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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渔灯一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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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被捆住的鬼,被忽视,有些气愤道:“喂,我还在这。”被绳子绑,松又松不开,跑又跑不走,气又气不过。
几人向那边的鬼看去。
夜清道:“抱歉。”
他身旁的人道:“师兄,你道什么歉啊!就你是好人啊!”
夜清默了默,没有出声。
刚刚叫他师兄的那人叫容于。六岁时被宗主捡回来,丢给他师父的,整天就喜欢跟晏清后面叫他师兄。
易临溪:“你姓甚名谁?”
“齐未雪。”
“为何要抓人?”
“废话,吃啊!”
花醉道:“……你可知夏先雨。”这句是肯定句。
情绪激动道:“你从何得知?她在哪?!”
易临溪忽然道:“别激动。”
原本周身平静的黑雾变得暴动,几人迅速向后退去,绑着他的绳子坏了,那鬼也魂飞魄散了,余波振得周围的树叶沙沙地响。
晨曦初露,旭日东升,原应万籁俱寂,此时却吵着。
“靠!他自爆了吗!”
“ 唉!夏先雨是谁?怎么就突然自爆了?”少年们打扫着打斗时打乱的东西边吵闹。
花醉沉默地盯着易满清,半响,转身离开,萧乌随即跟上。
齐未雪魂飞魄散后,线索就暂时断了。无奈,得先去见一位故人了,但也可以说是仇人。
易临溪阴魂不散“你们要去哪里?”
“尽清镇。”
“我还有事,不便与之同行,那群弟子还需历练,可否带上他们?”
尽管知道他让那群弟子跟着自己,是有些监视作用的,但还是应了下来。
“可。”
几日后,尽清镇。
路边,有人围着看热闹。
男子声音气愤“你别不识好歹,被我看上的玉佩,是你的福气!也行,要么你一起跟我走……”
一人则紧紧护着腰间玉佩,声音哀忧“不行的,这个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少年肤若凝脂,目若秋水,带着半面纱,发间玉簪温润,身着藕荷色长衫,素白狐围裹着脖颈,显得有些病弱。
花醉顿觉这声音是云以明的,但这声音太卑微了,云以明不论怎样语气都是温温柔柔不卑不亢的,朝那边望了眼便呆了——云以明脸上的神情太过无奈,悲凉,眼中含泪却不落。
花醉出声道:“这位公子,我们打一场,败了便莫要欺压他人。”对于打架花醉很有信心。
“呵,你谁?你和他什么关系?”
“莫管,打不打?”
那人见周围人起哄,犹豫道:“……好,打!”
周遭又有人喊:“等等!二位去比武台吧,这街上有人啊!莫霍及鱼池啊!”
比武台是尘清宫为接待那些好打架、比武的人特别建的。比武台共有九个,九个小擂台围着一个大石台,石台上有一座巨大的石柱,上面刻满了花纹和字纹和石柱一样是白玉色,雄伟壮丽,果真一派宗门大气。
二人在台上对持着,拔剑。
剑是从镇上买,很普通,但比用自己的剑方便很多。
台下那些五颜六色校服的弟子有些疑惑不明白怎么要打架了,而云以明盯着花无声,不语,思绪万千。
他确定那是师尊。
是那个教他写诗作画的师尊,
是那个不嫌弃他剑术不好而教他阵符的师尊,
也是那个为了大义的师尊……
为什么帮我啊……
我不配!师尊是大义的……请不要救我这个坏人啊……!
花醉凌空挽了个剑花,向前一步,一瞬剑光如寒星,倾洒。那人还没反应过来,脖颈一凉,伸手一抹,是血,有道浅长的口子,后知后觉,输了。
那人有些不服气,因为云以明有些病弱便为难他,见云以明不动手便得志,但见打不过花醉,丢了脸,便灰溜溜的走了。
花醉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是藏不住的傲气,但只一秒,便又强迫自己面无表情和冷淡。
花醉走到云以明前,细细打量。
云以明脸上的神情尽是见到故人的喜悦,却还有隐藏的忧伤。
云以明沉默不语。
“……你还好吗?”
花醉觉得自已说了句废话,倒不如不说。
萧乌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以明犹豫半响,似是觉得说不出口,但终是抬起头面对他笑道:“……我很好。”
容于嘀咕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迷啊!你们认识?”
云以明道:“故人。”
花醉轻皱眉头,不语,神色恢复平静,心中悲哀、无奈。
萧乌抬头看向他,道:“为何不认师尊?”
他不语
有何脸面去认?!
我已经不干净了啊!
不再是那个温柔的云以明了啊!
有何脸面呢?
没有了啊……
少顷,道:“我……不配再叫了……”
“为何?”顿了顿,道:“既然拜了师,便不管如何,不论以前还是今后你都是我徒弟,永远不变。”
云以明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只轻点了一下头。
夕阳渐落,夜将至。
那些五颜六色校服的弟子们,收到宗门玉牌传信,说有重大事情。
茶馆中,师徒三人坐在靠窗边的桌子,沉默,云以明看向窗外,又低头,似是有些不安。
这时,有人敲门,不等回答便自己打开了,那人乌发玉肌,面如官玉,笑时眼如狐狸明媚,穿着幽紫色锦袍,金线压边,腰间挂着金色的链子和一把剑。
浑身上下金光闪闪,好骚一狐狸。
花醉微微偏头看去,昂首道“请问阁下何事?”
“找一位需要药的病人。”
花醉挑眉“找谁?”
梅销落笑了下,向那一脸无措的云以明微微昂首,道:“他。”
花醉明知故问:“哦,请问阁下何人?”
微笑回道:“在下梅销落。”
又对云以明笑道“来了客人怎么不好生招待呢?”
不语
花醉道:“你有问资格说他?”
“怎么没有,都‖过了呢。”笑得别有深意。
“胡说八道!”
拉过云以明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呵,怎么能背叛主上呢?”
气愤,一字一顿道:“你不是!”
没有回答他,只是微笑,似是有些宠溺。
花醉并不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以为是下了毒。
这时,一根细绳缠了上去,那绳为灵力所化。梅销落微笑,轻轻一振,便振开了。
“这位客人不甚友好,抓了吧。”说罢,挥了挥手,从他身后窜来一群戴着黑斗篷的人。
这抓人的理由也太草率了吧!
花醉、萧乌两人对视一眼,和那群人对招几下,专往命门和痛处打,便装作虚弱倒下,而云以明早已不知何原因晕倒被横抱着。
两人被套上麻袋,一路摇晃,不知何时停下来,而等停下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晨曦射进窗,照在仙人身。花无声睁眼时在一个的房间,阳光有些刺眼,似还有些晕乎。
花醉没急着下床,先起身,打量四周,确保没人。躺下,将头埋进被中,抱着被?不想撒手。
啊~舒服……
终于不用装仙人样了!
……萧乌呢?云以明呢?都在哪?
算了,梅销落暂时不会杀他们的,还得先看看情况。
少倾,有人敲了敲门,花醉一个激灵,连忙整理衣袍,正经坐好,道:“进来。”
是两位穿着红色校服的弟子,端着糕点和茶水。
红色校服是清尘宫的,清尘宫是现第一宗,此外还有很多宗,清尘宫宫主正是梅销落那只狐狸,买了许多宗主的“心”。
梅销落对花醉来说是仇人,正是他出的主意“求”花无声自杀。
有名山是花醉随口起的,因无名,起了名便叫有名山。
那年,梅销落召集各大宗门,为了“求”花醉自杀,求到了有名山上。
“邪魔外道,当诸之!”
“为祸人间,当杀之!”
“各位,纪星仙君魔气过重,若他自爆,除各位仙君外,方圆千里无一生还!他已重伤,封印在此,等之死绝!”
“仙尊!我们求您了!只要你死了,天下便太平了!求您!”
当时他已重伤,在有名山下被梅销落暗算,花醉没防住也没想防,那毒,无药可解。一口血喷出,鲜血淋漓。心口被剑刺了般痛,再然后心脏像是被腐蚀了化作血水融在胸腔,却没死。再到本就发软的四肢毫无知觉,血流了满地,染红了尘世。
他本就打算在有名山上将自己困住,然后一觉不醒……这正合他意。
遂重伤后便到山顶自困,山下的人要将他封印在这,那么大声,生怕他没听到似的,身上都是血,他带了个包裹,里面有一白色外袍和一草席,有原本打算换件外袍再死,但吐血不止,无奈,直接躺在一张草席上。
原本以为那外袍用不上了,却没想到没死。醒后,伤口自愈,便换了那没用上的衣袍。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要说是五颜六色校服的第子们呢?因为他们就穿得五颜六色呀!
哈哈,每个宗门的校服都不一样,有各种颜色的呢!
如果各宗门的弟子们站在一块就像一片花海了,哈哈*^O^*
大家猜猜这只狐狸为什么要穿得很紫很华丽吧?
有很多答案,不等,有些可能作者也不知道呢。*^O^*
哈哈,╭(╯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