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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真假女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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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赤铁石灯塔的光芒刺破雾障时,祭无疆的银枪尖已沾上南海的咸涩。她望着码头方向腾起的赤金光芒——那是凤御龙的千翼鸢正在琼州码头降落,甲胄上的朱雀纹在暮色中如跳动的火焰。
二十艘娘子军战船破浪而来,船头的算筹纹灯笼连成北斗,映得海面如碎金流淌。当祭无疆的画舫靠近码头时,陆鸣舟的商队正抬着赤铁石医箱疾行,看见她的银枪,立刻高呼:“祭将军到!”
凤御龙的赤铁石甲胄尚未卸去,便带着墨尘迎上前来。她甲胄上的朱雀纹在暮色中泛着余热,望着祭无疆锁子甲上的磁石粉:“明州雾障的滋味如何?”
“比青州的雪更难破。” 祭无疆单膝跪地,银枪轻点甲板。
凤御龙伸手搀起祭无疆,指尖掠过其护腕上微烫的赤铁石纹路:“明州到岭南的水路,比朕想象中更险。”
“但娘子军的算筹阵,连磁石兽都能驯服。” 祭无疆抱拳,忽然目光落在裴紫焕肩甲的划痕上,“裴大人破阵时,倒像换了个人。”
裴紫焕裴紫焕的朱红官袍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袖中漕帮令牌的竹节纹与岸边赤铁石纹路隐隐共振,他递上染血的漕帮令牌:“陛下,这是观海阁与漕帮勾结的铁证,背面刻着‘磁核归寂’—— 与明州密室的咒文同源。”
墨尘孔雀翎斗篷扫过甲板上的磁石碎屑:“珊瑚湾的地脉磁流异常,臣的机关蜂鸟在十里外就失去方向。” 他指尖在祭无疆护腕上的赤铁石纹路划过,“那里的磁石工坊,怕是用障眼法建造的迷窟。”
岭南珊瑚湾的礁石群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凤御龙的赤铁石甲胄映着海面碎金,甲胄心口的朱雀纹与祭无疆锁子甲上的磁石粉遥相共鸣。陆鸣舟的商队正将琉璃灯换成赤铁石火把,他的淡黄商袍被海风掀起,露出内衬的鲛绡算筹图:“陛下,商队探得珊瑚湾的磁石潮汐每三刻便会重构地脉,礁石群即将形成‘九星归海’迷阵。”
凤御龙的金错刀轻敲码头石阶,赤铁石碎屑应声悬浮,在半空拼出珊瑚湾的地脉图,她望向墨尘:“阿尘,可曾找到工坊的真实方位?”
墨尘的孔雀翎斗篷突然被磁流掀飞,他却笑得妖冶,从袖中抛出十二只机关蜂鸟:“蜂鸟的赤铁石芯被磁流干扰,但 ——” 他指向海面某处珊瑚礁,“那里的潮汐回声异常,像是机关齿轮转动的声响。”蜂鸟羽翼拼出警告时,海底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如死神在为闯入者倒计时。
祭无疆的银枪头猛然刺入沙滩,磁石沙粒在枪尖聚成算筹纹,与明州密室的阵图如出一辙。“这些傀儡的算筹指向,与漕帮货船的沉没方位吻合” 她望向礁石顶端十二尊随潮转动的青铜像,“工坊入口,怕是藏在珊瑚礁的磁石镜像里”
裴紫焕的横刀轻触沙滩,算筹纹应声崩解,却在刀面映出青铜像眼瞳深处的幽蓝 —— 那是西域火洲磁砂特有的光泽。“是‘磁石拟态阵’,” 他的声音如冰山融雪,“每尊雕像都是地脉眼,能将闯入者的方位同步给工坊。”
祭无赦的银枪骤然刺入水面,惊起的鱼群在半空炸成磁石齑粉:“观海阁的机关,倒像是把人变成了磁石的傀儡。” 他忽然转身,对玄甲军下令,“三十人留守码头,其余随我破礁!”
当第一簇赤铁石火把照亮珊瑚礁时,海底突然升起巨型算筹纹光幕,将众人困在由磁石珊瑚构成的迷阵中。墨尘的孔雀翎斗篷被磁流掀飞,他却忽然轻笑:“是‘洛书幻阵’!每七块珊瑚对应一个方位,走错便会触发磁石绞杀。”
凤御龙的金错刀在掌心划出明州密室的北斗方位:“裴卿,对照漕帮令牌的竹节纹,找出阵眼。”
裴紫焕的指尖在珊瑚表面游走,忽然停在刻有竹节纹的珊瑚上:“阵眼在‘天璇’位,但 ——” 他忽然抬头,看见珊瑚顶端的赤铁石齿轮正在倒转,“阵眼在随潮汐移动!”
祭无疆的银枪突然横扫,将即将合拢的磁石珊瑚扫成齑粉:“末将开路!” 她护腕上的赤铁石纹路与阵眼共鸣,银枪所指之处,珊瑚自动裂开算筹通道。墨尘趁机抛出赤铁石锁链,将移动的阵眼固定在 “天枢” 位:“陛下,现在!”
凤御龙的金错刀劈入阵眼,珊瑚礁应声崩裂,露出隐藏在海底的青铜大门,门上刻满与沈云崇毒针相同的磁石算符。白砚忽然低喝:“门上涂有胡杨树脂毒雾,吸入即亡!”
墨尘的机关蜂鸟突然俯冲,羽翼扇出的赤铁石粉与毒雾碰撞,炸出清越的算筹鸣响:“用赤铁石粉破毒!” 他抛给众人赤铁石面罩,“记住,跟着蜂鸟的鸣叫声移动,那是‘潮音算’的安全频率。”
海底突然升起三道巨型算筹纹光幕,将众人分割成三队 —— 凤御龙与墨尘被困 “洛书幻阵”,祭无疆与裴紫焕陷入 “磁石傀儡阵”,陆鸣舟、白砚、夜星悬则被 “潮汐绞杀阵” 阻隔在外。
洛书幻阵中,凤御龙与墨尘被磁石刃雨笼罩。墨尘的机关蜂鸟接连爆炸,他忽然扯下孔雀翎斗篷,用赤铁石粉在掌心画逆阵:“陛下,明州密室的阵眼在‘天枢’,这里必是‘摇光’位!” 凤御龙的金错刀劈开迎面而来的磁石刃,甲胄在幽蓝磁光中如燃烧的火凤:“逆走北斗,以血为引!” 她指尖划过掌心,赤血滴在算筹纹中心,竟将磁石刃雨凝成冰晶。
磁石傀儡阵里,祭无疆的银枪与裴紫焕的横刀背靠背。数百具磁石傀儡从海底涌出,关节处的西域算筹纹泛着冷光。“核心在胸口磁核!” 裴紫焕的横刀被磁流吸附,却在祭无疆银枪挑断傀儡手腕的瞬间,反手将刀刺入磁核。傀儡崩解时,他袖中半片刻着竹节纹的玉佩滑落,与祭无疆护腕严丝合缝,却被磁流瞬间吞没。
潮汐绞杀阵中,夜星悬的算珠在掌心飞旋,他的月白锦袍被海水浸透,却始终护着怀中的舆图:“白砚,绞杀阵的磁流频率与太学院观星台同源!” 白砚的药玉耳珰碎裂,却仍从药箱中取出赤铁石针,刺向礁石缝隙的 “地水师” 位:“陆鸣舟,用商队的琉璃灯油!” 陆鸣舟的折扇甩出琉璃灯油,竟在海面拼出 “止波” 二字,绞杀阵应声裂开缝隙,露出藏在礁石后的青铜闸门 。
三队人马在青铜闸门前汇合时,门内突然喷出夹杂磁石刃的毒雾。墨尘的机关蜂鸟抢先飞入,羽翼瞬间被毒雾熔断:“是胡杨树脂与磁石的混合毒,吸入即腐骨!” 他忽然扯下凤御龙的赤铁石披风,与自己的斗篷拼接成防毒屏障,“陛下,门轴设有‘星潮算’阵法,需按明州密室的潮汐时辰转动!”
祭无赦突然挡在凤御龙身前,玄铁面具上溅满毒雾,却见他护心镜的朱雀纹与甲胄共鸣,生生将毒雾逼退:“陛下,码头遭岭南漕帮突袭,末将已命凤髓军死守!”
“陛下,门内有三重机关:外阵‘星潮算’,中阵‘归寂火’,内阵‘地脉锁’。” 裴紫焕的横刀抵住门轴,“但开启顺序,藏在明州火场的焦玉拓片里。”
祭无疆的银枪头抵住门轴,护腕上的赤铁石纹路突然与门纹共鸣——那是在明州火场中记下的 “卯初潮” 频率。“裴大人,子时三刻方位!” 她暴喝一声,银枪猛然刺入门轴凹槽,青铜门应声而开,却露出内部正在崩塌的工坊。
珊瑚湾的青铜门在磁流轰鸣中轰然洞开,穹顶十二具赤铁石齿轮倒悬如索命轮盘。凤御龙的赤铁甲胄与齿轮共鸣震颤,朱雀纹在金错刀上流淌着熔岩般的光泽。她望着祭坛上燃烧的十二具青铜棺,密卷灰烬中"算学归寂"的梵文正被磁流重构为琼州地脉图。
"不好!他们在用我们的破阵轨迹反噬地脉。"墨尘的孔雀翎斗篷被齿轮绞碎,露出内衬密密麻麻的算筹纹,"陛下,齿轮每转一圈,琼州磁流就紊乱三分!"
祭无疆的银枪突然刺穿穹顶垂落的铁链,枪缨琉璃穗炸成算筹光点:"末将开路!"她纵身跃向中央祭坛,锁子甲在磁流中迸发赤色火星。
裴紫焕的朱红官袍翻卷如血浪,横刀劈开扑来的磁石傀儡,却在斩断第三具时瞳孔骤缩——傀儡心口的竹节纹竟与漕帮令牌完全吻合。
"小心!"凤御龙的金错刀横扫而过,将偷袭裴紫焕的傀儡拦腰斩断。磁核崩裂的瞬间,她看清内部流转的西域火洲磁砂——每粒都刻着与明州密室相同的"女帝必死"咒文。
白砚的药玉耳珰骤然碎裂,他反手将赤铁石粉撒向空中:"屏息!是胡杨树脂幻毒!"药箱底层的磁石针应声飞起,在众人周身织成防护网。
"陛下小心!"墨尘的机关蜂鸟突然炸成齑粉,孔雀翎斗篷扫过门楣时带起一串火星。
话音未落,悬棺齐开。赤色磁砂如活物般涌出,棺木中的傀儡陆续坐起,在众人面前凝成与己方完全相同的轮廓——连祭无赦的玄铁面具裂痕、祭无疆银枪上的琉璃穗、裴紫焕官袍褶皱等都分毫不差。
“陛下小心!” 墨尘的机关蜂鸟撞向傀儡面门,却见傀儡指尖弹出与凤御龙同款的金错刀,刀刃折射的幽光中,蜂鸟羽翼瞬间崩解。
陆鸣舟的折扇险些脱手:"这些傀儡在复制我们的招式!"
"不止。"夜星悬的算珠撞在磁砂傀儡心口,竟发出金铁之声,"它们在同步我们的脉搏。"他月白锦袍被傀儡的算筹纹刀锋割裂,露出内衬暗藏的赤铁锁子甲。此时却听见对面另一个“陆鸣舟”轻笑:“本少爷的‘海纳百川’扇,少夫人可满意?。” 那声音与真的陆鸣舟如出一辙,连挑眉的弧度都带着商人的狡黠。
"稳住心神!"白砚的赤铁石粉撒向空中,"他们在用记忆制造裂痕!"他的药玉耳珰突然碎裂,却看见对面另一个“白砚”眉间的朱砂痣在滴血,袖中甩出的不是药箱,而是裹着胡杨树脂的毒针:“你的赤铁石药膏,能救得了自己吗?”
墨尘的孔雀翎斗篷被假墨尘缠住,对方指尖划动的竟也是 “千翼鸢” 的操控手势:“你的机关术,可曾教过别人?” 他的眼底闪过妖冶红光,那是火洲磁砂特有的反光。
“星悬!用算筹阵定位心跳频率!” 凤御龙的金错刀架住另一个"自己"的刀刃,却发现对方的招式竟比自己更快三分——傀儡熟知她的所有战技。
夜星悬的算珠在掌心疯狂转动,却听见假夜星悬的冷笑:“皇正君的‘北斗心算’,能算出哪颗心在说谎吗?”
凤御龙的金错刀劈开扑来的"自己",朱雀纹在磁流中明灭不定。傀儡破碎的瞬间,她看清磁核里包裹的物件——半枚刻着凤髓军徽记的箭头。"是京城平叛时遗失的箭簇。"她瞳孔骤缩,"有人在收集我们的旧物制造磁核!"
祭坛中央的火盆突然炸开,紫黑色烟雾席卷整个工坊。凤御龙的甲胄滤芯自动封闭,却见烟雾中浮现无数算筹纹,每一道都在干扰她的五感。烟雾中,真假众人在烟雾中混战,连祭无疆的银枪都险些刺中真裴紫焕。
祭无疆的银枪扫倒另一个“自己”,却在看见假裴紫焕时顿住——对方的横刀划出的轨迹,与真裴紫焕的破阵轨迹完全一致。
裴紫焕的横刀突然抵住她咽喉,却在刀锋触及肌肤的瞬间偏开三寸:“祭将军可知,您护腕的赤铁石纹路,在明州时被下官补刻过三道细纹?”
"陛下小心!"墨尘的警示声从四个方向同时传来。孔雀翎斗篷在烟雾中翻卷,四个墨尘指尖都捏着赤铁密钥。凤御龙的金错刀骤然横扫,刀刃劈碎两具傀儡,却在第三具面前猛然顿住——那人左眼尾的泪痣正渗出她熟悉的妖冶笑意。
"阿尘?"女帝刀锋险险停在傀儡咽喉。
"臣在。"真正的墨尘从磁砂暴雨中掠来,孔雀翎缠住她手腕,"陛下忘了吗?那日机关鸢上..."他忽然贴近她耳畔,吐息灼热如初吻的温度,"臣说过要造能触碰星辰的机括。"
傀儡的泪痣突然爆裂,磁砂凝成毒针。凤御龙旋身避开,金错刀刺入傀儡心口时,竟触到柔软肌理——这具磁核里包裹着活人血肉!
"他们在用活人做磁傀!"她厉声示警,却见整座工坊已成修罗场。八个夜星悬的算珠在空中碰撞出诡谲轨迹,六个白砚的药箱喷洒着不同颜色的毒雾,三对祭无疆与裴紫焕背靠背舞出完全相同的枪刀合击。
最骇人的是十个假凤御龙正将五位真夫君逼至绝境。陆鸣舟的折扇被一个"凤御龙"捏住扇骨,熟悉的龙涎香让他恍惚:"陛下?"
"小心!"真正的凤御龙掷出金错刀,刀柄朱雀喙啄碎傀儡天灵盖。磁核炸裂时,陆鸣舟看见里面嵌着自己送她的生辰礼——半块残缺的鸳鸯玉佩。
"她们在利用我们的记忆!"陆鸣舟折扇甩出琉璃刃,割破三具傀儡喉咙,"陛下可还记得,去年上元节臣送的是......"
"是满城琉璃灯。"凤御龙接住飞回的金错刀,刀背拍碎偷袭的磁砂,"你在每盏灯里藏了商队密语。"
浓雾中突然传来白砚的闷哼。七个白衣医者同时按住心口朱砂痣,药玉耳珰在颈间晃出相同弧度。真正的白砚被三具傀儡按在青铜鼎沿,磁砂正顺着耳珰往血脉里钻。
"白砚!"凤御龙劈开拦路傀儡,却见白衣人们齐声低语:"陛下可知,臣在朱砂痣里藏了什么?"
唯有真正的白砚在磁砂侵入瞬间,用银针挑破朱砂——鲜红痣痕下,藏着微缩的赤铁算筹纹。那是他当年为救她剜心取血时,她亲手烙下的印记。
"你总是......"凤御龙的金错刀贯穿两具傀儡,溅起的磁砂在她颊边凝成血泪,"不爱惜自己。"
"陛下......"忽然月白锦袍染血"夜星悬"走近,凤御龙忽然轻笑,金错刀劈向磁傀眉心:"赝品终究不懂,朕的皇正君永远是独一无二的......"
假夜星悬算珠应声炸开,青州特产的忍冬花粉弥漫开来——竟是他们大婚之夜,他簪在她鬓间的香气。
当墨尘被一个“凤御龙”逼至绝境时,那“凤御龙”忽然扯开赤铁甲胄,心口朱雀纹竟流淌着真正的人血:"阿尘,你说过要带朕俯瞰山河..."
墨尘的机关手骤然僵住。这是那夜千翼鸢上,他拥着她说的情话。真正的凤御龙见状,突然扯断颈间红绳——半枚赤铁算筹坠入磁流,与墨尘心口的机关核发出共鸣。
"赝品永远不懂。"凤御龙任由磁砂划破掌心,将血抹在金错刀上,"真正的帝王,从不需要模仿任何人。"
当“祭无赦”摘下玄铁面具时,三个容颜绝色的"玉面修罗"同时挽出祭家枪起手式,银枪尖挑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陛下小心!"真正的祭无赦旋身挡在凤御龙背后,玄铁面具被磁流掀飞。面具下倾世容颜溅满磁砂,左眼尾那道细小的新月状疤痕却泛着暖玉光泽——那是曾为救凤御龙被毒刃所伤,唯有每次耳鬓厮磨时她才触碰得到。
"赝品可没有这个。"凤御龙的金错刀突然倒转,刀柄朱雀喙轻点他伤疤。祭无赦趁势扣住她手腕,将人拉进怀中躲过磁砂箭雨,玄铁护心镜与她甲胄撞出清越声响:"臣独创的枪法第八式'燕回巢',陛下可还记得?"
三个“祭无赦”同时使出祭家枪绝学,银枪如暴雨倾盆。真正的祭无赦却突然变招,枪尖在磁砂中划出一朵木兰花——这是他们的新婚夜,他为她画的图案。
"雕虫小技!"凤御龙金错刀劈飞假“祭无赦”,半枚凤纹玉佩应声而落——竟是凤御龙去年赠给祭无赦的生辰礼。
在磁砂漩涡边缘,三个"凤御龙"同时朝祭无赦伸手,赤铁甲胄裂痕都完美复刻。真正的女帝突然扯开领口:"无赦,你亲手纹的印记可还认得?"
祭无赦的银枪在触及傀儡咽喉时,磁砂在他背后凝成尖刺的瞬间,他竟用肉身挡住杀招:"陛下可知,这绦穗里缠着臣的头发?"凤御龙反手劈碎磁刺,金错刀映出他染血的嘴角。
真正的祭无赦玄铁面具早已不知所踪,绝世容颜在磁火中明明灭灭:"臣答应过,要与陛下看遍山河晴雨。"他染血的手掌覆上她心口朱雀纹,"这次...不算食言。"
混战至酣时,两个裴紫焕的横刀同时架住祭无疆的银枪,朱红官袍裂口处露出的锁子甲纹路都完全相同。真的裴紫焕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狰狞的箭伤正在渗血:"祭将军可还记得,这道替你挡的箭?"
假傀儡的伤口却平整如新。祭无疆的银枪如蛟龙出海,枪尖刺入磁核时突然回挑,将真裴紫焕的官袍割开半幅——他后腰处赫然纹着与她护腕相同的赤铁算筹。"你..."祭无疆的耳尖在磁火中泛红。
裴紫焕反手斩落偷袭的磁傀,冰山般的面容映着火光:"下官以为,祭将军早该发现了。"
血刃劈落的瞬间,所有傀儡如遭雷击。忽然听见虚空中传来声音:"好一场情深意重的戏码,可惜......"话音未落,四面八方突然喷射出万千磁针,直取众人心口。
"小心!"五位夫君同时扑向真凤御龙。夜星悬的磁石针织成星网,墨尘的孔雀翎卷起磁暴,白砚的药玉耳珰炸出屏障,陆鸣舟的折扇展开琉璃盾,祭无赦的银枪舞成满月。真正的裴紫焕转身护住真祭无疆,朱红官袍在磁针中千疮百孔。
祭无疆横扫三个假傀儡,锁子甲被磁火烧得通红:"裴大人,找阵眼!"
裴紫焕的横刀劈开燃烧的悬棺,忽然顿住——棺内残留的半张舆图,赫然是七日前江浸月在军机处亲手绘制的破阵轨迹:"我们被预判了。"他声音冷如寒铁,"从明州密室开始,所有破阵步骤都在对方算计中。"
仿佛印证这句话,磁砂突然凝聚成江浸月的轮廓。傀儡手持铁尺,尺面《女帝算经》的文字化作锁链缠向凤御龙:"陛下可知,你最信任的女相三日前已收到观海阁密信?"
"放肆!"凤御龙的金错刀劈碎傀儡头颅,磁核中却掉出半片染血的玄铁官服残片——正是江浸月贴身之物。
陆鸣舟的商队突然暴起,三名伙计眼瞳泛起磁石幽蓝,袖中射出淬毒算筹:"清君侧,诛妖女!"白砚的药箱砸翻叛徒,却发现对方脖颈浮现与磁核相同的竹节纹:"他们被磁核控制了!"
"毁掉所有悬棺!"凤御龙的金错刀插入地面,赤铁甲胄与地脉共振,"墨尘,用机关蜂鸟干扰磁流频率!"
"恐怕来不及了。"墨尘苦笑着展开破碎的孔雀翎,内衬密密麻麻的算筹纹正在消融,"他们在磁核里掺了西域火洲的噬铁砂,专克赤铁机关。"
穹顶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十二悬棺突然首尾相连,在众人头顶旋转成血色轮盘。裴紫焕的横刀劈在轮盘枢纽,却见机关纹路与祭无疆护腕上的赤铁纹完全一致:"祭将军,你探查明州火场时,可曾触碰过磁核?"
祭无疆的银枪猛然顿住。记忆如毒蛇窜入脑海——那日在明州废墟,她的护腕确实曾被磁砂包裹。此刻穹顶轮盘的转速,正与她脉搏完全同步。"原来臣才是阵眼。"她突然倒转枪尖刺向心口,"末将罪该万死!"
"住手!"凤御龙的金错刀架住银枪,赤铁甲胄被磁流灼得通红,"这是诛心之术!"
轮盘突然停滞,磁砂如暴雨倾泻。赤色砂砾在地上汇聚成新的卦象:需卦九五,坎险在前,刚健不陷。夜星悬的算珠叮当落地:"他们在用《周易》挑衅!"
墨尘趁机抛出机关蜂鸟残骸,赤铁石羽翼拼出穹顶齿轮的逆转轨迹:"陛下,需同时钉死十二天干位!"
"无疆占寅位,裴卿守午位!"凤御龙的金错刀劈开扑面而来的磁流火雨,"阿尘控机关蜂鸟锁死戌位,其余人随朕破阵!"赤铁甲胄在磁光中如浴火朱雀,她踏着崩落的齿轮跃向祭坛中央,却见十二具青铜棺突然炸裂,棺中磁砂凝成与众人一模一样的傀儡。
祭无疆的银枪被自己的傀儡架住,锁子甲映出对方心口完全复刻的赤铁石纹路。裴紫焕的横刀在磁流中嗡鸣,他的傀儡竟使出与明州破阵时相同的"北斗逆杀"招式。最骇人的是凤御龙的傀儡,金错刀上的朱雀纹吞吐着幽蓝磁火,刀锋直指她咽喉:"伪帝当诛!"
凤御龙忽然弃刀后仰,赤铁护腕撞向傀儡心口。磁核崩裂的刹那,她旋身接住坠落金错刀,刀背重重拍在祭坛龟甲纹上:"星悬!"
夜星悬的算珠应声嵌入十二天干位,月白锦袍被磁火灼出焦痕:"陛下,震位三刻!"
陆鸣舟的商队突然抛出琉璃灯油,赤铁石火把掷入油海的瞬间,整个工坊被映得如同白昼。白砚的药箱在磁暴中炸开,上百支磁石针精准刺入傀儡关节。
地脉深处传来巨兽哀鸣般的震颤,十二齿轮同时停转,燃烧的青铜棺突然坍缩成磁砂漩涡,将所有人扯向深渊。
"陛下!"墨尘目眦欲裂,却见凤御龙已跃入巨鼎上方。赤铁甲胄在磁液中发出悲鸣,朱雀纹却亮如涅槃之火。金错刀插入鼎心的瞬间,十二道磁流如锁链缠住她四肢。
"就是现在!"女帝嘶声厉喝。墨尘的机关密钥脱手飞出,孔雀翎斗篷裹着所有人赤铁石佩饰投入磁流。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巨鼎四分五裂,赤色铁雨如天罚降世。
千钧一发之际,墨尘的孔雀翎斗篷残片突然展开成赤铁伞,他单手环住凤御龙腰际,机关密钥插入祭坛裂缝:"陛下,抱紧臣!"
当最后一道磁光熄灭时,凤御龙的赤铁甲胄尽碎,后背嵌入无数磁石碎片。白砚用银刀剜出碎片的双手血肉模糊,药箱早已空无一物。
凤御龙在赤铁伞下抬头,看见磁砂洪流如天河倒灌,却在触及伞面的瞬间被算筹纹分解。墨尘的妖冶面容近在咫尺,狐尾般的黑发扫过她战甲:"臣说过,陛下的命与臣的机关术绑死了。"
忽然众人脚下的赤铁石阵开始塌陷,墨尘的机关伞被磁流撕开裂缝。生死瞬间,裴紫焕突然将祭无疆推向安全处,自己却被磁砂漩涡吞噬。
"裴紫焕!"祭无疆的嘶吼震落残存齿轮。她银枪如龙入海,锁子甲在磁暴中片片崩飞,却在触及漩涡的瞬间被赤铁锁链缠住腰身——凤御龙的金错刀勾住十二道锁链,甲胄朱雀纹灼如烈日:"给朕上来!"此时陆鸣舟的商队抛出所有琉璃灯,夜星悬的算珠在虚空布成星图。
当裴紫焕被拉出漩涡时,众人看见他怀中紧抱着半块赤铁石牌——上面刻着观海阁与六部要员往来的铁证。
“你为何……” 祭无疆的声音哽咽,却在触碰到裴紫焕掌心的瞬间,发现那里刻着与自己相同的算筹纹 —— 那是在明州密室,他为了记住破阵轨迹,用刀刻在掌心的印记。
“无妨……”裴紫焕安慰地笑了笑。
墨尘的孔雀翎斗篷在火光中如燃烧的凤凰,他甩出赤铁石锁链缠住穹顶齿轮:“陛下,齿轮倒转的频率,与您的心跳同频!” 他妖冶的眼睛突然寒光乍现,“看来观海阁想让您与工坊同归于尽。”
珊瑚湾的地脉磁流突然暴走,青铜棺的火焰竟逆转为幽蓝。夜星悬的算珠终于拼出破阵图:“白砚,用赤铁石针插入‘天枢’‘天璇’‘天玑’位!陆鸣舟,你有火洲磁砂,对吗?”
陆鸣舟忽然轻笑,撕开商袍内衬,露出藏着的赤铁石矿袋:“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皇正君。这些磁砂是我故意从漕帮截获的,就等这一刻 ——” 他将磁砂撒向祭坛,“以磁破磁!”
白砚的赤铁石针精准刺入三具棺木,棺中胡杨树脂突然凝结成算筹纹。裴紫焕趁机跃上祭坛,横刀劈开中央火盆,露出底下刻满梵文的石板 —— 那是观海阁的核心名单,却在磁流中渐渐模糊。
“他们早就算准我们会来。” 凤御龙的金错刀插入石板裂缝,“但他们没算到……” 她望向祭无疆与裴紫焕,望向墨尘与陆鸣舟,望向白砚与夜星悬,“算筹的力量,从来不是孤注一掷,而是千万人共握算筹的决心。”
当磁石雷炸响时,墨尘的机关蜂鸟组成桥梁,众人踩着算筹纹光幕突围。祭无赦的玄铁面具被气浪掀飞,露出倾国倾城的面容,却握着赤铁石剑死守出口:“臣断后!陛下快走!”
突然整个工坊开始坍缩,赤铁石地脉如巨蟒绞杀。"抓稳!"墨尘鲜血染红的赤铁石突然重组为逃生索:"臣以心血为引,请陛下......咳......踏臣骨血而出......"
"朕不许!"凤御龙的金错刀劈开坠落巨岩,赤铁甲胄硬抗磁暴,"夜星悬算生门!祭无疆破东位!裴紫焕随朕斩阵眼!"
裴紫焕的朱红官袍已成血衣,他忽然抓住祭无疆的手按在岩壁某处:"还记得明州密室的'子午潮'吗?"两人掌心算筹纹重合的刹那,赤铁石壁轰然洞开,露出逃生海洞。
当最后一人跌入海洞时,珊瑚湾在身后炸成火球。“阿尘,千翼鸢的密钥给朕。” 女帝忽然伸手,“朕带你们回家。”
墨尘将密钥放入她掌心,指尖在她腕间轻轻一叩:“臣早知陛下会这么说。” 他的眼底映着火焰,“因为您是握筹的女帝,也是我们的……”
“是我们的光。” 夜星悬的算珠终于静止,“观海阁以为销毁证据就能让算学归寂,却忘了——”
“算学在心,光永不灭。” 凤御龙握紧密钥,赤铁石甲胄在晨光中璀璨如神。她握紧千翼鸢的密钥,青铜钥匙与机关核心共鸣,发出龙吟般的清鸣,千翼鸾如游龙破水而来。
墨尘负伤半跪在操控台前,孔雀翎斗篷被气浪掀得翻飞,指尖在齿轮间划出最后的破阵曲线:“陛下,千翼鸢的磁流平衡只能维持一炷香,我们需要从珊瑚湾的‘天权’位突围!”
“无赦,率玄甲军开道!” 凤御龙的赤铁石甲胄泛起流动的金芒,“鸣舟,用商队的琉璃灯吸引磁石雷;白砚,照顾伤员;星悬,算准潮汐退去的每一寸时机!” 她忽然望向祭无疆与裴紫焕,“你们二人,随我镇守中枢。”
祭无赦的赤铁石剑劈碎迎面而来的磁石礁,面具下的绝色面容被火光映得通红:“遵命!” 他的剑刃每一次挥砍,都带起赤铁石粉形成的防护盾,为后方开辟出狭窄的通道。
陆鸣舟扯开商袍,露出里面装满赤铁石粉的囊袋:“陛下,这些磁粉能干扰礁石的磁流感应!” 他将囊袋抛向空中,折扇如神笔在虚空中划出 “离”“震” 二卦,琉璃灯的光芒与磁粉结合,竟在海面拼出巨大的算筹屏障。
白砚的药箱早已空空如也,他扯下腰间的药玉耳珰,用赤铁石碎片磨成细针,为重伤的娘子军将士封闭血脉:“坚持住!” 他的指尖染着鲜血,却仍保持着谪仙般的温润笑意。
夜星悬的算珠在掌心飞速转动,每一颗都映出珊瑚湾的磁流轨迹:“陛下,潮汐将在三息后退去三尺,此时正是‘天权’位最弱之时!” 他忽然握住凤御龙的手,算珠的冰凉与她的体温交织,“臣已算准所有陷阱位置,您只需按臣的指引操控千翼鸢。”千翼鸢的轰鸣声震碎最后一道磁石屏障,赤铁石骨架在夜空中展开如血色凤凰。凤御龙立在主架处,墨尘从后环住她腰际,二人指尖同时拨动算筹齿轮,机关木鸢的双爪竟抓起两块巨型磁石礁,如持盾的战士般撞向迷阵出口。
“看前方!” 祭无疆的银枪指向海面突然升起的十二道磁石雷,“是观海阁的‘归寂雷’,与太学院的观星台共振!”
裴紫焕的横刀忽然出鞘,刀刃映出凤御龙决绝的面容:“祭将军,用赤铁石护腕引雷,下官来计算雷击轨迹!” 他的声音虽冷,却在触及她目光时柔化,“相信我。”
祭无疆的银□□入地面,护腕上的赤铁石纹路与磁石雷产生共鸣,蓝紫色的闪电在她周身游走却不伤分毫。裴紫焕的横刀在沙面刻出复杂的算筹阵,竟将十二道雷击导入珊瑚礁缝隙,引发连锁爆炸——不是毁灭,而是为千翼鸢炸开一条生路。
“陛下,就是现在!” 墨尘的孔雀翎在火光中炸成扇形,“用‘双潮归位’逆解磁流!”
凤御龙的金错刀劈在操控杆上,千翼鸢的赤铁石羽翼突然迸发出太阳般的光芒。她看见下方的陆鸣舟正在指挥商队搭建临时浮桥,白砚背着伤员在浮桥上飞奔,夜星悬的算珠划出安全路线,祭氏兄妹的银枪与赤铁石剑在两侧护卫。
当千翼鸢掠过珊瑚湾时,凤御龙望着正在下沉的工坊——下方的海水如镜面般映出她的倒影,与千翼鸢、与众人的身影重叠,如同一幅流动的算学战图。
此时机关蜂鸟传来江浸月的密函:"京畿三十处敌方暗桩已拔除,请陛下安心破局。"
凤御龙将算珠嵌入金错刀柄,刀身突然延展出赤铁长链。她望向磁雾深处隐约浮现的观海阁轮廓,唇角扬起嗜血的笑:"该去讨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