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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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青野蹲在病床边对着乌养教练比比划划，“最后可是我的完美一传终结了比赛哦！”
已经醒过来的乌养靠在被抬高的病床上，一边指挥着加贺往电视机里放录像带，一边挑眉，“那我来看看。”
“教练你听他吹牛，”佐方一巴掌呼在青野头上，“首先，得分的是天满好吗？其次，明明是我的判断在你优先，别一副自己接球好的样子，有本事你当着拓伏说这句话。”
坐在另一边的自由人探了个头，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我倒是觉得青野还挺不错的。”
“对吧！”
“所以，”自由人眨眨眼，慢条斯理，“到全国大赛之前，青野的接球训练，不要逃哦。”
“…………………………”
青野明江，副攻手，一米九，被一米七的自由人击碎，梦里都是接球地狱。
起身拍了拍没被白鸟泽击沉但是被自家人击沉的副攻手，队长大人环视一圈，笑容渐渐消失。
我就说怎么这么安静，我们家小孩呢？
他把自己家的队员一个一个举起来看看是不是谁把日向给压住了，我们小教练呢？
我们那么大、不、那么点一个小教练呢？不会落赛场然后被白鸟泽捡走了吧！
这种事情不要啊！
“……你在干嘛，队长？”被自家队长举起来的天满满脸迷惑。
“日向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帮人也开始在病房里寻找失踪迷你教练，门外的明光走进来，看着举着枕头被子输液架和趴在地上看沙发底和床底的排球部，脸上写满了问号，“……你们在干嘛？”
“明光前辈！”试图扒床底的天满抬头，“你看到日向在哪里了吗！”
“……”明光愣了一下，然后掏出了手机，“虽然我不知道，但是……你们为什么不打他电话？”
“……”天满目移，“我忘了，诶嘿！”“不要理直气壮的啊……你们！”摇了摇头，明光拨通了日向的电话，然后熟悉的铃声从门外传来，山口举着电话探了个头看向病房。
“山口，你看到日向去哪里了吗？”
“他说突然反应过来比赛紧张了，要去厕所，让我帮他拿一下电话，怎么了吗？”山口看了看房间，疑惑。
“好长的反射弧，比赛结束快俩小时了他才开始紧张？”月岛吐槽。
很显然，这个时候的整个乌野对于目前看起来很靠谱的日向诡异的厕所奇遇故事都没有明确的认知。
比如。
日向总会在厕所遇到各种奇怪的人。
日向绝对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看到这个人。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日向正哼着小曲呢，一洗完手，刚转头就看见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从门外走进来。
“影山……飞雄？！”
“？”影山飞雄一愣，看着面前这个人，发现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不是队友，也不是同学，于是他问，“你认识我？”
“对呀对呀！”日向两眼放光，“你有时间吗？我有带排球！最近的体育馆在哪里你知道吗？或者我去问一下？”
他攥紧了影山的手腕，“我们……来打球吧！”
他脱口而出，仿若昨日。
“……我知道，”影山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知道自己，但是如果是要打球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最近的体育馆走过去只需要5分钟。”
“好耶！”日向拽住影山的衣服，“那我们走吧！”
目光对上，那就要打球！
光速达成共识的两人扭头出厕所门，门口等待着自家孙子的影山一与愣了一下，探头看了看厕所，不是很明白怎么进去一个孙子出来两个小孩，而且以自家孙子的社交能力……
准确过滤掉错误答案的影山一与蹲下和日向对视，“你好啊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爷爷您好！我是日向翔阳！”
日向歪着头仔细端详这个老人，他从没见过影山一与这个人，只影山的姐姐美羽口中听说过他，这个带着影山走上这条道路的老人，即是亲人，又是师徒，可影山很少提起他。
但是日向觉得这个人一定对他非常重要，毫无缘由的。
主要原因是影山是个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家伙，什么事情都往肚子里憋，经常一不注意就要炸个大的。
后来他们聚会的时候日向和国见金田一聊天，说起了他们初中那会儿的事情，时间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国见说，那会儿感觉这辈子都没办法和影山一起打球，结果我都上班好几年不打球了，居然还能和你们一起出来打沙排。
日向对于影山初中的事情一知半解，一个是当时他的初中没排球部，这种合个宿打两场比赛就能听说的八卦他愣是一点不知道，属于是从抓马的全世界路过，月岛知道的事情都比他多。
二是影山自己啥都往肚子里憋，后来随着年纪长大，很多事情能慢慢消化和处理好了，但年纪小那会儿就是个高压锅，憋不住就炸个大的，炸成那样也不愿意跟别人说，全靠乌野一帮人慢慢补这个炸了的高压锅，后来影山职业首秀的那个赛季他们群被改名叫“乌野高中优秀毕业高压锅售后群”，每个人隔三差五打卡看看影山牌高压锅需不需要放气，菅原曾经喝大了一边拍着影山一边说搞定了影山之后他再也没对自己小学的那帮混世魔王怂过，再难搞能比你难搞？
影山又听不懂，呆呆在那说可是前辈我现在不读小学，为乌野高中男排笑话又添上一笔。
他不习惯对别人说苦，所以很多事情哪怕是日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日向总是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当之无愧乌野第一补锅匠，连奥运特辑采访他们的高中旧友的时候，大家都一致肯定日向和影山第一次配合就像从小一起的搭档，日向当时为了备战奥运所以特地回国和宫侑打了一个赛季专门用来磨合，节目播出的时候宫侑像个阴魂不散的男鬼蛐蛐凭什么小翔阳和小飞雄配合比我们好？
日向再怎么也是当过几年黄毛狐狸饲养员的，顺毛有一手，他咬着棒棒糖说，“所以我回国和侑前辈打比赛磨合啊，才不去意大利和影山磨合。”
宫侑算了算账，感觉还是自己赚了，满意了，长手长脚的狐狸把日向缠了个五花大绑，最终因为重心不稳一头扎在地上，吓得工作人员鬼叫生怕俩身价加起来几百万欧的活爹一跤下去双双入院。
总而言之，日向是影山的朋友里，完全不了解他的过去，却完全了解他的情绪的那个人，所以他从没想过会在这个时候，见到他从未了解过的影山飞雄。
他从没想过要去提前认识影山飞雄，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们还在打球，那么一定会再见，无论是作为对手，队友，也无论是起点还是巅峰。
“你好，日向，”老人摸了摸他的头，“你和飞雄认识吗？你们是同学？”
“认识！”日向兴奋举手。
“刚认识。”影山无情拆台。
“不要这么绝情嘛小气山，”日向戳了戳影山，“刚认识影响我们打球嘛？”
“……不影响。”影山沉思，影山得出结论。
说服大成功！
内心光速比耶的日向抓住影山，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影山一与，“爷爷，我想去和影山打排球！可以吗！影山说最近的体育馆只要5分钟！”
“打球什么时候都可以打，”唯一的成年人反驳了疑似心理年龄和身体年龄一起返祖的日向，“但是日向，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你的家长在哪里啊？”
笑容凝滞。
日向好像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病房里一整个排球部加三个编外人员在等他回去，只好依依不舍，“影山，你在哪个小学读书，平时在哪个体育馆打球啊，我下次去找你吧！”
………………好熟悉的话。
站在不远处的拐角，和山口一起过来找日向的月岛明光思索，日向上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来着？
……是“我打算明天去绑架他”啊！！！！
光速把一回生二回熟看起来要变成惯犯的绑架犯日向翔阳逮捕，明光跟影山一与连连道歉，“不好意思麻烦您了，我们家日向给您添麻烦了！！”
日向被明光抱起来往乌养的病房走，趴在明光的肩上对着影山喊，“下次！再！一起！打球！吧！”
“日向！不要在医院里大喊大叫啊！”明光冲着日向小声说，不明白怎么一向成熟的日向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好。”看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影山说。
他突然反应过来，拉住影山一与的衣摆，“爷爷，我还不知道他在哪个学校……”
“没关系，”影山一与摸了摸自己孙子的头，“……排球是一种要维系球不要落地的运动，它会连接着大家。”
回忆着明光衣服背后的“乌野高中男子排球部”，老人笑起来，“顺利的话，你们很快就就会再见的。”
日向回到病房的时候，一帮人正坐在电视机前复盘比赛，本来乌养说前两局状态不好可以不看，但是一帮人非要看，现在就是把头往枕头被子衣服里塞cos缩头乌龟，一边看一边逃避现实，突出一个理智和情绪在每个人脑海里打架的具现化。
日向爬上乌养的病床，拿起他的报告翻看，翻来覆去大概可以概括为“好好休息别工作”。
……果然不上班包治百病。
从日向手中拿过报告，乌养教练笑起来，“这可真是要我修养了。”
他的目光从乌养系心身上收回，低头看向日向，“在我不成器的孙子决定之前，乌野就……麻烦你了。”
“我的弟子。”
“当然，”日向看他，“交给我吧！”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