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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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后面的前辈们在讨论什么，一二年级的乌野走进了场地，他们的对手是刚刚把音驹打了的枭谷。
二年级的前辈们作势挽了挽不存在的袖子，“来来来，我们来给音驹报仇！”
枭谷的队长发出一声冷笑，冲身后招手，“来给他点颜色瞧瞧，真是口气大啊……？”
“队长，”木叶拖着三年级的二传往休息区走，“前辈不行了。”
“……我……还……没……”
“那前辈你能起来吗？”
“……”
木叶抬头和队长对视，“就是这样，队长。”
“……”枭谷的队长沉默，拳头硬了，“我就说应该放木兔去跟音驹玩的，音驹把我们二传打抽筋了木兔去把他们副攻打自闭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队长，接下来怎么办？”
枭谷的队长缓缓的扭过头，目光落在了木叶的身上。
“队长……？”
“来啊，木叶应该会打二传对吧？”
“……我？”
“没错！”一把把拖着自家二传的木叶薅回场地内，枭谷的队长无视了自家二传的头亲吻地板的声音，和木叶勾肩搭背，“来来来，你之前也打过的吧，这把木兔就交给你了！”
“？？？？？？”
看着枭谷的队伍里，被套上背心的木叶，日向探了探头，“木叶前辈嘛？我还没见过他打二传呢，想看诶！”
“在那之前，”菅原把小狗的头转回来，“不需要交代什么吗？教练？”
“唔，”日向说，“毕竟我不在的时间有点久，”他的目光掠过在场的每一只乌鸦，“先让我看看，我不在的时间里，大家都做了些什么吧？”
菅原起身，看向二年级的前辈们，他们笑了笑，把泽村从人群中推了出来。
如果说音驹是在动荡中，时势造英雄，让才一年级的黑尾走到了队长的位置，那么，乌野就是所有的二三年级，在商讨后，决定让一年级的泽村成为场上队长。
排球比赛中，队长的制服是特殊的，他的号码正下方会比其他人多一道横线去表明他的身份，但是有一些特殊情况，比如队长不是首发成员，队长被换下场等等情况，这个时候，会由队长指定队内成员为场上队长，代行队长的工作。
这就是泽村大地被赋予的责任。
乌野是所有学校里的一个传说。
他们有着最年轻的教练组，最天马行空的战术，以及……与这种杂乱无章完全不匹配的耀眼的成绩。
宫城县的四强，传统体育强校白鸟泽，背靠自己的俱乐部的伊达工，超级有钱拿得出最好的条件特招体育生坚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青城，以及……普通郊区公立高中乌野。
颇有种人均肌肉饱满的健美比赛里站了个竹竿的感觉，说出去人家都担心竹竿被几个肌肉男的胸肌夹死。
然而现实是——
IH的白鸟泽，和春高的乌野。
所有的IH全国大赛资格被白鸟泽笑纳，所有的春高全国大赛资格被乌野收入囊中。
甚至有专业评论人认为，这是因为乌野没有自己的初中部，导致每年的新人入队磨合不足，所以IH才会被白鸟泽赢过。
对此，乌野某知名不具教练的评价是——
放屁。
这个结果是由于两只队伍的战术基调决定的。
战术简单的白鸟泽哪怕比乌野晚开始磨合一个月都会比乌野效果好。
因为乌野对所有人打开大门，它从不拒绝任何一个想要尝试排球的孩子。
所以，乌野需要时间去摸索所有的部员的基础，根据不同的进度去分组安排单项训练，同时将不同的部员组合起来尝试，这是乌野先天就会比其他所有队伍慢的地方。
乌野的正选身份也是所有队伍里确认的最慢的，几乎要到IH过半，他们才会拿出一套稳定的阵容来。
然后一路杀去跟白鸟泽扯头花。
每年的乌野对白鸟泽的这两场也是除了那几个有两个出线名额的县外，非常引人瞩目的比赛，自那次音驹VS乌野的战术分析被刊登在排球月刊上之后，每年关注这两只队伍的人就越来越多，音驹还好，东京嘛，头上还有王者井闼山和老牌豪强枭谷分担火力，一共6页版面自己分个一页差不多了，乌野这边就夸张多了——
毕竟对于识货的教练们来说，用好有天赋的体育特招生不难，难的是，哪怕是让初学者上场，乌野都能让他发挥作用。
而且毫不突兀。
猜测乌野今年的队伍里有几个是零基础甚至成为了一个赌局，每年就等着排球月刊的乌野专访开奖（？）
在这种玩笑一般的氛围下，职业教练和体育人士注意到的是乌野教练这种超出常人的指导能力。
每年春高，已经磨合完成的乌野的比赛都是最流畅和多变的，整支队伍互相兜底，你可能能看到一两个非常出色的孩子，但是绝对不可能否定其他人的存在。
他们总是互相支撑着彼此。
对于需要团队合作的运动来说，这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补漏，救球，再进攻……乌野的非常规战术和他们的配合让他们的比赛永远好看和精彩，无论胜负都能引起许多人的讨论和赞扬。
懂不懂一支队伍卖掉整个宫城县比赛转播权的含金量啊。
不少人甚至感慨乌野的教练怎么还没被挖走啊，用这种生源都带出这种成绩，这要是给他体育生，那不是冠军奖杯摆一套喝茶，奖牌挂一溜当风铃。
说得好，可惜有人是恋校脑。
第一次有名校的队长携教练和监督来乌野挖人的时候，乌野的大家是惶恐的。
卧槽，好高的年薪，好棒的待遇，还可以不上学，不考试，保送体育大学诶！
吓得乌野连夜回去给日向发奖金。
第二次来的时候，乌野是见怪不怪的。
哇才出这个价，没上次那个高诶，也就这个出国进修的机会看起来好像有点吸引力？
然后日向建议他们不要在这个年纪送他们出国进修，东亚人的体格比起那边偏小，在没有长定和增肌之前就送出去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损伤，甚至还问了问他们进修班的外语培训进度和寄宿家庭的选择，认真安利了好几个青训氛围浓厚，队伍历史悠久的俱乐部，这种俱乐部的配套做得好，会把外国来的青训选手的寄宿家庭安排给自家球迷，很适合适应当地呢。
看着热切交流的一帮人，时任队长和歌大织问月岛，“……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月岛头也不抬，“水中捞月吧。”
青野：“？不是室内吗？哪里来的水和月亮？”
和歌：“……真是感谢排球给你口饭吃啊。”
当时的青野已经拿到了二级运动员资格证，也没打算继续读大学，准备找个俱乐部或者排球教室工作，正是因此才会得到和歌如此评价。
第三次来的时候，乌野是无视的。
谈完了吗？谈完了我们要吃饭了。
然后日向一边礼貌客套一边把手机扔给月岛说你们先点菜吧。
婉拒了别人之后连蹦带跳窜回乌野离开，留下拿着锄头（？）再次遗憾落败的其他高校。
乌野是这样的，只要思考今天晚上吃什么就好了，其他学校要担心的就多了。
所以对于新一代的乌野来说，他们还没能理解为什么前辈们选择为他们让路。
他们还不懂为什么只是IH输给了白鸟泽，队长就向教练提出了引退，前辈们愿意为他们让路。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相信IH只是磨合不足，等到春高的时候，他们一定可以以更强的姿态和他们对垒。
潜移默化里，日向把“春高的胜利”变成了一条默认的规则，刻进每一个人的意识里。
但是不一样……
当他们跟着日向跑去看青城和白鸟泽的决赛的时候，乌野的二三年级在青城的配合里，看到了足以威胁到自己的锋芒。
“……很强对吧！”他们的小教练撑在看台的护栏上，目不转睛，“及川前辈就是这样……这个超远距离的球很离谱吧哈哈哈哈哈！精度和速度都不错，最重要的是这种情况下他预判了拦网的动作，把人都吸引到了他的这边，为岩泉前辈争取了空间……哇！想和及川前辈打球诶！”
的确很强。
自青城换完教练组之后，他们能感觉得到青城在稳步前进，直到这一天，终于结果了。
青城的核心，及川彻。
白鸟泽的王牌，牛岛若利。
这就是未来的乌野需要面对的对手。
同时也是……
他们看着兴致勃勃的日向。
教练他的对手。
——这些人的出现，会打破宫城现在的局势，以后出线的难度会非常大。
“小教练，”菅原趴在日向的旁边，“及川同学他很强，但是初中我记得基本都是白鸟泽赢……”
“话不能这么说，”日向饶有兴致，跟他讲，“青城输给白鸟泽，不是青城的队员的问题，在我看来，青城是有机会赢的，只是我个人觉得，青城大概不会同意那么乱来啦哈哈哈哈哈。”
“？”
“青城的配合度其实是整个宫城最好的，但是为什么一直以来以流畅的团队配合出名的是乌野而不是青城呢？”
他眨了眨眼，故弄玄虚，“真要说起来，及川前辈他们之前，青城和乌野的基础素质差距还没有这么大呢！”
菅原看了看场内，半饷，他问日向，“是——习惯？”
“Bingo！加十分！”日向点了个赞，“青城和北一……他们是标准的队伍，很多时候你能从细节看到他们队伍的规矩和习惯，举个例子，他们的背号，1-4是三年级，5-12是二年级，12号之后是一年级……”
“而且今天的及川前辈可是没有火力全开哦，”日向歪头看向菅原，“青城的这种等级，让他的分球还得考虑到前辈们的心情。”
“？”
“不是所有的队伍都跟乌野一样啦，”日向笑起来，“在乌野，我允许任何一个对队伍有帮助的人拿无限开火权，但是青城不行。”
“如果是这样，他们会输给白鸟泽吧……”菅原轻声，“白鸟泽可是给了牛岛同学第一球权的。”
“没错，”日向打了个响指，“就看青城打算怎么做吧……我要是教练，我要趁这个机会，抬及川前辈的战术地位，同时把队伍大洗牌，重新寻找能赢的组合……不过青城的教练会不会这么做我就不知道了。”
“这种队伍的完整度这意味着他们有很高的下限，但是上限不够。”
他轻声说，“可是竞技体育，赢者通吃……三年的失败还不求变，青城和北一到底在想什么啊？”
——不能前进，就要求变。
这是即将肩负起队伍战术核心的菅原，从日向这里，学到的第一课。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