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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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赵昭没法对着团子蛐蛐什么“现在就给封国，以后怎么办？日子不过了？”
她正站在一片上下左右皆为黑色的虚空里。
思考片刻，她略带迟疑地问了句：“现在可以联接论坛了吗？”
话音一落，她足下突然延展出一片银白色的平台。平台正前方是一个大型的操作台，一大块屏幕闪烁着幽幽的蓝光。
囡囡看着自己的小脚丫踩在银亮的平台上，心中好生奇怪：这玩意儿咋冒出来的。
那光团子又不知从何处盘旋着飞舞过来：“宿主，你现在正在自己的识海中，你是最大的造物主。”
见囡囡只是看着它不说话，它又加上一句，“意随心转。”
赵昭尝试着一挥手，操作台突然向她滑过来，又稳稳地停住。
她心有所悟：“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基于我自己的想法。因为我觉得‘系统’是高科技的产物，所以这里才呈现出未来科幻感？”
不待光团子回答，赵昭脚下的银色平台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桥流水，茂林修竹的花园。
一座小巧的竹制八角凉亭立在花园的假山之上、赵昭便从小径漫步而上。
随着她迈步向前，她身上从一件白色的罩袍开始不断幻化，先是出现了一双丝履，又出现了一条淡紫色罗裙，还成套地搭配上了玉制的钗環。
行动间，她的外貌也从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逐渐幻化成一个二十岁许的年轻女子。不过这副面貌并没维持太久，很快退回到了三四岁的样子。
光团子一直在她身旁跟随环绕，安静陪伴，不知在想些什么。
步入凉亭，赵昭坐在茶台前，面前放着一台精巧的银白色笔记本，旁边甚至还有一杯温热的茶。
光团子终于发出惊叹声：“哇！宿主创造意识世界的速度，是我见过的最快的！”
囡囡抬眼扫了那团子一眼，那一瞬原本属于孩童的稚气褪去，她似乎又变成了前世那个干练果决的市场总监赵昭：“如果我
愿意连接系统，你们能给我什么好处？”
光团子和她相处了大半年，自然知道她的脾气，并不多废话：“宿主，万界论坛系统只是一个公益性质的组织。是帮助穿越者们适应新世界而建立的。
我们能提供的，一是宿主可以查询到平行时空的历史；二是宿主可以通过改变现在的世界获得积分，用积分进行提问，解决
现世遇到的难题。”
赵昭边思考边问：“签约以后，如果我想断连呢？”
“随时可以断连，没有任何违约责任。”
“那你呢，你的好处是什么？或者说，这个系统的创造者、维护者能获得什么好处呢？”
“你每获得10积分，我可以获得2积分作为奖励。等积分积攒到一定数额，我就可以选择我曾经服务过的世界再投胎一次。”
赵昭笑笑：“似乎你也不是特别心急。”
光团子的声音也从儿童音切换成熟的男性嗓音：“宿主，对现在的我来说，一秒如永恒，永恒如一秒。”
“所以，那个攒够积分的奖励对你的吸引力并不如何大，”赵昭下意识地喝了口水，“难怪你之前说帮我查资料就查，用积分也不抱怨。”
对方轻笑一声：“以电子之态，游历三千世界，本来就是一件挺愉快的事。”
赵昭点头：“虽然有诸多不尽不实之处，但这句着实动人。”
她伸手打开面前笔记本的盖子，那屏幕上只得一句：
“请问是否要连接论坛？”
她轻轻敲击回车，预想中的“一阵金光闪过”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屏幕平平无奇地跳转到了一个网页，就是常见的注册会员前要读的一系列注意事项、隐私条款之类的。
赵昭边看边吐槽：“建立你们这个系统的文明到底是什么成分啊？怎么跟我穿越前那些网站用一样的套路。怎么，我不同意就不能用这个系统呗？那这些条款放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还是有意义的，这是宇宙间文明沟通的通用样式合同。其他的我就不能向你透露了。”
赵昭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前面漂浮着的光团子：“是你不能透露，还是其实你也不知道？”
那声音低低地笑了起来：“女士，激将法对我没有用哦！”
“哼！”赵昭快速地浏览完各个协议，在笔记本的触摸板上以手指代笔，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很奇怪的，在最后一横落下的瞬间，自己的手指仿佛被电流麻了一下。
她脱口而出：“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一个小小的灵魂印记而已，宿主。”那团子似乎还试图撒娇，成熟男声夹着，“我们怎么会伤害你呢？我们只想帮助你啊！”
赵昭忙说：“别夹，声音换回去！”
“好的，”那声音前半句还是成年人声，后半句就换回了儿童音，“宿主！”
赵昭翻了个小白眼，仔细翻着眼前的论坛。
看起来很像上个世界九十年代的BBS风格，置顶是一条黑体加粗的标题《论坛管理员紧急提示，禁止成员泄露所在世界坐标！！！》
赵昭边点进去边问：“哟，你们还玩‘黑暗森林’法则呀？”（注1）
那光团声音颇为无奈：“不是的哦，是因为有的穿越者会穿越到更高级的位面，他们会生出利用自己所在位面的高科技到异世界位面进行‘降维打击’的念头。”（注2）
“那不就是黑暗森林。”
“不是的，他们是希望自己去低级别的位面成为统治者。有的高级别位面已经发明了空间跳跃技术了。”
赵昭仔细一想，确实，黑暗森林法则是针对文明的，而作为独立的个体，想发动文明之间的战争并不容易。如果真的是如同《三体》那样一张二向箔就能解决的碾压局，这个论坛也没有能力去限制。
与此同时，她也面临类似的问题：就现在她所在的文明级别，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分分钟就连累整个界面团灭。
“收！”赵昭在空中抓握了一下，“咱们这标签还是‘古色古香’哈，别整串台了。”
“什么？”
“没啥。”赵昭接着往下看。论坛里的帖子大概分成三类：
一类是新手报道贴，很多标题一看就是初次登录来刷脸，甚至是刚学会用论坛的《各位好，我从XXX发来问候》（感觉是被系统自动识别隐藏了世界的名字）；
一类是经验分享贴，这个数量不多，基本上都被加了精华，比如《初到高级位面如何迅速融入——以跨星际文明为例》。
还有一类最多，就是求助贴。求助内容五花八门，从《穿越到远古世界应该怎么打猎？》到《悬赏10000积分，求助如何改造蒸汽机》再到《1000积分救命，青霉素在古代应该怎么做？！（附：所在位面科技基础资料）》。
光是看标题，赵昭都看得兴味盎然。
但是想点进去，却被提示：您的积分不足，请主动获取积分后查看帖子。
赵昭瞪一眼光团子：“啥意思？”
光团子摇摇摆摆：“我之前就已经告诉过宿主了，要改变了世界才能有积分哟。而普通发帖要消耗10积分，提问贴要50积分起，悬赏贴上不封顶呢。”
赵昭吐槽：“改变世界是什么很容易的事情吗？随便一个贴都要10积分。”
光团子赶紧补充：“也有别的办法获得积分的。凡是被主系统识别为有用的帖子，都会变成收费贴，具体需要的积分数量由
系统自动判定。看帖产生的积分由题主和答主三七分成。”
“难怪1000积分悬赏就能提问青霉素的制作方法，看来是答主的收益在于浏览量，”说着说着，赵昭生气：“看个贴还要积分，关键做法隐藏了就好了嘛。”
光团子却提了一个看起来风马牛不及的问题：“宿主，其实您之前不肯连接论坛的时候，适应得也很好。您还救下了弟弟，为什么突然又愿意连接论坛了呢？”
“你还是叫我昭昭吧”赵昭摆摆手，又静静地盯着论坛页面发了会儿呆，突然道，“是因为在我从弟弟嘴巴里吸出东西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对我的生活有了实感。”
光团子不再飘动，静静地停着，仿佛正专注地看着她。
赵昭又放空一会儿，接着道：“刚‘醒’过来的时候，我以为我自己在做梦。后来我虽然发现自己不一定能回到原本的世界了，却还觉得和这个世界隔着一层纱……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大概是进入了‘自动驾驶’模式吧？”
那股味道虽然令她想起来就有点作呕，却也是一道打开她精神防线的重击。
意识与世界中间的那层薄纱仿佛被掀开了。
更何况，后面还发生了那件事……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