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沉默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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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归早早的回了局里，先去找了闻执。闻执坐在椅子里银框眼镜下也全是挡不住的疲惫。
“咱们局可真是局才，连这种尸体都能招来。”宋归淡淡笑了笑“你就别抱怨了，赶紧干完话，案子破了咱们一块吃饭去庆祝。”
闻执伸了一个懒腰“好，虽然我也不理解你们为什么试图从一个身上各处都腐烂生臭的尸体上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起码也得知道是谁死了也得让家属知道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宋归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一股忧伤，被闻执敏锐的捕捉到了，他没有戳破，而是转移了新话题“小方和我说，案发现场你碰到一个年轻人聊的挺来的。”
“嗯！”宋归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倚着车门低头发消息的那个人“他和我挺聊的来的，人也挺有意思的。”宋归没说程景愿也是警察的事“不过方欣然这丫头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因为我帅啊。”闻执用手推了一下眼镜“我这些在大学的时候是校草级别的，现在在局里也是帅的独一无二。”
“对了我昨晚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都不接？”闻执问道 。
“有吗？我看看。”宋归把手机拿出来把界面翻在未接来电上，只见排在最前面的红色大字 【脸爱黑又爱绿的臭屁自恋狂】
脸爱黑爱绿的臭屁自恋狂：“？”
臭屁自恋狂脸又绿了，闻执气笑了，说“宋归！咱俩别当什么战友了，也别当朋友了，咱俩以后是生死仇敌，你最好小心点，小心我半夜出现在你床前掐死你。”
宋归“啧”一声“我说闻法医，你也太小心眼了。”
“那真是抱歉啊。我小心眼。” 闻执转头冲宋归笑了一下。下一秒宋归就被赶出了门外。
宋归准备转身离开时，却捕捉到一个身影——是程景愿，他快步走过去，程景愿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宋队长？！”
“你怎么在这儿？”宋归问道“哦！我来找杨局。”程景愿答到：“杨局不在，你要不先去我办公室坐会儿？”宋归说。
“啊？”程景愿有些受宠若惊，随即假模假样的演起来“啊！真的吗？宋大队长的办公室我真的可以进去吗。”
等到进了宋归办公室之后。
“哇！这就是宋大队长的办公室吗？”
“哇！这个是桌子吗？”
“哇！这个是桌柜吗？”
“哇！这个是椅子吗？ ”
宋归只感觉自己叫了一只戏精蜜蜂进来只感光耳边嗡嗡的吵。
“宋归。”宋归还背对着程景愿给他倒水就突然听见程景愿叫了他一声“嗯？怎么了？”宋归拿着水杯走过去。程景愿指了指桌上的合照——那是年仅8岁的宋归和他父亲的合照，也是唯一一张合照。
“我父亲，早年殉职了。“宋归声音平淡，所不出任何情绪。 “你父亲 ？”程景愿喃喃道“宋行飞？”
宋归顿了一下“你认识我爸？”
程景愿沉默片刻“不认识，之前听杨局提起过。”
宋归显然不信但又不好再问什么，毕竟程景愿刚才的话就是在暗示他自己不会多说其他的事。
宋归把水放到桌子上，程景愿拿起来抿了一口“对了，你想局里的法医熟吗？”程景愿低着头喝了一口水问道“刚被无情的赶出来，怎么有什么事？”
“你的人缘还真是差的没边啊！宋呱呱！”程景愿一不小心讲出了心里话。
“宋呱呱？”宋归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我没记错了话，咱俩似乎认识才第二天，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的关系你就给我起外号了？”宋归这话听不出愤怒，反倒有点委屈的意味？
不过程景愿的注意点不在这，他一副了然于心的点点头“我懂了，你想要我的联系方式。宋大队长想要可以直接说不要害差嘛。”说着程景愿调出了手机的微信二维码界面“喏。自己加。”
宋归张了张嘴，然后默默的拿出手机 “我加了你通过一下。”声音很小小的程景愿快听不清了，不过好在他听清了。
通过宋归的好友添加后，程景愿对宋归问道“案子有什么进展了？”宋归喝了一口从杨局办公室顺的信阳毛尖“没什么，就推测出了死亡时间以及死者死前吃了金针菇。”
其实金针菇下次可以不用说了。
程景愿无聊的坐在椅子上，状似无意的开口“宋大队长，你是哪所警校毕业的。”
“公大！”
程景愿发现，这人其实挺有意思的就是整天摆个冰块脸、扑克脸立高冷人设。有朋友才怪。
程景愿“哦”了一声，“怎么了，”宋归问道。
“没什么，当时高考完的时候，我也要报公大来着 但我爸妈不让也不让报其他警校不让出国，我可真惨。”程景愿感慨道。
他说的轻巧，可是当时绝食两天也没换回父母的一点心软，如今想想，心里还是针扎般的痛 。
宋归次默半天，也没想到应该说什么。
程景愿站起身，“行了，你别在哪儿犹豫回答什么？我看着别扭。”
“你怎么知道，我以为你会认为我不想回答你。”
“我当然知道”程景愿拍拍胸脯，颇为得意的说道：“我！程景愿！微表情专家，以后叫我程专家！”
宋归笑着应了一声“好”，眼神里带着点……宠溺的感觉？？？！！！
“那么程专家，你对本次的3·17腐尸案有什么见解吗？”宋归问道。
程景愿点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见解嘛！是肯这有的，我这次专门过来也是和杨局说这个事的，但是嘛，我可不能随便告诉你，你总得拿点什么贿赂不我吧！”
宋归点点头，“ 你饿不饿？”
“有点吧，怎么？带我去吃饭？”
“你等我一下！”说完宋归就出了办公室的门，程景愿不知道他要不么只能坐在椅子里等他，不一会儿宋归就拎了一兜零食回来。
宋归把零食放到程景愿面前，“现在可以说了吗？”
程景愿有点嫌弃的看了看袋子里的东西“都是膨化食品！”最后挑挑捡捡的拿了一包锅巴吃起来。
边吃程景愿边问道“你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说着脑子里闪过那天去现场时看见过的那个女警，这些玩意儿似乎小姑娘爱吃的多，使又顺嘴了一句“偷的那个小姑娘的？”
宋归摇摇头“不是我看起来像会去偷小姑娘零嘴的人吗？”
程景愿往嘴里又塞了一片锅巴，然后点点头“像！”
宋归摇摇头“没偷小姑娘的，我去‘臭屁精’办公室拿的，反正他办公室多的是这些玩意儿，我帮他分担分担。”说着宋归从袋子里拿了一个盐焗鸭翅根，撕开包装，吃起来。
“你对这位‘臭屁精’还真是不客气啊，说事就拿，拿给我吃，他不会报警抓我吧！！”说完程景愿又往嘴里是了一片锅巴
“没事，到时候我出警，哈哈哈。”
程景愿也跟着笑起来，“好啊，那你记得不许抓我啊。”
“砰”办公室的门被踢开，闻执黑着个脸进来，“姓宋的，你他妈金屋藏娇呢！”
宋归对上闻执那张阴的能滴出水的脸“怎么了闻法医？”宋归指了指窗户外面太阳高悬的天，“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深夜造访！”
闻执笑了，被气笑的。
“宋归 ，你都三十岁了怎么和三岁小孩一样幼稚！趁我出去还去我办公室拿雪食吃.你拿就算了，还一点也不给我留。”
宋归和这人待久了最是知道该怎么和这人相处，只见他从袋子里拿了一瓶雪碧塞到闻执手里“好了好了闻大法医 ，你还有要事在身，快回去忙工作吧昂。”
闻执就这样黑着脸进去又黑着脸出来了。
程景愿“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说的‘臭屁精’是这位闻法医？”
宋归点点头“爱黑脸绿脸没事还顶着一张欠他500块的脸，自恋又臭屁！”
“你们关系很好？我看你对他和对其他人的嗯…”程景愿想的半天想了一个文雅的词“态度！你对他的态度很特别。”
宋归想了想回道：“我和他是同一年进局里的，年纪差不多。可能是因为这些原因吧！”
郊外一个男人站在高处向下仰视，意识却陷入多年前的那一天。
小男孩抬起头仰视着比自己前大的那个男人。
“叔叔 ，跟你走我真的可以吃饱饭吗”
“可以。”那男人说“但是你要听话，要一直听我的话！你能做到吗？”
“可以！”男孩信心满满点了点头_
想到这，男人不禁苦笑一声，就是在十几年前的这里，他走上一天不归路，退路被封死，四周全是密网，他逃不出去也捅不破网，只能往黑暗深处前行，然后越陷越深。
“K哥，都处理好了，那小子的死查不到咱们头上。”
男人从容的点了一根烟，吐出一口烟，眼前瞬间好似蒙上一层白雾，对着给在身旁的人抬了抬下巴，声音很轻“那个，蓝衣服的做掉。”身旁的人立刻会意匆勿离开。
他代号是king，国王的意思，却永远屈居于那个男人的身影之下，而且他也并不是那个人的唯位一的二把手，那个人在二把手这个选择题里有好几个选项，而他也并不是必选的那个选项。
既然无法回头，那就坏的更彻底一点吧他想。回程的时候，那个蓝衣服的人已经不在了，Marcus办事一向速度快。
上车后Marcus坐在他旁边低声询问”King，我让人去过现场了，那个地方没有咱们要找的东西，公安那我也让人去打听了，也没有，你说会不会是……”
king矜贵的坐在车后座上闭目仰神，淡淡开口“估计是了。净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随她去吧！”
“可是……”Marcus犹豫道“那个是新货，就白白的让那女的的抢占先机？”
“没事，就让他们先探探路，比竟他们比咱们熟练这条线……”
审讯室内，隔着玻璃听着耳机传来的声音
“你确定你杀了人？”
“对我确定”
审讯的警察忍不住皱眉“为什么杀人”
“…… ”
“在哪儿杀的人？”
“……”
“用什么凶器杀的人？”
“……”
“死者和你什么关系？”
“……”
审讯室外，杨局一脸无奈的看向宋归“你看吧，自首的人我见过，但自首之后一句话不说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宋归沉思片刻，“如果他是替罪的呢？”
杨局：“我也想过这种可能三年前那件，成江大学大学的那件案子，当时那个替罪的人也是主动把事情事无巨细的说出来了！有够以捉摸不透的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求自首……”宋归喃喃道。
“吱呀”的一声，审讯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刚才那个审讯的警察走出来，“唉。”那警察了一口气“什么也不说就承认自己杀了人，再问就保持沉默了。”杨局点点头。审讯警察离开了以后，宋归诚探性的形道道“如果那天在小巷的事情可以和这件案子串起来的话 ，让程景愿来，会不会能问出一点东西。”杨局思考片刻点点头“这倒值的一试，我现在打电话就小程回来。”
烨许路。程景愿开着车准备回碧海云天那套公寓里收拾收拾卫生，结果人还在路上，杨局就一个电话打过末，程景愿看到杨局两个字的来电请求，腾出一只手在屏幕上划了一下 ，杨局的声音便从里传出来“小程啊，你在哪儿呢？现在回局里一趟方便不？”
程景愿看了看路“好，杨局我现在回去。”挂断电话后程景愿便调转了方向，往回开去。
回到局里后，程景愿勿忙的去了杨局的办公室。“杨局，你找我。杨局点点头，你离开之后有人来自首，称那具干体是他杀害的 ，不过问行凶手法时就也不说，拒绝配合，所以小宋……”
“他提议让我回来审一下那个人。”程景愿替说出了杨局接下来想说的话。“对。”
“自首的那个人现在在哪儿？”程景愿问道。
“现在在审讯室，小宋想和他打心理战。”
心理战。
程景愿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画面来 ，宋归板着那张扑克脸和自首的那个人大眼瞪小眼看谁的眼睛先酸，先眨眼，到了审迅室外面透过玻璃程景愿看到里面的 “战况”。宋归用笔的尾端一下一下的打在桌面上，在静的发慌，审讯室发出“嗒”“嗒”的声音，宋归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男人，像是要把他了盯出一个窟窿来，男人和他硬着头皮对视片刻后败下降来，眼神四处飘荡，不停的抖着右腿，程景愿推开门走了进来。
听到门响，那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愣了一瞬被宋归看了个一清二楚，程景愿拉开椅子坐下，拧开矿泉水的瓶盖淡定从容的喝了一口水，“我记得你，之前的会所见过你。”程景愿没来由的话，让男人有几分不安却依旧保持沉默，见他不说话，程景愿也不恼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记得你以前是在king的手底下干，不过后来就没怎么见过你了。”
宋归也被搞的一头雾水，不清楚程景愿的意图，不是要问话吗，怎么絮叨起旧事。
“你叫什么名字。”
“…”
“我感觉今天有点冷了。”
男人不明白程景愿说完干什么，他上午来警局的时候阳光明媚的。天气预报也没说今天会变天啊！就见程景愿十二分“贴心”的开了空调，调了热风。他甚至还”贴心”们开了地暖，男人今天穿不算少，在外间还套了一件外套。
不一会儿，本来风凉的审讯室的室温度渐渐上升起来。男人手被手拷拷着只能微微动一动，宋归被程景愿拉到外面买汽水去了。
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男人热的满头是汗，里面的圆领T恤也因为出汗的缘故，衣服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
程景愿在男人面前拧开汽水瓶盖喝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看着程景愿喝汽水竟然有种脱水的感觉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男人有些沉不住气了。
不是说来自首会有人帮他处理后事吗？
不是说全程保持沉默就可以了吗？
不是说只要来自首就可以了吗？
一连的疑问在心里听起，不安在心头蔓延开来。他的小动作自然躲不过程景愿的眼睛，抖腿速度加快、眼睛左顾右盼 。不过程景愿没有急着开口，而是耐心的等着等着他主动开口，没一会儿，男人就开了“警官，你到底想问什么我肯定一点不差的都告诉你 ，别折磨我了。”
程景愿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向着玻璃外看了一眼示意让宋归进来，宋归进来后，明显身人往后缩了一下，显然对宋归有些畏惧，程景愿轻咳声“他是记笔录的，”程景愿关了空调，把录音笔打开放到面前的桌子上，“你不用紧张回到等我的问题就好。”男人迟疑的点点头。
“你叫什么？”程景愿问道。
“刘三。”
“真名？还是外号？”
“外号。”
“我问你的真名。”
“刘东。”
“年龄。”
“三十二。”
“性别。”
“男”
“我问最后一遍人是你杀的吗？”
“不是…”刘东的声音细若蚊蝇。
“那你为什么要来自首。”
刘东似乎在是考怎么回答才最合适。
“有人让你来抵罪做替罪羊，对吗？”
刘东点点头。
“谁让你来的。”
刘东看着桌上的录音笔，吞咽了一下口水。
“你在紧张什么，这里保密性很好，不会有非相关人员知道的。”刘东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说到“‘溜哥’让我来的，说是我来了以后他有人脉可以帮我减刑。用不上8年我就可以出来了。出来了以后，他就给我20万。”
二十万，对于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混子而言，价直像天上掉下来的钱一样。
“‘溜哥’是谁？”
“是铜雀街的一个大哥。特有面，听说哪儿都有人。”宋归总感觉这人说起这个“溜哥”的时候莫明的骄傲？程景愿皱了皱眉头“那你说说看，你这个‘溜哥’具体是什么人。”
刘东想了想说道“我也不太清楚 ，‘溜哥’是一个礼拜前找到我的说是他一个兄弟犯了点事，我要是帮着进去待几年，他就给我二十万。”
程景愿盯着刘东“你知道他那个兄弟犯的什么事吗？”
“啊！这个啊。他说就是睡了个娘们，没给大事。”说到这的时候刘东竟然松了一口气，“没啥大事。”程景愿重复了一遍“所以，你认为强/奸居然不算什么大事。而且，他的那个兄弟根本就不是睡了女人这样简单，他的那个兄弟已经构成了故意杀人罪，如果你认罪了，警方也这样认为的话那么你迎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关几年然后美滋滋的拿你的二十万，而是会判死刑吃枪子的！”
刘东愣了愣他当时也没想这么多觉得无非就是去蹲两年大狱而己，然后就可以白白得到二十万了”“你说的那个‘溜哥’你还知道多少，我要你一个字不差的说出来。”
“警官，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溜哥’是我发小介绍给我的。”
程景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东，盯的刘东发毛“你的发小叫什么，家住哪里，是哪里人，做什么的？”
“我发小他叫韩文骏，我们这帮兄弟都答他叫二狗。是宿宁本地人，也在铜雀街，在铜雀街开一家小超市好像叫骏腾超市。”
见程景愿久久不说话，刘东心里开始不住的发慌“警官，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程景愿“嗯”一声“我会去核实你说的话，不过你来目前还是有一些责任的，
接下来你要把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们，我争取给你宽大处理。” 刘东急忙点头，那架势恨不得当场给程景愿直接跪一个。
出来上车后，程景愿像是闲聊一般“宋归，你能不能不要看是摆着那张冰块脸，我的审讯对象都被你吓着了。”
宋归看了他一眼“不能。”
“为什么？”
宋归义正言辞的回答到“我面瘫。”
“话题终结者，你能不能用你这张帅脸说点好听的——”
“不能。”
很好，回答的干净利落。
车里只有车载音乐在响“不过……”宋归开口道，“你到底给我取了多少外号，又是宋呱呱的，又是冰块脸的，现在还来了一个话题终结者，”程景愿放松的椅在副驾驶的座椅靠背上。
“程……景愿，你多大了”宋归喊程景愿名字时略微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
“我啊，我今年二十六了，但是生日还没过，所以准确来说应该是二十五零三个月。”
“二十五啊。”宋归拉长声调“还是个小孩啊！”听见宋归的那句“小孩”程景愿居然没有反感 。“那宋队你多大了呢？”“三十”宋归嘴角含笑。程景愿学着宋归刚才一样拉长语调“三十了~老男人了。”
宋归嘴角的笑意不减反增，故作深沉的开口：“小孩。你还小不懂男人三十一枝花的道理。”
程景愿“啧”了一声“我看闻法医的臭屁自恋应该给你安上，你明明才是最臭屁最自恋的”宋归听着笑笑没说话。车上又回归到只有音乐在响，车上的小屏幕滚动着歌词——
在亿万人海相遇
有同样默契
是多么不容易
你懂我的固执
我懂你的脾气
两颗心在靠近
等不及解释我的心情
怕错过爱上你的时机
浪漫已经准备就绪
全新的旅行
——《多幸运》
程景愿突然转过头看向宋归，“宋归，你有小名吗？”
“有。”
“我想知道。”
“ 时安。”
“时安对不对？”
两道声音几乎是一同响起的，宋归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毕竟这名只有他父母在私下会这样叫他。
程景愿没回答反而问道“为什么叫时安啊。”
宋归：“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叫时安”。
寓意时时平安。
宋归他的妈妈是律界有名的律师 ，出庭的官司几乎没有输过的。业务能力非凡，易琴女士怀着宋归九个月的时候还常常住律所跑，尽管律所的人都劝她好好养胎，不过易女士不是轻易听劝的人，没事就给律所的实习生指导指导，再不就是给人事帮忙整理整理档案，反正想休息，没门。
易琴女士一工作起来就忙的忘我，忘记吃饭，忘记喝水，忘记体息这也导致宋归一出生就住了两天保温箱。不过这孱弱的身子还是让宋归父母给他又养又练的算是整回来了 。甚至宋归的身体比同龄人还要强健。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一身的肌肉，没事出门一挑三是根本不在话下。
“宋归，等案子结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宋归挑了挑眉，“什么秘密？”
“不告诉你，先保密。”
宋归轻笑一声“小孩还挺注重仪式感的，”
到了铜雀路两个人找到了写了骏腾超市字祥的牌子。宋归找了个位置停车，程景愿下了车朝着超市走去，宋归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超市。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沉默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