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记忆里的雪》楼新南

19、一路鸟鸣

　　清晨的时候，
　　“哇，它好棒唉！”
　　嘘，小声点，不要惊吓了墙缝里的雀，你看到了，它可刚刚钻进去。
　　这一路，满耳都是鸟鸣声。
　　布谷鸟在天边独奏，它的叫声辽远而深沉。
　　其余众鸟，在路边、树上、草丛里，闲聊，扯谎，争吵。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一只飞上高处的楼顶，一只雄踞附近的树梢。
　　前伸着头，高撅尾羽，鼓着腮帮，咧开小嘴——
　　一、二......算了，人家已经大战三百回合了，我这个无聊裁判，属实多余。
　　河堤上的雀在俯视水面吗？可爱的沉思。
　　身后的乌鸦在嘶哑地鸣叫，送我步入教室，可有不舍？

　　走神的时候，透过被阳光装点的窗户，能看到
　　身披銘煌的娴静绿树。
　　这是极好的视线，只有细枝、树叶和果实。
　　一点也不安静。
　　同学的窃窃私语和老师的深情高亢对喝，
　　一直没有停歇的鸟鸣又充塞了满心满耳。
　　我再一次想到了殡仪馆，也许我真的不太适合和活人打交道吧。

　　那会是我吗？
　　一点一点远离人群，直至成为一个边缘人。
　　在现实的泥沼里挣扎，追梦的翅膀早已被折断。
　　侥幸我还活着，算失败吗？还是成功？
　　谁能评判呢？
　　这只是我的人生，我抉择的和我无力抉择的生活。
　　最应该庆幸的不是我还活着，而是我仍能不懈思考。

作者有话说

　　殡仪馆的工作如何？我到底怕还是不怕呢？我有一套不怕的理由，但是吧，又颇为不切实际。
想未来而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