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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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快来！阿月！明光前辈！就差你们了！！”
日向骑在天满的肩上招呼着月岛两兄弟——宣布胜利的哨声响起的那一刻天满就抢先一步扛起了日向，山口被佐方扛了起来，周围一帮乌野的人在那鬼哭狼嚎，围着日向和山口在那转圈，不知道的还以为乌野发神经了要跳大神。
明光侧过头看自己弟弟，毫不意外的收获了“不准扛我”的眼神，不过这种时候大家是会无视一些杀人眼神的，一年级的副攻二人组直接就把小小年纪就好长一条的月岛打横举起来，在没剩多少人的乌野粉丝面前享受这份属于他们的甜美的胜利。
白鸟泽的那边则是和他们完全相反，他们是最为庞大的人群，却在此刻的场馆里酝酿着沉默的阴云，白鸟泽的正选们站在他们的后援团前，因为身为队长的明智还没有说话，于是他们也沉默。
明智往前一步踏出队伍，回头看向队员，轻轻鞠躬，“辛苦了。”
随后，他转向观众席，和队伍的大家一起深鞠一躬，“辛苦大家的应援了，抱歉。”
观众席上，白鸟泽的应援团为他们献上了掌声。
“不过，虽然是我个人的请求，”他说，“……请为胜者，给出掌声吧，那是他们应得的嘉奖。”
说完，他第一个举起手，对着乌野的方向，大声鼓掌。
像是雨滴落在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声浪从他蔓延出去，终究汇集成洪流，为乌野送上这份，属于对手的肯定与赞扬。
即使带着泪水，带着不甘，他知道，白鸟泽是会给出这份掌声的，“强者当如是”，胜者是强者，可是从没有人会说，敢于面对失败的人是弱者。
这是白鸟泽的自尊。
这就是他所骄傲的学校，他最自豪的队伍。
那一边，听到了这份掌声的乌野众人一愣，笑了起来，乌野的队长同样举手，对着白鸟泽的方向鼓掌，他们之间那份被胜负砌起的高墙好像轰然倒塌，于是他们向彼此走去，两所学校的队服混杂在一起。
“啊……无论是第几次，都觉得你这家伙真是恐怖啊……”藤田拉伸着胳膊，“这种时候还能给对手鼓掌？”“这是胜利者应得的。”明智笑起来，“更何况，白鸟泽可不是输不起的队伍。”
“…………你确定？”加贺一指二年级小团体，和三年级组的待退休老人们的亲切交流不同，那边的二年级们可谓是火药库里带火柴，你敢点我敢炸，佐方和泉时也正在“亲切”交流，观察了一下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的青筋，藤田扭头问明智，“时也平时握力多少？”
“53kg。”明智回答。
“OK，”乌野的队长光速抓起自家副队长，把他扭过去对准那边的火药库们，“快去救救佐方，死了我们没多余的二传的。”
被队长一脚踹走的副队长表示被踹是一种击鼓传花，然后一脚踹在了自家二传的屁股上让他撒手别跟人家斗气，抽筋了的文弱书生（？）佐方挂在青野的手上跟对着泉时也阴阳怪气，“这种二次建议还是让别人玩吧，你就差把我要二次写脸上了笨蛋！”
另一边同样是文弱书生（白鸟泽非体育生.JPG）的泉时也也靠着自家自由人撑着和佐方叫嚣，“王八蛋洗干净脖子等着IH预选赛来送死，到时候让你看看什么是白鸟泽的传承！”
“哈？比谁家后辈多？”佐方打了个响指，那边天满青野明光一人一个举起自家小学生，“我们人才储备已经一口气存到小学生了！你们最多就存到初中生！”
“4年后！”日向第一个反应过来，跟着底下举着他的天满一起叫嚣，“一定是我们赢！”
“？”愣了一下的山口跟着青野模模糊糊地举手，“啊……哦，好？”
“……”过于长所以即使被举起来还是双脚落地的月岛别过脸去，“……好不想承认认识你们……”
“？”扭头准备找个初中部的后辈来用一下的泉时也看了一眼站在明智身边的他们白鸟泽未来的王牌然后又扭了回来，文弱书生是这样的，怎么能期待他扛大炮呢，“下一次，赢到最后的一定是我们！”
丢下狠话的泉时也被嫌他丢人的树生拖回了队伍，他们闹腾的够久了，颁奖仪式已经准备好了，主要是泉时也吵不赢佐方，不能放他再继续丢人了。
“时也，”明智招呼他，“来。”
“队长？”
“失败的滋味，如何？”白鸟泽的队长问他面前的三个人。
“……不甘心，”泉时也说，直至这一刻，所有的情绪才从他赛后的麻木与酸涩里涌出，冲垮了他心底的防线，从他的眼角落下，“……对不起，队长，对不起，那个时候，我非要打二次——”
“不，”明智微笑，“你做的很好，时也，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王牌，所以，感谢你在那个时候选择了二次，感谢你告诉我，即使我不在白鸟泽了，你也会依旧带着队伍发起进攻。”
“真的，谢谢。”他说。
“……队长，”树生行健和他对视，“抱歉。”
然后他扭头一巴掌糊在泉时也的头上，“我会和这个家伙一起，赢过他们，然后去全国大赛的。”
“一直以来，辛苦了，虽然有点久，但是，”明智抱了抱这个孤身来到白鸟泽，艰难和队伍磨合的独行侠，“欢迎，再次成为白鸟泽的一员。”
“最后……”明智看向牛岛，作为白鸟泽未来的王牌，初中的牛岛已经有了不输给高中生的体格，“你是怎么看的呢，牛岛？”
“前辈，”牛岛看了他一眼，把目光投向乌野里那两个和他完全不同的小个子，“在那之前，我想知道，在您眼中，称职的王牌是什么样子的呢？”“……王牌啊，”明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乌野，“我眼里的王牌吗？和身材无关，大概是，被队伍信任，也能带着队伍走向胜利的那种人吧。”
“所以，是您输掉了，所以才不觉得自己是称职的王牌吗？”
“不，”明智摇了摇头，他很诚恳的看着牛岛，“因为我不够不甘。”
他抬起头来，“我明确知道自己的极限，所以对于输给他们，我自己是非常平静的，可是，这不是王牌该有的心态，要不甘，要渴求，要像他们一样，有着永不服输的意志……在我眼里，这才是王牌。”
“所以……”明智注视着白鸟泽的天才怪童，“请记住这一刻，我们‘白鸟泽’的失败，铭记这份不甘……这是我这个不称职的王牌，最后能给到你的经验，然后把他当作你的基石，朝着更高处前进吧。”
“为了白鸟泽的荣光。”
即将退部的白鸟泽队长如是说。
他太明白自己的上限了，他走不到冠军，也走不到职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后辈们留下这份失败的碑石，成为他们光荣的基座。
“我会的，前辈，”牛岛若利从乌野的两位小巨人身上收回目光，和白鸟泽的队长兼王牌对视，“绝不满足于胜利，也绝不害怕失败的，赢下去。”
“拜托你了，小王牌！”
广播的声音传来，前辈们笑着拍了拍牛岛的肩膀，朝着颁奖台走去。
“现在即将举行的是全日本高中排球联赛宫城县的颁奖典礼……”
再一次从领导手中接过那个代表着胜者的奖状，脖子上被挂上那枚金牌，乌野的大家都有点恍如隔世。
赢了诶！
我们赢了诶！
在今天之前，他们绝对是想象过这份胜利的，大概就跟训练赛的时候那样，或者小半个月大家变得更强了一点，白鸟泽又更难缠了一点，乌野也更强了一点，大家打得不过是训练赛plus。
但是他们绝没有想过，他们是在这样一个“乌养教练缺席”“0:2”的开局下，上演的让二追三的究极逆转。
……连带着这枚金牌，都好像比上次那枚更让大家喜爱。
他们摸了摸脖子上的重量，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
颁奖结束，日向招呼着大家收拾东西，趁颁奖的功夫，他们跑去拜托了学校的司机，一会儿先送他们去医院看望乌养教练，再送大家回学校。
他们三个小学生已经把大家的包都收好了，主要是看有没有漏下的东西，然后，他们三个的脖子上，各被套上了一块金牌。
“Lucky！”天满说，“虽然说人不多是咱们的缺点，这个时候反而是好事。这样的话，你们也有一份金牌了！”
满意地点点头，天满一扭头就看见了明光对着自家弟弟脖子上的奖牌热泪盈眶，手忙脚乱解释，“明光前辈！不是！你的在这里！你太高了难道要我跳上去挂吗？！”
“哈哈哈……”笑着弯下腰，被后辈将这枚奖牌挂在了脖子上，他拿起来看了看，“居然我也有啊！”
“因为，”乌野的王牌看向他，“这是’乌野‘的胜利啊！”
“前辈！”日向举起自己的电话，“医院那边来电话啦！说教练醒啦！走吧！我们去见教练！”
天满笑了起来，“走吧，就像开赛前说的那样，带着胜利，我们去见教练！”
“是！”
乌野的所有人，带着笑，跑出了体育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