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记忆里的雪》楼新南

20、何时

　　何时飘落在地的雨滴能回到天上？何时冰棱的尖端朝向天空？
　　何时我不再装模作样？不再被一句轻语吓得茫然失措？
　　我是被蛇吞吃了的蛋，连挣扎是什么都忘记了。
　　我只知道：
　　蝴蝶的飞才叫舞，树叶的飘落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
　　有人说：
　　当白云恋上飞鸟.......这句话完全是胡说八道！就像某句歌词那样说，说什么飞鸟恋上游鱼？
　　我有许多条理由说明鸟与鱼不可能相恋，但有一条事实能打败我的所有理由：
　　我不是它们，永远不可能知道一只小雀儿在俯视水面时，它是在沉思，还是在找它的那条鱼。

　　我不愿说了。这真的是一件好累的事。更何况，谁能不晓得这些都是废话呢？
　　面对一片泥沼、一汪大洋、一泉深溪，我只有一头栽进去的想法。
　　憋死我、淹死我、呛死我吧。
　　我在空气中都会感到窒息。
　　我常常戴着耳机，以屏蔽外界的声响：
　　谈话声、翻书声、脚步声、欢笑声......这些声音有时会像利箭一样刺向我。
　　好痛，好疼，这颗玻璃心何时会碎掉呢？碎掉就不会再痛了。
　　我时常觉得自己是一个神经病......
　　我想记住世间每一种植物的名字，分辨出每一只小鸟的品种......
　　我想这是对它们最起码的尊重......而后我却痛哭，因为这些名字都是人类给它们取的！

作者有话说

　　近来越来越不想说话，什么也不想写，什么也不想想了。那些烦人的事情，真的好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