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天阶挑战赛（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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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浮里亚。
神殿的钟声响彻云霄，圣浮里亚的天空被千万道金辉点亮。
伊塞亚的手指在已经绑好的发带上停留了片刻，镜中的天使面色苍白，浅金色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不安的阴影。他深呼一口气，却感觉胸腔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紧张了？”火焰圣剑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焰光温柔地包裹着他的灵魂。
“有点。”伊塞亚轻声承认，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心口的位置。那里本该有心核跳动，如今只剩一片冰冷的虚空。
“我还是担心心境审判那里。”
“别想那么多。”
火焰打断他的胡思乱想，“只要你别在挑战时想些别的，不会有事的。”
伊塞亚闭上眼，感受着识海中跳动的火焰。
那温暖让他想起很久以前，自己还是米迦勒时，第一次执掌火焰本源的感觉。
纯净、炽热、无所畏惧。
伊塞亚睁开眼，镜中的自己面庞似乎多了几分血色。他尝试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练习过千百次的完美微笑。
“这才对。”火焰似乎也和他一样松了一口气，“加油，伊塞亚。”
“伊塞亚。”路西菲尔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该出发了。”
镜中的天使瞬间绷直了脊背，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他最后整理了一下衣领，粉色眼眸中的犹豫已被坚定取代。
“来了，殿下。”
走出宫殿的刹那，耀眼的天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圣浮里亚的主干道已经铺满光织地毯，两侧伫立着数百名六翼守卫，纯白的羽翼在阳光下如同大雪纷飞的雪原。远处传来圣歌队的吟唱，空灵的歌声轻柔的萦绕在耳边。
“感觉比以前看过的庆典都要隆重。”伊塞亚轻声说道，目光扫过道路两旁跪拜的低阶天使们。
路西菲尔走在他身侧半步之前，圣光色的长发在圣辉中流转着金银交错的光泽，“毕竟十万年一次。”他微微侧首，“紧张？”
伊塞亚摇头，浅金色的发丝被微风拂动。
路西菲尔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手塞进了伊塞亚的掌心，两个天使十指相扣。
道路尽头，六根通天柱巍然矗立，柱身上缠绕着圣光锁链，每根柱顶都立着一位大天使长的塑像，他们手持不同的神器，神色悲悯又温柔。
“看那边！”
周围突然响起惊叹声，伊塞亚也随着其他的天使们侧头看过去。
天空中，白色的浮云汇聚成漩涡，漩涡中心缓缓降下一座巨大的浮空看台。看台由纯净的光晶打造，神灵的虚影端坐在最高处的王座上。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份威压让所有天使都不由自主地单膝跪地。
“恭迎父神——”
山呼海啸般的颂唱声中，路西菲尔牵着伊塞亚的手，“跟紧我。”
他们踏上光铸的阶梯。伊塞亚能感受到无数目光落在背上——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几道格外灼热的视线。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一定是阿斯蒙蒂斯和梅丹佐，或许还有在长阶下方不知道哪一处的拉格里。
他们踏上光铸的阶梯，每一步都在脚下绽放出璀璨的光之花。伊塞亚能感受到无数目光如实质般落在背上，让他后颈的肌肤都微微发烫。
“那就是伊塞亚大人吗？比传闻中还要好看啊。”一位低阶天使小声感叹。
她旁的同伴立刻附和，“尤其是那双眼睛，上次他看我的时候，我的天······”
“嘘！小声点！”第三位天使红着脸制止，却忍不住偷瞄伊塞亚浅金色长发下若隐若现的优美颈线，“我上次在文书院远远见过一次，他批阅文件时的侧脸简直——”
议论声随着他们的经过如涟漪般扩散。
路西菲尔在前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长发在风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度。风青色的眼眸淡淡扫过人群，顿时让那些躁动的低阶天使们噤若寒蝉。
“看来你很受欢迎。”路西菲尔的声音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语气辨不出喜怒。
伊塞亚微微垂眸，“殿下说笑了，不过是些无聊的追捧罢了。”
他的余光却捕捉到更高处观礼台上的动静。阿斯蒙蒂斯正倚在栏杆边，金发紫眸的天使长手中把玩着一支八成是从地狱带回来的红玫瑰，目光灼灼地锁定在他身上。更远处，梅丹佐看似专注地与乌列尔交谈，但伊塞亚能感觉到那道若有实质的视线始终流连在自己后背。
伊塞亚一顿，前夜的记忆又一次涌入他的脑海。
伊塞亚头一回在圣浮里亚做贼，偷偷摸摸的溜进阿斯蒙蒂斯的寝宫，却被某个天使长直接抱了个满怀。
“想我了吗，伊塞亚？”阿斯蒙蒂斯的声音低沉如蜜。
“你猜？”
在阿斯蒙蒂斯的目光注视之下，伊塞亚极度怀疑自己的脑子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天使长按在墙上。阿斯蒙蒂斯闷笑一声，任由他咬上自己的唇，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这么急？”阿斯蒙蒂斯喘息着，手指已经探入伊塞亚的衣袍，“路西菲尔没满足你？”
“闭嘴。”
伊塞亚一肚子都是火，要不是阿斯蒙蒂斯让拉格里给他送东西，他也不会被路西菲尔为难。此刻看着那个差点害死自己的天使还在自己面前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伊塞亚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年随着地位水涨船高，胆子也大了八个度的伊塞亚毫不犹豫的扯开他的腰带，双手肆无忌惮的去开始在他的身上游走。
阿斯蒙蒂斯低笑一声，轻而易举地反身将伊塞亚压在了柔软的床榻上。他银紫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寝宫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修长的手指扣住伊塞亚的手腕，将其牢牢按在头顶。
“脾气见长啊，小天使。”他俯身在伊塞亚耳边轻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廓上，“看来路西菲尔把你宠坏了。”
伊塞亚挣扎了一下，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阿斯蒙蒂斯趁机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整个天使压了上来。
“想压住我，”阿斯蒙蒂斯笑眯眯的，“还得再练几年，伊塞亚。”
“放开！”伊塞亚恼怒地瞪着他，粉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格外明亮。
阿斯蒙蒂斯看着身下炸毛的小天使，紫眸中闪过一丝玩味。他俯身轻吻伊塞亚的耳垂，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乖，别闹，让我好好看看你。”
伊塞亚触及到他的目光，挣扎渐渐弱了下来，粉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动摇。阿斯蒙蒂斯趁机松开钳制，修长的手指转而温柔地梳理着他凌乱的浅金色长发。
“这才对。”阿斯蒙蒂斯满意地看着逐渐温顺的伊塞亚，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骨。
他的吻如羽毛般轻柔落下，从眉心到鼻尖，最后覆上那对紧抿的唇瓣。伊塞亚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任由阿斯蒙蒂斯解开他的衣带。
“路西菲尔从来不会这样对你吧？”
阿斯蒙蒂斯在换气的间隙低语，手指灵活地游走在伊塞亚敏感的腰侧。
伊塞亚轻颤了一下，别过脸去。
“别在这种时候提他。”他的语气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阿斯蒙蒂斯低笑，顺势含住他泛红的耳尖。
“好，不提他。”天使长的动作越发温柔，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只想着我，好吗？”
随着阿斯蒙蒂斯耐心的安抚，伊塞亚紧绷的身体终于完全放松下来。他仰起头，露出脆弱的颈线，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印记。
“真乖。”阿斯蒙蒂斯满意地欣赏着身下被情欲染红的天使，紫眸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现在，该给你奖励了。”
“你，你倒是先给我说第，第七狱怎么样了······”
伊塞亚被阿斯蒙蒂斯猛然大开大合的动作堵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脱口而出，又很快被阿斯蒙蒂斯堵了回去。
“早没东西了。”一直折腾到伊塞亚精疲力尽，阿斯蒙蒂斯躺在他身边，伸手揽住天使的身体，“地狱火湖岩浆流经的地方，你觉得还有什么能够留存。”
他并没有在意伊塞亚对第七狱超乎寻常的关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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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阶最下方的人群中，拉格里抱着一叠文书匆匆走过，棕色的眼眸在与他视线相接的瞬间亮了起来，又迅速低下头去。伊塞亚的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却在感受到路西菲尔骤然变冷的灵压时立刻收敛。
“专心。”天国副君的声音如冰刃划过耳畔，“父神在看着。”
伊塞亚立刻挺直脊背，粉色眼眸恢复平静，把刚才的胡思乱想全部压回到心底。
浮空看台近在眼前，伊塞亚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布局。正中央是直径千米的圆形竞技场，周围环绕着七层观礼台。最上层只有七个座位，对应现任的七位天使长。加百列，梅丹佐，阿斯蒙蒂斯，乌列尔都已经就座，只剩下三个空着的位置。
“去准备区吧。”路西菲尔这个时候才松开手，“记住我说过的话。”
伊塞亚点了点头，行礼告退。
准备区内人声鼎沸，数百名参赛天使正在做最后的调整。伊塞亚穿过嘈杂的人群，耳边充斥着各种讨论声。
“听说这次天梯试炼会增加新的幻境，你知道是什么不？”
“心镜审判才是最可怕的，王座之争你也得有那个能力走到最后，上次有个天使可是直接被照出偷情······”
“嘘！小声点，那位大人过来了。”
伊塞亚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目光在人群中漫无目的的一扫而过。突然，他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拉格里正独自站在角落，侧影显得有些孤独。
“拉格里？”
伊塞亚快步走过去，粉色眼眸中满是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天使抬起头，脸上露出伊塞亚熟悉的温和笑容，挑了挑眉，“你不是也在这里吗？”
“我那是——”伊塞亚堵了一下，“你在这里干嘛？”
拉格里耸耸肩，“怎么，只准副官大人追求进步，不许我们这些小文书也想着加翼？”
伊塞亚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太了解拉格里了，这个看似温顺的天使骨子里比谁都固执。就像当年在西格里斯学院，明明只是个新生，但他那些“丰功伟绩”背后多多少少都有拉格里的影子。
“那就跟紧我一点。”伊塞亚叹了口气，“至少和我一起行动。”
拉格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你罩着我咯？”
“废话。”伊塞亚白了他一眼，“就你那在通天路里被追着打的实力，你还想一个人通关？”
拉格里却笑眯眯地点头，一点也没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