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零》杏尔之

3、理考

　　昨天一天都在考文科，可把叶青累坏了，脑子累，心累。
　　今天才是他的主场！他有些偏科，理科好的可以第一，文科差的可以倒一。相比昨天就轻松一点。
　　俩人去凌云齐家的餐馆吃饭，再回来上晚自习。
　　“考的怎么样。”
　　“没难度，轻轻松松～”这语气多少有点骄傲。
　　凌云齐抬手揉了揉叶青的头发。宠溺的说“走了。”
　　“噢”
　　到了学校后，俩人各回各班。凌云齐去了四楼，叶青则在他班楼下。
　　叶青进到教室就看见自己桌上的几封信，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有给他哥的也有给他的。
　　他哥在学校没几个好朋友，又太冷，女生们不敢靠近，只好找到他转交。
　　但他哥都不接受，说“让你帮，你就帮，自己处理。”他只好找一个盒子给装了起来。
　　同桌秦铭宇适时开口“啧啧啧，你们兄弟俩真是不给人留活路，美女收割机吧。”
　　“你要来吗？”
　　“切，谁稀罕，我可是直的。”
　　是啊，他是直的，我不是，这大概是病吧。
　　……下课后
　　“又去找你哥吧，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叶青收拾好东西，就上楼找他哥去了。
　　凌云齐现在初三了，要中考了，学校让初三的学生晚放学半小时。凌云齐让叶青先回家，叶青不肯，硬要等他，凌云齐就没管了。
　　放学后，大家和自己的好朋友一起下楼，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高个子、高颜值的俩兄弟引得大家纷纷侧目。
　　白槿笑着搂过凌云齐说“我说怎么跑那么快嘛，原来是看到青青了呀，哈哈”
　　叶青臊的耳朵发烫。
　　“别乱说。”
　　俩个人在同一条路，同一层楼，走在回家路上，俩人不说话，只是静静走着，一缕又一缕的灯光打在身上，很暖。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什么？”凌云齐听的云里雾里的
　　“我是不是很烦，打扰到你学习了。”
　　“为什么这么想？”
　　“就是他们说我天天跑去找你，你还要抽出时间来应付我。”
　　“谁说的傻瓜，我没有应付你，你更没有打扰到我学习，别听他们胡说。”
　　“噢噢。”
　　叶青只是表面平静，心里早就窃喜了。
　　在电梯里俩人没说话，凌云齐家在叶青家楼上，电梯在五楼停下，叶青走出电梯，转身挥手说：“明天见。”他看起来很开心。
　　“明天见。”
　　凌云齐一直盯着叶青的背影，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他才别开眼。
　　他很懂事。
　　叶青掏出钥匙，打开门。
　　“回来啦，喝点水，洗澡去吧。”
　　“嗯。”
　　“洗完早点睡。”
　　“晚安。”
　　“晚安。”
　　洗澡的时候叶青一直在想，我好像喜欢上我哥了，他不喜欢我吧，俩个男的，他迟早要结婚，我自己知道就好了，这是病！
　　他曾反复告诉自己，同性恋是病，他不会接受，他父母不会接受，世界更不会接受，像他们这类人的喜欢只能藏在心里，封存一辈子。
　　叶青抬起头任由水滴砸在脸上，好让他清醒一点，哪怕只有一点。
　　叶青洗完澡，趴回床上睡着了。
　　这几天要中考了，凌云齐好像很忙，也很疲倦。叶青不敢再去打扰他，只是每天和他一起上学放学。
　　很快，到了中考那天，凌家和叶家都去了，叶青也去了。
　　“加油，好好考。”凌母说
　　“别紧张，对得起自己的努力就好。”凌爸鼓励
　　“嗯。”
　　两方父母鼓励完，到了叶青这。
　　“云齐哥！加油。”
　　凌云齐冲他笑笑“会的。”
　　……
　　考完后，两家人一起去吃饭，庆祝凌云齐要踏入高中。
　　凌母问：“云齐，想好考哪所高中了吗，要不要我们帮你参考参考？”
　　“不用，我打算去一高。”
　　“一高好啊，一高教学好，环境也好。”
　　“嗯。”
　　叶青有些失落 ，一年啊，太久了。
　　吃完饭后，两家就分开了。
　　叶青坐在车后座，望着车窗外，没人知道他在看什么。
　　“不想和你哥分开啊。”
　　叶青脊背一僵，有种被拆穿的无挫“没有……”
　　“我还不了解你，你什么时候瞒得过我。”
　　“你哥只是上一所别的学校，又不是见不到了。”
　　他当然知道还见得到，但不能天天见了，没人陪他聊天，没人陪他再走那条小道了，他不敢想自己会有多难过。
　　叶青沉闷地“嗯”了一声。
　　一高离家还是有点远的，为了不耽误学习，凌爸凌妈给凌云齐办了住宿，两周回家一次。
　　凌云齐上高中后，叶青也上了初三，叶青逼迫自己不再去想凌云齐，专心备考高中。
　　他用学习麻痹自己，一回到家就赶紧洗澡睡觉，他怕自己闲下来就会想凌云齐。凌云齐两周回来找他，他也很敷衍，凌云齐也只是以为他学习累了。
　　见一次凌云齐，他那张脸就会缠在脑子里，甩都甩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