个是战术塔,可以短时间内知道鬼都在哪里。还有那个是裁决塔,可以短时间内改变游戏规则。”
这里面混进去了一个什么?
“不需要获得塔的使用权,如果偷偷溜进去使用仪器也可以达到一样的效果。”艾利安跃跃欲试地说。
“你和我吗?”穆尼尔有点傻眼。
“那……”艾利安说,“我们就只能跑啦?教堂是安全区,鬼不会查。”
带着点梦中的逻辑,穆尼尔没有想这个梦的意义,而是开始思考在游戏里获胜的方法。
艾利安也许只能用这种偷溜的法子活着,但是现在他来了,他可以保护艾利安,也可以找到一些鬼并且击杀以此来获得力量。
按照艾利安的说法这里还有很多战略要地。虽然不知道繁殖塔式干嘛的,但是能看到所有虫的位置,以及可以短时间内改变游戏规则听起来都是非常强的能力,同样占据着裁决塔和战术塔的虫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个游戏远远比捉迷藏要复杂又充满对抗性地多。
万事开头难,先抓一只虫试试。
穆尼尔刚下定决心,忽然又是“咚——”的一声。
艾利安手腕一翻抓住了拴在手腕上的树藤,跑了起来,“快跑呀,哥哥来啦。”
“谁?”穆尼尔左右去看,都没有看到虫。
“我的大哥哥呀。”艾利安好像觉得穆尼尔不知道他是谁有点有趣,笑着指着天说。
这时候穆尼尔才抬起了头,看到了天上黑压压的一片——这是一只比高塔还要高的虫子,而刚才的轰鸣声则是他的脚步声。
穆尼尔脑子里只有两个想法:第一,会变得这么大吗?第二,这要怎么吃掉?
“要被吃掉啦——”艾利安一边跑一边喊,像是缺根神经一样笑得很大声。
快跑。穆尼尔脑子里也只有这一个想法。
“跑去哪儿?”在山地里艾利安的跑法更不容易被抓住,穆尼尔一路跟着艾利安,一边喊道——这个时候谁也不在意会不会被发现了。那只虫子那么大,离地面这么远,想也听不见。
“你刚才为什么要从教堂里跑出来!”穆尼尔喊道。
“因为位置被发现啦。”艾利安喊。
还没等穆尼尔问,他就看到艾利安身上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十几秒钟后才散去,而巨人忽然头朝向他们的方向,朝他们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啊!”
“战术塔!”
看来教堂是一个躲藏地点,但是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如果被发现位置一样会被攻破。
但是更重要的是,“这个巨人还能用战术塔吗?”
太犯规了吧?
“在这里就能用吗?”在这种山地上。
“他还有很多很多手下呀。”
他还有很多很多手下。穆尼尔眼前发黑——小艾利安这么一只人畜无害的小虫子,是怎么在这种地方活下来的?
“抱头!”小艾利安忽然喊。
穆尼尔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艾利安一脚踩在土坡上,抱着头躺倒,身体顺着土坡滑了下去。随后他就感觉到手里的树藤一阵拉扯。
穆尼尔的反应就慢了半秒,大手险险擦着他的头划了过去,挥空了。
滚到山坡下艾利安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了,他手里还抓着树藤,头也不回地朝着教堂的方向跑去,终于将巨人甩在身后。
穆尼尔比较托大,自持要是真的打起来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回头看了一眼。
巨人还在刚才闪光的地方摸索。显得艾利安像是可以把他引到那里的。
直线速度艾利安还不是他的对手,穆尼尔再次抱起艾利安,一边跑一边问,“你还挺聪明的?”
“我宇宙无敌第一聪明呀。”
艾利安是个撒手没,推开教堂的门刚一松手艾利安就一溜烟儿连蹦带跳地扑进了谁的怀里。
穆尼尔对比着梦里的教堂和他见到的教堂的样子。
梦里的教堂虽然也阴森破败的像是有幽灵不顾神的威严横行霸道一样,但是却没有成为废墟的程度。这时候长椅还好好地摆在一边,天花板还没有破洞,地板还打扫的干净,后来钉着猫骨的地方现在还挂着虫神。
现在还不是猫猫教吗?
这个无厘头的念头忽然在脑海中闪过。
“干嘛去了?”
雌虫说话了,穆尼尔才想起来去看他。
他一看就是一只久经沙场的雌虫,肌肉虽然已经褪了大半却依旧均匀好看,他一头黑发,长着竖瞳的金黄色的眸子带着锐利的光,手上光是看得见的地方都是拿枪磨出来的茧子。但是更让穆尼尔注意的是他的手腕上明显的伤口,和不能活动显得有些畸形的腿。
看过这样的折磨,穆尼尔知道这只雌虫肯定是战犯,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打断了腿,脖子上戴着抑制环,身体几乎不能行动。
而这样一只残废却在这么一场残酷的游戏里存活着。
艾利安在照顾他。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
“我出去捉迷藏啦。”艾利安抱着雌虫的膝盖笑着说。
“好玩儿吗?”
“好玩呀,我看到了一个新的哥哥。”
雌虫看到了他,却没有和他打招呼,甚至没有露出笑容,只是淡淡地收回眼,摸了摸艾利安的小狗头。
“你好。”穆尼尔打招呼说,“我叫穆尼尔。”
“叫他雌父就好啦。”艾利安说。
穆尼尔反应过来这不是艾利安的雌父,而是一个称呼。就像管教堂的神父叫雄父一样,但是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雌虫神父。
“猫猫,哥哥又变大啦。”艾利安却没管他叫雌父,“哥哥比教堂高了,你保护不了我啦。”
猫猫?猫猫教是因为教父是猫猫吗?说好的黑猫呢?其实是指这只虫吗?
穆尼尔觉得自己有点眼花。
“那你还来贴我。”猫猫抱怨道,“他把我吃掉了怎么办?”
“那是因为糖糖爱你。”艾利安毫不在乎地说。
过了一会儿穆尼尔把艾利安揪到一边,小声问,“对不起我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艾利安啊?”小孩儿当着穆尼尔的面完全没有刚才的软糯和撒娇,理直气壮地说。
“不对,你刚才说你叫糖糖。”穆尼尔觉得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一定要记得这件事,千万不能忘了。
“在乐园里生出来的虫蛋都会带来给雌父取乳名,取了好听的乳名小虫崽就能安全的孵化出来,然后快快乐乐地长大。”
穆尼尔抬头去看“猫猫”。这么好听的名字,现在却是这样的下场。
可能是因为他的视线太刻意了,艾利安摆了摆手,“当然是假的,就是个心理寄托,哪有这么轻松就能解决宇宙战争和资源垄断的方法。”
也是,艾利安从小就不相信这些话其实有迹可循。他可是小小年纪就会捉迷藏的天才小虫。
“但是这是希望。”艾利安又说。
这应该是雌虫的话,但是穆尼尔发现梦里只有艾利安在和自己交流,像是那只雌虫,确实可以看到他,但是又好像没有意识到他在这里。
“希望就像种子,只要有一颗,开出了漂亮的花以后就会结出大于一颗的种子,一点一点的就会开满乐园。”艾利安说,“哥哥看不见这里,就是因为开出来的花。”
“你们小虫子里,有叫花花的吗?”穆尼尔忽然想到。
“当然没有啦。”艾利安像教幼儿园的小虫崽一样循循善诱,“每朵花的名字都是不一样的。”
原来是这样。
所以这只虫就是艾利安的雌父。果然是能教出来艾利安的虫,他的强大,他面对身体残缺的平静,他的温和以及他自带的压迫感和影响力都能在后来的艾利安身上看到影子。
穆尼尔想着,感觉自己放松了些,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昨天那个锁章折腾了一天,翻来覆去地改,今天奖励自己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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