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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31章 ...

  •   梦中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潜星,澹月在东海出事后,元神也被一并封印,根本无法入她的梦。

      而他回来后发现潜星所作所为,却没有表示,只是放纵他欺辱她。

      陶灼夭面色惨白,仿佛一息之间流尽所有血液。

      潜星勾起她的下颌,她像是没了灵魂,只会睁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空洞地流眼泪。

      他啧了声,用温热干燥的指腹擦拭她的泪水,“澹月是个混蛋,你不如跟着我,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

      澹月明知陶灼夭身体已经不行了,还要借她的精血。

      他好不容易同那庸医换了十年寿命给她,就那么被他白白糟蹋了。

      还不如与他在一起,起码在她身体完全康复之前,他不会吸食她的精血。

      陶灼夭拍开潜星的手,手背胡乱地抹了抹眼泪,嗓音沙哑,“我不信你,我要去找澹月,听他亲口说。”

      潜星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地挑了下眉,他想着告诉她真相,撕开澹月道貌岸然的面具,她就能醒悟,结果她死性不改。

      他冷下脸,眼眸中酝酿着足以毁灭一切的怒气。

      陶灼夭两腿发软,跌跌撞撞地走向房门,可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她慌张地随手抄了本书砸门,门纹丝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

      笃,笃。

      脚步声一下一下敲在陶灼夭的心上。

      有只无形的手攥紧她的心脏,她心跳超速,快要爆炸了。

      腰被人从身后蓦地箍住,滚烫的气息笼罩了她,她摆脱不掉,更加急切地砸门,书却不小心从手里飞了出去。

      “呜......”

      逃脱失败。

      陶灼夭被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她害怕地往里爬,却被大手抓住了脚。

      潜星攥着她细白的脚腕,往上头栓了根银链,链子的另一头没入床腿。

      她稍有动作,链子便叮叮跟着响。

      链子的长度够她在整个房间活动,唯独无法出门。

      潜星道:“好好反省反省,到底是要我还是要他。”

      冰冷银链贴着她娇嫩的肌肤,像只会吃人的洪水猛兽。

      陶灼夭的自由,尊严,全被这一条长长的银链吞噬了。

      她抱着膝盖,大颗泪珠溃堤般掉下,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潜星皱着眉,竖起耳朵听了听,却在听清那一刻转身摔门而去。

      她说,她不要了,一个都不要了。

      -

      整日关在一方小室中,陶灼夭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

      唯有地上移动的阳光让她知道天亮了,天黑了。

      她一直在哭,直到哭不动了,晕厥过去。

      有天她从噩梦中惊醒,隐隐听见院子里传来交谈声。

      “小陶呢,收绢花的商人来了,我找她一起卖绢花去。”

      “她身体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这次先不去了。”

      “啊!她咋啦!我去看看她。”

      “她得了天花,会传染,等她康复了再见面吧。”

      “这样啊...那好吧,有什么需要随时和我说啊,你们大男人不比我女人细心......”

      陶灼夭趴在窗户上,将纸窗捅出一个小洞,焦急地看着张姨越走越远,喉咙里却着了火似的,干得冒烟,发不出一点声。

      小洞突然被一个浅金色的东西挡住了,她起先以为是树叶,正想把它吹跑,它却动了下,露出点纤长乌黑的毛发。

      “啊!!!”陶灼夭尖叫着摔到了地上,后知后觉,那是只眼。

      推门而进,潜星就看见陶灼夭坐在地上,红着眼怒视自己。

      他真讨厌她的眼神。

      凭什么她只讨厌他,不讨厌澹月呢,毕竟澹月比他更过分。

      他拎猫儿似的把她拎起来,扔到了床上。

      陶灼夭哭着踢他挠他,把他精壮的脊背抓得满是血痕。

      潜星一手抓住她的两只手,将她双手举过头顶,让她无法再挠他。

      “虽然我们已经在梦里做过很多次了,但这应该算我们第一次实打实洞房,你乖一点,我会让你舒服的。”他哄小孩似的,贴了贴她的嘴唇。

      陶灼夭哭得很凄惨。

      潜星见她实在伤心,就放开了她的手,却猝不及防挨了个耳光。

      “呜,你混蛋,我才不要和你洞房,你滚开啊。”陶灼夭涕泗横流,雪白的小脸憋得通红。

      潜星听着这话刺耳,不想再听了。

      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渐渐软了身体,只会流着眼泪,朦胧地望着他了。

      这样才乖。

      他恶声恶气地威胁道:“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的手也用银链绑起来,你只能求着我抱你去如厕,或者尿在地上。”

      陶灼夭哭得更凶了。

      她觉得真有那么一天的话,那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气血翻涌,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暖橙色的烛火为坐在床边的男人铺上一层暖意,他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吹凉碗中滚烫的药。

      陶灼夭恍惚以为是澹月回来了。

      心中先是一惊,回想起潜星说过的话,不敢毫无保留地信他了。

      再反应过来,澹月远在十万八千里外,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心中又是一惊,这人只能是潜星。

      潜星淡淡道:“你醒了,把药喝了再睡。”

      他语气平淡,仿佛不久前在这张床上的与她抵死缠绵的另有其人。

      陶灼夭的身体裂开般的疼,身上遍布吻痕与咬痕,身上疼,心里更疼。

      她眨掉两颗眼泪,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瓷勺咣当砸在碗沿,陶灼夭颤了颤,听见潜星寒声道:“你想我亲口喂你是吧。”

      陶灼夭恶心得想吐,五脏六腑都揪在了一处,她连连摇头,“不、我没有。”

      “那就坐起来,喝药。”

      陶灼夭小口小口啜着苦药,潜星每喂她之前,都会很贴心的把勺子碰一碰自己嘴唇,确保药不会烫口。

      还给她准备了她以前最爱吃的蜜饯。

      陶灼夭流下了苦涩的泪水,她感到万分痛苦。

      她哽咽着问:“我们就不能回到从前吗,呜呜。”

      潜星喂完最后一勺药,俯身轻柔地口允去她面颊上的泪,温声道:“不能。”

      “其实你一直以来都搞错了一点,你以为你爱澹月,实际上只是感激他给了你一个住的地方。你对他从来不是爱情,只是恩情。”

      “不然怎么会连他和我都分不清呢。”

      “你在梦里都说了那么多次爱我,因为你爱的人是我呀。”

      “只是为什么,你现在都不说了。”

      “乖,什么时候你愿意说了,就什么时候出去。”

      陶灼夭疼得眼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她的眼泪一直流,怎么也流不停。

      澹月什么时候回来,他真的忍心对她这么狠吗,他们是结发夫妻啊。

      就算这是真的,她也要听澹月亲口说。

      让她的心能够死得彻底。

      她闭上眼,用棉被紧紧裹住自己。

      她不想再和潜星争论了,简直是对牛弹琴。

      他明知道梦里她的话是对着澹月说的,却在强词夺理。

      将她对澹月的爱意强行加到他身上。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了。

      -

      窗外开始有了蝉鸣,郁郁葱葱的大树遮住了投进屋内的光线。

      陶灼夭的头发长长了许多,人也清减了许多,伶仃的一把骨,让人轻轻一推就能碎。

      潜星把晚膳端来的时候,她正坐在窗边吹晚风,两只黑眼睛一眨不眨,也不知在看什么。

      以前他是不允许她开窗的,下了狠心要磨她。

      可看她呆傻地坐在床上,不是在床上哭就是在他身.下哭,实在可怜。

      他动了恻隐之心,留了扇窗没上锁,让她偶尔也能推开窗子,放放风。

      他亲吻她乌黑芬芳的长发,柔声唤道:“夭夭,用完晚膳再看。”

      陶灼夭不为所动,仍旧痴傻般望着无尽黑夜。

      潜星深吸口气,掰着她的下颌把她头转过来,“不好好吃饭会胃疼的。”

      她瘦了很多,下颌的骨骼硌得他手疼。

      嘴唇还是很饱满,又红又粉。

      潜星喉结上下滚动,他慢慢凑过去,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气,只觉灵魂都被填满了。

      她真是个极品,他早该这么做了。

      他把她按在窗台上,细细吞吃她的唇肉,与她接了个长长的吻。

      等她呼吸急促,站不稳要摔倒时,才放过她。

      潜星恋恋不舍地揉搓着她的嘴唇,因为她身体状态不佳,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事,他哑声道:“赶快吃饭吧。”

      陶灼夭充耳未闻,反手擦了擦自己的嘴。

      潜星脸色瞬间沉至谷底。

      他端起饭碗,递到她面前,“别逼我发火,你也不看看自己都瘦成什么样了,不吃饭没有营养,病能好么。”

      托着黑瓷碗的那只手修长白净,骨节分明,关节处却又许多细小的伤口,破坏了这份美。

      陶灼夭知道这是潜星亲自下厨做的饭,但她就是不要。

      她倔强道:“我不吃。”

      潜星眉头一挑,疑心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被威胁,被强迫,被限制。

      她是人,她也有尊严啊!

      陶灼夭突然爆发了,她猛地砸了饭碗,米饭和肉菜洒了一地,她双目殷红,眼眶中含着摇摇欲坠的泪,恨声道:“我说我不吃,你听不懂吗!”

      她恨死他了,把她当个玩物,他怎么不去死!

      潜星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崩溃狼狈,眼中晦暗不明。

      陶灼夭注意到了他诡异的沉默,心里有些发憷。

      她不安地往后退,而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衣带,朝她逼近。

      狭长的狐狸眼弯起,他轻笑道:“既然不想吃饭,那就吃点其他东西填满肚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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