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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青花,似是故人来 ...
下了车,泥泞的帆布鞋踩在大理石路上,石板上雨水斑驳,一些坑洼还积了水。
等到他关上车门,李枝才将视线从石板上收回。环顾一圈,远处的宣传置景赫赫。
“榕城古文物展”
“朋友单位办的展,给了我两张票,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刚刚只顾着盯着他的鞋和裤脚,这会才辨认出身上的夹克是急诊跟班那次的。不同的是,上次从口袋里掏出的是水果糖,而这次是两张入场券。
李枝轻点头,是该谢谢他,刚刚在路口,如果不是他,自己很大可能还是会僵持在那里。
“前几年发掘出的古沉船文物,大多是瓷器,看着是康熙年间的。”
“好像是碗礁一号。”
展览门口还有台阶,上面散在着一些苔藓,不是刻意布置的,反倒更像是肆意生长,见缝生长。
一进展厅,展览的logo下是数不清的瓷器瓦片,大多是残碎品,偶有一些完整的瓷身,借着灯光,也能看出釉色不佳。
走近了一瞧,隐约有些记忆,问他:“是之前电视上全程直播的那次文物打捞嘛?”
徐宗煜低头看她,身高差让他恰好能将她双眸的惊喜收入眼底。
刚刚,只是倚在图书馆窗边看文献,眼睛酸涩,视线投向窗外的绿植的时候,她便入画了。
下着雨,虽然雨势尚微,但就这么站着,还是会感冒……
他摇摇头,“你说的直播,我应该没有看过,那时候我还在国外。”
声音淡淡,展厅略带回声,眼下身旁观众不多,仿若只有他们两人。
借着他的话语,又想起了他刚刚掏入场券的动作,“那个糖……”
“嗯?”他侧了侧身子,她的声音有点小,低了低身姿,恰好能和她视线相平。
突然闯入的隽秀的面容,李枝微怔。
之前只是觉得他好看,但也是远远借着身高差,现在两人在同一平面上,姿势略带旖旎,连带着自己的双颊也自感泛着少许潮红。
他却不以为然,还是这个动作,等待着她把剩下的话语说完。
“您之前给我的那个糖,就是……很好吃,但是我找了一圈没找到,看上面的文字是国外的。”她顿了顿,视线从他的双眸,移到眉骨,展灯打在他的侧颜上,吸引她的目光。
然后顺着暖黄的灯光,落在他的唇上,看起来很润,好像他之前喂给自己的糖果。
稍等,这算什么?思绪有点不对!
展灯开始变换,由淡黄的柔光渐渐变为白炽,光影交错那刻,目光也从糖果般的唇,移到了往里的展柜里。
灯火通明,望去是数不清的瓷器,大多是青花系,好似汪洋大海,能容纳无限……
他轻笑,刹那间,仿若他的鼻息似有若无地撩拨了她颈前的皮肤。
“是国外买的,我也不知道牌子,只是当地常见的糖果系列。”
吃糖会让人心情变好,他想,“不知道国内有没有卖,你喜欢的话,我让朋友多带些回来。”
未免太破费,费时费力,她轻摇头,“只是觉得很好奇,国外才能买到的话,那就太破费了,我就是随便问问,您别当真。”
他再次直起身子,似有若无地环顾一圈,淡淡道,“你很喜欢对朋友说敬语?”
从认识到现在,一个“您”字承上启下,但未免太客气。
“嗯?”她有些不自然,不是他敏然捕捉到自己习惯的措辞,而是那句“朋友”。
算起来,她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不算多,数来数去也就李炎一个。高中之前的朋友大多不联系了,大学的话,谷婧还有姚远他们算是。
“我吓到你了?”似是感受到她的不舒服,徐宗煜的脚步略向一旁移了一些。
瓷器冰冷,就像展厅外阴冷的天气,细雨时大时小,空气中也是湿漉漉的。
但凑近一点,能说说话就好了。
徐宗煜望着展厅外露出的灰蒙蒙的天空。
想着。
起初,是又见到了她,像是失而复得。
尽管那年他们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交集,她的眼神中读出自己也就是个陌生人,之前的人生交汇也只是阴差阳错罢了。
但又遇到了,那股欣然是掩藏不住的,自然地,也不自觉地超出了些“边界”。
徐宗煜内心叹了口气,所以要给她安全感,慢慢来。
李枝思忖着该怎么回复他,他今天,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还好,讲文明,讲礼貌不是吗?”意会到他是在说“敬语”这个问题,而自己是纠结“朋友”,太揪字眼也不太好。
但他的话也提醒了自己,面对社交措辞,之前是习惯了,再然后这种方式能和别人拉开距离,自己能获得一些安全感。
但从和他第一次认识起,李枝觉得他带给自己的感觉大多都是舒适、理解,还有“及时雨”。
那句,“别怕,我是医生。”一直念着,好像在哪里听过。
再抬眸,发觉徐宗煜的视线已从天空移至,借着展灯,分不清他看的是自己,还是自己身后的瓷器。
李枝想起,那天好像也是亮亮的:艳阳高照的下午,阳光透过隔壁住院大楼反射到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那天她正在补写没有按时完成的病历,键盘上的字母已然被摩挲掉色,点击提交键后,最上面一层的病人信息赫赫入眼,记忆最深处被唤醒。
好像很多年前,她在北京,她也曾对一个陌生的女生说过:“别怕,我是医生,你信我哈。”
那时,自己抑郁情绪发作入了北京医院的急诊。
记忆中血液、消毒水、还有急诊室的慌忙声交织一起。
很不舒服。
但是遇到一个萍水相逢的姑娘,姑娘很害怕,把李枝当成了医生,似乎那刻,李枝就是白衣天使!
而李枝,哪怕自己也很难受,为了安抚那个姑娘,脱口而出:“你别怕,我是医生,所以你别怕,会好好治好的……”
后来,便真的报考了医学院。
李枝轻咳一声,“不是说看展嘛?你就是这么邀请朋友的?”再次将话题拉回今天的行程。
徐宗煜笑,皮鞋又轻轻向她的方向走了一小步,然后伸手向她的右后方,李枝不明,顺着姿势望去,是“碗礁一号”宣传册。
“看展的话,我也不太清楚,所以借花献佛,让它来给你介绍。”他拿着宣传册的一角,另一边轻轻扬在空中,恰巧能让她看到宣传册的正面。
李枝心情大好,缓缓伸出指尖,册子两头便将两人相连接。
文化的东西真有意思,不论笔墨纸砚,还是字画书撰,亦或是冷冰冰的瓷器文物,都能将两个人紧紧羁绊在一起,这一来一回,羁绊便加深。
*
展品大多是风格类似的青花瓷器,被安置在展柜里,琳琅满目,见证了古老中国海上丝绸之路的风雨历程。
“青花花卉盘”,李枝凑近了一个展柜,青花瓷器赫赫,上面勾勒着一些花草,沿着碗边蔓延至碗底。
“不知道上面是什么花?”她问。
徐宗煜也跟上来,“是灯笼果的枝芽”,半蹲下来,展柜是玻璃的,上面恰巧能反射出他俩影像。
“你看这些枝芽的形状,还有这边那颗小果,便是灯笼果了。”
小时候在一位长辈家住过,那位老人已经高龄,但仍然每天坚持读书写字。那时候徐宗煜还小,不懂这位长辈在做什么。
记忆中,长辈提着毛笔,将落未落,然后招呼一旁做功课的他,抱着他放在自己的膝上,笔尖触及宣纸,行云流水,“这是北京徐家和榕城徐家的印记,你要记住,倘若哪天有人从那边回来了,你要记起他。晓得不?”
那时候徐宗煜小,只是囫囵着应下了。
直到后来去了故宫博物馆见了一方瓷器上的印记,又听了友人的释义,这才晓得几分当年的历史。
眼前的人,瓷器,都是那年在北京所遇见的。
借着玻璃的反光,能辨识出她渐渐放松的双眸。
“这套瓷器,原有一对,眼前的这只瓷盘只是其中一只。”
“那另一只呢?”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植物,对这些瓷器也可谓是一窍不通,刚刚听他分晓才明了。
“被带走了,如果没记错,应该在那边的博物馆里。”徐宗煜没作多言,倒听得李枝迷迷糊糊。
见她不解,徐宗煜又言,“我的先辈们,曾经为了祖国的文物传承,奉献了自己一生。关于这些瓷器是最基本的,还有一些古书典籍都被整理成册。那时候很难,他们带着这些文物辗转整个中华,拼了命也要护住这些精神食粮不被侵略者夺了去。”
透过玻璃,也能看出他眼里泛出的斩钉截铁。
“我小时候跟着一位长辈生活过,也知道这段历史。因此,哪怕我后来又去了国外,但这些历史,一直都记在心里。”
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对这些展览感兴趣,不曾想还有这么一层渊源。
察觉她还在盯着自己看,徐宗煜轻笑道,“会不会觉得我说的很枯燥。”
李枝轻摇头,他说的冷笑话未免太不好笑,“所以,你是为了这些传承才回来的榕城?”
榕城不算发展特别好的城市,但也不算差,可她也想不通这么一个天之骄子为什么不去北上广而回来这里。
“我之前,大概是2010年的时候吧,在北京待过一段时间。遇到过一些人事物,算是我毕业回国后的一个契机吧。”
两人还佝偻着身子,一言一语间,吐出的字句让眼前的展柜玻璃增添一抹薄雾,分不清是谁吐出的。
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未免太过亲近。
徐宗煜直了直腰,转身又像另一旁的瓷器走去,“机缘巧合,就回来了。”
李枝还盯着眼前的花卉盘,将他刚刚说的话理了一遍,直起身,然后惊呼,“我2010年的时候,也在北京!那时候我经常去故宫呢,说不定咱们见过!”
很高亢的声音,能感受到说话人的精气神。
是好事。
感受到她情绪的舒缓,他渐渐放缓脚步,她也跟了上来,两人并排走着。
“这些青花瓷,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掩埋,才得以出现在我们面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今月曾经照古人,缘分至此,真是荣幸。”
她说着,似又想到了什么,步伐渐渐停住,视线也从一旁的瓷器移至地板上,视线内,刚巧是他不经意闯入的皮鞋。
李枝不说话了,整个人恹恹的。胸口像是被什么堵着,身体的多巴胺仿佛一瞬间全部被抽吸走。
又是这样,突然间就这样不开心了,明明刚刚还是很好好的。
皮鞋靠得越来越近,不细看,鞋尖好像和她的帆布鞋相抵,只是她的鞋边都是黄泥,怎么看都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
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轻轻扫过她头顶的发丝,还有他炙热的目光,不知是鄙夷还是嘲笑,或是其他。
李枝不敢抬头。
展厅门口隐约传来一些声音,是陆陆续续来了一些看展人。
“我不是故意耍小孩子脾气的”,她说,语气有些哽咽。
“你刚刚在学校碰到我的时候,我真的不是很开心,不是很舒服,我甚至有了一些很邪恶的念头,我甚至想去伤害一些人。”
声音渐渐淡下去,“我刚刚,真的很开心,我能看到先辈们为之付出生命也要保护的文物我真的很开心。我现在衣食不愁,学业也还行,可是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了。”
是真实的情绪,被压抑很久的情绪,在此刻宣泄出来,明明自己和眼前的人认识得那么短暂。
但此刻,内心萌发的一个声音告诉她,至少可以在他面前,暴露出自己的一些情绪,这样是可以的。
双眼被水雾覆盖,帆布鞋上的黄泥,还有那究竟是不是相抵的鞋尖,都被掩盖。
五感异常敏感,所以能察觉到是面巾的柔软滑过了她的眼角。
视线再次被揭开。
“但现在,你并没有伤害别人。至少从我刚刚在学校见到你到现在,你都是很认真地在听我讲话,和我交谈,你没有伤害任何人。”他动作轻缓,仿若她才是那被放置展柜里的珍品。
“而且,我还强迫你,来陪我看展。”他又笑,温温柔柔的,没有嘲笑,没有鄙夷,没有像怪物一样看她。
李枝轻摇头,鼻尖已是微红,眼泪流下来,落至唇边的时候将嘴唇也润红了,“没有强迫,我挺开心的,是谢谢你。”
“负面情绪不可怕,它只是一种情绪而已,就像开心快乐这样,都是应该的,可以的。所以不怕,就让它来便来,去便去,允许它干扰自己,也允许自己开心与不开心,好不好?”
视角下,是整张面巾被眼泪浸湿,然后白色纸巾揉做一团捏进他的掌心,代替的是他右手的食指,轻轻划过她的泪沟,是几颗晶莹被沾走。
“如果你不开心,你也会这样嘛?”李枝问,抬头望着他,呼吸却还抽噎着。
徐宗煜轻点头,身高差之下,是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连带着眼角都抹上了一层红霞。
泪珠落得越来越多,知道她现在的确需要这样来哭泄一场,用手摸了摸口袋,没有多余的面巾了。
“再哭,就只能用衣服给你擦眼泪了。”
“你别说出去。”
“好。”
不约而同,两人只是笑。这下,便是真多一位好友了。
*
窗外小雨淅沥。
图书馆旁边栽满了绿植,朦胧中,一道身影来来回回走过同一个路口。
徐宗煜合上书,靠近了窗户。
他一开始只是来校图书馆找资料,医学书籍都在一处,自然也会有心理类别。
翻了一下心理治疗书,都是一些口水话。
徐宗煜不免会想,多年前在北京遇到的那个小姑娘,此刻情绪是否好很多了?
好像还可以,之前见她,已经是医学生了。
那天他刚要下班,住院总告诉他,有场手术很重要,需要他参与。
电话刚挂断,他便急匆匆去了手术室。
更衣室的门口,迎来一个扎着马尾的姑娘,很熟悉,以为是错觉,毕竟这世间相似的面容有很多。
直到走近,她胸前工牌上的信息栏
——“榕大医学系,李枝”
他看着那一笔一划的“李枝”,双眸不可置信又欣喜若狂。
她竟然选择成了医生!
也对,她应该这样。
那年他在北京医院,在他最失意那天,遇到她。
急诊室内,萍水相逢的两个女生互相依偎着。
一个女生谢谢她,但她一个人北漂,很害怕,不会讹她,能不能陪着她。
李枝看着她,点点头,明明自己手腕上都是伤。
通过急诊护士,他了解了大概:她在地铁站用心肺复苏救了一个陌生人,并将人送到了医院,还陪着。
“你不用担心,这里的医生都很好,你不会有事的”,李枝温柔地安慰面前的人,明明她才是看起来很小的那个。
“你也是医生吗?”那个女孩问。
那双没有一丝情绪的双眸此刻忽然闪动,“对的,我是医生,你不要怕,没事的。”
思绪还停留在那年,记忆中她手上的伤口还流着血,表情很冷,但他知道一定很痛。
护士老师想帮她处理,她也只是礼貌地拒绝了,很礼貌的语气,所有的敬词堆叠在一起,然后拒绝。
他看着她挂了号,然后坐在门诊等候椅上。
看向门诊牌子的时候,他微怔,心理科?
门诊通知栏,叫到了她。
“XX号,李X”
名字被隐私码挡住,听广播只知道音译“zhi”?
李zhi?
荔枝?
荔枝很甜,但她不开心,是苦的。
那天,忙完之后,他在系统里找到了她的信息。
短短几句文字,却足以让他心疼。
“姓名:李枝;性别:女;年龄:16;婚姻:未婚……”
“主诉:父母感情破裂导致自残……”
“检查及问诊考虑:抑郁症,二级;焦虑症:二级;强迫症:三级……”
窗外的她确实不开心。
远处,隔着落地窗,徐宗煜就这么看着她来来回回走过一个路口,仿若面前是万丈深渊。
脑海里闪过一个词,目光再次落回刚刚的“口水文字”:强迫症引起的躯体反应……
她身体好像不太好,每次见她都容易咳嗽?
或是?也是渐渐形成了一种自我保护的躯体反应?
雨越来越大,这样会生病的!
徐宗煜眸色微淡,合上手中的书,和管理员借了把伞,疾步走到楼下。
他走近她的时候,能感受到在微微发抖,很努力地调节自己的呼吸。
她下意识躲避,交换伞柄触碰到的那刻她的指尖有点冰凉,也好,末梢神经可以在寒冷的时候保护她。
徐宗煜瞧着身高到达自己胸口的人,耳边贴着的发丝已经被雨水浸湿,摸了摸口袋,也是不巧,纸巾被放在车里……
她陪自己看展的时候,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防备渐渐放下。
她在自己面前哭的时候,自己是慌乱的,无措的。
好在,只是需要宣泄一番。
她说,“别说出去。”
他说,“好。”
他知道她很多秘密,但每一个都想替她好好守住。
不开心也没关系,有负面情绪也没关系,都是允许的。
不会觉得她很奇怪。
也不会觉得她像怪物。
靠着书房的柜子,书桌上是刚刚从图书馆借回来的心理书籍,“满纸荒唐言”,却每一个字都为她量身打造。
台灯照耀着那本书的书名有些刺眼,他把灯关了。
从桌案上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根香烟。
他很少抽烟,夹在指间的香烟也只是吸了一口,袅袅化作灰烬,残留在地板上。
他又想到了小时候那位长辈练字,和他说,人这一辈子,什么都带不走,只有业障随着自己,自己折磨自己。
宣纸上,是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全然不像近百岁老人写的。
“心无罣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香烟俨然燃烧殆尽,只留下一地的烟土。
黑暗中,摩挲着手中从图书馆借来的书本,业障也好,负面情绪也罢,是命运让自己又遇见她了!
“我是医生”,徐宗煜腹诽。
所以别怕,她会究竟涅槃的……
预收:《她竟如此傲娇》
阿椒这个没良心的,走南闯北好多年,作天作地好多年,没想到被甘哲给祸害了。
甘哲在敖椒半岁时喂了小口剁辣椒,阿椒一边哭一边吃……她和甘哲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但从幼儿园抢甘哲山楂条,到后来枕着他臂弯午睡这事,缘分也就这么结下了。
卖现捞卤味的傲娇女主VS回家乡糖果厂创业的闷骚男主。
敖椒&甘哲。
一个甜可止辣的温馨小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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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青花,似是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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