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莲哪吒敖丙同人》打烊日进斗金

7、第 7 章

　　他看到了陈塘关，看到自己脚踏风火轮大闹东海；看到敖丙率领虾兵蟹将前来讨说法；看到他们从朋友变成敌人；最后，是那致命的一枪...

　　"不！"哪吒猛地推开镜子，"这不是真的！"

　　"千真万确。"申公豹轻声说，"敖丙接近你只有一个目的——复仇。龙族最记仇，何况你当年差点要了他的命。"

　　哪吒摇头："现在的敖丙不会..."

　　"你怎么确定？"申公豹逼问道，"他告诉你真相了吗？他解释过为什么转世到人间吗？"

　　哪吒哑口无言。确实，敖丙一直回避这些问题。

　　"小心点，小朋友。"申公豹收起镜子，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下次见面，你的敖丙学长可能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他了。"

　　走出实验室，哪吒的脑子乱成一团。他不相信敖丙会伤害自己，但那些记忆碎片又如此真实。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湖边——那天告白的地方。

　　长椅上落满了樱花，像是铺了一层粉色地毯。哪吒坐下，掏出手机盯着与敖丙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一周前：「明天下午，湖边凉亭。只有我们两个。」

　　一滴水珠落在屏幕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起初哪吒以为是下雨了，直到尝到嘴角的咸味，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哭。

　　"笨蛋..."他骂着自己，却止不住眼泪。无论前世如何，现在的他确实爱上了那个会在流星雨下微笑、会耐心辅导他功课、会因为他一句"多笑笑"而脸红的敖丙。

　　夜幕降临时，暴雨再次来袭。哪吒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雪松香气——他的床上放着一个信封，上面是敖丙工整的字迹。

　　手指发抖地拆开信封，里面只有简短几行字：

　　[哪吒：
　　我必须离开了。申公豹说得对，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该延续到这一世。忘记我吧。
　　——敖丙]

　　信纸飘落在地。哪吒甚至来不及拿伞就冲出了宿舍，雨水瞬间将他浇透。他跑过空荡荡的校园，跑向敖丙的宿舍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走！

　　敖丙的室友告诉哪吒，他已经收拾行李离开了，可能是去了火车站。哪吒转身就跑，却在宿舍楼门口撞上一个人——

　　"申公豹！"哪吒喘着气，"你做了什么？"

　　申公豹撑着黑伞，脸上挂着假惺惺的同情："我只是告诉他真相——你们注定是敌人，强行在一起只会互相伤害。"

　　哪吒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胡说！我们这一世明明..."

　　"这一世怎样？"申公豹冷笑，"你以为转世就能抹去所有仇恨？龙族的记忆代代相传，他从未忘记你那一枪。"

　　哪吒松开手，踉跄后退。雨水顺着他的红发流下，像是血泪。

　　"不过..."申公豹突然话锋一转，"如果你真想找他，我知道他去了哪里。东海边有个小渔村，那是龙族在陆地的据点之一。"

　　哪吒没有道谢就转身跑开。他隐约听到申公豹在身后喊："小心点！月圆之夜是龙族力量最强的时候！"

　　雨越下越大，哪吒浑身湿透地站在火车站前，却发现末班车已经开走。绝望之际，一道闪电照亮了站前广场——长椅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银发在雨中黯淡无光。

　　"敖丙！"哪吒冲过去，差点滑倒。

　　敖丙抬起头，蓝眼睛里满是震惊："你怎么..."

　　"为什么要走？"哪吒抓住他的手腕，"是因为前世的事吗？那都已经过去了！"

　　"过不去！"敖丙猛地站起来，龙角在发间若隐若现，"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年才从那一枪中恢复吗？你知道龙族为什么让我转世到人间吗？就是为了找你报仇！"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哪吒逼近一步，"这么多机会，你为什么一直...一直对我这么好？"

　　敖丙语塞了，眼中的怒火渐渐被困惑取代。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雨是泪。

　　"因为这一世的你不是那个哪吒，"哪吒轻声说，"而我也不是那个敖丙。我们是全新的自己，有权选择自己的路。"

　　一道闪电划过，在哪吒眼中点燃了熟悉的火焰。敖丙怔怔地看着他，突然伸手触碰哪吒的脸颊："你的印记..."

　　哪吒这才发现，自己额头上那个从小就被说是胎记的红色纹路，此刻正隐隐发烫——那是他前世作为神灵的印记。

　　"看，"哪吒握住敖丙的手，"我们都带着过去的痕迹，但这不意味着我们必须重蹈覆辙。"

　　敖丙的手在他掌心中微微发抖："如果...如果我控制不住龙族的本能呢？如果我伤害你呢？"

　　"那我就再把你打醒。"哪吒咧嘴一笑，尽管眼泪已经和雨水混在一起，"就像你教我的，引导力量，而不是被它控制。"

　　敖丙的眼中有什么东西融化了。他低下头，额头抵在哪吒肩上："傻瓜...你真是个傻瓜..."

　　"但你喜欢这个傻瓜，对吧？"哪吒轻声问。

　　敖丙没有回答，但他伸手环住了哪吒的腰，将他拉近。在倾盆大雨中，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把对方揉进骨血里。

　　"信我一次，"哪吒在敖丙耳边说，"我们一起面对。前世、龙族、申公豹...所有的一切。"

　　敖丙抬起头，蓝眼睛在雨水中闪闪发亮。当他微微点头时，哪吒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终于归位了。

　　雨还在下，但两人谁都没有松开手。远处的天边，一轮满月正从云层中透出朦胧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