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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赤礁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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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翼鸢降落在离珊瑚湾三十里的赤礁岛时,暮色已染透海天。白砚的药箱在磁暴中损毁大半,此刻正用衣襟布条为祭无赦包扎肋间深可见骨的伤口。墨尘倚在断裂的桅杆旁,孔雀翎斗篷残片垂落血污,指尖仍无意识地在甲板划着磁流曲线。
"报——!"传令兵踉跄扑跪在焦黑甲板,"岭南漕帮三百艘战船正包围赤礁岛,船头挂...挂的是户部巡盐御史的旌旗!"
凤御龙扯下碎裂的披风:"果然咬饵了。"她染血的指尖点在珊瑚湾舆图某处,"刚才工坊爆炸时,朕故意让青鳞用磁粉伪造了地脉全毁的假象。"
赤礁岛的晨雾裹着硝烟味,陆鸣舟的商队正在礁石间布设浮标。他淡黄商袍被海风掀起,露出内衬密密麻麻的算筹暗纹:"陛下,漕帮战船用的是工部新制的铁甲船,船头配了改良后的霹雳炮。"
凤御龙立在赤礁岩顶,甲胄上的碎铁片簌簌坠落,露出内衬染血的中衣。她指尖摩挲着从工坊缴获的漕运密函,突然轻嗤:"户部巡盐御史的旌旗?幕后之人倒是会借势。"密函边角沾着干涸的磁砂,在朝阳下泛着诡异红光。
"工部新造的铁甲船本该配给东海驻军。"夜星悬的月白锦袍染着昨夜血污,腰间算珠却擦得锃亮,"看来观海阁的手,比我们想得更早伸进六部。"
东南方突然传来号角声,三百艘铁甲船破雾而出。船头霹雳炮的青铜兽首在晨光中狰笑,炮手正在填装毒烟弹,炮口泛着淬毒的幽蓝。
凤御龙将密函掷入火盆。火舌窜起的刹那,正看到三十架凤髓军接应的战船驶来,船头推出了改良床弩——这是墨尘根据古书记载复原的"九星连弩",射程比寻常弩机远三倍。
墨尘残破的孔雀翎斗篷换成玄色劲装:"每架弩机配三发赤铁爆裂箭,箭上装有火油囊,足够撕开铁甲船外壳。"他忽然抬眼望向凤御龙,"但与霹雳炮的射程比..."
"射程差三十丈。"夜星悬的算珠在弩机轨道上滚动,"潮汐将在半刻钟后下降三尺。"他忽然望向陆鸣舟,"商队货舱第三层左数第七箱。"
陆鸣舟的商队成员正将最后一批陶罐埋入浅滩,罐中赤铁粉在潮水中泛着暗红。他展开鲛绡算筹图,指尖划过三道潮汐线:“赵鲲的先锋船距暗礁群仅五里。”
当岭南漕帮铁甲船进入一百五十丈射程时,首船甲板上,岭南漕帮帮主赵鲲的独眼扫过寂静的赤礁岛:“给老子碾过去!”他挥动着令旗大喊,"放!"令旗挥动间,霹雳炮齐射毒烟弹,青铜炮管在晨光中泛起死气。却忽见飞鸢突然解体,燃烧的稻草如流星雨坠向船队。
"退!"凤御龙令旗劈落,“无疆,带娘子军撤到第二道防线。”娘子军领命弃守滩头,推着三十架改良床弩撤向高处。敌方的毒烟弹在礁石炸开蓝火,毒雾吞噬了提前布置的草人阵地,却只烧焦了稻草假人,腐蚀岩石的嗤嗤声令人齿寒。
凤御龙将金错刀插入岩缝:“阿尘——‘火龙’准备好了吗?”
"好了。”墨尘的手执机关齿轮猛然下压。"就是现在!"
“射程不够!”副将嘶喊。却见夜星悬的算珠突然嵌入每架弩机基座:“潮降三尺,东南风增两级——放!”绞紧的牛筋弓弦炸响,三十支裹着火油布的箭矢竟乘风掠过一百七十丈海面!三十支碎甲箭裹着火浪破空,精准钉入敌方铁甲船铆接处。赤铁箭簇遇热膨胀,硬生生将船板撕开裂缝,火油顺着缝隙流入船舱。
赵鲲狂笑挥刀劈向箭矢:“雕虫小技。”刀锋撞上箭簇的瞬间,赤铁箭突然二次爆裂!内部机括弹射出十枚枣核钉,带着火油钉满船帆。
陆鸣舟折扇骤展,商船上,商队成员立刻推出十架巨型风筝。这些用赤铁丝加固的"风筝"展开达五丈,尾部悬着浸满火油的稻草球:"借东南风送他们份大礼!"话音刚落,商队点燃了风筝尾部的稻草球。
“烧了那些破风筝!”赵鲲怒吼。霹雳炮转向高空,毒烟弹却在触及巨型风筝时诡异滑开——风筝表面涂满了西域火油混合赤铁粉的黏液!
燃烧的风筝如陨石坠落。岭南漕帮首船“镇海号”主帆轰然起火,火舌顺着缆绳窜向弹药库。首船桅杆轰然倒塌,赵鲲察觉中计:“砍帆!快砍帆!”但铁甲船笨重的身躯在暗礁群间寸步难行,他目眦欲裂,"转向!快转向!"
漕帮船阵大乱之际,祭无赦的玄甲军趁机推出最后杀器——二十架改良抛石机,机括上装的不是石弹,而是装满赤铁粉的陶罐。
"放!"祭无赦赤铁剑劈落。陶罐在船队上空炸成红雾,赤铁粉遇火即爆,将铁甲船化作团团火球。
“轰——!”连锁爆炸从拍竿蔓延至甲板。赤铁粉遇火即爆的特性,将整艘船化作喷发的火山。燃烧的水手惨叫着跳海,海面浮油被引燃成火毯。
“转向!进深水区!”赵鲲嘶吼着砍断舵轮锁链。铁甲船笨拙地转向,船底突然传来令人牙酸的刮擦声——前来支援的凤髓军已潜入水下布满赤铁倒钩!
混战中,三艘铁甲船竟突破防线强行冲滩,霹雳炮直指凤御龙所在的礁岩。“陛下!”白砚突然抽出赤铁伞展开,伞骨是用十六层浸油牛皮压制,伞面缀满细密赤铁网。毒烟弹撞上伞面炸开蓝火,伞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祭无赦纵身扑来,他赤铁剑劈落毒烟弹的动作行云流水,他旋身跃起,赤铁剑在头顶舞出光轮。“铛!”剑锋精准劈中毒烟弹引信,竟将未爆的毒弹挑向冲滩敌船!爆炸掀翻半船水手。
"霹雳炮的引信要燃烧三息。"他绝色面容溅满火星,"臣在青州军营拆过三百枚。"
“保护陛下!”祭无疆的银枪如毒蛇出洞,枪尖捅进拍竿关节缝隙猛撬。
“咔嗒!”拍竿核心齿轮崩飞。
墨尘甩出铁索缠住最近那艘船的拍竿:"陆鸣舟!"商队立刻抛出勾索,借着拍竿之力将整艘船拽向暗礁。船底撞礁的闷响中,夜星悬的算珠精准嵌入霹雳炮击发装置:"卡死转轮,倒计时五息。"
赵鲲的旗舰船首暗格翻开,露出三架造型奇特的床弩——弩臂竟是用南海巨鳄筋鞣制!
“诛凤弩!”夜星悬瞳孔骤缩,“工部密档记载的破城利器!”
丈八长的鳄筋弩箭离弦时,箭头旋转着撕裂空气。首箭击碎礁岩,飞溅的碎石如霰弹横扫。第二箭直扑凤御龙所在的礁岩,白砚的赤铁伞应声炸裂!
“闪开!”凤御龙金错刀劈在弩箭侧翼。精钢箭杆摩擦刀锋爆出火星,巨力震得她虎口崩裂。第三箭接踵而至,箭头幽蓝的淬毒倒刺已映亮她瞳孔!
千钧一发,祭无赦如大鹏掠至。赤铁剑自下而上撩劈,剑锋在箭头三寸处骤然变招——竟是祭家枪的“燕回巢”化入剑法!旋转的剑尖缠住箭杆借力打力,毒箭擦着凤御龙鬓发没入岩壁。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里,凤御龙张弓搭箭。三支赤铁箭矢带着火折破空,箭尾系着的浸油麻绳在漕帮旗舰甲板燃起火龙。
赵鲲独眼血红,旗舰突然放下十条小艇,近数十名死士口衔利刃扑向滩头!
赤礁滩瞬间化作血肉磨盘。娘子军的赤铁短刀与死士的弯刀碰撞,不断有人跌进燃烧的海面。陆鸣舟的折扇甩出琉璃刃,商人优雅的姿态此刻宛如杀神:“护住陛下左翼!”
白砚的药箱早已成了武器。他旋身避开弯刀劈砍,药箱暗格弹出的赤铁针筒扎进敌颈。见血封喉的毒液让死士如割麦般倒下,温润医官此刻眉间朱砂如血。
“结阵!”祭无疆银枪挑飞两颗头颅。残余娘子军迅速组成三才阵,赤铁盾牌边缘突然弹出利刃——这是墨尘按《墨子》记载改良的“绞刃盾”。突进的死士撞上盾阵,瞬间被旋转利刃绞碎脚踝。
赵鲲突然从尸堆暴起!九环大刀劈向凤御龙后心,刀风撕裂了燃烧的空气。金铁交鸣声中,裴紫焕的横刀架住九环刀,官靴在礁石上划出深痕。赵鲲独眼忽然瞪圆——横刀护手处弹出的赤铁刺,正正扎进他持刀手腕!
“大理寺的刑具...咳...”赵鲲跪地咳血。
凤御龙的金错刀已抵住他咽喉:"工部的同党名单,换你全尸。"
赤礁岛战役持续到日暮。审讯赵鲲的礁洞中,凤御龙把玩着缴获的船模:"工部改良霹雳炮时,朕让墨尘在图纸上留了暗门。"她忽然掰开船模龙骨,"第三接榫处多加个凹槽,赤铁箭正好卡死转向舵。"
赵鲲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暗处射来的毒箭被祭无疆银枪击落,偷袭者却已咬破毒囊。
凤御龙拾起毒箭,箭杆库房标记在火光中清晰可见:"星悬,传令给浸月——收网时要留三条活鱼。"
当篝火映亮海滩时,墨尘正在修补机关蜂鸟。礁石后突然传来争执,白砚提着药箱拦住凤御龙:"陛下肩上的灼伤......"话音未落,五位夫君已围成铁壁。夜星悬指尖轻叩她染血护腕:"子时三刻前不换药,臣只好动用皇正君的凤印了。"
黎明前的黑暗时刻,西南海面飘来燃烧的草船。凤御龙金错刀尚未出鞘,却见夜星悬的磁石针已嵌入预警机关——埋在浅滩的铜瓮突然轰鸣,这是墨尘按《墨子·备穴》复原的"地听"装置。
"东北方,二百八十丈。"墨尘的机关蜂鸟群迎着草船飞去,翅翼振动改变风向,将火船引向深水区。
墨尘的机关蜂鸟群如离弦之箭扎进海水,片刻后带着冰晶浮出——鸟翼凝结着诡异的白霜。"是西域冰髓!"他妖冶面容首次失色,"他们用冰髓包裹磁核,专克赤铁机关!"
海面骤然隆起黑色山丘。覆满藤壶的青铜巨物破水而出,八条机关臂如蜘蛛腿扣住赤礁岛岩壁,躯干中央的赤红独眼缓缓睁开——瞳孔竟是旋转的星潮罗盘!
"地动仪..."陆鸣舟的折扇捏得死紧,"放大版的地动仪,但改成了磁枢驱动!"
机关蛛的罗盘瞳孔突然锁定凤御龙,身上的朱雀纹骤然发烫,她疾退的刹那,原立足处被冰蓝光束烧成琉璃坑!白砚的药箱在高温中炸开,七十二枚赤铁针熔成铁水。
"攻关节!"祭无赦的赤铁剑斩向机关腿。剑刃撞出刺耳锐响,冰髓外壳只留下浅痕。机关臂反扫将他震飞。凤御龙凌空接住他时,看见他嘴角渗出的血染红了衣襟的玉兰绣纹——那是她亲手绣的定情信物。
"用声波!"墨尘转动手上的机关齿轮,数十具机关木鸾与数百只机关蜂鸟阵列轰鸣起来,音波震得机关蛛动作微滞。裴紫焕趁机甩出飞索攀上蛛腿,横刀狠狠刺进关节缝隙,机关蛛臂猛然翻转,要将他甩进罗盘瞳孔的光束中!
"低头!"祭无疆的银枪破空而至。枪尖精准挑飞横刀护手,弹出的赤铁钩卡死机关蛛关节。两人随断裂的机关蛛腿坠海时,裴紫焕染血的手突然抓住她护腕:"将军的枪救过下官七次...这次该还了。"
机关蛛眼突然转向墨尘,冰蓝光束扫过之处,他的机关蜂鸟如雪融般消逝。
"陛下走!"墨尘的孔雀翎斗篷突然展开成盾,赤铁丝在光束中迸发刺目火花。
凤御龙的金错刀劈在蛛腿根部,却见冰髓外壳下露出熟悉的算筹纹——与江浸月铁尺上的纹路同源!
"浸月..."她心神微震。机关蛛的利爪趁机刺穿墨尘左肩,冰髓顺伤口急速蔓延!
"小心!"陆鸣舟的折扇甩出琉璃刃,刀刃在冰髓上炸成齑粉。夜星悬的磁石针暴雨般射向蛛眼,却被罗盘磁流尽数弹飞。
白砚突然扯断药玉耳珰。晶莹碎片刺进自己手心,鲜血顺着银针流入药箱底层——箱中沉睡的赤红蛊虫苏醒,遇血化作流火扑向机关蛛!"以毒攻毒..."他脸色惨白如纸,"火蛊噬冰..."
烈焰缠上机关蛛的刹那,凤御龙看清罗盘瞳孔核心的癸酉年刻度,她甩出金错刀如流星贯入瞳孔,刀尖朱雀纹灼穿冰髓:"朕让你们看看真正的天火!"
机械蛛在爆炸中沉入深海。众人从浅滩拖出半具残骸,裴紫焕的横刀撬开胸腔控制舱。焦黑的磁核上嵌着枚青铜钥匙,匙身刻着"璇玑"二字。
"璇玑不是人名。"夜星悬的算珠在钥匙纹路上滚动,"是观星台最高密档的代号——只有钦天监正能接触。"
凤御龙握紧钥匙,望向北方的眼眸淬着寒冰:"传密令到京城,让浸月会一会那位'夜观天象'的监正大人。"
海浪突然送来浮尸。暗处的青鳞现身,他割开尸身腰带,掉出太学算学门的赤铁令牌——尸体的右手却布满老茧,那是常年拉弓才有的痕迹。
"兵部武库司的人..."祭无疆用银枪挑开尸衣,肩胛处赫然烙着暗红刺青,"居然被训练成死士。"
白砚的药针突然扎进尸体耳后,挑出米粒大的磁石:"他们被磁核控心,发作时见活物就杀。"他抬眼望向凤御龙。
三日后京城暴雨,江浸月的铁尺劈开观星台的密室暗门。玄铁官靴踩过满地磁石碎片,停在一具冰棺前,棺中老者胸口挂着的璇玑钥匙。
"尹监正。"江浸月抚过冰棺上的算筹纹,"您假死十年操控钦天监璇玑阁,甚至不惜利用亲生儿子做......"她突然挥尺击碎冰棺暗格,露出满墙名册,"可惜这些棋子,今日都要废了。"
江浸月的铁尺劈开冰棺暗格,露出满墙名册——首行“沈云崇”三字被朱砂重重圈起。冰棺中的尹天枢突然睁眼,枯爪抓向江浸月咽喉:“女子称帝,算学归寂!”
“归寂的是你!”铁尺如铡刀落下,精准斩断枯腕。腕骨断面竟嵌着微型星盘,齿轮还在咔咔转动。“用活人做机关傀儡……尹监正好手段。”江浸月冷笑,铁尺挑开他胸前补服,心口皮肤下凸起蛛网般的青铜脉络——那是磁枢与血脉交融的痕迹。
尹天枢喉间发出风箱般的嗬嗬声:“双日凌空……本就是老夫为凤御龙选的葬日……”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射入三支弩箭!江浸月旋身避让,铁尺击飞箭矢的刹那,尹天枢头颅已被第七支箭贯穿。箭尾雕翎染着兵部武库司特有的靛蓝漆。
“灭口?”江浸月踹开暗门。长廊尽头,新任钦天监跌坐血泊,颈动脉插着半截算筹——正是尹天枢袖中暗器。“好个死无对证……”她扯下他的官袍,后背赫然烙着与赤礁岛死士相同的刺青:北斗勺柄指向璇玑星。
暗卫赤羽突然现身:“丞相,捕获的暗桩在诏狱咬舌了!”
暴雨更急,江浸月的铁尺重重敲在璇玑星盘上。星针疯狂转动,最终停在“癸酉年七月初七”的刻度——正是凤御龙出生那年出现的双日凌空之时。她瞳孔骤缩:“立刻封锁户部档案库!癸酉年所有星象记录,一张纸都不许流出!”
岭南琼州镇海台还带着海风的咸涩,凤御龙立于新砌的赤砖上,她把玩着江浸月派暗卫女首领赤羽亲自送来的璇玑钥匙以及一卷血帛,铺开血帛,三十三个钦天监璇玑阁暗桩名单如同毒蛇盘踞,首位的“沈云崇”三字墨迹犹带腥气。
赤羽无声呈上密报:“江丞相已尽数缉拿工部侍郎张壑一党,并查封了兵部武库司密库,内藏磁傀三千,皆刻‘女帝必死’梵文。另,尹天枢心脉磁枢内藏密文,破译为‘癸酉双日,璇玑锁凰’;然,癸酉年星象档案尽毁,唯太庙祭酒私录残卷幸存,现呈陛下。”
残卷边缘焦黑,依稀可见星图旁注:“七月初七,客星犯紫微,其芒如双日争辉,主……女主天下。”
"这张网可真是星罗密布。"她轻笑点燃血帛,"江南明州潮音观、岭南琼州观海阁及漕帮、太学院算学门、钦天监璇玑阁,甚至还涉及工部和兵部......神秘组织还有多少惊喜等着朕?"灰烬飘落在新绘的帝国海图上,每个黑点都对应一处暗桩。
墨尘的手忽然覆上她手背:"陛下,臣新做了磁流监测仪..."
她反手握住他冰冷的指节,"朕要他们自己跳出来。" 目光掠过伤痕累累的众人,"放话出去:朕要在观海阁旧址建天下第一算学塔,首任塔主由女子担任。"
惊雷炸响,新的风暴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