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鱼》灼枝意

2、第 2 章

　　“哥，我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了，不要离开我。”
　　宋绾对着宋行的耳边吹气，宋行满身凌乱，睡衣被揉的皱巴巴的，宋绾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身体像是被撕碎一样难受。
　　宋绾怀抱住宋行，宋行原本窝在宋绾怀里睡觉，醒来后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就开始挣扎。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小绾会对自己做这些事，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省中。
　　“是我引诱的他吗，我没把他教好。”
　　宋行这么想着，腿脚乱动。
　　忽然额头被人吻住“早安，哥哥。”
　　“早不安，你脑子坏掉了？”
　　宋行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想跑，刚迈出被窝一步就腿软了，栽倒在床下。
　　虽然床下铺有厚地毯，还是免不了咯到，只能弱弱开口“你扶我呀。”
　　宋行被宋绾捞起来，宋绾单膝跪着给宋行揉脚腕“哥，你不喜欢我吗？”
　　宋行凌乱，“我没不喜欢你，只是这不一样，小绾，是哥哥没教好你，我早多关心关心你的…”
　　宋绾抬眼看宋行，仿佛盯着猎物“没有，是一样的，你喜欢的是我，不是弟弟。”
　　“宋行，我喜欢的也是你，不是哥哥。”
　　宋行更凌乱了，他有些诚惶诚恐，“别说了，你冷静一下吧。”
　　说罢宋行抽出腿又躺回了被窝，把被子裹的更严实了一些，只露出半张脸呼吸。
　　宋绾附身亲了一下他的耳垂。“哥哥，要和我在一起吗？“
　　宋行没理他，把整个头埋进了被子里。
　　他哭了，不是因为昨晚被宋绾欺负，也不是因为没有教好弟弟。
　　好像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重要性了？
　　但他又有点郁闷。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宋绾，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怎么去爱人，去对待爱。
　　他也不确定自己对宋绾是不是爱。或许只是对他好。
　　宋行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呜咽了出声。
　　但很快就又睡了过去，发出细小的呼吸声。
　　宋行脖子上戴的项链昨晚就被宋绾扯碎了，静静地躺在抽屉里。
　　宋绾在床变看了会他，叹了口气出门了。
　　宋行这几天总是心慌，头晕沉沉的。
　　宋行一直睡到了下午才迷迷糊糊的起床，房子里已经完全黑了，宋绾也没有回来。
　　他突然想到没有给宋禾禾喂饭，猛的坐起身跑到柜子前去拿猫粮。
　　扭头又看见宋禾禾饭盆里满满的。
　　松了口气拨通宋绾的电话。
　　“宋绾，你去哪里？”他拨通了宋绾的电话，没什么精神的说。
　　“哥哥，我在外面啊，我以为你现在不想看见我。”
　　宋绾的声音有些哑，背景有些嘈杂。
　　宋行清醒了些“没有不想看见你，这么晚了快回来。”
　　宋绾那边大音乐声又重了些，宋行差不多猜到他在哪里了，挂断了电话。
　　他摸着黑把手机朝沙发上扔，发出咚的一声，扔偏了。
　　“烦死了。”宋行不耐的低声抱怨了一句。
　　他烦躁的拍亮了墙上的开关，刺眼的灯光让他皱了皱眉。
　　宋禾禾在猫窝睡觉。
　　宋行拖着沉重的步伐去浴室洗澡。
　　像被人抽干灵魂一样。
　　他从浴室出来给自己煮了壶红茶。
　　宋绾从淤屿出来喝的有些醉了，晚风吹走他的脸上有些疲惫。
　　他从路边的花店给宋行买了束小飞燕赔罪。
　　宋绾敲开房门，迎面对上的就是皱着眉头的哥哥。
　　“这么大的酒气，什么小破孩每天酗酒。”
　　宋行拿着香水朝宋绾身上喷。
　　他一贯使用的帕尔玛之水歌剧二，宋绾被呛的后退了两步。
　　有些失望的说“我刚买的花。”
　　宋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灯光昏黄他没看清，但宋绾怀里确实抱着一束蓝粉色小花。
　　有点可爱。
　　“抱歉哈。”
　　宋行顺势结果宋绾手里的花。“花很漂亮，你不漂亮，像没人要的小孩一样，我把你照顾成这么大你怎么这副德行。”
　　宋绾侧身进门把他哥抵在墙上“那你要好好管教我一下吗，哥哥？”
　　语罢便俯下身子去亲宋行的唇。
　　“滚滚。”
　　宋行推开他，向上拽了拽自己的睡衣衣领。
　　原本白净的皮肤昨晚被宋绾弄的通红，现在还留着印记。
　　宋行刚刚整理好衣服后手腕就被宋绾拽住了。
　　“呜。”
　　宋行被他亲的闷哼一声。
　　“宝贝，我是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宋绾的头窝在宋行的颈窝小声的告白着。
　　“好香。”
　　宋行是只让宋绾上瘾的猫薄荷。
　　“为什么？”宋行问他“为什么喜欢我？”
　　宋绾抬起头把他抱在怀里。“我不想让你一个人了。“
　　宋绾把他有些凌乱的头发别再耳后“我也想照顾你一辈子。”
　　“就当是为了我的一己私欲，我不想只做你的弟弟，我想要被你需要。”
　　宋行呆愣在原地，他有些凌乱“我能好好呼吸一小会儿吗？”
　　宋绾笑了，放开宋行，拿去旁边的小飞燕插到花瓶里。
　　“为什么要喜欢我，你明明值得更好更好的人，你那么好为什么要喜欢我？”
　　宋行蹲下身子，有些崩溃的小声啜泣起来。
　　宋绾单膝跪地替他擦拭泪水“向你说这些话我真的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我害怕失去你。我也是胆小鬼。”
　　他把宋行抱去房间“早点睡吧，晚安好梦。”
　　他想俯下身子亲宋行的额头，犹豫再三又起身。
　　衣领被宋行拽住，浅浅的一吻，“也当是满足我的私心。”
　　“我爱你。”宋绾俯下身下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早睡，哥哥。”
　　宋行的双颊微微泛红，可能是宋行嘴里残留的酒精，他也醉的不轻“晚安，小绾。”
　　宋行今天睡了很久，本该不困，只是莫名的安心，很快又睡了过去。
　　宋绾从主卧出去到浴室洗澡，从浴室出来借着客厅昏黄的光到落地窗前站了会。
　　他盯着落地窗前看，透过镜子看自己的眼睛。
　　和宋行一样的眼睛。
　　琥珀色的瞳仁在灯光的映衬下越显深邃，不同的是宋行的眼里总带着一股灵气。
　　无论什么时候总是亮的，仿佛能透过那双眼睛看到星星。
　　回想起来他们两个的生活都过的很顺利，有父母遗留下来的遗产，虽然童年算不上幸福，但也是想要什么买什么，物质方面从未缺少过什么。
　　宋行记事起就一心想把弟弟培养成优秀乐观的小男生，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孩子内心这么阴暗复杂。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