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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32章 ...

  •   其中的羞辱意味太强烈,陶灼夭呜咽着不断摇头,他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步步紧逼。

      为什么这个世界对她如此不公。

      老天给了她一副病体,从小生活在他人的欺凌中,好不容易以为自己有了家,却又落到如今这般地步。

      澹月,你救了我一次,还能再救我第二次吗?

      陶灼夭的精神世界坍塌成灾,她的救世主迟迟不现,她快撑不住了。

      她捡起地上的碎瓷,塞到潜星手里,哽咽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潜星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将碎瓷都踢得远远的,“你不要给我想着死,我辛苦把你背上金鸣山,救回一条命,不是让你寻死觅活的。”

      陶灼夭掩面哭泣,“那你到底想我怎样,我做什么你才肯放过我......”

      潜星托着她的后脑勺靠近自己,吻上她湿润颤抖的嘴唇,唇齿相依间,他含糊不清道:“让我快活,等我腻了,就放了你。”

      她是他从兄长手中抢来的炉鼎,至于什么时候玩腻,他也说不定。

      也许明天,也许永远不会。

      “你喂我吃了什么?!”陶灼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喉管滑了下去,她挣扎着推开潜星,跪在地上抠挖自己的喉咙。

      那颗药丸入口即化,已经吐不出来了。

      陶灼夭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全身血液沸腾翻涌,像是被点了把火。

      她用力甩了甩脑袋,脸颊绯红,“嗯...你到底给我喂了什么......”

      她的声音细弱,听起来像是猫叫。

      潜星笑了笑,双手从她腋下穿过,抱小孩似的把她抱到了床上。

      他叼着她软嫩的耳垂,犬齿细细厮磨,吐息滚烫,“会让你...快活的东西。”

      后面的事陶灼夭记不太清了。

      床上,桌上,墙上,地上,到处都有他们的痕迹。

      她的水和泪都流干了。

      她哭着主动吻他,他才肯放她喘一喘气。

      这场酷刑一直持续到天亮才结束。

      陶灼夭的脸埋在柔软的棉被里,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潜星穿好衣裳,亲了亲她的脸颊,接着推门而出。近日镇子上传来了吃人妖的谣言,他得去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敢在他地盘造次。

      直到日落西山,陶灼夭的眼皮才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她的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但那股难言的酸痛是无法清洗干净的。

      她要逃出去,再这样下去她活不了了。

      咬着牙忍着身体不适,她掀开被子下床,却两腿一软,跌倒在地。

      膝盖磕到了冷硬地面,顿时起了淤青。

      陶灼夭泪眼汪汪,忍着疼重新站起来。

      脚踝上的银链哗啦啦响,她搬起桌椅砸门,老式木门本该承受不住她的攻击,可椅子接连砸过去,它却连晃都没晃,像是被人上了灵咒。

      一定是潜星干的!

      他这个疯子,变态,恶魔!

      陶灼夭气得浑身发抖,她把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尖锐的碎片在地上静静反射光芒。

      但砸完一切,她被困的事实也无法改变。

      她的头更加疼了,双手紧紧抱着脑袋,眼中的世界在不断旋转,旋转。

      “嘭。”身体终于无法负荷,重重坠地,她的手恰好摔在了碎瓷上,鲜血汩汩涌出,而她双目紧闭,无知无觉。

      潜星回来时,看见的就是陶灼夭手染鲜血,面如金纸地躺在碎瓷中的场景。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飞身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他的手竟克制不住地颤抖。

      还好,人还有气。

      他低下头,轻柔地舔舐她的伤口,横亘手腕的裂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潜星与她十指紧扣,充沛的灵力流入陶灼夭的体内。

      没过多久,陶灼夭嘤咛一声,苏醒过来。

      醒来便看见潜星,这对她来说无异于噩梦。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脱离,见他没有立刻追上来,一瘸一拐地跑向房门。

      房门竟然没锁!

      陶灼夭喜出望外,她脚上的银链似乎也断了,她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就逃出了那间困了她长达一个月的房间。

      许久没有剧烈运动,她的体力难以支撑她全力奔跑。

      她听到身后始终跟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被抓回去的恐惧战胜了身体的不适,她全凭一口气,在摔了无数跤后摸到了大门。

      “老天爷,为什么打不开啊...呜呜,快点快点。”陶灼夭手抖成了筛子,大门上的木栓在她几次尝试下重新落回原位。

      她频频回头,潜星还没有追上来。

      木栓在她不得章法的操作下,终于咔哒一声松开了。

      陶灼夭匆匆将木栓扔在地上,警惕地回头注意潜星的动向,脚跨率先出门槛。

      她没顾得上眼前的路,直直撞上了别人。

      她捂着额头,抬起头却傻眼了,“对、对不......呜,你、你怎么......”

      来人的样貌是男性中少见的漂亮,眼尾弧度上挑,鼻梁高挺,唇色水红。

      眉心一点似是火烧,光彩夺目。

      他静静地看着她,在昏黄的日落里,仿佛一尊慈悲而冷漠的观音。

      “潜星?不,你是澹月,是澹月。”陶灼夭抓紧了他的手,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她赤着脚,里衣染血,头发乱七八糟地打结,原本带点婴儿肥的脸瘦得凹陷,伸出来的手像把骨头。

      “兄长。”潜星赶了过来,不冷不淡地喊了声,“把她给我。”

      潜星只有想从澹月手中拿走什么东西时,才会称他“兄长”。

      澹月对他这幅德行早就看惯了,淡淡地应声。

      陶灼夭见澹月似乎没搞清情况,着急地掀起自己裤腿,“澹月你看啊,潜星把我绑起来,他欺凌我羞辱我......你要为我报仇,你杀了他,杀了他啊!呜呜......”

      她的皮肤很娇嫩,银链在她脚踝上留下一圈火烙似的血痕。

      杀他?

      澹月心中发笑。

      他与潜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千百年来两人相互扶持在世间修行,让他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与兄弟反目成仇?

      如今他的修为已经快突破瓶颈,即便不继续吸食陶灼夭的精血,只要潜心修行,不日便能飞升。

      换句话说,他离了她也不是不行。

      反观陶灼夭,没有修为,没有半点生存能力,除了哭哭啼啼什么也不会,离了他,她还能到哪儿去?

      事情被潜星搅得一团乱,已经发生的事再怎么做都无法挽回,他索性也不去安抚哭闹的陶灼夭了。

      只对着潜星道:“你这回做得有些过分了。”

      潜星欲言又止,眼下只想先把陶灼夭哄骗过来,便没与澹月争高下。

      陶灼夭听了他们的交谈,遍体生寒,渐渐松开了澹月的手。

      她无知无觉地流着泪,仰面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澹月皱了下眉,“为什么非要一个答案,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活着么。”

      陶灼夭连打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得心脏好像蛀了一个大洞,已经从内到外,完完全全地被他们掏空了。

      当亲耳听见澹月的回答,她一切自我欺骗的幻想都变成了泡影。

      没有误会,是真的,澹月根本不在乎她。

      关于那些隐秘旖旎的梦,他将她的不安恐惧看在眼里,却始终没有伸出手拉她一把。

      因为本就是他目送她落入地狱。

      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不,他根本不能称之为人,他没有心。

      他就是个畜生!

      陶灼夭艰难地直起腰板,眼眶通红地看着澹月,“我要同你和离,不对,我们的契早就毁了,我和你之间本就没有关系!”

      澹月冷漠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他不明白,为什么陶灼夭固执地要离开。

      她没有钱,什么都不会,体质也差,就算给人去端碗,说不定也会把碗摔碎。

      留在他身边不好么,至少她什么也不用做。

      不过既然她执念要走,那他就放她走,等哪天她在外面受伤了,还是得可怜巴巴地跑回他身边求助。

      不如让她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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