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师同人]》青眸水瓶

6、6、雨水沾湿满地的玫瑰，我将用今日的晚报包裹它们，你能接受这简陋的爱情吗？

　　第六话：“雨水沾湿满地的玫瑰，我将用今日的晚报包裹它们，你能接受这简陋的爱情吗？”
　　在小正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一本书落在他的身边，翻开的诗集上文字渐渐被雨水打湿。
　　“我在梦中哭了一阵，
　　我梦见，
　　你躺在墓里。
　　我醒来，
　　面孔上泪珠流个不止。”
　　其实一开始会想要落跑，只是因为觉得有些无聊。
　　小正在研究室里不出来，取得戒指的行动非常顺利。
　　橘梗他们实在是太无趣了。
　　希望找一点有趣的事情来做。
　　所以才会落跑。
　　留下像玩笑一样的话语。
　　然后逃走。
　　只是……
　　离开了总部，走进人群里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本来就是一时起兴。
　　要去哪里，并没有计划。
　　我可不能像安公主那样瞎逛。
　　那样太无趣了。
　　一般人会去哪里呢？
　　是会去自己最喜欢的地方吧。
　　记得很久以前和小正聊起这个话题的时候，说过——我想去罗马。
　　其实并不是非常喜欢那个地方。
　　只是想要那样的帝国，现在已经有比罗马帝国更加强大的力量了，那个城市不去也没有什么。
　　不过……既然现在很无聊，那么就去那里吧。
　　罗马……
　　在这个城市的转角处，我找到了电影里出现过的那个测谎石。
　　想要把手伸进去试一试，却发现被罩上了玻璃……真是无聊。
　　欺骗吗？
　　如果欺骗能够用实物测试出来，的确方便了不少，只是……那都是笑话吧。
　　神存在什么的。
　　不知道小正会有什么回答。不过我不相信神，甚至讨厌那种对神的说法，只是高高在上俯视着，却受到尊进与爱戴……明明是个伪善者，却要惩罚邪恶的人。
　　“你在天上吗？我就在这里……如果你要惩罚我，那么就来啊，为什么无动于衷的让我破坏了这么多的世界？”
　　真是无趣，就没有让人觉得有趣的事情吗？
　　这个世界上，除了小正……还真是无聊。
　　没有错，小正会带给我惊喜。
　　明明是懦弱的小鬼，却总是违逆我，明明没有什么力量，却总是想要打败我。
　　明明喜欢着我，却没有犹豫的转身离开。
　　小正……
　　在神遗弃了世人的年代，基督会在什么时间降临？
　　随便抽出一张纸，写下一句话，像抛进海里的漂流瓶一样，放在不起眼的地方。
　　它会被收走也好。
　　它会一直在这里扑上灰尘也好。
　　明明是极小的概率……我还是想试试看，说不定小正能够收到我的信。
　　反正一切都是游戏。
　　转身……我想去另外一个地方，那里听说是最接近神的地方。
　　在梵蒂冈高地上。
　　那座中央的方尖碑。
　　据说上面有着基督殉难的雕塑
　　可是太远了，根本看不清。
　　广场上人来人往，大都是虔诚的教徒。
　　我忍不住邪恶的想，如果在这个时候……将象征着最近神的方尖碑打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人类，失去了信仰的支撑之后，会变得一无是处。
　　啊，啊……又变无聊了，即使打碎了方尖碑……不过是提前结束了逃亡旅行罢了。
　　橘梗已经派人出来找我了吧。
　　会是谁来呢？心里期待的那个人……是不会来的。
　　他有做不完的研究，他有必须达成的结果。
　　所以放任他胡闹也没有关系……可怜的孩子，就连自己最想去的城市都没有去过。
　　不如我代替他去看看吧。
　　这时候，遇上了一个小鬼。
　　什么时候，流行起来的呢？
　　收集别人的话语……别人的心声……无论有多少重复的愿望，那也不会是一样的东西。
　　就像永远没有相同的两个鸡蛋……就像失去的恋情永远回不来。
　　小正……曾经我们交往过……那时候，我是真心希望你永远不要知道真相的残酷。甚至就这样下去……一辈子，也没有关系。
　　“你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呢，”回过身，夕阳把方尖碑，把这个广场都染上了金黄色，天边如血，就像即将来到的审判之日。
　　“至少，你在给人一点点希望的时候，会把绝望加注在他们身上……嘲笑很好玩吗，所谓的神……”

　　我在梦中哭了一阵，
　　我梦见，
　　你把我丢弃。
　　我醒来，
　　哀哀地，
　　我还大哭了多时。
　　在人群里看到那个可爱的红发的时候，我愣了一下。
　　不敢相信……竟然是小正找来了。
　　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站在街角。
　　像是被遗弃了一样可怜。
　　或者，他就是被我丢弃了呢。
　　不过他追来了，凭着我一时起兴留下的文字。
　　真不愧是小正。
　　总能够左右我的心情。
　　看来这趟旅行也许不会无聊了。
　　差遣一个卖花的小鬼，把信交给小正。
　　不过这小子为什么能够猜到我的想法呢？
　　小心躲过他寻找过来的视线。
　　也许是无意的，他总能够找到我藏身的地方。
　　我希望那是心有灵犀。
　　虽然这只是一个无聊的笑话。
　　小正其实很好懂的，他的眼神，他的动作……藏不住他心里的想法。
　　我甚至不用刻意的揣摩，只要想到他……想到他喜欢的东西。
　　这里的天空，这里的空气。
　　就能够明白他会到哪里去。
　　街边有卖艺的人，小正会微笑地听他弹奏。
　　曾经小正就像成为这样一位音乐人呢。
　　哥特式的教堂，小正抬起的头有些忧伤。
　　他不喜欢神。
　　就像我一样。
　　如果我成为了神，小正……你也会讨厌的吧。
　　其实，我就没有被你喜欢过。
　　皱起的眉头，什么时候都让他觉得心烦。
　　三天其实太短了，不过也足够小正在他最喜欢的城市里随便看看了。
　　第二天的傍晚，我坐上前往法国的飞机。
　　小正也喜欢那个国家，就像他喜欢法国人，而讨厌意大利人一样。
　　意大利人只能做情人。
　　他给不了小正幸福。
　　就像我给不了他幸福一样。
　　在机场留下信。
　　小正一定会看到的。
　　因为神将我们联系在一起了。
　　捉弄我们的神，是不会放过这个消遣的。
　　如果我们注定毁灭对方。
　　为什么，不让这一刻的快乐持续的更久一点呢。

　　我在梦中
　　哭了一阵，
　　我梦见，
　　你没有变心。
　　我醒来，
　　泪珠还像潮涌似地飞迸。
　　橱窗里，是肖邦的曲子。
　　小正坐在街边的长椅上，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模糊了眼镜。
　　他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
　　小正已经累了。
　　既然快乐已经到了终点，就该让它结束了。
　　雨水彻底打湿了那本诗集。
　　我讨厌海涅的诗歌。
　　悲伤的语句，像是预言一样。
　　预示着我们的未来。
　　迈开脚步，我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